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政府準備拍賣一塊地皮,我們集團在進行競拍,韓軒是代表人,所以我要求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只是幫我擠兌韓軒,讓他競標失敗。”
“???……競標的……的事情……”市長的神色有些猶豫起來,手也從安然的身上放下來,明顯他還有點理智,知道政府的東西還是不能作假。
這時安然卻突然一笑,湊過去親了親市長的耳朵,同時拿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飽滿的胸脯上,“您就答應了吧,只是一次競標而已,雄城集團和KO集團是什麼集團您可比我清楚,得罪了總裁您這職位恐怕……”
安然說話軟綿綿的,細小的呼吸撩撥著市長的耳朵,市長被她弄得心都酥了,臉上又驚又喜連連點了頭,安然對著皇甫雲(yún)逸眨眨眼精,比了個OK的手勢。
皇甫雲(yún)逸衝她點點頭,對著一邊的穆牧說道:“去給市長開個總統(tǒng)套房,讓市長和安秘書好好的休息。”
說罷也對安然眨了眨眼睛,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韓軒代表公司對長東區(qū)的一塊地皮進行投標,這塊地皮地處中心地帶,是政府爲了鼓勵企業(yè)發(fā)展房地產(chǎn)而進行的一種鼓勵,價格並不高,但是競爭者很多,因爲旁邊就是商業(yè)區(qū)和地鐵站,醫(yī)院,如果買下這塊地皮進行投資,利潤是相當?shù)呢S富。
皇甫雄想著要讓韓軒好好表現(xiàn)一下,所以特地選了一個好差事,既不難,又能名利雙收。
韓軒也是很高興的,他帶了幾個集團的幾個部門經(jīng)理和股東,信心滿滿的去了拍賣場。
皇甫雲(yún)逸在二樓看著韓軒的背影,臉上的得逞的微笑。
不出一個小時,韓軒就回來了,垂頭喪氣的模樣,隨行的幾個人也連連嘆氣,好像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面對這種情況,皇甫雲(yún)逸身爲總裁理所應當召開了會議,韓軒等人被叫了進來。
皇甫雲(yún)逸坐在主席上,皇甫雄不在,他自然是老大。
韓軒慢騰騰的走進來,他步履蹣跚,臉上還有青紫和瘀痕,一看就是打架所致。
面對這樣的情況,皇甫雲(yún)逸不動聲色的看著韓軒,股東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競標失敗,紛紛要求韓軒給出一個說法。
韓軒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頹廢,他瞬間從前些日那個穿著正裝一臉成熟的總經(jīng)理變回了一個二世祖,股東和員工都紛紛對他表示很失望。
偏偏皇甫雲(yún)逸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硬要韓軒說出原因,一同前去的幾個員工都一直搖著頭不願意說話,大家的目光都轉向韓軒。
“韓軒,你要交代清楚爲什麼這次競標失敗。”
皇甫雲(yún)逸的聲音冷冰冰,沒有一絲情理可言。
股東們開始竊竊私語,韓軒咬了咬牙,臉已經(jīng)腫的像個饅頭,他看了看皇甫雲(yún)逸,知道無論怎樣自己今天都逃不過這一劫。
“是因爲我的原因?!?
“因爲你什麼原因?”皇甫雲(yún)逸咄咄逼人,韓軒節(jié)節(jié)敗退。
“因爲我和人打架了,所以我們失去了競標資格被人趕了出來?!?
“打架?呵呵……”皇甫雲(yún)逸一聲冷笑,看向了在場的股東,股東們也明顯覺得這個理由太荒唐,其中一個股東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帶給集團多大的損失?不禁拿不到地皮,反而讓集團丟盡了臉。”
這個股東也是雄城集團的元老,他今天站起來說話就是想告訴韓軒,他們擁護的人永遠是皇甫雲(yún)逸。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時候另一個股東突然站了起來,皇甫雲(yún)逸看著他的臉,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大廳和韓軒說話,看見自己便紛紛走開的股東,其中就有這一個。
皇甫雲(yún)逸的眼神像X光線一樣,掃描了在場的每一個股東,找出了那天出現(xiàn)的五個人,這說明這五個人都是站在韓軒那邊的,剩下其他二十五個股東至少有十八個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剩下的幾個就暫時還沒有表態(tài)。
皇甫雲(yún)逸的臉色陰沉下來,這些人明顯不是韓軒自己拉攏的,一定是皇甫雄幫著韓軒拉攏的。
真是連
紙尿褲都要幫忙戴上的地步啊。
皇甫雲(yún)逸在心裡冷笑,眼睛看著站起來爲韓軒說話的股東:“既然不是這樣,那你覺得是怎麼樣的?難道他這樣是爲集團做了好事嗎?你知道今天競拍會是誰在場嗎?是市長!多少媒體在那裡虎視眈眈等著雄城集團爆出猛料,現(xiàn)在韓軒倒是讓記者如願以償了!”
皇甫雲(yún)逸一番話鏗鏘有力,半天竟沒有人再敢站起來爲韓軒說一句話。
韓軒看了看皇甫雲(yún)逸,皇甫雲(yún)逸也轉過頭來看他:“你造成的損失足以大到讓你回家繼續(xù)過著你那二世祖無憂無慮的生活,生意場是什麼東西,社會是什麼樣子?你以爲有董事長的幾句話你就有擁有一切了?你真是太天真了?!?
韓軒越聽越覺得心寒,周圍的人更是沒有人說一句話,彷彿韓軒站在一個孤島上,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幫他的人此刻都躲閃著視線,韓軒幾乎嘔出一口血來。
他的臉腫的看不出表情,但是皇甫雲(yún)逸卻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了恨意。
“今天是我的錯,我自然會彌補集團今天損失的一切,但是,我也想告訴某些人,總是在別人背後搞鬼算不得什麼本事!”
韓軒說完一拍桌子就出去了,皇甫雲(yún)逸被這句話激的臉一下就沉下去了。
他擡頭看了看先前那幾個站在韓軒那邊的股東,沒有說話,眼裡卻充滿了警告意味,那幾個股東嘆了口氣低下頭,表示以後會繼續(xù)幫著皇甫雲(yún)逸。
下了班韓軒就直奔酒吧,他鬱悶的不行,找了朋友出來喝酒。
在“jacket酒吧”,燈紅酒綠,韓軒坐在吧檯一杯接一杯,臉上的傷痕在燈光下尤爲恐怖,平日裡韓軒往這兒一坐,就有無數(shù)女人湊上來,今天坐了半個小時一個人也沒有,旁邊一個女人看見韓軒的穿著打扮覺得這個人不錯,正想過去搭訕,韓軒一轉頭,直接嚇得扭頭就走。
韓軒一口氣憋在喉嚨裡,簡直想殺人。
張棟樑姍姍來遲,打扮的花枝招展,頭髮騷包的立起來,站在韓軒旁邊打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軒?”
“我他媽在你旁邊!”韓軒轉過頭來,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
張棟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捧著韓軒的臉打量了半天。
“軒啊,你這是被人打成這樣?”
“……”韓軒悶頭喝下一杯酒,張棟樑嬉皮笑臉的坐在一邊,對著旁邊桌的美女拋媚眼。
張棟樑和韓軒也認識了幾年,張棟樑是海天集團的繼承人,也是一個二世祖,和韓軒每天混在一起,韓軒這個人平日裡喜歡在外面鬼混,但都是些酒肉朋友,說到底交心的還只有張棟樑。
雄城集團的事情和皇甫雲(yún)逸的事情張棟樑都知道,也經(jīng)常幫著韓軒出主意,但都是些餿主意,沒多大用,兩個人在一起泡妞喝酒張棟樑倒是腦子靈活的很。
“哥們兒,你這是被你哥給打的?”
“我沒有哥哥!”韓軒瞪他。
“好好好,那不是你哥,那就是你一同父異母的兄弟?!睆垪潣艔目诖e掏出一支菸遞給他,韓軒接過去,抽了一口就皺了眉頭,“你這是什麼狗屁煙?這麼難抽?!?
張棟樑抽了一口也拿起煙來看,“我哪知道啊,這就是別人給我的,我不是看你需要尼古丁來派遣抑鬱嗎?哎喲我操,這煙可真難抽?!?
韓軒總算笑了,不過他臉腫的像豬頭,笑起來都看不出來是在笑,張棟樑不經(jīng)意回過頭和他四目相對,倒抽了一口涼氣:“你這臉該不會毀容了吧?去醫(yī)院看了沒?”
“沒,我這花容月貌怎麼也毀不了。”韓軒摸摸自己的臉,其實心裡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毀容了……
“算了,不說這些,你搞成這樣總要給我說說事情經(jīng)過啊,還是不是兄弟?兄弟是幹嘛的,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睆垪潣排呐男靥?。
韓軒瞥了他一眼,“那你讓我打成這樣試試?!?
“哎呀,別啊,你怎麼捨得打我呢對不對?”
張棟樑又湊過來,韓軒猛地湊到他眼前,
張棟樑嚇得一退,韓軒倒覺得好笑,又笑了一下,張棟樑拍拍他的肩膀,“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韓軒再次悶頭喝下一杯酒。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韓軒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包括他進入雄城集團和皇甫雲(yún)逸槓上的事情還有今天在競拍場的事情。
張棟樑一聽,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你說是那個人先挑釁你?”
“對啊,上來就冷嘲熱諷說什麼我是私生子,媽的,我打不死他?!表n軒手裡拿著那支據(jù)說很難抽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眼淚都差點嗆出來。
“不對,無緣無故爲什麼會有人在那種場合來挑釁你,那可是正規(guī)場合,市長都在,大家的重心應該是放在地皮的事情上,這個人明顯是故意的?!睆垪潣欧治龅?。
“不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你他媽廢話?!表n軒皺眉頭,張棟樑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那種場合挑釁你然後讓你被趕出競拍場,我覺得很奇怪,你說,會不會是……”
“是什麼?”韓軒看著他,張棟樑在眼睛在燈光下黑的發(fā)亮,“是不是你哥指使的,你想啊,你現(xiàn)在完全威脅到了他的位置,還被派去做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讓你成功啊?!?
韓軒一聽,整個臉都沉下來,其實他先前也朦朧的預感到是皇甫雲(yún)逸乾的,現(xiàn)在聽張棟樑一分析,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沒想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還真是個好哥哥,把自己往死裡整。
看著韓軒的臉色,張棟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哎,兄弟相爭這種事是很正常的,你以後多長個心眼,不要總往別人的坑裡跳,你纔剛進公司,謙虛點,多拉攏些有勢力的人,可別再這麼吊兒郎當了。”
“說你自己呢?!表n軒嘴上調侃,心裡卻已經(jīng)把張棟樑的話記下了,他叫酒保挑了一杯最貴的雞尾酒給張棟樑,張棟樑笑嘻嘻的接過來,韓軒也笑了,“你喝吧,我走了,有空找你。”
韓軒甩手出了酒吧,心裡越想越火大,直接開了車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撞上雲(yún)馨,雲(yún)馨一看見他就尖叫了一聲,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哎呀,你誰???怎麼進我家來的?”
韓軒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己這樣子難道真的這麼嚇人,不過也不想和雲(yún)馨多說,韓軒繞開她往樓上走,卻被雲(yún)馨給一把抓住了。
“哎喲,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韓軒啊,進門也不打聲招呼,可嚇死我了,你看你這樣子又是去哪裡鬼混了,你現(xiàn)在……”
“鬆手!”韓軒陰沉的低吼了一聲,雲(yún)馨被他的表情嚇到,忙鬆了手,嘴裡還是不依不饒道,“你現(xiàn)在對長輩是什麼態(tài)度???有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嗎?”
“大呼小叫的人是你吧。”韓軒冷冷的嘲諷一句,雲(yún)馨正想說什麼,卻突然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
“對你阿姨客氣點。”
皇甫雄站在雲(yún)馨身後,看著韓軒,臉上帶著無奈。
“爸?!表n軒小聲的叫了一聲,被皇甫雄抓住現(xiàn)形的感覺。
一看到皇甫雄,雲(yún)馨更加覺得有了靠山,得理不饒人:“你也不道歉嗎?就這麼走了?有人生沒人……”
“胡鬧!”皇甫雄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雲(yún)馨的口無遮攔,皇甫雄一直覺得虧欠韓軒母子,所以平時也不許別人說這些,現(xiàn)在雲(yún)馨是得意忘形竟然當著皇甫雄的面說,韓軒還沒發(fā)火,皇甫雄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
看見皇甫雄生氣了,雲(yún)馨才知道自己有些過了,尷尬的看了一眼皇甫雄,狠狠瞪了韓軒轉身就走了。
韓軒站在樓梯上,沒有說話,也沒有敢看皇甫雄,皇甫雄嘆一口氣,說道:“到書房來?!?
皇甫雄坐在沙發(fā)上,韓軒站在一邊,也沒有主動要坐,皇甫雄指了指沙發(fā)。
“坐下。”
韓軒才磨磨蹭蹭的過去坐下了,平時一直是耀武揚威,總是對皇甫雄要這要那,現(xiàn)在皇甫雄給他機會,韓軒卻沒有好好的利用,所以心裡覺得有些丟臉,不好意思面對皇甫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