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博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個女孩,聲音很甜,聽語氣二人很是熟稔,不一會,他撂下電話,對張雲天道:“行了,位置訂完了,咱們出發吧!”
“去哪?我這車怎麼辦?”
酒後開車一旦被抓後果很嚴重,更何況張雲天這手法,不喝酒開車都很危險,此時更不敢開了。
“夜迷離酒吧,你這車就停這兒吧,對面有一排豪車給你打掩護呢,沒人稀罕你這破極光!咱們打車過去!”
潘文博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二人直奔市中心的夜迷離酒吧。
這家酒吧位於一條普通商業街的入口位置,一樓是酒吧,二樓到五樓是ktv。
二人來的比較早,這個時候酒吧纔剛剛開門,門口的停車位上只停了三三兩兩的幾臺汽車,略顯冷清。
張雲天一直都比較宅,今天是第一次來酒吧,不由得有些拘謹,他乖乖的跟在潘文博的身後,來到了酒吧門口,這裡立著兩個安檢門,四個身著西裝的男人手持長條形的安檢設備,象徵性的在兩人的身上掃了掃,然後在手背上蓋了一個戳,示意放行。
張雲天看著撫摸著手背上這隻在紫外線照射下才能看到戳,聯想起菜市場賣的豬肉上面,好像也有類似的一個東西…不禁感慨萬千。
一進酒吧大廳,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熱浪,還有勁爆的音樂,一個圓圓臉的可愛女孩走了過來,見到潘文博趕忙衝上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嬌滴滴的說:“潘哥,你都好久沒來了,有沒有想我啊?”
潘文博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想你啦,所以我這不來了麼?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哥們,自己開了一家食品廠,你以後叫他張哥就行!”
“張哥好!”
女孩主動大方的和張雲天握了握手。
潘文博伸出右手摟著女孩的肩膀,給張雲天介紹道:“這位是我妹妹,叫王雪菲,怎麼樣?可愛吧?以後你做生意請客戶就到這裡玩,給我妹妹捧捧場!”
張雲天笑了笑,“那是必須的!”
王雪菲聽說張雲天有家食品廠,知道是個有錢人,趕忙向前一步,一手一個,挎著二人的手臂,將他們帶到了舞臺邊的一個位置上,然後得意的說:
“怎麼樣?這個位置還不錯吧!今天點些什麼,還是老規矩?”
潘文博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耍酷的說:“隨便上,反正這次是你張哥請客,你看你這個月業績差多少錢,就上多少錢的套餐,你張哥不差錢!”
王雪菲嘿嘿一笑,調皮的說:“潘哥,這可是你說的,我一會給你們上一個8888的豪華套餐,討個好彩頭,祝張哥生意興隆,天天賺大錢!”
說著她在潘文博的臉頰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興高采烈的下去了。
張雲天看著王雪菲的背影,問潘文博:“這是你妹妹?你表妹啊?”
潘文博一擺手,“什麼表妹,認的妹妹,怎麼樣?有興趣麼?我幫你和她溝通溝通?”
“算了吧,你認的妹妹我可沒興趣,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到底認了多少個妹妹?記著上大學時我見過的你認的妹妹就有七八個了!”
“哎呀,誰沒事數那個啊?”潘文博滿不在乎的說,“生命在於運動,你不能總拿過去的舊眼光來看我啊,我已經在改變了,至少目前和這位妹妹的關係就很純潔!”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過了今晚,就不好說了。”
“…”
張雲天知道潘文博泡妞確實有一手,而且他也非常熱衷於此,之所以只認妹妹,是因爲他有個奇怪的想法,覺得女朋友這個稱呼,是留給最重要的人的,就有點類似古代皇帝的皇后,一般人輕易坐不上去,而那些個妹妹,就是他的妃嬪。
唯一不同的是,他從來不同時交往多個女孩,每次都只和一個女孩約會,只有分開後,纔開始尋覓下一個目標,這一點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能算的上是專一,只不過專一的時間短了點。
“不對啊!”張雲天歪著腦袋看著潘文博,“我才反應過來,弄了半天你拉我來這是來幫你泡妞來啦,我花八千八百八十八,你把小妞領回家,在我面前麼麼噠,晚上還能啪啪啪,是不是?”
“誒?蕓豆,你這話說的挺順啊,你重說一遍我學一學!”潘文博見張雲天沒搭理他,這才嬉皮笑臉的說,“其實啊,你這就是有所不知了,要想把妹,首先最重要一點,就是形象得好,當然了,這一點咱倆都沒啥問題!”
張雲天笑道:“如果這話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還挺有說服力的,你最多就算是一個反例,說明泡妞水平高低和形象沒有半毛錢關係!”
潘文博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嘿嘿笑道:“你不懂,我屬於是萌系的,在女孩心中也是很有市場的!剛纔說的是第一點,第二點也很重要,就是得有排場,女孩才願意過來,如果你桌子上就可憐兮兮的幾瓶啤酒,誰願意過來?如今咱們萬事俱備,只欠妹子,今天你可有福了,能親眼見到潘哥的泡妞絕學!”
兩人正插科打諢的功夫,酒吧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dj也將音樂一點點的拉向了高潮,人羣沸騰起來,一個個搖頭晃腦的在座位邊跳著舞,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就是隨著節奏胡亂的搖擺,真正會跳舞的都在舞臺上大顯身手,誰甘於在臺下?
張雲天點的酒水,這時才姍姍來遲,一個大玻璃碗,裡面盛滿了冰塊,四周放了幾瓶看不懂名字的洋酒,還有十來只冷焰火,然後在桌子正中間又擺了一個大果盤,幾碟乾果,雜七雜八的東西鋪了一桌子,顯得格外有逼格。
dj很會帶動氣氛,剛開始張雲天自己坐在這裡還有些拘謹,但隨著周圍氣氛的感染,以及高節奏音樂的帶動,不一會,也跟著胡亂的扭了起來,雖然他不會跳舞,但是他看到大多數人也就是那麼幾個姿勢反覆用,自己也依葫蘆畫瓢的跳,看起來也差不到哪去。
“張雲天,真的是你?”
一個男人拎著一瓶啤酒走到張雲天的座位前,重重的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