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篇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二
湯啓勳後來甚至準(zhǔn)備解散成勳,可後來顧家出手拉了他一把,成勳方纔得以保全……
而湯啓勳當(dāng)時差一點(diǎn)還和顧亦殊成了婚!
說起來,這件事,顧亦殊還當(dāng)真有動機(jī)!
“你放心!如果你說的是事實(sh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你姐姐姐夫,也不會就這樣白白冤死!”
慕仲然只覺心口裡堵的難受,彷彿是壓了一塊巨石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拉起來,字字句句,猶如立誓一般緩緩開口。
從警多年,慕仲然從未像此刻一樣覺得義憤填膺,若是他不能將顧亦殊繩之以法,他做警察還有什麼意義?
當(dāng)年在警校之時他就曾經(jīng)在恩師面前立誓,這一生絕不會屈服於惡勢力,無論如何,哪怕是豁出去他這條‘性’命他也會鬥爭到底,那麼這一次,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再後退一步!
若是顧亦殊真有那通天的本領(lǐng),那就把他慕仲然的‘性’命拿去好了!
“慕警官,還有一件事……因爲(wèi)我姐夫之死的緣故,這些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暗暗留意顧亦殊,但凡與她有關(guān)的事情,我總會多加註意,我曾和他們家裡一個傭人一起喝酒,聽那人酒後含‘混’說起,說是當(dāng)年顧老爺子心愛的一個‘女’人,也就是現(xiàn)在顧家三少爺四少爺?shù)纳福?dāng)年離奇死亡的事情好似和顧亦殊以及她的母親脫不開關(guān)係,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並未有證據(jù)證明這一切……”
慕仲然越聽越怒,顧家聲名赫赫,內(nèi)裡的傳聞就是他也有所耳聞,那個叫岑若涵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算起來那時候顧亦殊不過十來歲的年紀(jì),若是這人說的都是事實(shí)……
顧亦殊這個人簡直可怕到讓人不敢想象!
“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但你也知道法律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講證據(jù)的,我會想辦法去查這些事,你放心吧。”
慕仲然又安慰了這人幾句,這才讓手下警察把他好生送了出去。
正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刻,派出所不大的院子裡一片的銀光如水,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除了值班的兩個小警察之外,偌大的院子裡並無其他的人。
他起身緩緩走到窗前,只覺今晚的月亮實(shí)在是好,彷彿要將這天底下污穢骯髒的一面都照出來一般。
慕仲然仰起臉看那月光,想起數(shù)十年的浮浮沉沉,只覺心底酸楚和苦澀‘交’織在一起,讓他這鐵血之人也眼眶微微酸澀起來。
他扶住欄桿的雙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收緊,修長有力的指節(jié)攥到發(fā)白,不管如何,不管前路怎樣艱險(xiǎn),這一次,慕仲然絕對不會退縮半步。
車子在週記‘門’外緩緩?fù)A讼聛怼?
這一帶正處在十分鼎盛的小吃街,因此,雖然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鐘了,卻還是人聲鼎沸。
附近的那些特‘色’小館子或者大排檔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但惟獨(dú)週記的‘門’外‘門’可羅雀,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顧亦殊率先下了車,後面的車‘門’也跟著打開,康寶小小的身子只裹著單薄的睡袍,剛一下車,他就凍的哆嗦了起來。
顧亦殊站著沒動,卻是擡眼看向湯啓勳,他似乎根本未曾看到自己兒子冷的瑟瑟發(fā)抖的模樣一般,只是面容森冷的彎腰走下車來。
顧亦殊眼底有笑意不易覺察的緩緩浮出,她解了大衣釦子將風(fēng)衣脫下來披在康寶身上,聲音溫柔又親切:“康寶很冷吧?先披一下好不好?”
康寶胖胖的身子一扭,就從顧亦殊的大衣下掙了出來,他扭身跑到湯啓勳的身邊,饒是爸爸一晚上都對他冷冷淡淡的,甚至還兇了他,可康寶卻還是抓著爸爸的‘褲’‘腿’,小身子依偎了過去。
顧亦殊看著被他抖落在地上的大衣,心裡不由得暗罵了一聲,面上卻是微微浮出一點(diǎn)委屈來:“啓勳……你看看康寶……”
湯啓勳的眸光一閃,淡淡看了康寶一眼,聲音平靜的似乎沒有一點(diǎn)溫度:“他年紀(jì)小,以後慢慢教他。”
顧亦殊聽了這話原本不悅,但是忽然想到這話背後的潛臺詞,她再也忍不住的抿嘴一笑:“你說的對,康寶還小呢,我們以後慢慢教他。”
以後,她自然會好好的教他,若他再這樣對她,到那時,他沒了生母的庇護(hù),還不是任她拿捏?
“我們進(jìn)去吧!”湯啓勳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忽然開口說道。
顧亦殊心裡還以爲(wèi)他是急於要看看她說的是否是事實(shí)才會主動開口,不由得微微得意一笑,帶路進(jìn)了週記:“啓勳,你跟我來吧。”
兩人正要進(jìn)去,卻又聽到車響,顧亦殊回頭一看,卻是杜峰匆匆而來,她面‘色’微微一變,湯啓勳卻好似知曉了她的
驚異一般,不等她開口就說道:“是我讓他來的,放心吧,他是我最信任的下屬。”
杜峰聽到湯啓勳這樣說,臉上神‘色’微微閃爍了一下,卻仍是默默走到湯啓勳身邊站定:“勳哥。”
“進(jìn)去吧。”湯啓勳卻再不看他,邁步走進(jìn)了週記。
週記的玻璃‘門’上還掛著暫停營業(yè)的小牌子,湯啓勳推開玻璃‘門’,那小小的鐵牌子就晃了晃,撞擊在鐵製的‘門’扶手上,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他的腳步微微一滯,聽到這悅耳響聲的那一刻,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堅(jiān)毅的‘脣’角似乎有淺淺的笑意浮出,但卻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並未讓任何人看到。
週記裡面空‘蕩’‘蕩’的,雖然燈火通明,卻安靜的彷彿一個人都沒有一樣。
顧亦殊見湯啓勳不知該往哪裡走,就率先向其中一間包廂走去:“啓勳,就是在這裡……”
她說著,就伸手推開了包廂的‘門’。
杜峰臉‘色’似乎微微有些發(fā)白,他緊張的掐緊了手心盯著那緩緩打開的‘門’,只覺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般——
嫂子她,不會真的和陸世鈞發(fā)生了什麼吧?
一時之間,他竟是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套用一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話來說就是,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交’織,辨不出酸甜苦辣鹹來!
包廂裡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燈光在開‘門’的這一刻照了進(jìn)來,卻只是一片橘‘色’的光芒鋪在暗紅的地毯上,並不能讓人看清楚裡面的境況。
顧亦殊擡手開了燈,雪亮的燈光霎時照滿了整個房間,包廂裡杯盤狼藉,空酒瓶子凌‘亂’的丟在地上,雪白的桌布上還有鮮紅的酒漿緩緩淌下,這一切都預(yù)示著,方纔確實(shí)有人在這裡用餐飲酒……
湯啓勳緩緩邁步走近‘門’邊,顧亦殊的眼角眉梢已經(jīng)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備下的酒,是從亞姆察那裡‘弄’來的,據(jù)說裡面有印度那邊最厲害的一種催情‘藥’,就算是大羅神仙服下這‘藥’怕也要破戒了!
而看此刻的情況,這兩人必定已經(jīng)鴛夢共枕,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吧!
湯啓勳就是再愛佟海遙,再能包容她,看到那樣不堪的一幕,他也絕對無法容忍!
佟海遙離過一次婚,湯啓勳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她,那不過是因爲(wèi)他並不曾親眼看過佟海遙和陸世鈞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而這一次,顧亦殊自己都自信滿滿,湯啓勳絕不會再讓佟海遙留在自己身邊了!
甚至在看到那種畫面之後,他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止來!
想到馬上佟海遙就要名聲掃地,這一輩子恐怕都沒臉出來見人,想到湯啓勳和佟海遙徹底的一刀兩斷,想到那一場浩大的婚禮將屬於她和湯啓勳,顧亦殊竟是差點(diǎn)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湯啓勳看了看空‘蕩’‘蕩’的包廂,表情卻仍是諱莫如深的平靜,然後淡淡詢問了一句:“他們在哪裡呢?”
顧亦殊收回思緒,強(qiáng)壓住心底的狂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的亢奮和‘激’動:“包廂裡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他們應(yīng)該就在裡面。”
“那就去休息室看看吧。”湯啓勳仍是那樣不溫不火的樣子,說完就徑自走向包廂裡唯一的一扇‘門’邊……
ps:還有一更大約在上午了,大家不要怕,說了是喜劇必然是喜劇的~~~我們邵晉恆叔叔還沒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