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光本能的想再呵斥幾句,但見到女孩的樣貌身材,不禁眼睛一亮,誒呦,竟然是個小美女!
他笑吟吟的走到女孩身後,雙手扶肩,將她按回到座位上,和顏悅色的說:“哎呀呀,原來是新人啊,我竟然把這事給忙忘了,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嘛!”
他說著俯下腰,用右手握住女孩握鼠標的右手。
“首先啊,你得先整理下客戶資料,這是有技巧的,你看看這裡!”
盧雲光一邊講解,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指著屏幕,無形間將女孩半抱在了懷裡。
女孩感覺很是難爲情,不由得挪了挪座位,但依然沒能掙脫盧雲光的鹹豬手。
“那個,盧總,我也是新人,您是不是也應該指點指點我?。 ?
張雲天在一旁問道。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沒看到我正在忙著麼?你要實在沒什麼事,就去見客戶!”
盧雲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都什麼人啊,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難道不知道領導在泡妞的時候不可以隨便打斷麼?
“哦,盧總,但是我手裡有這麼厚一摞的客戶資料還沒整理完呢,不應該是準備充分了再去拜訪的麼?”
張雲天在旁邊搗亂的目的,可不是想幫這個女孩擺脫困境,既然她來到了這個部門,貪上了這麼個好色的領導,唯一擺脫困境的方法就唯有離職,如果自己沒有這種覺悟,別人做什麼都是扯淡。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在等盧雲光將自己攆出去,他可不想整日憋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太氣悶了。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客戶資料上面不已經寫得很詳細了麼,還用得著準備麼,趕緊出去,務必把這上面的客戶統(tǒng)統(tǒng)拜訪清楚,這就是你的任務,現在清楚了麼?趕緊走!”
“好的盧總!”張雲天捧著一摞資料,興高采烈的走了。
剛出大廈門口,忽然手機響了,是潘文博的電話:
“蕓豆,最近忙什麼呢,怎麼也不聯(lián)繫我?”
張雲天本想說最近忙的太多了,三個位面來回跑,每個位面的事兒都不同,你想問哪個?但他估計潘文博的腦容量未必能承受的了這麼大的信息,隨便回答道:“忙找工作唄,現在在lj做業(yè)務,和你算是同行了!”
“l(fā)j是大公司啊,值得恭喜!你有事兒沒,出來陪我喝點?”
“現在?這纔是大中午的就要喝?我倒是沒什麼事,你下午不上班麼?”
“上個鳥班,沒事就出來,還是老地方見!”
張雲天聽出潘文博最近遇上了些煩心事,趕忙開車趕到了戲劇學院對面的小宋燒烤,此時潘文博早就在路邊臨時搭建的小棚子裡自斟自飲上了。
他見張雲天開了輛路虎極光,驚得合不攏嘴,“我擦,早就聽說lj待遇好,但這也好的有點過分了吧?才幾個月不見你就開上路虎啦?嘖嘖,行啊,蕓豆!有空給我也介紹過去,讓哥們也跟著沾點光!”
張雲天坐到潘文博的對面,“這個啊,和lj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嘿嘿,哥們前一陣子中彩票了,頭獎,怎麼樣?牛13吧!”
反正遇到熟人就是這一套說辭,這事本來就無從考據,所以也沒人懷疑。
“行啊蕓豆,那這頓酒必須得你請了,有句古語怎麼說來的,你福貴,無相忘嘛!”
潘文博的文學水平當真和他的名字相去甚遠。
“什麼你福貴,人家原文是茍富貴無相忘!”
“嗨,那不都差不多呢,我不是覺得狗這個字不好聽麼!”
張雲天滿臉黑線,“茍福貴說的是如果有一天我發(fā)財了,無相忘,不會忘了你!茍不是你以爲的那種會汪汪叫的動物,咱們還能愉快的聊天了麼…”
潘文博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打了個哈哈,“差不多,都差不多,哈哈!”
兩人又胡謅八扯了一會,幾杯酒下肚,潘文博才進入了正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我這次找你出來,就是想聊聊天,最近實在太鬱悶了,估摸著我離失業(yè)也不遠了!”
“怎麼了?你的食品業(yè)務不是做的好好的麼?”張雲天瞭解潘文博,他性格向來是大大咧咧的,頭一次見到他這麼消極,不由得大感意外。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但是架不住領導是頭豬啊!”
張雲天聽到這句話時,看了看潘文博的體型,忍住沒笑。
潘文博瞪了張雲天一眼,說道:“別鬧!我說正經的呢,公司原來的市場總監(jiān)是個女的,由於懷孕回家待產,結果老闆就把他小舅子派來了,這小子成天不務正業(yè),就知道騷擾女下屬,亂用公款吃喝,每個季度市場部的招待費是有限的,他都吃光了,咱們總不能自己掏腰包請客戶吃飯吧!請一兩次還行,請多了誰也受不了??!”
他看張雲天聽的聚精會神,繼續(xù)道:“後來我們幾個業(yè)績還算不錯的,一起把這件事反映給了老闆,結果…嘿,老闆只是扣了他二百塊錢,這下我們就遭殃了,他把我們原有的客戶全交給他相好的去維護,只讓我們負責一些鳥不拉屎的地區(qū)的業(yè)務,就這樣,很多能幹的人都被逼走了…”
“而且這還是不算是最慘的,他那個相好真叫做胸大無腦,除了牀上有些本事,面對客戶完全就是傻子一個,根本對客戶帶搭不理,原本我辛辛苦苦談下的七八個大客戶,她接手兩個星期就解約了四個,公司業(yè)務直線下降,再這麼下去,就算我不辭職,公司也快倒閉了!”
張雲天撇了撇嘴,確實,家族企業(yè)最大的弊端就在於用人唯親不唯才,最後這些親戚比拼業(yè)績不努力,拿薪水卻一分錢都不能少,而且犯了錯還說不得,純粹是在養(yǎng)大爺一樣。
“我也挺同情我們老闆的,打拼了十來年的公司,就要被這些蛀蟲啃倒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但就是不敢管,一旦管了,家裡可就不太平了,左右爲難啊,聽說最近老闆打算將公司賣出去,希望能有個新老闆是個明事理的人,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潘文博幹了一杯酒,滿臉的惆悵。
“要不,我把這個廠子買了,你當老總怎麼樣?”張雲天淡淡的說。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