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咱們後宮女人多,大家最擅長的是什麼?”
她們咂咂嘴,尷尬的搓搓小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用來做買賣的話,都是不入流的。
她無奈的嘆息,身旁的宮女遞來絲帕,爲(wèi)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嗅著上面的清香,餘光注意到上面的花紋。
幾片碧綠的荷葉,繡的栩栩如生,上面的藤蔓還有枝幹,凹凸有致,線條很有真實感,上面蹲坐著一隻皮丘,它正在吐出雨露,雙眼入神。
九千歲立馬抓住宮女的手腕,上下打量著她,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身穿是淡白色宮裝,只是身姿偏瘦,背薄如枝幹,前後都是一個直線,尚未發(fā)育的樣子。
“你……多大?”
“回、回帝后,十八。”
宮女唯唯諾諾,不敢擡頭,生怕做錯點什麼,下場和衆(zhòng)嬪妃一樣,鼻青臉腫,奴才的命賤。
十八,正在發(fā)育的年紀(jì),可是她的胸爲(wèi)何那麼平?
後宮的膳食,自從她打理以來,宮女都有加餐,於是她起身,取下發(fā)簪一步步逼近宮女,直接給人嚇哭,身體都在顫抖。
“不要……帝后,不要殺我。”
唰唰唰
衣服掉地,她挑鬆了衣繩,一件件衣服落地,宮女的肌膚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欣賞著,可是大家不解,帝后扒了人衣服是想做什麼。
最後她的小手抓住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紅線一扯,“啊啊……”羞的宮女捂住臉,不敢看大家異樣的目光。
“好小啊……”
“這,我的和她一樣,終於明白帝君不肯看奴家一眼,用旁人的目光去欣賞,確實不堪入目,沒男人關(guān)心的時候,自己都不在乎,這……哎。”
“帝后,你這是要用做什麼?”
她命人傳來文房四寶,毛筆沾溼墨水時,擺出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架勢,“會畫畫的站在左邊,會刺繡的站在右邊,會唱歌跳舞的站中間。”
所有人聽話照做,拍成一小排,看著面前靜坐在檀木椅上的小人,她睫毛微微煽動,眼睛一直看著宣紙,拿著毛筆的小手,在上面塗塗畫畫,眼皮都不擡一下。
時間過得很快,夜色籠罩,已經(jīng)是一更。
她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完美的裡衣帶框架的畫好,鋼圈採用銀條設(shè)計,外面則是千層紡紗縫紉,上面的圖案線條曲線流動型,更顯V領(lǐng)時尚感。
分解圖交給了會畫畫的,然後揹著手,走在人羣中間,拿來一個小板凳,站在上面。
“會畫畫的以後就設(shè)計裡衣,會刺繡的就縫紉裡衣,會唱歌跳舞的就做模特,咱們分工合作,什麼都不會的,就量三圍做賬目,吃的苦中苦,方爲(wèi)人上人。”
她的心情無比的激動,怎麼也沒想到,穿越來後宮,盡然能在後宮幹大事業(yè),不爭寵帶著美人一起致富。
她們看著怪異,短了半截的裡衣,面紅羞耳,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又怕她生氣。
但是齊妃是她的心腹,走過來貼近她的耳邊問道,“這麼短,能穿嗎?而且裡面裝銀圈,會不會很扎人?”
她半瞇著一隻眼,一點點褪去自己的衣裳,長髮齊腰,解下里衣的時候,驚豔了所有人。
好美……
這是她們見過,讓人饞味,有種想要啃食仙桃的衝動,沒想到九千歲雖然個小,身材和臉卻保養(yǎng)的那麼好,難怪君王還有帝君,還有世子……還有北辰國的太子,都爲(wèi)之瘋狂。
她是怎麼做到的?九歲嘢。
簡單衆(zhòng)人長大的嘴巴,羨慕的眼神,以及抓狂的心,她滿意的點點頭,拾起衣裳穿起來。
“聽我的準(zhǔn)沒錯,這不光要飲食藥物調(diào)理,還要衣服穿對,所爲(wèi)一對美肌,是女人的事業(yè)線,大家沒事別光想男人,閒不住就按我的設(shè)計圖做,做好明天帶來我檢查,天色不早散會!”
所有人出了麒麟殿都意猶未盡,都在議論她的美型,臉上的紅暈都未曾褪去,恨不得自己的和她的一樣。
今夜的突襲活動,一切都掌握在一個人的眼中,他靠在百年老槐樹上,手裡拿著西洋進(jìn)貢的望遠(yuǎn)鏡,看著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是躁動不安。
好美……
朕從未想過,距離上次浴池一見,她會變化之大,難道是懷孕了?二度發(fā)育。
不可能,她才九歲。
帝君的鳳眼盯著發(fā)呆,傻傻的透過那片拿走瓦礫的屋內(nèi),通過洞眼,鎖定在她的小臉。
“帝君,你看什麼看的如此入神,給我也看看吧!”
“放肆!去死。”
嘣
一具屍體從樹上掉落,震的地面晃動,屍體口吐黑氣,兩眼發(fā)黑,嘴脣指甲都變成黑色。
“外面什麼動靜?出去看看,見著殺。”
帝君立馬起身,從樹上跳到對面屋檐上,回頭看了一眼麒麟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朕要後宮佳麗產(chǎn)子,喝腹中胎兒血輸氣,你倒好天天送保胎湯,讓朕措手不及,想不到今夜親自來看看,盡然有如此大收穫。
九千歲,你給朕等著!
屋檐下,落下一片葉子,就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什麼人都見到,就看到一具死屍?在哪裡!敢在我的地盤先動手殺人,帶我去看看。”
她披著一件披風(fēng),手裡拿著燈籠,身後跟著一幫侍衛(wèi)過去,帶走到樹下的時候,屍體因爲(wèi)中毒而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樣。
後宮之中,只有她能醫(yī)能毒,除非是帝君!
他知道了!
該死,計劃都剛剛實施,怎麼可以被他發(fā)現(xiàn)?
食指陷入肉中,握著的拳頭,一拳打在樹上,樹葉紛紛落下,鋪在屍體上。
“帝后,要不要查查誰幹的?”
“不用,把屍體直接送往帝君那,他的人他最清楚,告訴後宮嬪妃以後不用鬼鬼祟祟深夜到訪,有啥直接來找我。”
她就不信了,賺錢他也要破壞,又沒花他的錢。
見幾人不動,十分危難,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我們不敢!”
“不敢就埋在帝君屋外的大樹下,不用送到他面前,這總算可以了吧?冤有頭債有主。”
君墨懷,你還能拿我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