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明翰是宋國茅山派弟子,但世間所修功法無外乎精,氣,神三種。在何明翰收回了能夠隱藏自身蹤跡和隱藏自身修爲的符籙後,呂巖神念就能感知並看透何明翰的一切,自然知道何明翰修煉的是氣修功法,而且是築基初期的氣修。
以何明翰所修功法來看,呂巖不難猜到何明翰所屬的茅山派應(yīng)該與青峰門一樣都爲氣修門派。但就算是同爲氣修門派,所學(xué)習(xí)氣修功法的本質(zhì)都一樣,不過各種氣修功法自然有各種功法的奇妙作用,也正是因爲如此,呂巖對何明翰所屬茅山派的功法產(chǎn)生了濃重的好奇。
控制體內(nèi)覆地訣真氣使用“御空術(shù)”飛在空中,呂巖饒有興致的看了眼何明翰雙腳下踩著兩張符籙,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自己與何明翰在木順鎮(zhèn),答應(yīng)何明翰帶著他一同返回青峰門後,何明翰使用御空手段時的場景。
那時呂巖在運起覆地訣後,身上銀色護體真氣乍現(xiàn)而出,隨著覆地訣真氣的輸出,呂巖自然而然的漂浮在了空中。而何明翰在看到呂巖已經(jīng)展開御空手段後,臉上出現(xiàn)了許些笑容,在呂巖驚奇的目光下居然從儲存袋中拿出了兩張符籙。
咬破自己右手食指,並且擠出幾滴鮮血後,何明翰深吸一口氣,接著用粘著鮮血的手指在符籙上認真書寫起來。在看到何明翰這般奇怪的動作後,呂巖自然用神念掃在何明翰身上,而且在這時呂巖驚奇的發(fā)現(xiàn),何明翰在用鮮血書寫符籙的時候,體內(nèi)真氣竟隨著他流血的手指上逐漸書寫在了符籙之上。
在認真書寫完兩張符籙,仔細觀察過符籙上的古怪字跡後,何明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他將書寫好的兩張符籙拋向空中,那兩張符籙在被何明翰拋向空中後竟詭異的放大並且漂浮起來,在何明翰運起腳下真氣一躍到兩張符籙上的時候,呂巖知道了這就應(yīng)該是何明翰的御空手段。
氣修築基期的修士雖然與精修銀光期的修士同屬一個修爲境界,不過精修修士一般都會使用“御空術(shù)”在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飛翔在空中,而築基期的修士雖然也可以不利用外物御空,但無疑這樣會加大體內(nèi)真氣消耗,若是真遇到敵人的話難免會陷入真氣不足,戰(zhàn)鬥無法持久的窘狀。
築基期氣修修士雖然攻擊時威力要比同境界精修強大許多,但在每次攻擊之時消耗的真氣也比同境界精修要高上不少。爲了節(jié)省真氣面對隨時可能發(fā)生的戰(zhàn)鬥,一般築基期氣修在御空的時候,都會採用消耗真氣不多的驅(qū)物御空的方法。
就如宋璐璐一般,雖然她同樣可以不借助碧影劍御空,但一般的時候宋璐璐都會採用驅(qū)劍御空的方法。何明翰同爲氣修當然也是驅(qū)物御空,只不過他驅(qū)動的可不像宋璐璐一樣是飛劍,而是驅(qū)使著腳下的兩張符籙。
“看來茅山派的功法奇異之處,應(yīng)該就是能夠書寫符籙用於攻擊或者防禦,就連使用御空手段的時候,都離不開符籙。”
轉(zhuǎn)頭望向何明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呂巖一邊控制神念觀察何明翰的舉動,一邊暗自思量著何明翰的手段,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在空中飛行了許久,木順鎮(zhèn)早以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範圍內(nèi),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宋璐璐等人的身邊。
對著何明翰說了一聲,呂巖隨後收攏體內(nèi)真氣緩緩落在了地上,而何明翰在得知已經(jīng)到達宋璐璐等人所在位置後,手上掐動了一個奇異法訣,在他腳下的兩張符籙也感受到了何明翰的控制,緩緩的降落在了地上。
當落在地面上後,呂巖一看就看到宋璐璐等人都看向了自己的方向,顯然他們早就知道有人接近了這裡,並且得知是呂巖前來。對著衆(zhòng)人微笑了一下,接著呂巖沒等何明翰降落到地面上就走向了宋璐璐等人,詢問起了剛纔是否發(fā)生什麼異狀。
在呂巖和宋璐璐等人說完幾句話,並且在陳書茗那裡得知了沒有任何異狀發(fā)生後,呂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何明翰終於控制符籙降落到了地上,且收起了手中符籙後,笑著走向了呂巖等人所在的方向。
“咦,呂師弟,他怎麼會跟來?”
宋璐璐看到何明翰衝著自己等人走來,先前因何明翰目光放肆的看著自己,宋璐璐對何明翰心存惡感,所以在這時見到何明翰走來的時候纔不禁問向呂巖道。而就在宋璐璐發(fā)問的時候,王猛這時眉頭也緊皺起來看向了呂巖,顯然他對何明翰也存有很大的戒心。
“呃這樣的,宋師姐,王師兄。”
見到兩人心存疑惑,呂巖自然是一五一十對兩人說出了在兩人走後自己和何明翰的談話,並在說完這些之後對兩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待到呂巖說完之後,宋璐璐和王猛雖然不喜與何明翰同行,但依然沒有說什麼,顯然兩人依然堅信呂巖的決定,所以纔會如此。
“嘿嘿,見過諸位道友了!”
在呂巖剛對衆(zhòng)人解說完何明翰爲何會跟來的時候,天生自來熟的何明翰已經(jīng)來到了衆(zhòng)人身邊,對著衆(zhòng)人拱手道了一聲。宋璐璐和王猛在之前就見過何明翰,甚至何明翰麪皮極厚,所以對何明翰這樣舉動僅是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倒是陳書茗在見到何明翰後,微微錯愕何明翰的舉動,轉(zhuǎn)頭看向呂巖等人,見到他們都是這般淡漠的看著何明翰,同樣沒有對何明翰說什麼,而是深深望了何明翰一眼後,隨即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哥哥陳書冬。
“呃”
無疑的,所有人都這般淡漠的忘了自己一眼,饒是何明翰臉皮再厚這時也難免有些尷尬。然而就在尷尬少許後,何明翰又一次發(fā)揮了自己的特長,十分自來熟的和呂巖等人攀談起來,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何明翰在說罷了。
看到何明翰說起來就沒有住嘴的意思,宋璐璐和王猛深深嘆了口氣不再理會他,繼而走到了陳書茗身邊和她說起要回青峰門的事。而呂巖在聽了何明翰說了會話後,對於何明翰的胡言亂語也有些煩躁,出手制止了何明翰的言語後,馬上開口對衆(zhòng)人道,“好了,我們現(xiàn)在還是趕快動身吧,免得到了夜間趕路遇到什麼危險。”
“嗯,好!”
衆(zhòng)人齊聲回答呂巖一聲,接著宋璐璐和王猛紛紛站起身來來到呂巖身後,陳書茗則是去一旁陳書冬所在的方向,與陳書冬說一聲繼而纔開始趕路。然而就在這時,衆(zhòng)人都要開始趕路的時候,呂巖忽然注意到何明翰臉上神色大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孽畜!受死!”
呂巖剛剛觀察到何明翰臉色大變的時候,何明翰忽然低喝一聲,接著體內(nèi)真氣突然間運轉(zhuǎn)起來引起了幾道勁風(fēng)。而在何明翰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真氣後,他右手手掌忽然伸直衝向陳書冬,這時自他寬大的衣袖更是冒出一道黑光來。
“唰!”
根本沒給呂巖等人出聲提醒的時間,自何明翰右手衣袖中飛出的那團黑光已經(jīng)徑直擊在了陳書冬臉上。而讓呂巖等人驚訝的是,在受到何明翰這團黑光攻擊後,陳書冬居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嗯?!”
“怎麼可能!”
看到陳書冬居然沒有反擊何明翰,呂巖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震驚之色,要知道陳書冬現(xiàn)在可不是當初先天境界的精修,而是變成殭屍還是銀屍級殭屍實力強大的陳書冬。就算是陳書冬現(xiàn)在聽從陳書茗的言語,不再攻擊呂巖等人,但呂巖等人依然不敢招惹變成殭屍的陳書冬,生怕他會壓制不住殭屍本能狂性大發(fā)攻擊自己等人。
然而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呂巖在看到陳書冬受到何明翰攻擊後居然一動不動纔會這般驚訝。神念掃過陳書冬的身體,呂巖發(fā)現(xiàn)陳書冬身體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不知爲何此時呂巖居然連陳書冬身上的陰氣都感覺不到。
而在呂巖神念掃向何明翰的時候,只見何明翰手上掐著的法訣連連變換,待到何明翰長呼了一口氣,手上不再掐動指訣反而擦了擦額頭汗?jié)n的時候,何明翰這纔看向了呂巖等人,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說道,“真沒想到這裡也有殭屍,還好我提早發(fā)現(xiàn)了,嘿嘿”
“大家放心吧,中了我茅山派的“驚鬼符”,晾它有天大本事也動彈不了了!”
“呃”
聽到何明翰說出這番自信的言語,讓呂巖等人紛紛露出了錯愕的目光看著何明翰。別人現(xiàn)在是什麼想法呂巖不知道,呂巖僅知道自己聽到何明翰這番言語後,連嘴角都不禁抽搐起來,簡直不知道說何明翰什麼好。
“這個笨蛋這個時候惹什麼麻煩!”
“而且偏偏是準備出發(fā)的時候惹出這樣的麻煩,難道他一開始沒看到陳書冬麼!”
腦中閃過諸般想法,呂巖面色不禁變得鐵青,緩步走到何明翰身邊說道,“何道友,難道你剛剛纔看到陳兄麼!”
“啊?!”
見呂巖突然做來跟自己說了這樣一說話,何明翰本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錯愕了看了陳書冬一眼,隨後環(huán)視四周的時候。觀察到陳書冬身旁滿臉憤怒的陳書茗,觀察到宋璐璐和王猛有些慍怒的面色,何明翰立即恍悟?qū)χ鴧螏r說道,“呂兄,難道”
“沒錯!”
“陳兄可不是什麼敵人!”
沉重的回答何明翰一聲,呂巖剛要爲何明翰解釋一切,讓他趕快將自己的神通收回。哪知就在這時,本來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陳書冬身體忽然顫抖一下,接著只聽震耳的吼聲自他口中傳出,雙瞳中泛出兩道赤紅精光,霎時間盯在了何明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