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溫若凡蒼老的臉頰之上亦是浮現(xiàn)一抹無奈之色:“是啊,當初在河邊初見他的時候,便覺得他不凡。”
“後來,他的兩份製藥方案動物實驗結(jié)果出來了,讓我更加覺得他驚才絕豔。”
“我是真的喜歡這小子啊,若是他能夠成爲晴雪的丈夫,那麼我們?nèi)屎途驼娴囊倭⒉坏沽恕!睖厝舴矅@息道。
“那老爺?shù)囊馑际?....”老羅有些遲疑。
“先等等吧,等把惠康徹底推翻了之後,我再看他的選擇了。”溫若凡擺了擺手道。
“是。”說完,老羅便躬身退下。
.....
惠康集團,會議室。
此時衆(zhòng)多股東齊聚,公司的相關(guān)高管也盡數(shù)參加會議。
“張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公司第二大股東苗成峰問道。
因爲張秋蕓爲公司招來了新的投資,讓得公司起死回生,所以現(xiàn)在的董事會成員,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跟張秋蕓叫囂了,反而很聽話。
倒是,公司總經(jīng)理苗思穎,心裡對張秋蕓依舊不服氣。
明明就是自己負責的事情,可現(xiàn)在倒好,所有的事情都全權(quán)由張秋蕓決斷了,她這個總經(jīng)理,本件事情的發(fā)起者,又成了跑腿的了,這讓她如何能服氣?
張秋蕓聞言,分析了一下局勢,隨後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有搬回的局面,只要那呂明不招,我們就移開能夠擺脫這次危機,甚至藉此機會徹底扳倒仁和。”
“呂明的家屬那邊,苗董你去做做工作。”
“另外,技術(shù)部那邊隨時準備著,在官司一結(jié)束,就立刻申請專利。”
“那張董,我們需要反告仁和麼?”法務部部長髮言道。
張秋蕓輕輕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我們狀告仁和,只不過是扯虎皮,沒有任何的作用,充其量就是噁心噁心人罷了。”
“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在仁和那邊的新藥徹底上市之後,在市場上徹底打開局面,收穫巨大利益之時再起訴。”
“到那時,他們將會賠得傾家蕩產(chǎn),徹底爲我們惠康做嫁衣,你們明白麼?”張秋蕓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徹底都震驚了。
不愧是張董,那個一手把公司創(chuàng)建起來的人,這手段這魄力,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若是這個計策真的能夠?qū)崿F(xiàn),那他們惠康在寧市乃至整個青州省的製藥市場,都將位居龍頭地位,甚至還有可能借機躋身國內(nèi)一流製藥公司的行列。
就連一直都不服氣的苗思穎,在聽到張秋蕓如此說之後,亦是在心底徹底服了下來。
果然,張秋蕓纔是擁有大眼界的人,她纔是那個在危機之中抓住機遇的人。
不過在衆(zhòng)人震驚期待之際,那第二大董事長苗成峰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問道:“張董,這計劃的確精妙,可你怎麼就能夠保證仁和那邊不是在利用呂明給我們使絆子呢,亦或者說他們搶先一步註冊專利呢,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
苗成峰的這句話將衆(zhòng)人從扳倒仁和的美夢中驚醒。
的確,若是這樣,那掣肘的就是仁和了。
而張秋蕓卻是笑道:“既然苗董提到了這一點,那我就跟大家說說。”
“你們以爲我能想到這一點,那溫若凡就想不到麼?”
“仁和的成長史你們也是瞭解的,那溫若凡可不是簡單容易對付的。”
“這件事情我既然能夠想到,想必他也早有預料。”
“換個角度想,你們?nèi)羰菧厝舴玻銈儠⑦@場官司打贏麼?”
被張秋蕓這麼一問,衆(zhòng)人皆是愣住了。
“這場官司若是仁和贏了,那他們只能得到1.5億的賠償,可若是輸了呢,到時候再起訴我們,說不定就能夠一舉扳倒我們惠康,讓我們惠康給他們?nèi)屎妥黾抟隆!?
“說白了,雙方都在玩無間道,他知道我要什麼,我也知道他想要什麼,他們跟我們打官司是在做戲,我們加大力度聯(lián)繫呂明的家屬,難道不是做戲給他們看的麼?”
“看著吧,這場官司到時候肯定是以他們敗訴而告終,真正的角逐,在於誰能夠搶先獲的專利。”
“所以說,最終拼的,還是你們的業(yè)務能力明白麼?”
“這是背水一戰(zhàn),也我們惠康自創(chuàng)建以來最爲艱難的一戰(zhàn)。”
“到時候贏了,仁和那邊的賠償,在場諸位人人按比例分紅,若是輸了大家捲鋪蓋回家。”
張秋蕓此話一出,現(xiàn)場所有人羣情激憤,皆是幹勁十足。
這就好比古代的帝王,將敵國的城池允諾給了自己的下屬一般,打贏之後就是自己的,下面辦事的人能不賣力麼?
“好了,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是成是敗,就看你們的了。”張秋蕓說道。
說完,衆(zhòng)人皆是亢奮的離去,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整個公司戰(zhàn)意盎然。
這樣的公司會輸纔怪。
而待得衆(zhòng)人離開之後,那苗董方纔看向張秋蕓道:“張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你說。”
“假設(shè)我們搶先申請了專利,到時候仁和那邊放棄了咋辦,又或者說修改了製藥方案咋辦?”苗成峰問道。
而張秋蕓卻是自信的說道:“首先,以我對溫若凡和溫晴雪的瞭解,他們不可能放棄,再者,這兩份方案極爲高明,製藥方法可比他們?nèi)屎同F(xiàn)有的核心競爭力藥物高明的多,他們也無法放棄。”
“至於你所說的修改製藥方案一事,那根本不可能。”
“苗董能夠問出這種問題說明苗董根本不懂製藥這個行業(yè)。”
“在這個行業(yè)裡,所有的好藥都是經(jīng)歷了研發(fā)者一輩子的心血方纔研製出來的,就拿我們公司的兩位教授舉例,他們研究了一輩子,也只是各自研製出了一款藥而已,你讓他們修改,你問問他們能改麼,會改麼。”
“再者說,如若他們申請專利失敗,他們的首席製藥工程師心境必然受損,到時候別說修改製藥方案,能否願意活在這個世上都是個問題,你懂了麼?”張秋蕓說道。
“張董不光是手段了得啊,對於工程師的心理也是把握極準啊,在下佩服。”
“這下,在下就再也沒有疑惑了,我就等著張董凱旋了。”
而苗成峰剛要離開,張秋蕓卻是道:“苗董,咱們不能排出仁和與呂明聯(lián)合給我們演戲的可能,他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就是不發(fā),等我們做大,再一舉賠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張秋蕓看向苗成峰。
苗成峰卻是笑道:“放心,他們就算手裡有證據(jù),我也能讓他們的證據(jù)變成佐證,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