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小魚疏離了下自己的思路,葉少天的事也好,其他事情也罷,目前既然身在校園無法處理,那麼就先把眼前能做的事情做完。
故而,今日一下課,她便找上了陌百,要其坦白。
陌百的聲音很好聽,即便是隨便說兩句話,那聲音也是讓小魚蘇到骨子裡,但是,在怎麼聲控的她,自制力卻極強,忍著滿心對陌百聲音的喜愛,淡定道:“陌百,我知道你來意絕非那麼簡單,我不想多去猜什麼,如果你真有心跟我做朋友,就把實話說出來,不然,我只能選擇跟你保持距離!”
事情太多了,若全部一個個去查,那得查到何年何月,蘇小魚不得不表態,畢竟身邊留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實在讓她不安。
陌百愣了一下,或是沒想到蘇小魚會如此直白的說這些。微風吹過,風中的他,靜靜的看著她,許久,才似整理好言語般,慢慢的說:“只要我不會傷害你,你又何須在意我來意到底如何?”
“恐怕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吧,在者你說不會傷害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蘇小魚直言不諱。此時此刻既然有心談,那便沒什麼好遮掩。
陌百沉眸,發著他那超好聽的聲音,說:“我們認識雖然不長,但我若有心傷害你,早在立風之時,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些什麼事,至少那時候,你壓根不會想到是我做的,不是嘛?”
陌百此話也不無道理,既然在立風的時候,他已經關注了她,那麼真要做什麼,在那個時候他便可行動,也不至於把自己送上門,讓她知道有他的存在,而後又去傷害她。
“可有些事情,不接近反而不好弄吧?”蘇小魚道。
這話也沒錯,真有心做什麼,接近才更好施行,不是有句話說,防的了外人卻防不住自己人,不是嘛?
“呵呵!”陌百淡淡笑了聲,那笑聲悅耳至極,若此景不是這種狀況,蘇小魚真想多說一句,要是他能常笑就好,但這會,這話儼然是不好說,只得凝視他,又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陌百回著看了眼天空,一碧如洗好不美麗,眸子不自覺附上一抹憂愁,半天才又說:“你說,當時葉擎風評那般樣子,你能接受他,何以我這種連個壞的評風都沒有的人,你卻不能接受不止,反還懷疑。”
說著停頓半響,又道:“何時,你變得如此多疑了?”
不說這個還好,這一說反把蘇小魚說的給愣住!
多疑?
是啊,如今似乎見到什麼都會多想一點,而且想著想著就莫名的懷疑起對方來,對景樺如是,對初見的陌百如是,總時不時有種惡意揣測別的人感覺。
這………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蘇小魚想辯駁,想說自己不是這樣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辯駁,索性沉默下來。
“小魚,我觀察你很久了,從你入學與葉擎表白那天開始,我便注意了你!”陌百突然道。
蘇小魚費解看著他:“從那天,你就注意到了我?”
那天她在校門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葉擎表白,實在是糗事,並且那場表白還只是一個賭局,並非真心。
所以聽到這裡,蘇小魚有些尷尬道:“難道那會,你就在校門口嗎?”
“嗯!”陌百輕輕點頭說:“葉擎風評很不好,所以當我看到你鼓起勇氣去表白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你似乎特別有意思。你想誰都不敢靠近葉擎,而你,把他堵在校門口就罷了,居然還敢表白………”
說到這裡,陌百忽然輕笑了一下,怕是回想起當初,覺得實在有意思,所以沒忍住。
笑著說:“我當時在校門口看著,我還真擔心葉擎會打人,卻沒想到,他非但沒做出那些不好的行爲,反而是問你確不確定,並且還約你後山見!這太讓我意外了!”
“這………”蘇小魚無語,不知該說什麼。
陌百也沒管太多,難得一說,便恨不得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似的,又道:“我啊,因爲覺得你們有意思,所以中午放學後,我有跟去後山,但很遺憾,你並沒有來,而葉擎………”
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蘇小魚卻是有些被他話題吸引,迫不及待的追問道:“葉擎怎麼了?那天他在後山等我卻沒等到我,一定很失落吧?”
對啊,那個時候,她純粹當作了玩笑話,並未去赴約,乃至葉擎等到下午放學,大雨之際還未離開。
“失落算不上吧?”陌百回著:“他總是面無表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什麼心情,不過失落,總覺得不太符合當時我看到的景象!”
“嗯?你看了啥?難到不是隻有葉擎嗎?”蘇小魚問,這話問的也不是沒由頭。
陌百卻似懂她意思,微微一笑道:“確實不是隻有葉擎!”
“啊?他還約了別人啊?”蘇小魚驚訝道,跟葉擎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見他約過誰,結果後山?
陌百道:“約不約我不知道,但聯想起之後發生的那麼多的事,我想那人應該不是他約的,而極有可能是不請自來!”
“那這人到底是誰?他和葉擎又做了什麼?”蘇小魚問。
陌百回,他相當淡定的慢慢說:“徐詩宜!”
“她?”蘇小魚嘀咕一句,立馬意識到,隔日徐詩宜來找她的用意,搞了半天,徐詩宜是先找過葉擎,而葉擎或是表達了拒絕,乃至於徐詩宜不顧一切的,隔日就找上了她,並要她遠離葉擎。
看來徐詩宜這心思,卻是有點那啥了,也難怪她落的這般下場。不過現在也不是說徐詩宜的時候,看著陌百一直提回以前,她轉問道:“那後來,我和葉擎在圖書館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陌百點頭說。
蘇小魚卻問:“那你可知道,葉擎爲什麼後來那麼悲傷?”
“這個嘛!”陌百故作神秘,半響才道:“大概是爲了博取你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