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弟成功的進入九幽殿了。
可下一刻,他就傻了眼,因爲眼前的景像瞬間變化,變成暮春三月的江南小鎮(zhèn),白牆黑瓦、薄煙漫天。
站在一艘畫舫甲板上的符小弟,很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完完全全變成了古裝打扮。
玄端、玄裳,冠玉冠,佩華紱,腰間還懸著一把三尺長劍。
此時的畫舫上,紅燈高掛,月朗燭明,畫舫裡,有公子吟詩、有少女撫琴、有士子船頭遠眺、有佳女掩絹含情,還有兩個青裙女子站在船頭,朝河面灑落研成細沫的魚食,惹來無數(shù)饞魚爭相競食。
輕笑聲裡,灑食女子相攜入舫,身如弱柳,行似浮雲(yún)。
“符公子目送佳人,可是心動否。”符小弟看著青衫女子的背影發(fā)呆,研究發(fā)生了什麼事時,一個面若冠玉的少年公子手拿玉杯走到他的身邊,不等符小弟回答自己剛纔的問題,就大聲笑道:“可這僅僅是文仙小姐和華香小姐的丫環(huán),符公子就如此目不轉(zhuǎn)睛,雙目癡迷,等文仙小姐和華香小姐現(xiàn)身,符公子的眼珠子恐怕要掉地上去吧,哈哈哈哈。”
哈哈的大笑聲惹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兩位青衫女子也停下腳步,回頭淺笑。
符小弟是因爲看到美女而發(fā)呆嗎。
當然不是。
他只是在想要不要把女帝拉出來問問這是什麼地方。
“以文仙小姐和華香小姐的天仙之姿,身邊丫環(huán)當然也是國色天香,符公子心動也不足爲奇……”又有一個身穿紫邊錦服的少年公子出舫而來:“再則說,兩位小姐不僅愛文,更愛武器,符公子的詩才雖然遠近聞名,可劍術(shù)實在稀鬆,恐怕入不了兩位小姐的法眼,依我來看,今晚這場紅袖招,也只有袁棋袁公子、方朱方公子才能得獲美人歸,符公子心知才疏學(xué)淺,無法得兩位小姐青睞,轉(zhuǎn)而癡迷兩位丫環(huán),也是聰明之舉,至少不會空手而歸。”
“哈哈,趙公子所言在理……”所謂的袁公子跳出來了,一身白色勁服,氣質(zhì)的確有幾分英武之氣,可說出來的話卻讓符小弟有些不爽:“可惜,袁某人只是符公子眼裡的蠻夫,而且文不成武不就,怎敢奢望成爲兩位小姐的入慕之賓,符公子不同,幾首情詩,自然能讓兩位丫環(huán)小姐自薦枕蓆。”
符小弟不用問女帝這是什麼地方了。
很明顯,這是九幽殿所產(chǎn)生的幻術(shù),是對自己的考驗,只是他不明白,這種考驗在考什麼。
考劍術(shù)。
考詩才。
考泡`妞的水平。
“袁公子此言差矣……”兩位青裙丫環(huán)裡,年齡較大的一位輕笑起來:“我們小姐此次迎客,有言在先,我考劍術(shù),妹妹考詩詞,兩者都能奪魁者,方能入我雙姣閣,由兩位小姐共奉之,至於我們姐妹,也會跟在小姐身邊。”
“既有此言,還等什麼,何不請出兩位小姐,早開試席,也好讓我等大開眼界。”
“是啊是啊,快點把兩位小姐請出來吧。”
吵吵嚷嚷的起鬨聲裡,符小弟一臉無趣的朝岸邊看去,估算著畫舫與岸邊的距離,想知道斥候的衝刺術(shù)能否讓他一口氣衝到岸上。
這種低級趣味的相互攀比,他實在沒有興趣。
可就在這時,整座畫舫瞬間安靜,符小弟回頭一看,就看到所有人滿臉癡迷的擡頭,朝著舫中樓梯的方向。
而在樓梯上,一綠裙,一白裙拾階而下。
可惜都是輕紗蒙面,看不清真顏,只知道兩人的眼睛的確漂亮。
很滿意所有公子的癡迷,綠裙女子笑道:“既然諸位公子久等不耐,那我們姐妹就不說什麼廢話,首先,請妹妹出題。”
白裙女子笑道:“今夜皓月當空,那就以月爲題,諸公子賦詩一首吧。”
符小弟實在沒興趣按網(wǎng)絡(luò)小說的套路跟他們鬥詩,直接準備離開這裡,剛纔的目測,他確定畫舫離岸的距離大約一百米,想要一舉衝到岸上,一個衝刺術(shù)肯定不夠,肯定還要借用月光用上光遁才行。
所以他慢慢的退到甲板的另一邊,準備好衝刺的距離。
可就在他準備起步時,綠裙女的笑聲傳來:“符公子獨自在外賞月,可是我們姐妹的蒲柳之質(zhì)入不了符公子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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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小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你們比你們的,別管我,當我不存在就行。”
先前的袁公子哈哈大笑:“符公子,怎麼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
另一個所謂的方公子也笑:“就是,符公子素有詩名,今天華香小姐以月爲題,符公子怎能不留詩一首,也好讓我等莽夫?qū)W習(xí)一二,今夜可是雙姣開閣迎客的大日子,還望符公子不要藏拙纔是。”
還有人說:“藏拙。恐怕符公子是寫不出來吧。”
“我也聽說符公子有些名不副實,以前的詩名都是有人代筆,他只是盜用他人智慧。”
“怎麼,還有這種說法。符公子不是從小就有詩童之稱嗎。”
“詩童個屁,如果傳聞無誤,真正的詩童應(yīng)該是他的那位童養(yǎng)媳,那個小姑娘纔是真正的才女。”
“那今天這場盛會邀請他幹什麼。”
“聽說華香小姐喜歡符小弟的詩,特意邀請他來的。”
衆(zhòng)人越說越離譜了,甚至連稱呼,也從符公子直接換成了符小弟,如果按網(wǎng)絡(luò)小說的套路,這個時候的符小弟應(yīng)該怒而吐詩三百首,把他們的臉打腫,再抱的美人歸。
可符小弟沒這麼做,而是假假的一笑,就不再理會這些人,調(diào)整呼吸,準備起跑。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沿著河邊小路,由遠而近,駕車的四旬御者一路高歌,揚鞭而行,歌聲清亮,惹來無數(shù)公子喝采之聲。
“好詞好曲,先生雅量高致,何不上舫一飲。”
“今夜是我落日郡雙姣開閣迎客之日,先生歌清人雅,何不上舫以歌會友。”
御者馬車未停,揚聲笑道:“謝諸公子請,老夫僕役之身,可不敢驚擾衆(zhòng)公子大駕。”
一陣風(fēng)起,吹起了車廂的窗簾,由於隔的遠了點,其他人沒有看清車內(nèi)之人,可符小弟看清了,頓時是大吃一驚。
車廂裡,兩個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拿長劍,架在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脖子上,女孩雙手反縛,嘴巴也被東西堵著,雙眼驚懼,淚水如注。
“我靠,這不是甄虞嗎。”符小弟腦中的念頭剛一閃過,就立刻聽到女帝的輕嘆:“當年,你因爲被諸人激將,誓要寫出傳世名詩,從而沒有注意到車內(nèi)情形,以至於甄妹妹被人劫掠流落在外,輾轉(zhuǎn)百年血淚,現(xiàn)在,你願意改變這個錯誤嗎。”
“當然願意。”眼看馬車逐漸遠離,符小弟顧不上問九幽道里爲何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考驗,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跳出甲板時,衝刺術(shù)讓他身化殘影,惹來畫舫上一片倒吸冷氣之聲,緊接著,符小弟又一個光遁,出現(xiàn)在離岸邊四五米的地方,眼看自己就要落水,他又是一招劍破軍,成功上岸。
顧不上喘息,符小弟瞧準馬車又是衝刺術(shù)、光遁、劍破軍交替使用,追了上去。
絲毫顧不上畫舫上的所有人已是目瞪口呆。
剛剛還在嘲笑符小弟的那幾位公子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符小弟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
“踏水無痕,斗轉(zhuǎn)星移,如影隨行……”被諸公子稱爲文仙小姐的綠裙女子把符小弟的三個技能錯認成其他三個名字,驚呼的同時,緊跑兩步,跳出畫舫,右手劍指前指,左手劍指在後,同樣是踏著水面追了出去,遠遠的,笑聲傳來:“妹妹,我覺的我們的真命天子出現(xiàn)了,你還不來助姐姐一臂之力……”
白裙女子笑道:“姐姐可先行一步,妹妹隨後就到。”
看到華香小姐手中,突然多出一支三寸長的玉杖,諸公子更是驚異,齊聲驚道:“華香小姐這是……”
大風(fēng)起,白鶴臨。
白裙女人跳下畫舫時,一隻白鶴從天而降,貼著水面飛來,穩(wěn)穩(wěn)將她托住,帶著她朝符小弟和馬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同時,她的笑聲傳入畫舫之中:“我姐妹乃天道十二星星主,我姐姐是文菱星主,我是萬潔星主,此番降臨天昌國,只爲真命天子而來,天子既現(xiàn),我姐妹必然跟隨而去,諸位公子,還請散了吧。”
此話一出,船上衆(zhòng)人全都是滿臉震驚的拜倒在地:“天昌國民,恭送護國星主。”
白裙女人說話時,並沒有控制聲音的方向,於是整座落日郡沸騰了,所以官民全都衝上大街,朝著白鶴飛天的方向跪拜。
同時,符小弟也很是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因爲,這是他見到的第四個、第五個所謂的十二星星主,很明顯,她們跟蒙青竹、劉思琦還有程冰蓉都是姐妹。
說不定這兩個女人又是遊戲送給他的。
符小弟正yy時,駕車的御者也被白裙女的話語嚇到,回頭張望時,發(fā)現(xiàn)了緊追其後的符小弟,立刻加快馬速。
同時,一個黑衣人跳出馬車,朝符小弟揮劍而來。
很明顯,他要斷後,好讓同伴成功的將小甄虞劫走。
符小弟既然找到小甄虞,怎麼可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去,所以,他的劍也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