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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啓蒙

某處未知之地,這裡不屬於世間,或者說,不屬於人間,更適當。

這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這裡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芳草優美,落英繽紛。

放眼望去,羣山起伏,青松翠竹鬱鬱蔥蔥,山中幽谷深深,一條條彎曲的小溪,潺潺而來。

這裡常年有迷霧纏繞著,霧起之時,宛如仙境,只是這迷霧隨月落日升之際起,又於旭日東昇起不久後而散。

在這裡居住著一羣人,竹居小築,依這山依這水而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憂無慮,好不自在。

而這裡,有天外之地之稱,名曰世外源,世外村。

誰也不知道這村莊的來歷,只知道這裡人,在這已經不知幾許年月了。

他們大多力大無比,身強體壯,甚者勇猛者,開山劈石,徒手斷樹也是隨手而爲,常年捕捉附近方圓百里的飛禽走獸爲生。

而他們的來歷,顯得神秘無比。

“大叔大叔,快些說說。”一孩童聲響起

河溪亂石旁一羣孩童正圍坐著在一年長男子身旁聽著故事,而其中,一小胖孩,滿是好奇的,睜著亮閃閃的雙眼,催促著,那年長男子,

年長男子在村裡是萬事通,什麼都知道,也是村裡教孩子的教書先生,平時總會給村裡的孩子們說說外面的故事,人也和善,平時孩子們都喜歡跟他玩耍,圍著他喊他講故事

“哈哈,胖娃著啥急,大叔這不正準備說嘛,莫急莫急,”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小胖孩的頭。

隨即說道:“在那黑暗包圍之後不久,天地間降下神雷九九八十一道,”

“劈開了這封天鎖地的黑暗,這天雷一道接一道,一道比一道強厲。”

“尤其最後一道更是照亮了天地,給了人間重新的光明,之後黑暗破碎,人間恢復了光明。”

“哇!”

孩童們隨著年長男子話落,很是捧場的都驚歎了一下。

隨後一個掛著鼻涕,臉頰紅撲撲的小娃娃,拉了拉年長男子的衣袖,好奇的問道:“大叔大叔,那你知道這天雷從何而來嗎?”

男子捏了捏,那拉著衣袖,還掛著鼻涕的小娃娃紅撲撲的臉頰,笑著道:“那大叔就不知道咯,有人說是天上的神仙不忍民衆受這黑暗之苦,隨而降下神雷打破了這黑暗。”

又有民間傳說是老天爺不忍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難,遂降下天雷,破開了這黑暗。

“哈哈,這民間傳說好多,就看你們信哪個了。”年長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孩童的頭

“嘻嘻,大叔大叔,聽說還有一個其他傳聞,你咋不說嘞,說是什麼有人出世啥的啥的?”旁邊一塊半人大小的石頭上,一孩童坐在上邊,晃著小腳丫,笑嘻嘻的看著年長男子說著。

年長男子看著那笑嘻嘻的小娃娃,搖了搖頭說:“那個傳聞比較離譜,大叔就不和你們說了。”

隨後男子疑惑的看著那晃著腳丫的小孩童問道:“話說,小阿離你是咋知道的?”

“嘿嘿,那天村長爺爺和奶奶在那裡談論著,我聽到的,大叔你就說說嘛。”那叫小阿離的孩童,嘿嘿一笑,朝著男子撒嬌道。

“你呀你,你個小滑頭,古靈精怪的,還學會偷聽了都。”男子上前,揉了揉孩童那短短的頭髮,笑了笑。

“哪有偷聽呀,大叔,我是走過去的時候聽到的,可不是偷聽的,大叔你就說說嘛。”孩童輕輕推開了那在他頭上作怪的手,看著年長男子

“是呀,大叔你就說說嘛。”旁邊孩童也都應和著,一羣娃娃齊齊看著那年長男子,

“哈哈,都那麼想知道呀,那大叔也不掃你們的興了。”男子笑了笑

“好呀好呀,大叔你說,我們都想知道嘞。”孩童們都歡呼了一聲看著那講故事的人。

“那大叔就和你們說一說。”男子環視了周圍那一羣好奇心滿滿的孩童,

隨即緩緩說道:“據說,還有一說法,說其實那天黑暗是異象,說是有天降之人誕生,黑暗是天地在等待著,而後天雷是爲那人出現而破開天地。”

停頓了下,男子繼續說道:“這一說法不知何人傳出,因爲太過離奇,現在都沒什麼人再傳了,你們知道就好,可別亂說喲,哈哈。”

男子看著周圍的孩子,然後看著那晃著小腳丫的小阿離大聲笑著

孩童們都疑惑的看著那在笑著的人,隨後那小阿離道:“大叔大叔,你說這個說法離譜,那之前兩個都不離譜嗎,真的有神仙嗎,還有這老天爺真的存在嗎?”

“有哦。”不知爲何,年長男子突然嚴肅了起來,

看著那幾個小孩童,正色道:“這世間很奇妙的,有許多能人異士,也有諸多奇妖異獸,更有修行者,誓要成仙,打破這天地的束縛。”

男子輕聲說著,只是孩童都還小,平時無憂無慮的,在他們的世界裡,便是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玩玩泥巴這般,何曾接觸過。

男子緩了緩,看著周圍那認真聽著都不出聲的孩童們,緩緩道:“在很久之前,萬族林立,天下繁榮至極,所有種族都一起和睦的生活著。”

“可惜好景不長,某一天,天災降臨,災難來臨,生靈塗炭,大地碎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是陸地,一半是一望無際的汪洋。”

“在這天災中,血肉之軀的生命,即使奮起反抗,卻也無能爲力,根本無任何應付能力,在這次災難中,淘汰了一大半種族,哎!”

說到這,年長男子長嘆了一聲,也沒繼續說下去。

“後來呢?大叔,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和神仙有什麼關係嗎?”孩童們大氣不敢出一聲認真的聽著,其中有個小娃娃很是疑惑的問道。

男子看著小娃娃,接著說了下去:“有啊,聽大叔慢慢說,天災過後,剩下的種族苦不堪言,每天都有生命逝去,尤其環境受天災影響,極其惡劣。”

“而且還誕生了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物種,這種東西,兇殘無比,渾身漆黑,長著三個腦袋,腦袋都醜陋無比,又長著兩雙手臂,背生六翼,誰也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他們會飛,長著三個腦袋一個會噴火,一個會噴水,一個吐毒霧。”

“他們殘暴的屠戮著生靈們,以他們爲食,這時間段生靈塗炭,所有存活的種族絕望無比,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到處血流成河,就在生靈們都絕望的時候。”

說著說著,年長男子賣了個關子,又沒說了。

“然後呢然後呢?大叔你快說呀。”小胖娃急不可耐的拉了年長男子的衣袖催促著。

“哈哈。”

男子摸了摸小胖娃的頭笑了笑說:“別急別急,大叔這就說。”

“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個人,誰也不知他從何而來,只知道他很強大,很神秘,他打退了那羣詭異生物,然後召集了僅存的生靈們,傳授了很奇妙的技藝,教他們適應這環境,然後又教了他們,自保之法。”

“咳咳。”可能一時間說太多了,感覺喉嚨乾乾的,年長男子捏了捏喉嚨,輕輕的咳了一下。

這時小阿離機靈的遞來了,一捧用大葉子捧著的水。

“你啊你,”看著遞來的水,年長男子,搖了搖頭,笑了笑,接過水輕輕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又一飲而下。

“嘻嘻。”看著男子把水都喝了,小阿離撓了撓小腦袋,嘻嘻一笑,看著那年長男子。

男子喝了水,又重新說了起來:“那人教了他們保命之法,而後問他們,是想活下去的話,可以幫他們找個沒有詭異生物的地方,他們可以繼續過下去,還是要把那羣生物消滅,爲逝去之人報仇。”

“出人意料的是所有生靈都堅定的說要保護家園要爲逝去的人報仇,他們不想這樣茍且偷生下去,那樣對不起逝去的人。”

“聽到他們的答案,那人說,我可以傳授你們一種消滅怪物的辦法,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一旦習得保命之法,切莫,作妖作惡,要好好互幫互助,切記切記。”

“所有人都堅定的答應了,而後跪拜那人,後面一段時間,那人傳授了他們滅怪之法,並要他們日日練習,不可偷懶。”

停頓了一下,年長男子繼續說著:“後面學成的生靈,經過苦戰,最終把詭異生物消滅掉了,他們痛哭起來,吶喊著,入侵的生物滅掉了,逝去的生靈也可以瞑目了,這種日子可以結束了。”

“他們對著那個傳授他們保命之法的人,跪拜,道謝。”

“後面那人和他們一起修復家園,一段時間後,他離開了。”

說到這,年長男子,輕輕嘆了口氣,

“他怎麼離開啦?”

“大叔,他是誰呀?”

“這和神仙有什麼關係嗎?”

孩童們聽的懵懵的,迷迷糊糊好不迷惑,一時都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又如何離去,只知道,他名叫仙,而那詭異生物被後世人,稱爲墜惡。”看著孩童們一臉迷惑,年長男子解釋了一下。

隨即又道:“當然有關係啦,傳他們的保命之法,便是成仙之法,此法可以強身健體,強健體魄,修行有成者,更可以,開山劈石,更有甚者,飛天入海,攬月,摘星辰,所以當時修行的生靈纔可以消滅那些詭異的生物。”

“大叔真的有這麼成仙之法嗎?”所以孩童都驚奇的看著,覺得好不實際,他們都還小,卻也知道,這太過荒唐了。

“哈哈,你們呀,別打岔,大叔待會再和你們說這個真假。”年長男子笑著點了點旁邊孩童的額頭,

隨後道:“因此後人,也把他稱之爲,下凡來普渡衆生降罪惡的神仙,稱他爲仙祖,也把之後的世界稱爲仙界。”

“不對呀,大叔,咱們現在不是叫九洲界嗎,這又是爲何?”小阿離聽過村裡大人們說起過,所以覺得有點迷茫。

“對呀對呀,咱不是叫九洲嗎?要是叫仙界,那豈不是咱們都是仙人啦。”其他孩童也都迎合著,嘻嘻哈哈的說道。

看著孩童們一人一句的說著,年長男子笑了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隨後道:“你們呀,莫著急,這是好久之前的事嘞,還有一個故事在裡邊。”

頓時孩童們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

看著孩童們都靜了下來,他再緩緩說道:“這要從後面的生靈說起了,那位仙祖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修行秘法,交給後面的生靈脩行。”

“當時的種族還有很多,都在默默修行,可是種族天賦各族是不同的,有的天生適合修行,有的卻如逆水行舟,寸步難行。”

“即使存活下來的種族互相扶持,慢慢的。修行有成的人,當他們掌握著力量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他們把仙祖的話忘記了,被力量迷惑著,修道有成者,他們開始體會到掌握力量的快感,開始欺負其他種族的生靈,還奴隸著修行緩慢的種族,而爲了族地和修行資源,哎。”

說到這,年長男子嘆了口氣,

隨即又道:“他們開始內戰,開始欺壓著更弱者,一種和當年截然不同的災難再次出現,當年他們一致對外,如今缺是,自己打自己。”

說到這,年長男子一直搖頭嘆氣。

“後來呢大叔?”看著年長男子一直搖頭嘆氣,孩童們還沒感覺到,他嘆氣的原因,只著急想知道故事的後續。

“後來啊,”年長男子,仰頭看著天空。

唏噓的說著:@後來各族都打了起來,衝突越來越大,打到後面死傷無數,有些當年詭異生物入侵的時候幸運存活下來的人,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讓人無比唏噓阿,哎。”

年長男子低下頭,長嘆了口氣,一直搖頭,彷彿在否定著什麼。

孩童們也好像感受到這莫名的情緒,也都靜靜的不說話。

看著孩童們都安安靜靜的,他摸了摸他們的頭,輕輕說道:“後面死傷太大了,好多族部都消失在了這世界上,在後來,只剩下不多的幾個種族,可是即使只剩下,幾個種族,他們也還是不知悔改。”

“到最後,各族準備決一死戰的時候,仙祖出現了,他看著當年一起趕入侵者的生靈現在卻拿起了屠刀,對著自己人,他後悔不已,後悔當初不該留下那修行之法。”

“仙祖懊悔不已,卻也知道發生的事已經無法改變了,他不想再看到這羣生靈自相殘殺了。”

“他制服了餘下種族的生靈,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大,輕輕一掌按下,所有生靈都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後,他飛上了天空。”

“哇,大叔,他真的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嗎?還會飛。”孩童們驚歎的問道,覺得好不神奇,竟然有人可以飛。

“哈哈,那是自然,不然咋被人稱爲仙祖呢,你們好好聽著,後面更神奇呢。”年長男子輕輕一笑。

孩童們安靜了下來,認真聽著,防止漏掉接下來精彩的部分。

看著孩童們一副認真模樣,年長男子開口道:“接下來啊,可神奇了,和我們現在的九洲有關。”

孩童們屏氣凝神的聽著,也不吭聲免得打擾年長男子說話。

隨即,男子又道:“那就是仙祖飛天后,對著原本因爲天災而分成兩半的大地和那旺洋,拍了一掌,一掌下去,而後大地碎成了九塊,把所有生靈分到了每一個洲上邊,也就是咱們現在的九洲,後面的人稱之爲九洲界。”

“而那旺洋也分成了四面,隔開了九洲,形成了現在的四海,也可以稱現在的世界爲,四海九州界,說到這年長男子也是驚歎不已。”

“哇,真的好神奇呀,太厲害了,這個人真的是神仙呀,原來我們九洲是這樣來的。”孩童們也是一臉仰慕驚歎的迴應著。

看著孩童們一臉仰慕的神情,在哪感嘆著,年長男子輕輕笑了笑,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開口看著孩童們道:“你們剛纔不是問,真的有成仙之法嗎?”

“是呀,大叔,真的有這神奇的成仙之法嗎?”孩童們望著年長男子卻也是一臉迷惑不相信的神情。

“哈哈,那我就告訴你們。”年長男子哈哈大笑,

隨後道:“是真的,真的有哦,你們可要學?”

“嘻嘻,大叔你不要騙我們,雖然我們年紀不大,可不傻哩。”小阿離朝著年長男子笑了笑。

孩童們也是嘻嘻笑著,卻也是不信,一臉我是小大人,不要騙我的樣子。

“那你們看著哦,大叔給你們漏一手。”說著,年長男子站了起來,他知道,對小孩童來說,沒什麼比親自見到更有真實性了,他走進了溪邊。

“大叔你要幹嘛呀?“孩童們看著年長男子突然站了起來,還走向了河邊,都疑惑不已。

“哈哈,你們可瞧好了,”男子哈哈一笑。

隨後,他一掌拍出,小溪流冒起了一陣水花,而後,他輕輕一揮,水花就到了他手裡,凝聚成了一朵花。”

“哇,大叔你好厲害呀!這是怎麼做到的呀?”孩童們滿眼都是星星,都感到不可思議,看著男子,滿臉都是崇拜之色。

看著孩童們都提起了興趣,一臉崇拜,男子嘴角輕輕上揚,

隨後男子轉過身來,沉吟片刻開口道:“人間有修士,欲行那逆天之舉,修行小成者,力大無窮,徒手開山碎石。”

“修行有成者,一步出,咫尺天涯,更可御空而起,一日萬里。”

“而更有那大修士,已達巔峰造極之境,徒手可搬山劈海,更甚者,手可摘星辰,掌可握日月。

“哇哇,真的有成仙之法呀,那是不是修行有成後,就和仙人般厲害啦?”孩童們歡呼雀躍著,滿是憧憬之色。

“那是自然啦,”看著一羣孩童如此歡喜,年長男子也是一臉笑意。

隨後正色道:“你們,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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