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宣通過剛纔與那兩名弟子動手,再加上平日裡與門中師兄弟們談?wù)摚瑢@仙門弟子的實力也大體有了數(shù)。若是將外門弟子分三等,內(nèi)門弟子分三等,真?zhèn)鞯茏臃秩鹊脑挘@些當(dāng)值的巨靈門弟子,大概也只是內(nèi)門弟子中的中等罷了,自己還不用將他們放在眼裡。
至於諸仙門真?zhèn)鞯茏拥膶嵙Γ闲€沒有一個直觀的認(rèn)識,不過,他有把握一戰(zhàn)。
雖說各大仙門的真?zhèn)鞯茏樱允翘熘溩樱Y質(zhì)不凡,功法亦不凡,資源更是不缺,這樣的環(huán)境中塑造出來的人往往都非常可怕,不過,孟宣自己也不會妄自菲薄。
拜入仙門之前,孟宣便已經(jīng)修行到了真氣九重,後來又習(xí)得天梯步法,配合一問劍法,使得他武法威力提升了一個境界,而再後來,他修習(xí)天罡雷法,通達(dá)一千明穴,三百隱穴,硬生生將已經(jīng)提升到了極限的真氣品質(zhì),又提升了一重,實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普通真氣九重了。
再一點,修習(xí)了天罡雷法第一重後,孟宣已經(jīng)能夠宣調(diào)部分雷精之力爲(wèi)自己所用,雖然還從來沒用它對敵過,但雷精之力素來都是修者共推的最狂暴力量之一,再加孟宣修習(xí)的乃是天池仙門大長老酒徒都推崇倍至的五大正法之首,威力自然弱不到哪裡去……
話說回來,當(dāng)初以雷法洗煉自身諸竅,孟宣便對雷精之力的威力有了直觀的瞭解了。
每一次雷精入體,那種痛楚根本不是旁人能想象的。
若非孟宣有天罡雷法中的修煉訣竅,孟宣早就在第一次雷精入體的時候,就變成焦碳了。
除了這些以外,孟宣還有大哀印以及斬逆劍中的信仰之力,皆是強(qiáng)大之極的法門。
可以說,如今的孟宣早就不是當(dāng)初在四象城時,只有修法,卻沒有相應(yīng)的戰(zhàn)法與術(shù)法的仙門棄子了,那時候的他多以修爲(wèi)壓人,但現(xiàn)在的他,不算修爲(wèi),也不容小覷。
諸大仙門的真?zhèn)鳎匀皇呛軓?qiáng)的,但孟宣也有把握一戰(zhàn)。
若是再算上斬逆劍中的信仰之力,孟宣有把握與上等真?zhèn)饕粦?zhàn)。
當(dāng)然了,對付這些巨靈門外門弟子,孟宣都用不著將自己壓箱底的絕技施展出來。
擡手握住飛在身邊的三十三劍劍柄,而後“呼”的一聲,直向其中一人劈去。
那弟子卻也沒想到孟宣這麼兇,登時吃了一驚,靈符驟然飛上頭頂,擋住了這一劍。
“哼!”
孟宣冷笑了一聲,手上加勁,近萬斤力量的加持持下,那靈符立刻被他壓的光芒黯淡了。
“師兄,我來助你……”
其餘幾個巨靈門的弟子見狀,紛紛大喝,打出了自己的靈符。
一瞬間,靈符飛舞,道道靈光,幾乎要把孟宣淹沒。
然而孟宣踏空而行,天梯步法展開,身法如鬼似幻,幾步踏出,已經(jīng)將所有的靈光都躲了過去,而後又是一劍劈下,劍上電花閃耀,力量更增,竟然將所有的靈符都籠在了劍下,然後狠狠向下壓去,巨靈門下弟子又驚又怒,卻無暇說話,奮力摧動真氣抗著壓力。
“咻……”
便在此時,孟宣忽然後背一凜,感應(yīng)到了一絲殺氣。
他立刻撤劍,防禦,面朝了殺氣傳來的符詔大殿方向。
此地距離符詔大殿,至少有百丈距離,那人竟然能釋放出殺氣,讓他都心生感應(yīng),產(chǎn)生威脅感,可見那人修爲(wèi)極強(qiáng),怕不在他之下。
“莫非是巨靈門的真?zhèn)饕鍪至耍俊?
孟宣心裡想著,並不懼怕,但也不敢大意。
那羣巨靈門外門弟子得了自由,立刻大口喘氣,更有人憤憤不已,還想再朝孟宣殺過來。
“好沒規(guī)矩的一羣小子,符詔大殿何時允許仙門弟子內(nèi)鬥了?”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了一聲輕叱,卻見一身穿杏黃道袍的女子飛了出來,看起來約三十餘歲,氣度雍容,眉目如畫,身材窕窈,她卻不是御劍,也非駕雲(yún),而是在身邊飛舞著一羣花瓣,她走到了何時,花瓣便鋪往何處,與其說是飛,不如說是“走”了過來。
“嗯?”
孟宣察覺這女子修爲(wèi)極高,而且看她衣袍,不是巨靈門下,便收回了劍。
在女子出現(xiàn)的時候,那道殺氣也消失了,釋放出殺氣的人並沒有現(xiàn)身。
“巨靈門下拜見紅師叔……”
巨靈門下弟子如蒙大赦,但卻來不及再向孟宣出手,紛紛低頭向女子行禮。
這位紅師叔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巨靈仙門掌教費盡口舌,才討來了這在符詔大殿當(dāng)值的差事,你們就是如此做事的麼?如果喜歡打架,那就離了這符詔大殿的地界,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我可以替你們巨靈門求個情,讓你們免了這差事,如何?”
女子口氣並不重,但這羣巨靈門下的弟子卻有些懼怕了。
其中一人道:“紅叔師見諒,非是我等不懂規(guī)矩,實在是這天池門下欺負(fù)我?guī)煹堋覄偫u,也是他主動向我們出手的,還請師叔明察……”
紅叔師輕輕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真當(dāng)是我聾子,沒聽到剛纔發(fā)生的事情?明明是你們巨靈門下無禮,對這兩位天池弟子口出不遜,就是捱打,也是活該,哼,要是換了我,別說將你們打落海中了,便是這一身修爲(wèi),也得一個個的廢了……”
“紅師叔恕罪……”
衆(zhòng)巨靈門下冷汗涔涔而下,急忙告罪,無人敢辯了。
“都走吧,饒你們這一遭兒,下不爲(wèi)例!”
紅叔師輕輕吩咐了一句,便撇過頭不看他們了。
“快走……”
墨伶子忽向紅師叔草草行了一禮,拉著孟宣的袖子就要開溜,竟然連句話也不與她說。
“這是爲(wèi)何,那位紅師叔怎麼說也是幫了我們,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孟宣也只好跟著行了一禮,就被他拉開了,心裡有些詫異,感覺這樣做太沒有禮貌。
墨伶子拉著孟宣躲遠(yuǎn)了,才擦著冷汗道:“大師兄,你是不知道,這位紅師叔,當(dāng)年曾與我們的憐花長老有過一段情緣,她幫我們天池門下的弟子,那是想起了憐花師叔的好,不忍心看他的晚輩吃別人的虧,可是你若是開口向她打招呼了,那就不一樣了……”
孟宣好奇:“有什麼不一樣?”
墨伶子苦笑道:“那她就會想起了憐花長老對她的不好,我們就有罪受了……”
孟宣大奇:“你以前受過這罪?”
墨伶子苦笑道:“好多師兄弟都受過……”
“很難受麼?”
“寧可碰見十次巨靈門下,也不願再遭那麼一次……”
聽墨伶子一說,孟宣也大感後怕,急忙扯著墨伶子溜了。
那紅師叔怔怔的看著兩個鬼鬼崇崇的小輩跑了,目光復(fù)雜,輕輕嘆了一聲。
“花郎,你們天池的弟子也都跟你似的,精猾似鬼,連和我說句話兒都不肯呢……”
“我偶爾教訓(xùn)他們,也只是代你行長老之責(zé)罷了,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雖然被紅長老制止了一場惡鬥,但孟宣教訓(xùn)兩個巨靈門弟子的場景,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了。在符詔大殿三樓的一個房間裡,一人立在窗邊,看著孟宣與墨伶子進(jìn)入了大殿,似乎想起了什麼,雙眼之中驟然暴出了一種帶著強(qiáng)烈嫉妒的醋意,咬牙切齒,宛若癲狂。
不過這種表情只是一閃而逝,他便恢復(fù)了平時的冷靜倨傲。
“華師弟,天池門下對你們巨靈門下如此做法,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這人轉(zhuǎn)過頭去,向著廳內(nèi)桌邊的一位大漢說道。
那人身材高大,耳上帶著一個碩大的耳環(huán),他身穿淡金色法袍,也是巨靈門下,只是衣飾卻要比與外面當(dāng)值的巨靈門弟子精緻的多了。
他聽了這人的話,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惱意,冷聲道:“天池門下皆是廢物,此人也不例外,適才紅師叔插手,我不便出手,待離了符詔大殿,再去要他好看!”
“呵,你便是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也沒什麼用,此人一出,你們巨靈門的計劃要擱淺了……”
窗邊人淡淡說道,臉色微露嘲諷之意。
“嗯?狂鷹子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漢聞言微微一怔。
若是孟宣在此,便會認(rèn)了出來,窗邊之人,正是他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紫薇仙門狂鷹子。
他冷笑了一聲,道:“天池仙門自從雲(yún)鬼牙脫離山門之後,已經(jīng)足足七年不設(shè)真?zhèn)鞯茏恿耍銈兙揿`門乘勢崛起,頂替天池仙門成爲(wèi)七大仙門之一,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那天池仙門的懷玉掌教看樣子心有不甘呢,他收個真?zhèn)鬟M(jìn)來,真是無意之舉麼?”
“哼,一個小毛孩子,得了柄好劍而已,又如何能影響我巨靈門大計?”
那姓華的壯漢似乎有些不屑,他卻有眼光,看出了三十三劍的不凡。
狂鷹子笑了笑,道:“正是因爲(wèi)他得了柄好劍,纔可以看出懷玉掌教對他的看重,你試想一下?憑他的本事?又如何能在劍湖裡請上如此一柄好劍來?定是懷玉掌教賜下來的,而懷玉掌教既表明了態(tài)度,那些一直都不希望天池仙門沒落的人,自然也要幫他了!”
“酒徒的那些酒友、賭鬼的那些賭友、憐花的那些女人……嘖嘖,力量不小呢!”
隨著狂鷹子的話,華姓壯漢臉色逐漸鄭重了起來,沉聲道:“狂鷹子師兄的意思是?”
狂鷹子嗤的一聲笑了,淡淡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一年後的上古棋盤開啓,整個楚域的仙門都會來到東海聖地,爭奪進(jìn)入棋盤的名額,你倒是沒有問題,但你弟弟呢?呵呵,他可是指望著巨靈門能夠成爲(wèi)七大仙門之一,好用免戰(zhàn)名額保他進(jìn)去呢……”
聽狂鷹子提到了自己的弟弟,華姓男子眼中陡然寒光一閃,殺機(jī)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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