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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大結(jié)局(二十)

“不要——”伊麗莎白激動的衝下來,擋在帝嘯王面前,“文臻,你是怎麼了?這是你親生父親啊,你怎麼可以殺他??”

“親生父親?”帝文臻陰冷的笑了,“如果他是我的親生父親,爲(wèi)什麼要拿刀刺我?爲(wèi)什麼要用這種恨之入骨的目光盯著我?在他心裡,恐怕只有帝修羅和帝星澤纔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對我和千塵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伊麗莎白氣惱的喝斥,“從你出生到現(xiàn)在,你父親都把你帶在身邊悉心照顧,四個兒子當(dāng)中,他對你最好,付出得最多,龍千塵可以怨他,修羅可以怨他,星澤也可以怨他,唯獨你不可以!!!”

“如果他真的對我最好,就不會任由你對外宣佈說我死了。”帝文臻咬牙切齒的厲吼,“我明明活著,爲(wèi)什麼要對外宣佈我死了?爲(wèi)什麼???”

伊麗莎白怔了一下,心虛的說:“這是我的決定,與你父親無關(guān)。”

“你說得對。”帝文臻危險的瞇著眼睛,舉起槍瞄準(zhǔn)伊麗莎白,“一切都是你這個死老太婆乾的好事,當(dāng)年都是因爲(wèi)你尖酸刻薄的-逼死我媽咪,你專橫強勢的-逼走千塵,你虛榮虛僞的隱瞞我的存在,最該死的人是你,是你!!!”

伊麗莎白恐慌的睜大眼睛,語無倫次的說:“文臻,你,你要殺奶奶??”

“奶奶??你有把我當(dāng)親孫子嗎?”帝文臻憎惡的瞪著她,“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傻子,一個被人嫌棄的廢物,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從來沒有……”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伊麗莎白連忙解釋,“文臻,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帝家的子孫,你智力已經(jīng)好了,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啊,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你的……”

“哦?”帝文臻饒有興趣的挑著眉,“你會怎麼對我?你會讓帝修羅把王儲的位置讓給我嗎?”

“這……”伊麗莎白很爲(wèi)難,在她心裡,王儲之位非帝修羅莫屬,誰也不可能取代,但她不敢在這個時候?qū)Φ畚恼橹闭f。。

“你不會。”帝文臻說出了她心理的答案,“你最多隻會安排個官職給我做,然後讓我鋪助帝修羅登上王位。”

“文臻,其實當(dāng)王儲也不是什麼好事,要承受很大壓力的,修羅坐著這個位置並不輕鬆……”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帝文臻打斷伊麗莎白的話,強勢的指著她,“我也不跟你說廢話,現(xiàn)在帝修羅已經(jīng)死了,千塵無心爭王位,帝星澤那個小白癡什麼能力也沒有,根本就不適合當(dāng)國王,只有我,只有我最適合坐這個位置。只要你願意鋪助我當(dāng)國王,我可以既往不咎!!”

伊麗莎白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不要說帝修羅現(xiàn)在還活著,即便他真的是被炸死了,她也絕對不會讓帝文臻坐上王位,因爲(wèi)帝文臻的心太惡毒,連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都敢謀害,親生父親和奶奶都要威脅,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當(dāng)一國之主,她絕不會讓鷹國毀在帝文臻手中。

“就算將鷹國王位拱手讓人,我們也不會成全你。”帝嘯王突然說話了,他邁前一步,陰沉的盯著帝文臻,“畜生,你害死修羅,遲早有一天要下地獄的。”

帝文臻徹底怒了:“帝嘯王,我已經(jīng)再三忍讓你,給你一次又一次機會,可你到現(xiàn)在還是念著帝修羅,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著帝修羅是不是?好,我就讓你去地獄陪他——”

話音剛落,帝文臻就扣動板機,向帝嘯王開槍……

“不要——”伊麗莎白和帝星澤同時驚喊,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帝嘯王撲去,伊麗莎白離帝嘯王比較近,子彈擊中了她的肩膀,她慘叫一聲,痛苦的撲倒在帝嘯王懷裡,帝嘯王驚愕的大喊,“母親!!!”

“奶奶……”帝星澤慌忙扶著伊麗莎白。

“死老太婆,你想死,我成全你!!!”帝文臻再次準(zhǔn)備開槍,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車聲,十幾輛軍用越野車向這邊奔馳而來,車上的士兵舉槍瞄準(zhǔn)這邊,大聲命令,“前面的人放下槍,否則格殺無論!!”

沈軍昊眉頭一皺,低聲說:“是軍部的人,帝文臻,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帝文臻已經(jīng)殺紅了眼,面目猙獰,表情扭曲,咬牙獰笑:“先殺了他們再說,只要他們?nèi)齻€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登上王位。”

帝文臻扣動板機,準(zhǔn)備向帝星澤開槍,就在這千均一發(fā)之際,一顆子彈飛射而來,準(zhǔn)確無誤的擊中了他的手臂,帝文臻慘叫一聲,手一軟,槍跌落在地上,子彈也射偏擊中了車板。

“二哥!!!”帝星澤欣喜若狂的大喊。

帝文臻心裡一驚,回頭看去,竟然真的是龍千塵,他的白色法拉利敞蓬打開著,他站在車裡,手中拿著一把精緻的手槍,槍口竟然瞄準(zhǔn)他。

“千塵???”帝文臻不可思議的看著龍千塵,感到很痛心,即便他對帝嘯王產(chǎn)生了殺意,但對龍千塵這個親弟弟卻一如即往的愛護(hù),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替母親報仇,只是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爲(wèi)什麼會落得衆(zhòng)叛親離?就連這個親弟弟也要背叛他?爲(wèi)什麼???

“撤!!!”沈軍昊一聲令下,他的部下立即帶著帝文臻撤離。

白色法拉利開過來,還沒停穩(wěn),龍千塵就從車上跳下來,像箭般衝過來,急切的問:“她怎麼樣?”

“二哥,奶奶中槍,情況很危險。”帝星澤焦急的說。

“趕緊送她回皇宮。”龍千塵十分冷靜。

帝嘯王準(zhǔn)備抱起伊麗莎白,可他之前就受了傷,剛一彎腰,傷口就被扯動,帝星澤正準(zhǔn)備幫忙,龍千塵已經(jīng)緊急抱起伊麗莎白上了加長版林肯,並急切的命令:“冰兒火兒拿醫(yī)藥箱過來。”

“是。”

帝嘯王和帝星澤也匆匆上了車,加長版林肯平緩的向皇宮開去,聶火兒和聶冰兒在車房裡替伊麗莎白止血。

這時,那些士兵也趕來,立即趁勝追擊沈軍昊和帝文臻等人,唐簫帶著隨從護(hù)送伊麗莎白他們回皇宮。

……

車上,帝嘯王和帝星澤心急如焚,雖然帝嘯王平時很痛恨伊麗莎白的所做所爲(wèi),可伊麗莎白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便她在朝政中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但在他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她對他的疼愛,絲毫不比任何人少,甚至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會奮不顧身的衝過去救他。

帝星澤悲痛的說:“大哥真是瘋了,他連爹地都要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帝嘯王低著頭,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除了他自己跟威廉五世,誰也不知道帝文臻的真實身份,他暫時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不想毀掉雅琪拉的名聲,更不想讓龍千塵絕望……

而龍千塵,之前在波爾多夢華莊園的時候,粟寧對他說過那些話,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說明帝文臻的身份有問題,但他不敢問,即便他與帝嘯王一起乘了十幾個小時的專機,有這麼長時間的可以證明這件事,他也沒有問,因爲(wèi)他不願懷疑母親的人格。

“殿下!”聶冰兒的聲音打斷了凝重的氣氛,“子彈沒有擊中內(nèi)臟,不過女王陛下年邁體弱,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事不宜遲,我馬上打電話讓貝蒂調(diào)血漿。”帝星澤拿出手機。

“不用打了。”帝嘯王低沉的說,“你奶奶的血液很罕見,很難找到相同的血源。”

“哦,那我給她獻(xiàn)血吧。”帝星澤馬上說,“我是奶奶的親孫子,我的血,奶奶應(yīng)該能用吧。”

“就算星澤殿下的血跟女王陛下一樣,但一個人的血肯定不夠的。”聶火兒脫口而出。

“還有我,我也可以給她獻(xiàn)血。”帝嘯王看著伊麗莎白。

“可是親王您身上還有傷……”聶冰兒皺著眉,“您的傷勢挺嚴(yán)重的,現(xiàn)在不適合獻(xiàn)血。”

“沒關(guān)係……”

“我來吧。”龍千塵突然說話了,這句話一下子讓所有人都震住了,龍千塵與伊麗莎白雖然是嫡親的祖孫關(guān)係,卻視如仇敵,兩人見面就像敵人一樣,就在一小時之前,伊麗莎白還對他那樣冷漠無情,沒想到現(xiàn)在到了緊急關(guān)頭,他竟然主動提出給伊麗莎白獻(xiàn)血。

伊麗莎白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句話,緩緩睜開眼睛,老淚縱橫的看著龍千塵,懊悔的說:“千塵……對不起……奶奶……對不起你……”

龍千塵冷冷撇開眼,像以前那樣淡漠而疏離的說:“不要說話了,現(xiàn)在鷹國時局這麼亂,你還不能死。”

“呵……”伊麗莎白笑了,眼淚還在流,“對,我不能死……我還要……彌補……我的錯……”

她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龍千塵的手,他卻突然站起身,避開她的手,還佯裝冷漠的說,“這裡太擠了,我坐後面那輛車。”

然後,他徑直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二哥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帝星澤感慨萬千,嗔怪的說,“奶奶,您現(xiàn)在總該相信了吧?血濃於水,無論二哥怎麼怨您,在最緊急的時刻,他仍然會幫著我們。”

有是麼著。“嗯嗯,信了……信了……”伊麗莎白不停的點頭。

帝嘯王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如五味雜陳,複雜難言,真的是血濃於水啊,是親的就是親的,無論發(fā)生什麼事,即便曾經(jīng)有再深的怨恨,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仍然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而不是親的,就算平時對他再好,他也會背叛……

龍千塵給伊麗莎白獻(xiàn)完血,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

因爲(wèi)考慮到帝星澤現(xiàn)在要主持大局,龍千塵堅持不讓他獻(xiàn)太多血,而帝嘯王又有傷在身,獻(xiàn)血的重任就落在了龍千塵身上,他獻(xiàn)了很多血,臉色有些蒼白,本想去修羅殿看看粟寧,可是考慮到現(xiàn)在是深夜,不便打擾她,再加上自己臉色不好,怕她擔(dān)心,所以就乾脆等天亮再去看她。

帝嘯王打發(fā)帝星澤回去之後,親手端來廚房燉的補品給龍千塵,關(guān)切的說:“趁熱吃了吧,你剛剛獻(xiàn)了那麼多血,現(xiàn)在身體很弱,需要補一補。”

龍千塵沒有說話,接過補品放在一邊,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品味。

帝嘯王也沒再勸他,他知道龍千塵跟帝修羅一樣喜歡獨斷獨行,不喜歡別人約束自己。

氣氛很安靜,帝嘯王就這麼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凝視著龍千塵,心裡感慨萬千,情不自禁的想起這些年,他們父子之間的恩怨情仇,龍千塵如今已經(jīng)三十一歲了,三十一年,帝嘯王幾乎很少這樣跟他平心靜氣的相處,從小到大,他們父子之間就有很多隔閡,後來雅琪拉死後,他們更是反目成仇。

帝嘯王甚至很怕遇見他,每次看到他那雙恨之入骨的眼睛,心裡就如鋒芒在刺。

多少年來,這種情況都不曾改善過。

即便帝嘯王給他治療聲音的時候,龍千塵也未曾有過絲毫感激之情,其實說穿了,一切都是在帝修羅“死”後,龍千塵漸漸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在那時候,龍千塵徹底放下了心結(jié),也體諒這個父親的心酸與無奈……

以前,帝嘯王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幾個兒子能夠幸福,這四個兒子當(dāng)中,他最擔(dān)心帝修羅和龍千塵,帝星澤被帝修羅保護(hù)得很好,一生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挫折,帝文臻在帝嘯王悉心照顧下,無憂無慮,可帝修羅卻揹負(fù)沉重的壓力,而龍千塵始終打不開心結(jié),那份怨恨積壓在心裡,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給他帶來災(zāi)難。

現(xiàn)在,帝修羅死了,帝文臻變了,龍千塵也打開了心結(jié)。

帝嘯王突然間覺得,他沒有什麼可盼望的了,現(xiàn)在對他來說,生與死,都沒有多少意義。

所以,他也無所畏懼。

這麼想著,帝嘯王的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低沉的問:“千塵,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繼承你外公的王位嗎?”

龍千塵擡起眼眸看著帝嘯王,淡淡的說:“我對王位沒興趣。”

“嗯。”帝嘯王微笑點頭,感嘆的說,“這是對的,王位給你帶來的副面影響,遠(yuǎn)遠(yuǎn)比正面多得多。我以前就對修羅說過這句話的,以前我以爲(wèi)他太自我,聽不進(jìn)去我的話,現(xiàn)在我才明白,他不是聽不進(jìn)去,其實他早就明白這些道理,只是他沒得選擇,因爲(wèi)有些責(zé)任一旦揹負(fù)了,就永遠(yuǎn)無法卸下,更何況,他要完成母親的遺願,要保護(hù)生命中重要的人,就不得不勇往直前的走下去,哪怕看不到前面的方向,也不能回頭……”

說到這裡,帝嘯王悲痛的低下頭,聲音哽咽了,“現(xiàn)在他終於解脫了,不能那麼辛苦……”

龍千塵看著帝嘯王難過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忍,沉默了半晌,他輕聲說:“帝修羅沒死。”

帝嘯王渾身一震,擡起頭,驚愕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原本答應(yīng)他不說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想想,其實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對你隱瞞。”龍千塵微微勾起脣角,“我想,女王陛下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吧,大概就只有你一個人不知道。”

“這是真的嗎?修羅他……”帝嘯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千塵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徑直將手機遞給了帝嘯王,帝嘯王連忙接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龍千塵,他們沒事吧?”帝修羅急切的問。

“修羅,修羅,真的是你嗎……”帝嘯王恍如夢境,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帝修羅低低的應(yīng)道,“報歉,讓您擔(dān)心了。”

“你沒死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爲(wèi)什麼???”帝嘯王握著手機的手都抖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帝修羅沉默了幾秒,低沉的說:“之前沒有機會,我打這個電話,也正是想告訴您這件事。”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老天爺還是公平的……”帝嘯王激動得語無倫次,“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爲(wèi)什麼不會原諒你自己?這件事與你有什麼關(guān)係?”帝修羅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那個隱藏在心裡很久的秘密,他今晚必須得到證實。

帝嘯王不安的看了一眼龍千塵,連忙解釋:“我覺得很愧疚,因爲(wèi)沒有好好保護(hù)你,所以……”

“帝文臻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帝修羅突然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鲞@個問題,在這種氣氛下十分尖銳,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等下去,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刻,一刻都不能耽誤。

帝嘯王愣住了,錯愕的睜大眼睛,萬萬沒有想到,帝修羅竟然知道這個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龍千塵垂著眼眸,優(yōu)雅的品酒,好像並沒有留意帝嘯王和帝修羅的談話,但那雙低垂的眸子卻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雖然他聽不見電話那頭帝修羅所說的話,帝修羅的回話也很含蓄,但憑著他敏銳的第六感和心理剖析,他還是能隱約猜到帝修羅跟帝嘯王此時談?wù)摰脑掝}是什麼。

粟寧既然能夠?qū)⒛莻€秘密告訴他,也一樣會告訴帝修羅。

“爹地,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您快點告訴我。”帝修羅急切的追問,“帝文臻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我,我……”帝嘯王很慌亂,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龍千塵,不敢正面回答。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來問。”帝修羅說,“粟海說,當(dāng)年您喝醉酒的時候,親口說雅琪拉生的二個兒子當(dāng)中,有一個不是您的親生骨肉,那個人應(yīng)該不是龍千塵吧?”

“當(dāng)然不是。”帝嘯王連忙否決。

“那就是帝文臻。”帝修羅已經(jīng)肯定了答案,帝嘯王閃爍其詞,不敢正面回答,無非是因爲(wèi)龍千塵在身邊,龍千塵向來很敬重自己的母親,如果知道這個真相,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放下成見,不再跟他作對,甚至三翻四次幫他,他也不忍心傷害他,但這件事必須得到證實。

帝嘯王沒有說話。

“您不說話就代表默認(rèn)了。”帝修羅果斷的說,“現(xiàn)在帝文臻要揭露我和星澤的身世,我必須要證實這個答案,以此來回敬他……”

“不行啊,修羅,不能這樣做……”帝嘯王說話的時候,龍千塵突然站起來,去吧檯拿酒。

帝嘯王轉(zhuǎn)過身,捂著話筒,低聲說:“修羅,這樣做會傷害到另一個人的……”

他所說的另一個人指的就是龍千塵,他不希望這場戰(zhàn)爭再有人受傷害。

“放心,我有分寸。”帝修羅果斷的說,“另外有一件事情要拜託您,粟寧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很嚴(yán)重的地步,你明天帶她和Somnus、LILY回敦煌宮修養(yǎng),等朝政中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好。”

……

掛斷電話,龍千塵剛好回到座位,遞了一杯酒給帝嘯王,帝嘯王接過酒,忐忑不安的看了龍千塵一眼,又馬上心虛的垂下頭,心裡很亂,不知道龍千塵有沒有聽出什麼。

“怎麼?知道你兒子沒死,心情好像也沒有好轉(zhuǎn)。”龍千塵搖晃著高腳酒杯,語氣輕鬆隨意。

帝嘯王沒有迴應(yīng)他的話,沉默了幾秒,試探的問:“千塵,你,你對你大哥的行爲(wèi)有什麼看法?”

龍千塵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關(guān)於這個問題,在專機上我們好像已經(jīng)討論過了。”

“是嗎?看我這腦子,竟然不記得了。”帝嘯王拍拍自己的額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龍千塵深深的看著他,脣邊依然勾著淡淡的淺笑。

“沒有。”帝嘯王回答得很快。

龍千塵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站起了身:“我去看看fair……”

“好,我陪你一起過去吧。”帝嘯王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有事想對她說……”

“我想單獨陪陪她。”龍千塵打斷帝嘯王的話,拿著外套就往外走,帝嘯王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背影,“那晚點見!”

龍千塵沒有迴應(yīng),徑直走出了大殿,當(dāng)他走到無人的長廊,臉色如同烏雲(yún)密佈的天空,立即就變得黯淡,菸灰色的眸子蒙上了前所未有的悲傷,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原來真的是事實,剛纔帝嘯王慌亂心虛的神色,已經(jīng)將答案呈現(xiàn)出來,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他知道帝嘯王在竭力隱瞞這個秘密,哪怕這是對付帝文臻最好的機會,他也要隱瞞下去,因爲(wèi)他不想傷害他。

龍千塵不想揭穿,他甚至很想假裝不知道,可他做不到,做不到……

從聖殿去修羅殿其實很近的,就算走路也不過二十分鐘的樣子,可是龍千塵彷彿渡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濛濛煙雨灑在身上,不足以在傾刻間淋溼他的衣服,可是寒意一點一點的浸入骨髓的感覺比傾盆大雨更徹骨,就像那可怕的真相。

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信仰突然被瓦解,面對的是一個殘忍的事實,他一直引以爲(wèi)傲的母親,崇敬尊重的母親,竟然纔是真正的罪人。

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悲,可憐……

龍千塵低著頭,怎麼眼睛竟然也被雨淋溼了,脣邊勾起的弧度,冷得像地獄裡的冰刀,將他自己的心割傷。

好痛……

粟寧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死了,化作一縷幽魂飄蕩在皇宮,久久不捨得離去。

她每天伴隨在帝修羅身邊,看著他爲(wèi)政務(wù)忙碌奔波,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間,可他卻看不見她,有時候,她看到他累得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她很心疼,伸出手想要撫平他凝結(jié)的眉心,可惜卻觸不到他,直到有一天,他跟一個女人在那張他們曾經(jīng)纏綿過的大牀翻雲(yún)覆雨,她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然後就突然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一張久違的面容,她呆若木雞的愣在那裡,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才這麼幾天不見就把我忘了?竟然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著我。”龍千塵輕輕握著粟寧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依然是那麼溫柔,就像一個天使,永遠(yuǎn)守護(hù)她的天使,即便曾經(jīng)遠(yuǎn)離過,但最後,他還是陪在她身邊。

每一次,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都是他陪在她身邊。

都是他。

粟寧的眼睛紅了,閉上眼睛,反握住龍千塵的手,就像握著一根救命稻草,握著生命中的一根支柱,捨不得放開。

她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說,只是在這個時候想要一點點溫暖,那樣,她的心,纔不會那麼冷。

龍千塵看著她悲傷的樣子,很心疼,他睡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攬在懷中,閉著眼睛,靜靜的陪伴她,她往他懷裡蹭了蹭,眷戀的享受這種感覺,卻不知道,他心裡也隱藏著悲傷,她看不見的悲傷……

龍千塵在房間陪著粟寧,直到午餐時間帝嘯王來了,帝嘯王是來向粟寧道歉的,不管粟寧現(xiàn)在知不知道她父母慘死的真相,他都要向她坦白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並請求她的原諒,可是看到粟寧病得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又怕刺激她。

粟寧看著帝嘯王,心裡多了一份複雜的感覺,說實話,要說她一點點都不怨恨他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場火畢竟是他引起的,她心裡多少對他有些芥蒂,不過,並沒有她以前想象中那麼嚴(yán)重。

不過粟寧必須要問清楚,用鐵鏈將她家大門鎖起來的人到底是誰,他正準(zhǔn)備詢問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蘇慕的聲音傳來:“粟寧,我能進(jìn)來嗎?”

粟寧微微點頭,龍千塵客氣的回答:“請進(jìn)。”

蘇慕跟帝星澤一起走進(jìn)來,帝星澤一直記得昨天帝修羅的囑咐,早早就說服了Somnus,現(xiàn)在二人一起來勸粟寧跟帝嘯王去敦煌宮修養(yǎng),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粟寧就主動說:“親王,我想帶著LILY跟你去敦煌宮修養(yǎng)一段時間,可以嗎?”

大家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他們連勸都不用勸了。

“當(dāng)然可以,我正在此意。”帝嘯王連忙點頭,“現(xiàn)在皇宮事務(wù)多,你身體不好,應(yīng)該去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休養(yǎng),就跟我一起去敦煌宮吧,我正好給你配點藥,還有LILY的臉,我也想想點辦法,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有效的藥。”

“謝謝。”粟寧客氣的說,轉(zhuǎn)眸看著蘇慕,“Somnus,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當(dāng)然,你走了,我一個人留在皇宮有什麼意思,我陪你一起去。”蘇慕毫不猶豫的說。

“那事不宜遲,讓人去通知LILY吧,簡單的收拾點行李。”粟寧微笑的看著她。

“好。”蘇慕連忙去辦。

“粟寧姐,我今天就不能送你們了,女王祖母受了傷,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處理政務(wù),我得去政務(wù)廳了。”帝星澤說。

“女王陛下受了傷?”粟寧還不知道昨晚的事。

“嗯。”帝星澤點頭,“我們昨晚去接爹地的時候,遇到大哥了,他跟沈軍昊一起埋伏我們,大哥喪心病狂,竟然要殺爹地,女王祖母爲(wèi)了保護(hù)爹地中了一槍。”

粟寧沒有說話,正常情況下,她應(yīng)該關(guān)心幾句,問問伊麗莎白的傷勢如何,嚴(yán)不嚴(yán)重,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多說話,也不想在假心假意的問這些沒有用處的話,伊麗莎白如何真的什麼事,帝星澤和帝嘯王現(xiàn)在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裡,更不可能打算下午就回敦煌宮,想必她問題一定不是很嚴(yán)重。

其實粟寧早上還覺得奇怪,伊麗莎白怎麼會讓龍千塵進(jìn)出修羅宮,原來是因爲(wèi)出了那樣的事情,一定是龍千塵救了伊麗莎白,才贏得她的寬容,想到,龍千塵真是個表面強硬,心底善良的人,雖然伊麗莎白這麼對他,但他仍然會不計前嫌的救她,論寬容心,伊麗莎白這個長輩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

不過,伊麗莎白雖然千不好萬不好,卻對帝嘯王這個兒子是真心實意的好,這一點,她跟天下的母親都一樣。

“女王祖母只是肩膀中槍,已經(jīng)渡過危險期了,沒有什麼大礙的,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休養(yǎng)就行。”帝星澤補充道。

“嗯,你好好照顧她吧。”粟寧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多言。

“好了,我讓冰兒進(jìn)來給你換衣服,準(zhǔn)備出發(fā)吧。”龍千塵早就不想呆在這個皇宮,即便伊麗莎白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放下芥蒂,並有意討好他,他也不想留在這裡,因爲(wèi)母親的死,他對這個皇宮始終有一種排斥感,所以巴不得早點離開。

“好。”

“我們出去吧。”

……

一行人準(zhǔn)備離開房間,唐簫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粟小姐,出大事了。”

大家都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粟寧,帝星澤馬上打開房門,急切的問:“出什麼事了?”

“有什麼事出去說吧,不要影響fair休息。”龍千塵不悅的說,“她現(xiàn)在不適合處理這些事。”

“是。”唐簫馬上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我們出去說。”帝星澤跟唐簫匆匆往外走,粟寧突然喊道,“等一下。”

唐簫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粟小姐……”

“出什麼事了?”粟寧輕聲問。

“這……”唐簫爲(wèi)難的看著龍千塵,龍千塵沒有說什麼,他不想管這些事,更不想讓粟寧管,可是粟寧要管,他也無權(quán)阻止。

“說吧。”粟寧再次命令。

唐簫皺著眉,凝重的說:“大殿下公佈了修羅殿下和星澤殿下的身世,還拿了很多證據(jù)出來,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轟動全球媒體,全世界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鷹國民衆(zhòng)響應(yīng)十分強烈……”

“怎麼會這樣?”帝星澤驚愕的睜大眼睛,“之前女王祖母不是說已經(jīng)做好了防備,控制了各大媒體,不會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嗎?”

“我們也覺得很奇怪,這次的影響真的非常大,幾乎全球各個國家,稍微有一些影響力的媒體都報道了這個新聞,就連跟修羅殿下關(guān)係很好的那些媒體也在報道,現(xiàn)在新聞部已經(jīng)亂套了,那些官員應(yīng)該馬上就會聯(lián)繫您的……”

唐簫的話還沒有說完,帝星澤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電話:“你好,希伯來大人,是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好,我馬上來政務(wù)廳,見面再說,粟寧姐身體不適,她今天來不了,不是,她真的來不了……”

“星澤。”粟寧突然打斷帝星澤的話,帝星澤拿開手機,回頭看著她,她平靜的說,“告訴希伯來大人,會有比我更適合的人去處理這件事,讓他們保持鎮(zhèn)定,別自亂陣腳。”

“哦哦。”帝星澤連連點頭,然後將粟寧的話轉(zhuǎn)告給希伯來,希伯來聽到這句話,纔算暫時安下心。

掛斷電話之後,帝星澤忐忑不安的問:“粟寧姐,你說的人是誰啊?”

“是我嗎?”帝嘯王看著粟寧。

“嗯。”粟寧點點頭,“星澤,千塵,你們先出去,我有一些話要單獨跟親王說。”

“是。”

……

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房間裡只有粟寧和帝嘯王,帝嘯王遠(yuǎn)遠(yuǎn)站在沙發(fā)邊,跟粟寧保持七米左右的距離,不敢走得太近,怕失了禮節(jié)。

粟寧看著帝嘯王,鄭重其事的問:“親王,想必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修羅沒死吧。”

“是的,我知道了。”帝嘯王點頭。

粟寧撐著虛弱的身體靠坐在牀頭,嚴(yán)肅的說:“這次的消息擴(kuò)散得這麼大,只有二種可能性,第一,沈軍昊動用了自己的勢力,全心全意幫助帝文臻,甚至不擇手段,強制讓全球媒體公佈這個消息;第二,沈軍昊根本沒有盡力幫助帝文臻,甚至在沈詩詩的說服之下,已經(jīng)決定不再理會這件事,帝文臻狗急跳牆才迫切的用這一招,而這一切都在修羅的預(yù)料之中,他非但沒有阻止,還讓那些媒體幫著宣傳,因爲(wèi)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攤開一切,讓他母親公諸於世,再也不必隱藏在幕後!!!”

“你分析得很對。”帝嘯王讚賞的看著粟寧,“這二種可能性,後者的機率比較大。”

“是的。”粟寧淡淡一笑,“不過,無論是哪種機率大一些,這個時候,您都應(yīng)該站出來表態(tài)了,您應(yīng)該告訴世人,修羅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在您心中有什麼樣的地位,她有沒有故意破壞別人的家庭,這些都很重要。”

“我知道……”帝嘯王垂著眼眸,心情很複雜,如果不說出雅琪拉懷著野種嫁給他的事,恐怕世上是很難以理解他跟黛妮兒的感情,畢竟他們之間真的是屬於婚外情,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恐怕也會有大多數(shù)人不能理解這段感情。

粟寧深深的看著帝嘯王,意味深長的說:“一個男人的生命裡,最終只能有一個女人,若是多了,就會產(chǎn)生很多問題,一個在陽光下明媚,另一個就必須在陰暗中淒涼,你想要顧忌哪一個,就必須捨棄另一個,當(dāng)然,這樣做很殘忍,可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凡事有失必有得,就看您如何去衡量輕重了,這件事,也只有你能處理,別無他人!我想,修羅之所以任由事情自然發(fā)展,也是想要您一個答案吧!”

“可是……”

“人生沒有可是。”粟寧打斷帝嘯王的話,堅定的說,“任何人都要爲(wèi)自己所做的一切負(fù)責(zé)任,您當(dāng)初擁有二個女人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今天的後果,您不能果斷的處理那二段複雜關(guān)係,以致遣留這麼多問題,現(xiàn)在,必須由您自己去解決!這是您的責(zé)任!”

“你說得很對。”帝嘯王傷感的嘆息,當(dāng)初如果他能果斷一點,及時處理他跟雅琪拉的關(guān)係,也許一切悲劇都不會發(fā)生。

“我建議這件事,您跟千塵商量一下。”粟寧輕聲說,“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對他來說是個傷害,但真相,永遠(yuǎn)都掩蓋不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也許現(xiàn)在知道,並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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