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相信你。”奧斯汀說, 他也許已經(jīng)動搖，但是嘴裡一定不會說出來。怎麼能說呢，因爲(wèi)他是真的還沒完全確定, 他害怕去觸碰那個可能, 如果是真的, 那麼好極了, 如果是假的, 誰能忍受失望，不能！
“該死的！奧斯汀，你究竟想讓我如何？難道我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你這個膽小鬼, 我恨死你了！”左塵難得的感性，立馬被奧斯汀的固執(zhí)給破碎, 他十分惱火, 究竟要怎樣？
“……”奧斯汀被罵得狗血淋頭, 臉色雖然不好，但是他感到有希望, 左塵發(fā)飆的時候也是這樣，對著他吼叫不休。
“我最後說一次，奧斯汀！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來見我，我證明給你看還不行嗎？”左塵給他最後一次機(jī)會。
“不, 暫時。”奧斯汀猶豫, 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 不要被人類的話衝昏了頭腦。一方面絕對理智, 一方面被感情影響, 這就是智商高情商低的矛盾。
“……那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鄭重告訴你, 我和你完了，奧斯汀。”左塵生氣地切斷了通話，太好了，他以後可以安心做個正常人，這比做什麼狗屎機(jī)械人美多了。
“……”奧斯汀知道，人類有很多脾氣，當(dāng)然，他的寶貝也有，但是他覺得，這樣太過分了。
接下來的兩天，各位都知道，他們的陛下有些心不在焉。他們原本計劃馬上進(jìn)駐R星球，但是來到母艦已經(jīng)有幾天了，他們的陛下還沒有下達(dá)命令。在他們看來，陛下似乎又遇到了什麼困難，事關(guān)重大。
“納森，你覺得我應(yīng)該去見他？”奧斯汀又一次把納森提溜出來，這傢伙儼然成了他的感情顧問。
“這個叫我怎麼說呢，陛下，這應(yīng)該問您自己的心，您覺得應(yīng)該去就去。”納森可不敢替他的陛下做決定。
“你覺得不應(yīng)該去，爲(wèi)什麼？”奧斯汀問。
“額，陛下，我可沒有這樣說。”納森惶恐極了，他連忙擺手。
“那就是應(yīng)該去？”奧斯汀瞥了他一眼說：“那好吧，我就去見見他，這幾天母艦就交給你們了。”
“額，陛下，那進(jìn)駐計劃……”
“延後。”
人類社會，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半。左塵和簡墨正在開庭，因爲(wèi)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左塵站著有些打盹。但是，突然感到一道熾熱的視線，那是奧斯汀的感覺。
左塵欣喜了一下，就鎮(zhèn)定下來，他還生氣呢，可沒那麼容易消氣。
“老闆學(xué)長，下午沒什麼事，請個假。”結(jié)束之後，他放棄和簡墨一起去吃飯，因爲(wèi)察覺到奧斯汀一直跟著他們。
“幹什麼？回去療傷？”簡墨知道，他的學(xué)弟又一次失戀了，在同一個人身上，也是夠了。
“是的是的，回去療傷。”左塵笑著說，然後就揮手道別，站在原地等待奧斯汀。
簡墨的車子離開，奧斯汀從角落裡走出來，站在陽光下面。
“還不過來，要我過去請你嗎？”左塵側(cè)頭瞥著他，一副老子正在生氣，你給我醒目點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奧斯汀不會把他的生氣當(dāng)回事，因爲(wèi)奧斯汀還沒相信他。
“……”奧斯汀向他走過來。
“走吧，先回去再談。”左塵想去挽他的手，但是被躲開了，OK，他攤攤手，沒關(guān)係，這代表奧斯汀有節(jié)操。“說實話，我也不習(xí)慣用卡米諾的身份去觸碰你。”
“……”奧斯汀的眼神閃了一下，跟著前面的人類一起回去。
回到簡墨的公寓，左塵換掉鞋子，倚在門邊看著奧斯汀，他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情：“你今天來找我，我是否可以理解爲(wèi)，你終於覺悟了呢？”
“覺悟什麼？”奧斯汀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個人，他有一種陌生的臉孔，但是奧斯汀總能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還需要問，當(dāng)然是我一直談?wù)摰膯栴}。”左塵想戳戳他的胸口，但是想到奧斯汀的潔癖，就算了，“你是否已經(jīng)相信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奧斯汀，別急著否認(rèn)，問你自己的心。”
“……”奧斯汀張了張嘴，否認(rèn)的話嚥了下去。
“你是不是覺得，還沒確認(rèn)之前怎麼傷害我都可以，你知道我的心情嗎？你當(dāng)然知道，你只是不在乎。但是我要戳穿你，你心裡早就有答案了，你只是固執(zhí)又笨蠢，你果然不愧是個製造的機(jī)械人，我怎麼會覺得你很好呢？”左塵也開始不客氣地噴人，他不在乎奧斯汀會不會惱怒成羞，現(xiàn)在誰怕誰呀。
“你知道，我接受不了。”奧斯汀稍微低著頭說。
“是的，我這副樣子你接受不了，特別是，我竟然是個人類，還騙了你這麼久。”左塵抱著胳膊望天，替自己點蠟。
“說的沒錯，你讓我充滿意外，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奧斯汀的綠眸充滿了矛盾的情感，但是無疑令他更像一個人，更有內(nèi)容和人情味。
“那你喜歡我嗎？”左塵說。
“……”奧斯汀不能像以前那樣，脫口而出。其實是件好事，他終於有了一種意識，喜歡代表什麼，是愛情的開始。就像他和左塵一起觀看的電影一樣，機(jī)械人愛上了人類女孩。
“你喜歡我，否則你不會來見我。”左塵直視奧斯汀的眼睛，他很樂意分析奧斯汀的心理：“你在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之中，沒有愛情這一項。但是現(xiàn)在愛情出現(xiàn)了，讓你束手無策。”
“……荒謬。”機(jī)械人是不會臉紅的，他們沒有這個功能。
“嗯哼，請進(jìn)吧，我親愛的奧斯汀先生。”左塵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當(dāng)然不會再逼迫他。有些事情只能一步一步來，比如攻略奧斯汀。
“……”奧斯汀無言地跟在他身後，他的眼神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左塵回頭的話，就會驚喜地發(fā)現(xiàn)，奧斯汀終於有點戀愛的樣子了。他眼光少了寵溺，但是多了那種面對喜歡的人，會露出的緊張和裝模作樣，這明顯是戀愛開始的前奏。
以前的奧斯汀，在他面前遊刃有餘，雖然溫柔寵溺，但是沒有忐忑，他似乎掌握全部，一切盡在控制中。
“要來我房間嗎？”左塵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櫥，找出一套睡衣：“可能，我最喜歡的奶牛睡衣。”他以前也穿這種。
“騙子……”奧斯汀站在遠(yuǎn)處，他終於知道左塵爲(wèi)什麼這麼喜歡人類的東西，因爲(wèi)這個人本身就是人類。
“呵呵，你說沒錯，我是騙子。”左塵對他陰森地笑了一下，然後開始換衣服。他餘光看見奧斯汀眼神亂飄，就是不看他。“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我可以爲(wèi)你犧牲一下，你帶我回去……”
“幹什麼？”奧斯汀看著窗臺上的一朵小花，耳朵動了動。
“當(dāng)然是改造我，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想繼續(xù)做你的王子。”左塵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他感覺對奧斯汀說情話已經(jīng)毫無壓力，不會難爲(wèi)情也不會緊張，更不會害怕自己白付出。
“……”奧斯汀的目光瞟了瞟去，還是回到了左塵身上，他彷彿剛纔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想繼續(xù)做你的王子，請你帶我回去，改造我。”左塵繫好最後一顆釦子，來到他面前，認(rèn)真看著他。
“你不是，喜歡人類生活嗎？”奧斯汀嚥了咽仿真的喉結(jié)，艱難地說。
“是的，因爲(wèi)我再怎麼樣也是個人類。但是我喜歡你，奧斯汀，我想和你在一起。”左塵說，現(xiàn)在的他們，相隔一掌，互相注視對方，但是毫無肢體接觸。
“我想，我需要考慮。”奧斯汀眨了眨眼，在一個地方停下自己的視線，但其實他只是在整理自己凌亂的腦子。
“好，這個可以允許，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OK？”左塵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覺得奧斯汀已經(jīng)被攻略得七七八八了。
“三天。”奧斯汀點頭說。
“三天不錯，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好了，我想我得給自己做飯去。”談妥了大事之後，肚子餓得咕咕叫起來。左塵哼著小曲兒晃去廚房做飯。
奧斯汀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移步廚房。他不是第一次看左塵做飯了，但是這一次又有不一樣的感覺。他覺得……他似乎被這個人類捏在手裡，總是不由自主地受到影響，只要一句話，一個舉動，就可以令他情緒翻滾。
如果這就是愛情的話，那麼愛情真難受……
“看著我會令你心情愉快嗎？”左塵在裡面朝他送了一個飛吻，然後愉快地眨眨眼睛。
“……是的。”奧斯汀受不了被注視著，他得回答問題。
“我也很愉快，奧斯汀，比以前跟你在一起更愉快。”左塵看著他，由衷地說。
“嗯……小心你的手指。”看著那雪亮的菜刀，奧斯汀不得不提醒他。
“放心好了，我上次是故意的。”左塵轉(zhuǎn)過頭去，偷偷地笑了。他一個自己做飯的單身漢，刀工練了十幾年，哪裡還會動不動就切傷手指，那都是偶像劇的橋段好不好。
“你真，奇怪。”奧斯汀對此表示。
“嗯，人類都是這麼奇怪的，你以後會適應(yīng)的，奧斯汀。”左塵覺得自己十分機(jī)智，竟然藉機(jī)坦白自己是人類的事情，而且沒有遭到奧斯汀的炮轟。
吃完午飯之後，例行轉(zhuǎn)兩圈，看電視，睡午覺。奧斯汀一直陪著左塵，並不是像之前那樣冷眼旁觀。而是眼珠子飄忽，左塵不看他他就看左塵，左塵一看他他就看別的地方。
換做以前，奧斯汀會不好意思？做夢呢。
下午下班回家的簡墨，打開自己的家門，他看到奧斯汀有些驚訝，畢竟這位先生從來都不上來……
“嗨，老闆學(xué)長，快去洗手吧，可以開飯了。”左塵端著最後一盤菜出來說。
“你不是失戀了嗎？”簡墨的表情很明顯，你老是和同一個男人糾纏，不累嗎？
“是失戀了，但是第二春馬上又來了。”左塵敷衍地說，解下圍裙坐下來吃飯。
簡墨聳聳肩，進(jìn)去洗手，他坐上飯桌的時候問：“你的男友先生不用吃飯？”他們這樣似乎不太禮貌。
“哦，他惹我生氣了，我罰他沒有晚飯吃。”左塵說，拼命地夾菜往自己嘴裡塞，也許三天以後他就不能享受這種被撐死的快感了。
“……OK。”簡墨不再管他們這對奇葩的情侶，他得趕緊把自己的菜搶過來。
“今天是冬季節(jié)，我們出去走走，去不去？”左塵邊吃邊說。
“你們?nèi)フ剳賽郏胰质颤N？”簡墨總算上道了一回。
“嘿嘿！謝謝照顧啊，學(xué)長老闆，這些日子以來多虧了你，否則我得多無聊。”左塵笑嘿嘿地說，這段人類的日子他十分珍惜，將來一定是個美好的回憶。
“我的存在解除了你的無聊，那可真榮幸。”簡墨翻了翻白眼說。
“別這樣，我只是不太會說話，你知道我的意思，嗯？”左塵衝他擠眉弄眼。
“是的，你這樣說我會以爲(wèi)你想離開了，有這回事嗎？”簡墨看看他，又不由自主地看看那位先生，跟他有關(guān)係？
“還不確定，但是提起打聲招呼。不過……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吧，我還是喜歡這裡。”左塵說。
“嗯哼，你還沒畢業(yè)，我得提醒你。”別一副即將遠(yuǎn)走高飛的模樣，同學(xué)。
“啊哈哈，是的是的，我當(dāng)然記得。”這是個麻煩事，得解決好，左塵陷入沉思中。
冬季節(jié)，是左塵沒有聽說過的節(jié)日，大概是後來全球統(tǒng)一之後衍生的吧。這天更像冬至，街上很熱鬧。看到衆(zhòng)多帶著面具的人們，又似乎有聖誕節(jié)的影子。
“給你這個。”左塵買了一個吸血鬼的面具，親自給奧斯汀戴上。
“……”奧斯汀想閃躲，但是看見左塵小心翼翼，他就僵硬了，只好一動不動地任左塵折騰。
“我也帶一個，我這個是尖耳精靈，好看嗎？？”左塵戴上面具，笑看著奧斯汀。
“不怎麼好看。”奧斯汀移開眼睛，對周圍的喧鬧有點煩惱，但是他忍住了，因爲(wèi)身邊的人明顯很感興趣。
“奧斯汀，你的審美觀有問題。”左塵撇撇嘴，在奧斯汀的眼中，恐怕只有一張臉是好看的。
“……”奧斯汀現(xiàn)在很注意某個人的情緒，當(dāng)那個人不高興的時候，奧斯汀感受得到，所以他說：“我並不是因爲(wèi)你好不好看而……”
“怎麼樣？”左塵帶著隱隱的期待問。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奧斯汀說，這個人當(dāng)然知道，他什麼都該死地知道，所以才令人這麼，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和你又不共用一個腦子。”左塵笑瞇瞇地說，他喜歡看到奧斯汀窘迫的模樣，雖然人家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
“是嗎，那就算了。”奧斯汀拒絕深入交流，這個話題到此爲(wèi)止。他不生氣了就好……
“我鄙視，奧斯汀。”左塵沉默了良久，終於忍不住說，他搖搖頭，看著遠(yuǎn)處綻放的煙花，廣場上似乎在開什麼舞會：“走，我們?nèi)ヌ瑁氵€記得怎麼跳舞嗎？我教過你的。”
奧斯汀看著恢復(fù)活力的他，眼神變得柔和起來，特別是回憶起他們第一次去人類的酒吧跳舞時：“我們在那裡，第一次親吻。”他的感情想流露，又找不到正確的方式，總是無措。
“感謝你還記得，我很高興。”左塵仰頭看他，滿臉的笑容。
煙花瞬間多了起來，滿天都是。廣場上響起了熱情的音樂，帶動了人們的心情和舞步：“看，這就是真實的人類世界，他們的生活充滿熱情，充滿希望。”
“所以你喜歡。”奧斯汀望著五彩的霓虹燈，替他說。
“我更喜歡你。”左塵走近他一些，抓住他的衣服，就這樣就夠了，“我們跳舞好嗎？你說你會跳交際舞……”
“好。”奧斯汀不可能不答應(yīng)，就算他的嘴巴能夠說不。
“奧斯汀，我陷入熱戀了，我確定。”左塵用額頭抵住奧斯汀的肩膀，就一點點，他需要極了。是的，從來麼想過會這樣，就這樣愛上了一個異類的男人，而且他還不算完整的男人，呵呵呵。
“熱戀是什麼感覺。”奧斯汀猶豫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左塵的背脊，就像他們以前每次擁抱一樣。
“熱戀就是對一個人狂熱地愛戀著，隨時想要見到他，想要觸碰他。當(dāng)他在面前的時候，你會忍不住一次次地表白自己，說我愛你。也希望得到對方的迴應(yīng)，和你一樣泥足深陷，不能自撥。”左塵說：“熱戀中的人容易神經(jīng)質(zhì)，假如對方不迴應(yīng)你，你就會感到受傷……奧斯汀，我受傷了，因爲(wèi)你。”
“……”奧斯汀又被控訴了，他很無辜：“我沒有不迴應(yīng)。”
“嗯哼，我沒有聽到你的迴應(yīng)。”左塵收緊了抓住他的衣服的手指，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流動著起伏不定的情潮。
“你想聽什麼？”奧斯汀不確定，他以前對左塵似乎每天都表白，但是對方明顯沒有什麼反應(yīng)。
“OK……我來點吧，你很久沒有叫我寶貝了，你叫得出來嗎？”左塵說，他們一邊聊天，也沒有停止正在跳的舞步。
“寶貝。”奧斯汀說，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將這具同樣纖瘦的身體緊擁入懷中。
“謝謝。”左塵感覺自己泣不成聲，但那是假的，他沒哭，只是起風(fēng)了有點冷。
“不需要謝謝。”奧斯汀扔掉了遲疑，低頭在左塵的發(fā)上留下一個輕吻，甚至沒有被左塵察覺到。
“我的心是你的。”左塵感嘆又無奈，他真的是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一個人，在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的情況下，傻乎乎地淪陷了。
“……”奧斯汀能做的，只是更加抱緊他。
這對第一次接觸戀愛的人，終於跨入了戀人的行列裡。也許這只是個開始，他們要摸索的還有很多。
“親愛的，我想，今晚你能陪我嗎？”左塵擡頭看著奧斯汀的眼睛，他雙眼充滿期盼。
“好。”奧斯汀答應(yīng)他，在這個時刻，還有什麼不能答應(yīng)的。
“嗯。”左塵感受到了他的縱容，所以嘴角不停地壓制，也壓制不下那喜悅的幅度，“你太好了，奧斯汀。”
“……我要給你最好的，我想我要對你兌現(xiàn)。”奧斯汀聽左塵提過不止一次，這句話在之前總能最直接地虐到他。
“當(dāng)然，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雖然你不算個大丈夫。”左塵低著頭偷偷地笑起來，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如果愛情就是這樣的滋味，感覺還不賴。
“……”奧斯汀也不止一次聽他這麼說，雖然不是很在意。
“呵呵呵……”左塵低聲地笑出來，他喜歡奧斯汀這種無奈的沉默。每當(dāng)這種時候，左塵就會感受到自己被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