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嘍羅,葉空實在懶得浪費時間,而且已經(jīng)給了能怪他自己沒有把握住。陳卓楓看著黑衣男子在葉空手裡掙扎了幾下便斷了氣,只是冷漠的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口,並沒有說什麼。鄭小春卻眼中帶著一絲崇拜的看著葉空,或許在她看來,只有葉空如此輕描淡寫殺人的樣子纔是最酷的。
“把另一個帶上來。”葉空看了一眼陳卓楓,淡淡地說道:“順便帶些汽油上來,馬上開始行動。”
陳卓楓沒有說話,默默地起身出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他心理十分清楚,一旦行動開始,他和葉空兩個人便會一直處於黑暗之中,隨手都有可能面對極度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的結(jié)局。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猶豫,從穿上警服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經(jīng)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只希望這次能夠?qū)缸訌氐赘愣ǎ灰粝率颤N遺憾。
“你去找鄭老大派的人,跟他們在一起,需要的你時候,我會聯(lián)繫你。”不等鄭小春說話,葉空開口道:“這裡很快會出事,如果牽連到你會比較麻煩。”
“可是……”鄭小春有些不太情願,只是葉空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不要給我增加麻煩!”葉空的眼神冰冷,抓起鄭小春的胳膊,將她推出房門:“立刻離開酒店。”
“哦……”鄭小春看著葉空堅定的眼神,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小聲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慢慢的向電梯間走去。
她是真的想留下來陪葉空,卻又知道如果不聽葉空的話,只會將他從自己身邊推開。好不容易同他的老婆達成了諒解,若是因爲這件事讓葉空厭煩自己,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因此儘管心中不捨,鄭小春還是決定聽葉空的話,乖乖的離開了酒店。
等陳卓楓將另一名黑衣男子拖進房間的時候,葉空已經(jīng)同地上的死屍換過了衣服。見陳卓楓進來。也不多話,從他手裡接過黑衣男子,擰斷了脖子。
“你先換衣服。”葉空隨手脫下死屍地衣服,扔給陳卓楓。然後拿起地上的油桶,在兩具屍體身上灑滿汽油。
“房間裡的報警器已經(jīng)拆掉了。”陳卓楓將換下的警服扔在死屍身上,拎起門口地一個小皮箱,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淡淡的問道:“外面的怎麼處理?”
“不用管了,沒必要牽連太多。”葉空淡淡地說了一句,拿起酒店提供的火柴,輕輕劃燃。隨手扔在地毯上。
升騰的烈焰中,房門緩緩地關(guān)閉,房間裡只剩下安靜的躺在烈火中地兩具屍體。
******
“混蛋!”三浦拓也鐵青著臉。用力的扇了站在面前的井上翔一個嘴巴。大聲罵道:“這麼簡單地工作都做不好?你讓我怎麼跟佐佐木警監(jiān)解釋?”
“是。”井上翔儘管心裡面委屈地利害。卻不敢跟上司爭辯,只好做出一副恭敬地樣子。乖乖的站在那裡聽著訓(xùn)斥。
“日本警方地臉真是被你們這些蠢貨丟盡了……”三浦拓也好像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用手指著井上翔,好半天才怒吼道:“立刻加強警力,全力偵破。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還不能抓到兇手,你就給我滾回家去。”
“是!”井上翔急忙鞠了一躬,一臉的堅定,只是隨即又站直了身子,沒有絲毫要去做事的意思。
“混蛋!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三浦拓也等了一會兒,見井上翔還是一動不動,不由得怒道:“難道你在等著罪犯自己送上門來讓你抓嗎?”
“長官!請原諒。”井上翔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根據(jù)酒店記錄和香港警方提供的情況,起火的房間入住的是一位叫做葉空的香港警官,現(xiàn)在這位警官同另一位叫做陳卓楓的香港警官忽然失蹤。”
“怎麼?你有什麼發(fā)現(xiàn)?”三浦拓也見到井上翔便是一通臭罵,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話,立刻醒悟過來自己有些過於急躁了。
“長官,那位叫做葉空的香港警官我比較熟悉,雖然屍檢報告還沒有
但憑我的直覺,房間中的兩具屍體都不像。”井上巴,卻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老老實實的說道:“所以我認爲死者應(yīng)該不是香港警方的訪問人員,至於失蹤的香港警官,我已經(jīng)佈置警力進行查找。”
“哦?你是說兩具屍體都不是香港人?”三浦拓也不由得精神一振,這次接待工作是由他負責(zé),只要不是香港人出事,就算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也不會太大。
“是!這是我的推測。”井上翔再次鞠躬,表示自己的恭敬。
“儘快拿到屍檢報告,我現(xiàn)在給警監(jiān)打個電話通報一下情況。”三浦拓也還是十分相信井上翔的,這個年輕人可以說是他手下最精幹的親信,今天若不是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決不會這樣劈頭蓋臉的不留情面。
“是!我會催鑑定課加快速度。”井上翔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敬禮之後走出了上司的辦公室。
酒店房間裡的火警裝置因爲被破壞,沒有能夠及時熄滅房間中的大火,雖然沒有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但兩具屍體已經(jīng)燒焦,井上翔根本看不出裡面有沒有葉空。只是他現(xiàn)在對葉空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總覺得這個香港警察決不會就這麼被人殺掉焚屍,剛纔的話雖然只是他的猜測,但心中卻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屍檢報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拿到,雖然屍體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但牙齒、DNA等很多方面都能.:絲毫擔(dān)心。他甚至已經(jīng)猜到這兩具屍體一定是葉空自己耍的把戲,目的就是避開日本警方的視線,甚至也是爲了避開山口組的視線,只有這樣,他才能將自己隱身在黑暗之中。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也同樣找不到他,若是那個人再讓自己聯(lián)繫葉空時怎麼辦?到時候自己完不成任務(wù),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因此發(fā)怒?一想到那個人的陰險和狠毒,井上翔便覺得胃有些不舒服。
******
陳偉良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裡的電話。葉空跟他說過,他們的這幾部手機號碼已經(jīng)做過處理,不會被日本警方追蹤和監(jiān)聽,但如果不是緊急情況,最好不要直接用手機聯(lián)繫。平時的聯(lián)繫可以互相通過密碼短信,可是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讓他不免有些擔(dān)心。
行動計劃並不複雜,陳偉良的任務(wù)是留意日本警方的動向,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葉空。不過他並不太喜歡這個安排,相對來說他要比陳卓楓更喜歡刺激,只是因爲不懂日語,他只能無可奈何的留了下來。
鄭處長還在愁眉不展的同其他人研究著案情,想必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給香港那邊打過電話,正在發(fā)愁將會承擔(dān)的責(zé)任。陳偉良忍不住笑了笑,他不知道方震是否清楚葉空的計劃,卻明白用不了多久日本警方便會發(fā)現(xiàn)那兩具屍體不是葉空。他聽到計劃的時候還有些奇怪,覺得這樣做有些多此一舉,不過現(xiàn)在看到香港和日本警方的反應(yīng),才明白葉空的目的不過是暫時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手機忽然振了兩下,陳偉良看了一下,是一條全部由數(shù)字組成的短信。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微笑,計劃的第一步已經(jīng)完成,想必不用多久,日本就會亂成一團。
“陳警官。”鄭處長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陳偉良的微笑,忽然叫了他一聲,皺著眉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我?”陳偉良笑嘻嘻的看了看鄭處長,說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大家不用太擔(dān)心。”
“什麼意思?”鄭處長有些驚訝的看著陳偉良,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我?guī)煾父鲀蓚€一定沒事的,我對他們有信心。”陳偉良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確實沒有絲毫擔(dān)心的樣子。
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陳偉良的身上,他這纔想起葉空交待要低調(diào),只好掩飾著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