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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Three

——先補上昨天的更新——

洛依水選擇來北京是因爲報紙上一則關於一個頗爲神秘的病癥報道。她希望自己學有所長,決定去試試。

到達北京時已經接近深夜了,洛依水不著急找住的地方,坐在大廳裡用手機搜索相關信息。

“小朋友,需要什麼幫助嗎?”保安在觀察了洛依水一陣後,終於忍不住上前來問她。

“嗯?”洛依水擡起頭,爾後微笑道:“沒什麼事。謝謝。”

“可是,我們的機場要關閉了。”保安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是嗎?真是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走。”洛依水連忙站起來,向保安微微鞠躬後,快步向門口走去。

“真是一個奇怪的小孩啊,是不是找不到媽媽了?”

盛夏的北京連夜晚也悶熱難耐。洛依水在機場附近隨便找了個酒店入住,準備接下來再找個公寓住進去。多虧宮給她準備的資金豐富,無依無靠的她在第一世界還算活得滋潤。

花了些時間搞定好衣食住行問題,洛依水拜託博士生時候的導師要到一份推薦信,再給那家醫院的院長髮了一封郵件表明自己的來意。院長的回覆來得很快,他邀請洛依水第二天去到醫院面試。

事實上,這個神秘的病癥已經困擾了整個醫療團隊大半年。

生病的是一個12歲的女孩,她在發病時被好心人送到醫院,好不容易穩住情況,恢復生命體徵後,卻再也檢查不出病癥,她的表現也與正常人無異。院長是個好人,怕放她出院會再次遭遇不測,於是留下她,邀請國內外專家進行會診。

一晃大半年過去,女孩沒有任何發病跡象。爲了不浪費醫療資源,衆多專家都返回工作地,只有院長還守在她身邊。

“洛醫生,我相信你的能力,也感謝你的無償幫助。”

洛依水伸出小小的手與院長鄭重相握。

“我能先去看看她嗎?”

“你跟我來。”院長將洛依水帶到一間普通病房外。“她叫柳沫溪。”

洛依水點點頭,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房間。

“你好,我是洛依水。”

躺在病牀上的人目不轉睛盯著她。

“你就是洛依水啊。”她的聲音非常純淨。

“你認識我嗎?”洛依水坐到病牀邊的凳子上。

柳沫溪一骨碌坐起來,搖搖頭:“我不認識你,不過我在這裡是爲了你。”

洛依水不解的看著她。柳沫溪接著道:“你可能都不認識一個叫夜狼的人,但是他的整個團隊也都是爲了你而存在。”柳沫溪雙手撐住牀,靠近洛依水。“爲了殺死你。”

“還有這種事啊……”洛依水有些無奈。“那你知道你體內的病毒是什麼嗎?”

見洛依水沒有被嚇到,柳沫溪挫敗的坐回去。“不知道呀,在他身邊每天都這麼過。”

“嗯……”洛依水思考一陣。“一會兒會有護士來幫你取一管血,我看看具體情況。”

“那你要走了嗎?”不知道爲什麼,洛依水竟然有些放不下這樣一個陌生人的依戀。

“……住在醫院也不是辦法。”洛依水看向柳沫溪。“那你願意先跟我一起住嗎?”

柳沫溪的眼睛裡點燃一簇光彩。

“真的可以嗎?萬一夜狼找到你……”

“我應該不至於怕他的。”洛依水笑起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

洛依水從護士手裡要了一點柳沫溪的血樣,她要藉助不屬於第一世界的力量悄悄檢測一下。

很快,奧布里爲她分析出異常。

柳沫溪的血液成分裡有一種不屬於第一世界,很微小但是很密集,這也就是醫生們無法尋找到的真相。但是這種成分目前有什麼作用還不得而知,它只是存在於柳沫溪的血液中,暫時相安無事。

“你知道誰是夜狼嗎?”洛依水問。

“可以去查一下。”

“奧布里。”洛依水有些擔憂。“我在日本的時候偶爾會感覺到來自各種能力的波動,我害怕是不是輪界出了什麼事。”

奧布里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輪界的事情我們暫時也沒辦法知道,宮將你送到這邊來一定有他的道理。至於黑氏精靈應該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可我就覺得他們膽子太大了,明知道勝算很小爲什麼還要來攻擊我們呢?”她越來越覺得輪界出了大事情,但想不清楚爲什麼宮要送她來這邊。

“無論如何都只有別人來給你這個答案了。”奧布里隨手撈出一個蘋果。“你還是先救小姑娘的命吧。”

“啊,是。”洛依水想起什麼來,滿臉諂媚看著奧布里。“我答應了沫溪去家裡住。”

“什麼?你忘了她才說那個夜狼要殺你來著。”

“十個夜狼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吧。”洛依水外厲內荏,虛張聲勢。“她一撒嬌我就受不了。”

“服了你。”

幾天後,洛依水詢問過院長的意見後爲柳沫溪辦了出院手續。

洛依水的公寓離醫院二十分鐘路程遠,就是這一趟路程,卻讓洛依水有了重大發現。

走出醫院不過五分鐘,剛還蹦蹦跳跳的柳沫溪忽然停步,而且眼神有些古怪。

“沫溪……”話還沒說完,柳沫溪就倒了下去,洛依水慌忙過去扶住她。“奧布里。”

“我在。”奧布里現身。

“帶她回醫院。”

洛依水緊急聯繫了院長,帶著口吐鮮血的柳沫溪做了幾項檢查,也再次留了一點血液交給奧布里。

醫院的各項檢查報告指出柳沫溪各項器官出現衰竭癥狀,最爲嚴重的是腎臟。而奧布里帶給她的信息是,柳沫溪體內不屬於第一世界的成分因她的運動而瘋狂增生,並且帶有一種類似定位的功能,那種物質在腎臟附近最多。

“依水,沫溪怎麼樣?”院長匆匆趕來。

“情況很不好,需要馬上手術。”

“這……”院長有些猶豫,洛依水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年齡。

“院長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的聲音有一種超脫年紀的沉穩。“只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我馬上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

洛依水在腦海中構思了整個手術的流程,她的想法很大膽,卻不知道身爲人類的柳沫溪是否能夠承受。

進入手術室,院長在一旁爲她當助手,不論她提出的想法多麼離譜,院長都一一吩咐下去,他知道,此刻也只能拼一把了。

還好手術很順利。洛依水對柳沫溪的身體進行降溫,停止其各個器官的運作,再換血、清除腎臟周圍依附的囊狀組織,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成功將柳沫溪的心臟喚醒,洛依水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柳沫溪還需要進行特殊的體外血液循環,幫她清除殘留在各個器官裡的特殊物質。洛依水悄悄在血液透析機上附上靈力,幫助過濾這種特殊物質。

將柳沫溪送到ICU之後,洛依水感到精疲力竭,心臟有些不適。她收拾了東西回公寓,準備第二天全程守護柳沫溪跟蹤情況。

公寓樓下,她見到了那位“聽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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