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中絞著手指低聲嘟嚷,以跳大神的姿態(tài)詛咒著蘇美人走路絆倒、睡覺鬼吵。。。。。。的寄止又聞得蘇家人已然到步,壓下心中的三分做賊心虛七分被打斷的不滿,起身讓婢女們從頭到腳髮飾衣襟無一落下的收拾一番,待又自行檢查一番無誤後在衆(zhòng)花包圍的隊形中大踩步的向前廳走去。邊走邊在腦海中迴轉(zhuǎn)著:著裝帥氣、笑容完美、氣勢充足、動作飄逸,我已無所畏懼所向披靡也,裝嬌扮弱~一步三搖什麼的膩讓人討厭了,做人就得有氣勢不是。
待行得正廳,正巧迎得蘇家一行人步入門檻,連忙堆起剛笑得有點鬆懈的俊臉向蘇伯伯問安,當(dāng)先率其衆(zhòng)人迎向屋內(nèi),而眼角的餘光不斷瞟向緊隨其後的一行人,顧盼之下一淡雅紗裙的人兒已躍入眼間,荷花袖中纖纖手、金步搖下犀玉頰風(fēng)姿綽然的立於門庭間,這便是父母口中的蘇家大小姐無疑了,細細打量之下迎上了一雙秋水明眸,兩兩相望中寄又止暗自糾結(jié)著是否自動上前打個招呼。
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便見老爹和孃親齊齊起身迎上前去,越過正打算向他們問候的蘇某人,兩人一人一把的拉起蘇傾偶的小手往門內(nèi)拖去,並神情熱切、距離貼近的裝起大尾巴狼來把人家正牌老爹無視了個徹底。深知其義弟本性的蘇大人無奈一笑自我釋然的尋個座位休憩起來。
“傾偶啊~我是你爹的義弟,不是親兄弟那是勝似親兄親啊,以後要叫我小叔喲,怎麼這麼久也不跟著你爹來這玩玩,在都城當(dāng)才女有嘛意思,那叫一個操勞啊,天天應(yīng)付一羣草包似的文人才子。嗯,這事你嬸嬸有經(jīng)驗~她當(dāng)年就做過才女來這。”才女啊,好懷念當(dāng)年追著還是才女的夫人那快樂的日子,找天和夫人外出遊玩緬懷緬懷,咱家還真是和才女有緣呢。
“別聽你叔亂說,他呀今個兒是太開心了。不過傾偶一看就長得知書達禮的,一身的優(yōu)雅才氣。不像家裡的幾隻皮猴子怎麼養(yǎng)就渾身痞氣。這次來了就先別急著走了,多逛逛這裡,這地方雖不比都城繁華,可是也有不少名勝景觀呢,也順路幫嬸嬸忙陶冶陶冶咱家的皮孩子讓他學(xué)得文靜些。”寄夫人斜瞟了夫君一眼,這又不是才女交流會,當(dāng)家的你少來了,攀關(guān)係也不是你這樣的啊,小心嚇跑了人家,還是看老孃出馬吧。
“對對,這乍長得這麼好啊。既然來了小叔這就別太拘束,當(dāng)自個兒家住就行了,明日我讓小又兒帶你四處走走。”深切領(lǐng)悟夫人眼色含義的寄老爺,立馬緊跟夫人的步伐貫徹落夫人的方針,接過夫人的話頭順著說法把蘇美人兒明日的行程給定下了。
聞言寄又止內(nèi)心暗自不忿,模樣也就還過得去嘛那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撇開腦袋探手取來一杯茶水狠狠灌下,對近身婢女投來的探詢目光莫明鄙視之,幹嘛~我喝口水也不成嘛,就算你姓管難到名字還想叫太多嗎?
突然被自家小主人瞪視了的婢女覺得十分委屈,她只是覺得疑惑嘛,爲(wèi)嘛自打見到蘇家大小姐後便開始出現(xiàn)在小主子嘴角處並越聚明顯的液體,在喝了杯茶的功夫下消失了呢。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了嘛,新奇啊好好奇呢。毫無疑問此婢女決定頂著被主人責(zé)難的危險將八卦事業(yè)進行到底,多年以後跟隨小主人親身經(jīng)歷這對情侶一路□□的她,以此事件作爲(wèi)啓點 ,發(fā)行了一套雜書名日:《主人情路傲驕?zhǔn)贰罚瑫囊唤?jīng)推出受到了衆(zhòng)多八卦人仕的熱捧,爲(wèi)當(dāng)代百合事業(yè)做出了良好的表率。
話歸正提,寄家夫婦在輪番向蘇傾偶進行了一番親熱洗禮後,自感心滿意的開始尋起了起先前被他們雙雙忽視的義兄大人。
“兄長,舟車勞頓辛苦了,近年身體可好。咦,嫂子和小汝子呢?怎麼沒來?”回頭有些過意不去急視兄長的寄老爺開口詢問道。
“是了,鮑姐姐怎麼沒來?可是家中有事?lián)袅耍俊币娨幌蛞暊?wèi)閨中蜜友的好姐姐未來,寄夫人有些些失望和擔(dān)心。
“臨行前,汝兒在習(xí)武期間誤傷他人,管襄忙著在家中打點。”提及此次烏龍事件,蘇大人實在哭笑不得,習(xí)武怎麼就傷及路過之人的臀部了呢。
“啊?!怎麼會發(fā)生此等事,傷得嚴(yán)重嗎,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別跟小弟客氣啊。”寄老爺聞言有點錯愕,即想此事可大可小,得小心幫襯兄長不要惹出大亂子纔是。
“兄弟有心了,無甚大事了,被傷之人家中也甚明事理打算此事善了,可是汝兒的師父卻大發(fā)雷霆認(rèn)爲(wèi)汝兒學(xué)藝不精,遂將他禁足家中勤練技藝,夫人不放心從旁看著罷了。”
“幸而對方也甚是大方之人,看來此次汝兒甚幸?!下次還得小心爲(wèi)好。”聽聞無事,寄老爺?shù)箤咭环胶闷嫫饋砹耍说刃亟箅y得啊。
“是啊,我看對方當(dāng)家也是甚值交之人,要不是這次我趕著來此相敘,倒是想約對方擺酒賠罪以酒會友來這!哦!對了,此次前來夫人讓我?guī)Я硕Y物來送給弟妹和小又兒的。傾兒去取來!”提到夫人想起臨行前夫人交待帶上的禮物。
“哦?什麼物品,我倒是好奇了?”兩家相熟自不會買貴重又無啥用處的奢侈品相互贈送,所以寄老爺對此物的來頭很感興趣。
“小叔,嬸嬸,這是自家繡織的二套春衫,嬸嬸和又弟弟各一件,倒是比不得紡間的花色。”蘇傾偶回身打開下人手中舉著的禮品盒,從中取出盒內(nèi)裡的二件春衫緩步走上前遞過。
“傾兒倒是謙虛了,瞧這花色繡得精緻,比上外頭許多大師了,看來你孃的手藝又上一籌了!”寄夫人倒是對衣服滿意的很。
“嬸嬸說笑了,這衣服這次可不是孃親繡的!”蘇傾偶微微有點不好意思,但語氣倒是淡定。
“哦,莫非是傾兒,青出於藍了啊!值得慶賀了!”寄夫人有點驚喜,小傾傾繡給我的,那也不錯啊,可以在夫君面前顯擺,酸死他。
“又弟弟的那件是我繡的,嬸嬸那件是汝弟繡的。他前日練暗器傷了人,教習(xí)的師父很是生氣,不予他一個月內(nèi)再耍暗器,得安心呆在家中用繡花針繡出讓他滿意的作品來鍛鍊他的手技,嬸嬸那件是汝弟目前的最高作品了!汝弟現(xiàn)在的手藝可比我的高多了。”蘇傾偶看樣子對弟弟師父的決定很是贊同,不知說她是尊師重道,還是說愛看自家人的熱鬧腹黑了?還有爲(wèi)嘛最後一句有點興災(zāi)樂禍的意味呢?
‘汝弟’。。。。。。‘小傾傾的弟弟’。。。。。。‘男銀’。。。。。。。‘繡花針’。。。。。。此時寄府衆(zhòng)人腦海中冉冉升起“東方不敗”四個亮光大字,似乎正預(yù)示著新一代的不敗傳人將在不久之後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