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觀邸。
傍晚時分,韋小寶和上官晴二人駕著車駛進(jìn)了這座大到無邊的豪宅的大門。
院子很大,圍牆一左一右向下延伸,直至淹沒在樹叢中,看不到盡頭。經(jīng)過了樹林,高爾夫球場,農(nóng)場,河流一樣的泳池,跑車終於停在了一幢五層高的大樓前。大樓呈歐式,極盡高檔和奢華。
這就是上官晴父母住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彰顯著不同尋常。
“等會兒進(jìn)去好好說話,收斂一點?!?
下車的上官晴認(rèn)真的看著韋小寶,叮囑著。
“我不說話了,全收?!?
韋小寶嚥了口口水,縮著脖子說道。什麼場面他都見過,可是現(xiàn)在卻心裡沒底,竟然比以前面見皇帝都緊張。
上官晴白了一眼韋小寶,不再說話,率先向裡面走去。
......
書房內(nèi)。
“你真叫韋小寶?”
上官金勳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韋小寶,淡淡的問道。
韋小寶沒有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你是她的司機(jī)?”
上官金勳繼續(xù)問道。
韋小寶依舊點頭,沒有說話。
站在一旁的上官晴看著始終默不作聲的韋小寶,欲哭無淚。
“你們怎麼認(rèn)識的?”
上官金勳繼續(xù),只不過表情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變成了一臉疑惑。
韋小寶依舊點頭,接著又搖頭,可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無論是點頭或者搖頭都不對。
“說話呀!”
上官晴懟了一下始終一言不發(fā),搖頭晃腦的韋小寶。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韋小寶終於開口,一臉無辜的看著上官晴。
“我是讓你別亂說話,誰讓你不能說話的?”
上官晴瞪著一臉無辜的韋小寶,不滿的說道。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理她?!?
上官金勳此時也說道,並且奇怪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有些不理解。
“小寶叩見上官岳父,上官岳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被解除說話禁制的韋小寶突然拍打著衣袖,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說道。
看到這一場景,上官晴父女徹底懵了,驚訝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韋小寶,不明白什麼狀況。
“韋小寶,你神經(jīng)病??!趕緊給我起來!”
上官晴哭笑不得的將跪在地上的韋小寶拉了起來,觀察著父親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金勳並沒有像上官晴猜想的那樣生氣,而是有些忍俊不禁,差點笑出了聲。
“看來你真是韋小寶?!?
上官晴和韋小寶全都尷尬的笑了笑,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這種事解釋不清的,有幾個人會相信他們倆個人離奇的相遇,又有幾個人會相信韋小寶真的來自大清朝。
“白家的事是怎麼回事?”
上官金勳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似乎已經(jīng)對二人的相識和韋小寶的身份已經(jīng)不在意。
“白崇峰壞了規(guī)矩,指使人惡意壞了我的生意,我氣不過,所以就去討個說法。”
上官晴急忙解釋著。
上官金勳擺了擺手,搖著頭說道:“不要要跟我解釋過程,我是說爲(wèi)什麼那麼不小心,在現(xiàn)場留下把柄?”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上官金勳早就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派律師去J察局撈人,他只是覺得上官晴太過大意,不該給白家的人留下反戈一擊的把柄。
“對不起,爸爸。”
上官晴低下了頭,臉上有些自責(zé)。的確,他們在現(xiàn)場留下了太多的痕跡,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拿去做文章。
門衛(wèi)室的訪客登記,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還有白家自己的監(jiān)控視頻,到處都是授人以柄的痕跡。
“這事不怪她,我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動了手,是小寶大意了。”
一旁的韋小寶主動站了出來,將責(zé)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你動的手?一個人?”
上官金勳看著韋小寶,認(rèn)真的說道。
“沒錯?!?
韋小寶點頭。
上官金勳也跟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但只是一閃即逝。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白家人已經(jīng)被我送出了E市,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但是下一次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原來,上官晴的一舉一動一直在上官金勳的掌握之中,雖然表面上這三年對上官晴不聞不問,但其實一直在暗中保護(hù)著上官晴。
就在上官晴和韋小寶從白家出來之後不久,上官金勳的人都到了,連夜清理了現(xiàn)場,也將白家相關(guān)人員全都送出了E市。
“知道了,爸爸?!?
上官晴其實也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只不過倔強(qiáng)的她最終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謝謝。
“好了,我累了,下去吧。”
上官金勳說完便靠在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上官晴鞠了一躬,拉著還想說些什麼的韋小寶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
......
回去的路上。
“你剛纔跪在我爸面前胡說八道什麼呢?”
車上,上官晴板著臉,瞪著正在開車的韋小寶,不滿的說道。
“沒什麼啊,第一次見岳父大人,怎麼著也得行個大禮啊?!?
韋小寶說的一本正經(jīng)。
“誰是你岳父?我答應(yīng)你了嗎?!”
上官晴撇著嘴說道。
“就差娷一覺的事兒了,快了。”
“滾!不要臉!”
......
上官金勳的書房內(nèi)。
“不要告訴她舉報人是誰,儘量別讓她知道,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三年,我不想讓她又開始怪我?!?
上官金勳對著站在書桌前的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說道,神色有些凝重。
“好的,老爺。那舉報人怎麼辦?需不需要我讓人動手?”
老者微微彎著腰,態(tài)度恭敬。
“先等等再說,這筆賬先記著,放心,敢動我的女兒,早晚我會讓他整個家族都逃不了干係,我要讓他們連本帶利都還回來?!?
上官金勳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那個叫韋小寶的我查過了,很奇怪,他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什麼都查不到,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連J察系統(tǒng)都沒有查到有關(guān)他的任何信息,所以我猜這也是J察不願意放人的原因,這個人實在有些太可疑?!?
老者神情凝重的說著。
聽到這裡,上官金勳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