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月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就看厲肆意一個人笑得各種狂妄。
……
被厲肆意給帶到了酒店裡,本來是要吃海鮮的,也臨時換了。
因爲厲肆意真的把她來大姨媽這件事當真了。
席間,厲肆意很認真的看著菜單,上面一樣月事忌諱的東西都不能有。
祁月看著他那認真的側(cè)臉,心裡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又不能天天在身邊陪著,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guān)注自己的身體,甚至可以用得上小心翼翼這個詞彙了。
“看我?guī)质颤N?迷戀上我了?”厲肆意挑眉。
祁月頓時嗤一聲。
剛纔那些感覺都一掃而空,他還是他,那個魔鬼。
吃了點東西,他們就回了別墅。
厲肆意忽然想到書房桌子上面還有那個郵件,和祁父的照片,他趕緊讓赫翼提前去把東西都藏起來了。
“我去洗澡,你不舒服就回去躺著。”厲肆意低沉開口,“準備好力氣,晚上幫我解決……問題。”
祁月瞪了他一眼,看著他拿著浴巾大笑著走進浴室裡。
“呸!”她狠狠的吐了一口。
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林絮和赫翼聊天的聲音。
“平時肆意都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裡?”
“是少主的密室。”
“密室?就是書房裡面這個?”
“恩……”
“很好,赫翼,你就應該站在我這邊!做人可不能忘本,知道嗎?”
赫翼點頭。
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就沒有了。
等他們都離開了,祁月才悄悄的出現(xiàn)。
書房,密室?
下意識的,祁月覺得那裡有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看了一眼浴室的門。
厲肆意很快就會出來,自己沒什麼時間進去,除非……找個什麼理由。
……
“少奶奶,進書房要經(jīng)過少主同意的……”
祁月走到書房門口,就被赫翼給攔了下來。
“你沒聽過你們少主說嗎?在這個家裡,除了他以外,我就是第二!我想進個書房你都要攔著我?你算是老幾呢?”
“這是少主的規(guī)定。”
“我現(xiàn)在肚子不舒服,想要進去找?guī)妆踞t(yī)書看看,你執(zhí)意攔著的話,我要是出一點問題,我就讓你負責!”祁月瞪向他,“赫翼,你說我要是有個什麼病痛的,厲肆意是會怪我硬闖他的書房,還是會怪你呢?”
赫翼低下頭,“這……”
“還不趕緊滾開,看見你的肚子更疼了!”
祁月直接越過他,推門就走了進去。
赫翼只好在門口站著,看她是不是真的只是想找?guī)妆緯?
可是不一會,赫翼就被人給叫走了,這下祁月終於有機會了。
她趕緊翻看四處的書籍,還有他的椅子之類的地方。
密室的出入口,應該是很隱蔽的。
怪不得厲肆意一直不讓人隨便出入他的書房呢!原來是有秘密。
可是自己找了很多個地方都沒有收穫,眼看著這時間過去了,厲肆意的澡也應該洗完了。
再不離開的話,就會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
正當她著急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到自己在陽臺下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圓圓的。
她掀開簾子一看——
居然真的是個密道的入口處。
那個是開關(guān)。
可是……那上面還有密碼。
看起來不輸入對了,自己是進不去的。
祁月知道自己今天是進不去了
,趕緊收拾了一下這裡,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走到書櫃前面去拿了幾本書。
書房的門被打開,厲肆意走了進來。
“我聽赫翼說,你的肚子不舒服?”
“就是女人的大姨媽痛,這很正常啊。”祁月?lián)]了揮手裡的書,“厲肆意,想不到你的書房裡面還有這種書呢?”
“是剛纔剛放上去的。”厲肆意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筆簽了幾個字。
怪不得這麼新……
“你買這種書幹什麼?”
“沒準以後有用,就買了。”厲肆意繼續(xù)低頭寫著東西,“家裡以後有女人,你可能有用。”
家裡以後有女人……
這句家裡,讓祁月莫名的有種心臟被擠了一下的感覺。
父親去世以後,自己就覺得自己沒有家了。
“哦……”祁月低頭抿了抿脣。
“以後還需要什麼書,直接讓赫翼給你拿,他很熟悉這裡,你找還要浪費時間。”
“我就是……無聊,想要來看看而已!”祁月扯扯脣,“我找到了書,先回房間了!”
“恩。”厲肆意點頭。
祁月抱著那幾本書回到臥室裡,一打開燈,就看到桌子上面的一碗紅糖水。
那是厲肆意給自己準備的?
除了他,也沒有誰能進這個臥室。
祁月走過去拿起那杯紅糖水,上面還冒著熱氣。
他剛纔洗了澡以後,沒有直接去找自己,而是去給自己衝紅糖水了?
……
厲肆意回到臥室的時候,祁月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緊閉著雙眼,臉頰有些泛白。
這個時候的她,纔有她小時候的樣子,如果不是她說起以前救過一個小孩子的事情,自己都不認得她了。
“你的運氣算好的。”厲肆意低沉的開口,“不然……我真怕自己連你也斬草除根。”
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後悔的。
厲肆意看了她一會,才起身去換衣服睡覺。
而黑暗裡,那本應該睡著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斬草除根……
所以其實厲肆意是想連自己也一起殺的,可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原因,反正他留下了自己?
祁月皺了皺眉……
他到底是不是殺害父親的兇手……是不是……
……
第二天,難得的祁月醒來,厲肆意還在。
“醒了?”
祁月揉揉眼睛。
自己是越來越嗜睡了,這麼下去怕是要被發(fā)現(xiàn)啊!
“那個,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在這裡很奇怪嗎?”厲肆意攤攤手,“還是你自己睡迷糊了。”
“……”
“起來,一會我有個交易,你跟我一起去。”
“什麼交易?”
“關(guān)於老頭子朋友的。”
祁月皺眉,“那麼無聊的交易,我不去。”
她還想回醫(yī)院跟蘇晚晚商量一下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就是無聊,我才帶你去。”厲肆意一笑,“你們女人用的東西在琉璃臺上,出門不要忘了拿,別給我丟人!”
祁月疑惑的看過去……
“居然是衛(wèi)生棉……”
“買的不對嗎?”厲肆意挑眉。
“沒有,不過是誰去買的?”
這四周都是男的,傭人又限制出入,誰能去買這個?
只見厲肆意的臉一紅。
“問這個幹什麼?!我讓你用,你就用!”
“那你臉紅個什麼勁?”祁月撇嘴後,忽然哦了一聲,“厲肆意,這該不會是你去買的吧?”
“放'屁!本少
爺怎麼會去買那個!”
祁月哧了一聲,“看你的表情就可疑了!”
“反正不是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厲肆意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祁月翻個白眼。
正想伸手去拿那些衛(wèi)生棉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下面有一張消費清單,因爲是那種刷卡的,所以上面都會寫上名字之類的。
祁月拿起來,那上面分明的牽著厲肆意的字,那字跡也覺得就是他的。
這男人……還死活都不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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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肆意換好了衣服以後,就一直在等祁月。
他倒也不著急,悠閒的喝起酒了。
看到祁月穿著晚禮服走下來,厲肆意才微微轉(zhuǎn)身,挑眉,“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難看!”
祁月瞪他,“還不是你選的衣服?”
“這個倒是!”厲肆意點點頭,“湊合吧!”
祁月拉了拉裙子,“我覺得挺好的。”
“我說湊合就是湊合。”
祁月懶得理他,在鏡子面前看了看禮服。
厲肆意總愛給自己選這種,有些中國風感覺的旗袍式禮服,看起來很典雅,重點是……什麼都不露!
兩個手臂也要披上披肩。
“這大祁天的還沒過,我?guī)致镆@個?”
本來這件衣服也不露骨之類的,應該不用吧?
“我怕你受風。”厲肆意瞇起眸子一笑,有些暗戳戳的感覺,“你現(xiàn)在不是來了大姨媽嗎?再受風就不好了,以後受孕不容易,怎麼給我生個足球隊。”
“我不是母豬。”祁月瞪他一眼,邁步走出去。
厲肆意笑著跟上去。
……
上了車,厲肆意就一直在剝橙子。
起初祁月沒覺得怎麼樣,可是這次她開始發(fā)覺這厲肆意總是手不離橙子。
“你就這麼愛吃橙子?”
“沒有,喜歡味道而已。”厲肆意拿著一瓣橙子皮湊到她鼻間,“不好聞嗎?”
“我以前喜歡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有些夠了。”祁月記得自己小時候喜歡橙子。
“你小時候身上沒有橙子的味道嗎?”厲肆意一副不經(jīng)意間問的樣子。
祁月想了想,“沒有啊,我小時候身上都是藥味,哪來的橙子香?”
厲肆意怔了一下,“香水之類的?”
“小時候幹嘛要噴香水?我現(xiàn)在也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啊!”祁月擺手,“厲肆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聽不懂你的意思。”厲肆意抿脣,直接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我就是問問你喜不喜歡而已!一會到了會場,要緊跟著我。”
祁月奇怪的看著他,感覺……厲肆意好像把自己當做了一個什麼人。
她回想到了他之前說的那句“斬草除根”……
是不是他把自己給當做了誰,所以一直沒有動自己?
祁月越想越覺得這個有可能!
畢竟厲肆意這種殺人不見血的魔鬼,也有手下留情的時候?
那這個人,肯定對他很重要。
也許……自己裝作是這個人,可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他現(xiàn)在這麼寵著自己,應該也就是因爲這個!
想了想,祁月輕咳了一聲,“你這麼一提,我忽然想到小時候我很愛橙子,可能是把橙子皮放在了衣兜裡面!怎麼?我小時候……跟你見過嗎?”
厲肆意扯脣,“沒有。”
“……”
他寧願祁月完全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最好。
因爲在祁月的記憶裡,自己是個傭人而已……
跟什麼厲家的大少爺根本搭不上邊!
那樣的身份,厲肆意現(xiàn)在不願意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