被崔鶯鶯這麼一反問後，嘆了一口氣的我道：“難怪中國拍不出讓世界叫好的作品來。鶯鶯姐，我跟你說，就拿韓國那個小國家來說，他們拍出的作品很多都比我們國家的要好。我給你舉幾個例子，比如《熔爐》、《素媛》、《老男孩》還有《恐怖直播》，反正他們真的拍出了非常多的好作品，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能力相近的編劇我們有，能力相近的導演我們也有。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一個足夠寬容的時代裡，所以我們不敢也不能去拍攝這種帶有批判性質的題材。所以不是我們能力不行，是我們被束縛了。但既然是生活在這個時代，那我們就應該遵守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所以對於那些可能無法通過審覈的地方，我們都要儘量避開。適者生存，永恆不變的道理。”
聽到崔鶯鶯這話，我不免對她有些佩服。
她雖然一直板著臉，但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有道理。
見顧雪和沈悅彤都沒有吭聲，我道：“那就鶯鶯姐你先把《校園以北》看完，到時候再討論哪些地方需要改正的吧。”
“我不是編劇，所以我不會和你們討論這個。”
聽到崔鶯鶯這話，我對她的印象又變差了。
喝了口咖啡後，崔鶯鶯繼續道：“我有聽沈董事長說過，她說你們都很急切。但我想說的是，籌備隸屬於沈氏集團的影視公司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時間裡，我們可以先搞定拍攝團隊以及劇本。至於物色演員，也可以儘量在這個時間內完成。所以當舉行新聞發佈會說成立影視公司時，基本上就可以進行拍攝了。這是在理想狀態下，在非理想狀態下的話，時間可能還得往後移。對了，不是馬上過年了嗎？所以兩個月時間肯定不行，至少得三個月時間才行，因爲到時候要放年假。對了顧雪，你那邊有沒有認識的編劇？”
“我自己就可以了。”
“沒問題嗎？”
“沒問題。”
“那就好，”崔鶯鶯道，“今天請你們
來這邊喝咖啡其實就是隨便聊一聊，互相認識一下罷了，沒有別的意思。二小姐，你是真的不打算回沈氏集團了嗎？”
“不了，”沈悅彤開口道，“我不太喜歡循規蹈矩的生活模式，所以我打算自己開個小店。”
“那真可惜了，”嘆了口氣後，崔鶯鶯道，“當初在萬恆房企的時候，你的業績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其實從經商的角度來說，你的能力其實是在大小姐之上的。我不知道沈老爺爲什麼把整個沈氏集團都給了大小姐，但既然這是沈老爺的決定，我也不方便說什麼。”
“我姐怎麼樣？”
“你是指工作方面？”
“對的。”
“她很少來總公司這邊，不怎麼重要的事都是我在處理，所以說不來。”
“那就是說，其實你現在纔是沈氏集團的負責人了？”
“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
“抱歉。”
“反正我就是個跑腿的，”突然站起身後，崔鶯鶯道，“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聊。”
沒等我們說什麼，崔鶯鶯便拿上包包離開。
去收銀臺那邊付過錢後，崔鶯鶯才走出咖啡館。
收回目光後，我忍不住問道：“這個崔鶯鶯爲什麼這麼吊？都不把你這個二小姐放在眼裡。”
“她一直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
“難道她也不把你爸放在眼裡。”
“對的。”
“不可能吧？”我道，“我還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人不把你爸放在眼裡的。”
“你不也一樣？”
“不一樣，”我道，“崔鶯鶯是沈氏集團的副董事長，你爸那時候是董事長。加上你爸喜歡搞絕對統治，所以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敢小看你爸。”
“因爲她是我爸的女人。”
“什……什麼？！”
突然笑出聲後，沈悅彤道：“騙你的啦！”
“那她到底有什麼資本可以不把你爸放在眼裡？”
“實力。”
“什麼？”
“實力啊，”沈悅彤道，“崔鶯鶯的實力非常強，像萬達、萬科、格力以及華爲這樣的大公司都想挖她。對於一個企業來說，領導人是非常重要的。就拿格力來說吧，在董明珠沒有上臺之前，格力的業績非常差，瀕臨虧損。而董明珠上臺以後，格力的業績連年翻番。所以對於沈氏集團來說，崔鶯鶯是個不可或缺的人才。也正因爲這樣，她有傲視羣雄的資本。下午在我姐那邊的時候，她不是說和投資有關的事都是崔鶯鶯在處理的嗎？不是我姐不想處理，是她壓根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所以不管是我爸還是我姐擔任董事長，他們都必須尊重崔鶯鶯。”
“但她還真的很年輕啊！”
“對的，她今年好像剛三十五歲吧，”沈悅彤道，“崔鶯鶯以前是個神童，十三歲的時候就被哈佛大學破格錄取了。”
“真是傳奇般的存在！”
“這就是爲什麼我剛剛都不說話，”沈悅彤道，“因爲我知道她說的都很有道理，都是從投資收益這個角度去闡述的。所以她的話應該是對我們以及沈氏集團都有好處，所以我們照辦就可以了。”
“那在來之前，你應該先向我介紹一下崔鶯鶯纔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在她面前賣弄了。”
“但我就是喜歡看你出糗！哈哈！”
看著笑得連眼睛都瞇成一條縫隙的沈悅彤，我直接無語了。
嘆了一口氣後，目光落在顧雪身上的我問道：“雪姨，你真的會寫劇本？”
“學一學就會了，”顧雪道，“《校園以北》是我的處女作，我不希望被別的編劇改得面目全非的。但因爲我和這個社會脫節太多太多年，所以可能編寫劇本的時候我還是會寫出不該寫的情節。所以啊，你們兩個必須監督我才行。”
“這個提議不錯，”沈悅彤道，“阿源，你搬過去和我們母女倆同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