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上那些人談?wù)撝w天誠的時候,蒙著雙眼的趙天誠已經(jīng)走到了酒樓的門口。
剛剛想要擡腳走進(jìn)去,就聽見從酒樓之中傳來了一聲吆喝“哎,哎,哎!你個死乞丐,知道這是什麼地嗎?就想要往裡面進(jìn)?”一個肩上搭著白布,快步的走了過來,攔在了趙天誠的身前。
趙天誠指了指自己已經(jīng)被蒙上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道:“瞎了!”
小二上下的打量了幾眼道:“念你是個瞎子不知道情況,還是趕快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
“老乞丐我是聞到了酒香救過來了,既然你這裡是開酒樓的,哪有將客人向外趕的道理?”吸了吸鼻子,似是在回味著空氣中的香味。
“少羅嗦!讓你走你就走,這裡的就都是論錢賣的,你一個乞丐能花的起額。”小二的眼睛瞪得像一雙牛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的手上拿著的一塊金子,少說也有十幾兩。雖然在這裡也幹了一段時間,出手闊綽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一個這樣的乞丐拿出這些錢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
錢財和美女就是禍亂的根源,在小二有些愣神的時候,就聽見一旁街道上突然一聲尖銳的高喊:“我的金子呢?誰偷了我的金子?”
另一個猥瑣的聲音趕緊道:“少爺!快看!在那個老乞丐的手上呢!”
路邊的人羣全部躲了開去,但是卻都圍在一旁等著看熱鬧,那個尖銳聲音的主人伊夫蒙古的貴族打扮,但是身形羸弱,面色蒼白,要是成吉思汗泉下有知,他們大蒙古民族有這樣的人估計都要從棺材裡出來一刀砍了他。
身邊的一個人更是滑稽,弓著腰,走到趙天誠的身邊,想要直起身來壯一壯聲勢,但是好像是因爲(wèi)常年點(diǎn)頭哈腰的緣故,身板怎麼也直不起來。看到他這麼滑稽的一幕,旁邊的人羣頓時一陣嗡嗡聲,不少人都在看笑話。
眼神陰鷲的掃視了一眼人羣,看到?jīng)]有人敢在說話的時候重重的“哼!”了一聲,但是之前想要營造的氣勢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習(xí)慣姓的彎下了腰,對著身邊的那個少年道:“少爺!就是您丟的那塊金子。一定是這個老乞丐偷走的!”
“那還等什麼!還不搶回來!”口水噴了那人一臉。
偷偷的指了指酒樓的招牌,有些瑟縮的悄聲道:“少爺這咱惹不起!”
那個少爺好像也是認(rèn)識這裡一樣,不過黑眼圈中的眼珠一轉(zhuǎn)特意大聲道:“他不是還沒進(jìn)去嗎?給我打!”最後一個字因爲(wèi)太大聲的緣故,都有些破音了,就像是一個太監(jiān)的聲音一樣尖利,周圍的人身上都是不由自主的寒毛直豎。
從少年的身後竄出兩三個隨從,一身黑衣勁裝,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向著趙天誠撲了過來。
此時樓上的那個俊美公子卻道:“阿二!下去幫忙!不要?dú)⑷耍 ?
就在幾個隨從要衝到趙天誠的身旁的時候從二樓上突然飛身下來一個似和尚一樣的禿髮省得枯瘦,眼中精光四射的男子像是一顆隕石墜地一樣,將酒樓前面的青石板踩得粉碎。
幾個隨從一看此人出場時聲勢迫人,一個個腳步墜鉛一樣停在了原地,但是那個公子可不管這些事情,在這個小鎮(zhèn)之上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啪!”的一聲將手上拿著的那把摺扇打在了一個想要後退隨從臉上道:“廢物!還不上!”
幾個隨從對視了一眼,知道要是幾個人現(xiàn)在不上的話,之後他們的公子可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往前還有一線生機(jī)否則進(jìn)了牢獄之中就是生不如死。
發(fā)了一聲喊,前面的兩個人揮拳向著那個枯瘦的漢子的頭上而去。這些人的心中也存了一絲僥倖,畢竟此人雖然聲勢驚人,但是身形瘦弱,說不定是一個外強(qiáng)中乾的傢伙。
“啪!”伸手抓住揮來的兩拳,手腕一翻,就聽見清晰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兩個黑衣隨從的手臂呈現(xiàn)不正常的扭曲。
後面跟過來的隨從還想要撿便宜,緊趕兩步想要一腳踢那人的下體,但是那個枯瘦的漢子在看到後面跟過來的人之後,雙手一帶之前的兩人扔了出去,似慢實快的買了兩步,正好一腳踩到了那個隨從想要擡的那隻腳,“嗷!”淒厲的慘嚎聲,全身像是脫力了一樣瞬間蹲了下去。
看著那個枯瘦的漢子的踩人的那隻腳竟然已經(jīng)深入地面數(shù)寸就可以想象的道那個腳被踩的那個人的腳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看到那個枯瘦的漢子隨手之間將自己的那幾個平時吹說一個能打幾個的隨從放到,心裡頓時有些害怕,推了身邊的那個長相猥瑣的忍一把道:“你你頂著。”
掃了一眼已經(jīng)被嚇壞的那個公子和他身邊的那個人,枯瘦的漢子毫不理睬兩個人,反而來到趙天誠的身邊伸手一指樓上道:“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是誰?在哪?怎麼會請我這個眼盲之人!”趙天誠有些疑惑的道。
“哪有那麼多問題,我家主人就在樓上,趕緊上去。”不耐煩的說完自己直接飛身上了二樓。
趙天誠搖了搖頭,將金子收在了懷裡,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了酒樓,小二看到裡面的客人邀請也不好再阻攔。
“梆”一聲木棍撞擊樓梯的聲音,之後又是“踏踏”兩聲腳步的聲音,在這樣的聲音的伴奏下趙天誠的身影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二樓。
初看趙天誠的身影,女扮男裝的趙敏就有些熟悉的感覺,此時進(jìn)了熟悉的感覺更是劇增。
“趙天誠!”一聲嬌喝。
但是趙天誠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點(diǎn)異常都看不出來,就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還向著四周拱了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相請,老乞丐感激不盡。”聲音沙啞而滄桑,就像是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一樣。
趙敏仔細(xì)的看了看心裡有些疑惑“難道真是我猜錯了!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本來趙敏在離開之後以爲(wèi)趙天誠會再去找她,但是之後竟然一點(diǎn)音信都沒有,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她辛辛苦苦的計劃這件事情未嘗不是想要吸引趙天誠現(xiàn)身。“等見到你之後一定要你好看!”銀牙咬了咬,趙敏笑著道:“看老先生的動作像是身懷上乘武功啊!怎麼會如此悽慘?”
“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趙天誠道:“還不是被仇家追殺,什麼上乘武功?還不是被人弄的家破人亡。老乞丐這不過是因爲(wèi)瞎眼時間長了,耳朵要更加的靈一些。”
仔細(xì)的看著趙天誠的面部的表情,趙敏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讓她失望了,眼前的這個人真就像是一個悔恨的老人一樣。
不甘心的趙敏站起身來,想要走到趙天誠的身邊,但是卻被一旁的一個相貌醜陋之人伸手?jǐn)r了下來,雙手著急的一陣比劃。意思是“讓趙敏不要過去,太危險!”
但是趙敏現(xiàn)在一心想要得到趙天誠的消息,雖然心裡非常的痛恨趙天誠不找她,但是此時她有預(yù)感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即使不是趙天誠也是和他有關(guān)係的人。所以根本不理範(fàn)遙的警告,直接走到了趙天誠的身邊。
繞著趙天誠的桌子走了一圈,在繞道趙天誠的身後之時摺扇竟然突然向著腦後百會穴點(diǎn)去。
“好狠辣的女子!”趙天誠仗著自身的內(nèi)力身後不躲不避,扇子準(zhǔn)確的點(diǎn)在了百會穴上。但是扇子在碰到趙天誠的頭上的時候力道已經(jīng)消失了。原來趙敏也不想要傷人所以主動減去了力道。
趙敏輕“咦!”了一聲,因爲(wèi)和她預(yù)料的不符,眼前這人竟然直接將這麼重要的穴位毫無保護(hù),“到底是對自己內(nèi)功的信心還是真的毫不會武呢?”滿心疑惑的趙敏正想要在出手試探的時候一聲匆忙的腳步聲上了二樓。
“公子!發(fā)現(xiàn)了峨眉派的蹤跡!”
這一聲打斷了想要在出手的趙敏,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天誠,趙敏只好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