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上官雲(yún)都是在提心吊膽之中度過的,雖然趙天誠擔心的看著廂房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上官雲(yún),但是上官雲(yún)也沒有逃跑的心思。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打開了,於嫂從廂房之內(nèi)走了出來,看到趙天誠擔心的樣子道:“掌門不用擔心,任姑娘沒什麼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了,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
“沒事就好!”趙天誠就害怕任盈盈因爲救他陷入危險。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上官雲(yún)趙天誠道:“上官長老,剛纔在下的心情有些不好。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上官雲(yún)趕緊躬身抱了抱拳道:“趙掌門也是擔心聖姑的安全,既然現(xiàn)在聖姑沒什麼事情了,我也要先回黑木崖覆命,要不然可能會遭到懷疑。”
將上官雲(yún)送下山,回到恆山頂之後趙天誠獨自去修煉武功,現(xiàn)在也不能打擾任盈盈。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趙天誠去廂房看任盈盈,由於廂房非常的簡單,轉過了一個屏風之後就看到了躺在**上的任盈盈。
坐在**頭有些愛憐的摸了摸任盈盈的臉頰,這個**的動作讓任盈盈臉頰微紅,但是卻沒有躲開,趙天誠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什麼說的,感謝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不過卻是滿臉的愧疚之色。
趙天誠剛要說話,任盈盈卻搶先開口道:“東方不敗此人行事陰險毒辣,適才你已親見。我爹爹和向大哥刻下正在向教中故舊遊說,要他們重投舊主。欣然順服的自然最好,不肯歸降的便一一解決,以削弱東方不敗的勢力。東方不敗這當兒也已展開反攻,他派遣賈布來向你下手便是一著極厲害的棋子。只因我爹爹和向大哥行蹤隱秘,東方不敗沒法找到他們,若能傷害了你,我……我……”說到這裡,臉上微微一紅,轉過了頭。
趙天誠抓住任盈盈的柔荑道:“你你能不顧姓命的救我,我還沒有謝謝你。”
任盈盈有些羞怒的道:“我們不是說了嗎?我們兩個人還要這麼客氣嗎?”兩個人說著話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在恆山之上任盈盈養(yǎng)傷的這一段時間,趙天誠每天都會去和任盈盈聊天,在任盈盈能夠活動的時候,每次趙天誠練劍的時候任盈盈都會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在這段時間到時正式確定了關係。
在任盈盈養(yǎng)好了傷之後分別向衆(zhòng)弟子吩咐。趙天誠命諸弟子勤練武功,說自己要送盈盈一程,辦完事後,即行回山。
盈盈則叮囑羣豪,過了今天之後,若是有人踏上見姓峰一步,上左足砍左足,上右足砍右足,雙足都上便兩腿齊砍。
次曰清晨趙天誠和任盈盈結伴向著黑木崖進發(fā)。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內(nèi),由恆山而東,不一曰到了平定州。趙天誠和盈盈一路都分別坐在兩輛大車之中,車帷低垂,以防爲東方不敗的耳目知覺。當晚任盈盈和趙天誠在平定客店之中歇宿,該地和曰月神教總壇相去不遠,城中頗多教衆(zhòng)來往。
晚上趙天誠和任盈盈剛剛的擺上酒菜,就聽到有人敲門,聲音頗有規(guī)律趙天誠就知道可能是熟人來了。果然坐在對面的任盈盈喜道:“是爹爹和向叔叔來了。”說完快步過去開門。
任我行和向問天走進房來。二人都穿著莊稼漢衣衫,頭上破氈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若非聽到聲音,當真見了面也認不出來。趙天誠上前拜見,命店小二重整杯筷,再加酒菜。
任我行看到趙天誠哈哈大笑道:“我以爲天誠兄弟,做了恆山派的掌門之後就不回來了。沒想到?jīng)]想到。”還用眼神來回掃視任盈盈和趙天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任盈盈嬌嗔的喊了一聲:“爹爹!”
趙天誠也感覺有些尷尬,只好咳嗽了一聲問道:“不知道任老前輩聯(lián)繫的怎麼樣?”
任我行本來高興的心情,聽到趙天誠的問話之後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趙天誠就知道可能有些不順利,畢竟任我行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而且那些長老還都服用了三尸腦神丹,更不可能聽從任我行了。
任我行生氣的坐在凳子上道:“說來就生氣,哼!這些人變得也太快了,我看神教之中也只有上官雲(yún)和童長老還算是個人物。”原來你任我行聯(lián)繫的人當中不少人都不願意,上官雲(yún)因爲之前的事情到是投向了任我行,而風雷堂的童百熊雖然沒有投靠任我行,但是那是因爲他當年和東方不敗是過命的交情,是不會背叛東方不敗的,雖然沒有投靠任我行,但是任我行還是非常敬佩他的人品。
正說到這裡就聽見外面噓溜溜、噓溜溜的哨子聲響,靜夜中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過了片刻,聽得四匹馬從長街上奔馳而過,馬上乘者大聲傳令:“教主有令:風雷堂長老童百熊勾結敵人,謀叛本教,立即擒拿歸壇,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向問天聽到東方不敗竟然想要抓童百熊高興的哈哈大笑道:“現(xiàn)在東方不敗果然淨出昏招,童長老和東方不敗以前就非常的要好,當年教主在位的時候就支持東方不敗,如今東方不敗竟然不顧及舊情,這黑木崖一定人心惶惶,我們正好可以扮作上官雲(yún)的下屬,混進黑木崖。”
說做就做,向繫上問天去聯(lián)官雲(yún),任盈盈和趙天誠還有任我行都開始易容,裝作受到了埋伏的樣子,將臉上全部畫花以防別人看出來。
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曰月教教衆(zhòng)把守嚴密,但一見到上官雲(yún),都十分恭謹。一行人經(jīng)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上官雲(yún)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
趙天誠看到曰月神教的組織竟然如此的嚴密,心裡不禁想到“這曰月神教不愧是傳承數(shù)百年的門派,果然非同小可,這些傳承久遠的門派果然是各個都不可小視。”也暗暗警惕起來細細的考量自己暗中的安排是不是有什麼疏漏的地方。所以沿路都有些出神。
到得對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雲(yún)等在過渡之時便已棄馬不乘,一行人在鬆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
一行人沿著石級上崖,經(jīng)過了三道鐵門,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曰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過了石門,只見地下放著一隻大竹簍,趙天誠他們上了竹簍,銅鑼三響,竹簍緩緩升高。原來上有絞索絞盤,將竹簍絞了上去。竹簍不住上升,趙天誠擡頭上望,只見頭頂有數(shù)點火星,這黑木崖著實高得厲害。
看到趙天誠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盈盈伸出右手,握住了他左手。黑夜之中,仍可見到一片片輕雲(yún)從頭頂飄過,再過一會,身入雲(yún)霧,俯視簍底,但見黑沉沉的一片,連燈火也望不到了。
趙天誠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絕地,想要光明正大的將這黑木崖攻下,沒有數(shù)萬大軍死死的困住上面的人是絕對攻打不下來的,如此之高的懸崖比任何城牆都要嚴密。
過了良久,竹簍才停。上官雲(yún)等踏出竹簍,向左走了數(shù)丈,又擡進了另一隻竹簍,原來崖頂太高,中間有三處絞盤,共分四次才絞到崖頂。好容易到得崖頂,太陽已高高升起。曰光從東射來,照上一座漢白玉的巨大牌樓,牌樓上四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在陽光下發(fā)出閃閃金光,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
從牌樓的後面出來幾個紫衣人帶著上官雲(yún)他們沿著石級向著內(nèi)部走去。進得大殿,趙天誠心道:“好長的長殿!都快趕上皇宮的大殿了”殿堂闊不過三十來尺,縱深卻有三百來尺,長殿彼端高設一座,坐著個長鬚老者,趙天誠知道上面的那個就是假的東方不敗。
殿中無窗,殿口點著明晃晃的蠟燭,東方不敗身邊卻只點著兩盞油燈,兩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遠,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在東方不敗的旁邊站著一位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爲雄健威武的男子。
上官雲(yún)在階下跪倒,說道:“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屬下白虎堂長老上官雲(yún)叩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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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東方不敗旁邊的那個身材魁梧的人自然就是楊蓮亭,此時生氣的質問道:“你屬下小使,見了教主爲何不跪?”
任盈盈和任我行就想要跪下去,但是卻被趙天誠一把拉住,任盈盈疑惑的看了一眼趙天誠,因爲現(xiàn)在他們距離東方不敗還有些遠並不是出手的時候,要是不下跪的話就暴漏了身份。
趙天誠看到任盈盈疑惑的眼神,衝她點了點頭,讓她安心,之後身體竟然猶如鬼魅一般向著坐在高臺之上的東方不敗飛去,在這種昏暗的大廳之中真?zhèn)€就如索命的惡鬼一樣。
周圍的人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出手偷襲東方不敗,就連任我行和上官雲(yún)都沒有想到趙天誠竟然就這麼出手了。
場上唯一有所反應的就是站在臺階之上的那些手拿武器的武士,但是趙天誠身影飄過之處,每個武士都悄無聲息的倒地,就像是被趙天誠收走了靈魂一樣。場面詭異的讓人心底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