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南宮琳瑯只隱約記得,尿遁回來之後她就裝睡來應(yīng)付赫連謹宸那妖孽的戲弄,結(jié)果不知不覺又睡著去了,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而叫醒她的人卻竟然是明月。
原來他們昨天離開得匆忙,清風明月並沒有隨行,出了城之後赫連謹宸又派了個人回頭讓總管張福把比較細心懂事的明月送來,說是給她作伴。
初聽到明月這麼說時,南宮琳瑯確實忍不住心中暖了一陣,可當她看到那個一直躲在她身後當跟屁蟲的上官雲(yún)飛假扮成侍衛(wèi)混在當中時,淌入心田的那股暖流頃刻間變了味。
她感覺,她好像自作多情的誤會了什麼!而他,只不過是在消遣她……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樹林裡,一行二十多人的早餐,只能靠打來的獵物和身上攜帶的乾糧隨便湊合一下。
“琳兒,怎麼了?怎麼吃這麼少?不舒服……”赫連謹宸奇怪的拉住吃了兩口就沒要起身回馬車的南宮琳瑯。說起來,從剛纔開始 q,她就一直很安靜。
而他的話還沒問完,她便掙開了他的手,溢出淡到疏離的聲音:“馬車上顛簸沒睡好,有點累,我去補眠?!?
“……”赫連謹宸抿脣看著向馬車走去的南宮琳瑯,微微蹙眉。他聽錯了?剛纔那個聲音就好像……要跟他劃清界限似的。
“側(cè)妃娘娘……”明月見南宮琳瑯會馬車,趕緊就要跟上去,卻不料給赫連謹宸攔住了。
“我去?!焙者B謹宸說著,就往馬車走去,卻出了幾步後又忽然頓住了,回頭對明月道:“想辦法儘快弄點可口的湯送來?!?
湯?這裡?
明月一聽頓時瞪大了眼,不由的四下看了看,無措的再擡頭時,赫連謹宸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那邊,她只能糾結(jié)的去找人:“不好意思大哥,請問有沒有帶鍋子來?”
先是南宮琳瑯起身走向馬車,後是赫連謹宸走向馬車,這前後,始終有一雙眼盯著他們,直到兩人先後進入了馬車裡再也看不到,赫連玄華才低頭悶悶的吃起東西來。
而,他也沒注意到,他盯著別人的同時,也在被另一雙眼睛注視著……
“琳兒,怎麼了?”掀開馬車的簾子就看到南宮琳瑯蜷著躺在裡面,赫連謹宸面色一凜跳上馬車,靠過去欲翻轉(zhuǎn)她的身過來查看她的面色。
南宮琳瑯聽到他的聲音不禁有些詫異,但一想到他竟然給上官雲(yún)飛個侍衛(wèi)的身份好明著來監(jiān)視她,她就忍不住的火大和有一點莫名的委屈。她跟他解釋過很多次,她絕對不會害他,可他總是不信……
不信任她,又不放她走,還摟她抱她親她隔三差五說一些撩撥她心情的話,他到底是想怎樣?
反正也反抗不了他,南宮琳瑯乾脆閉著眼抿上脣,一動不動的任他擺佈,就是不理他,卻不想這一時的孩子氣,竟錯過了他臉上難得的神色……
赫連謹宸摸摸她的頭,沒感覺發(fā)燙,指尖再不露痕跡的在她腕上停了一會,暗暗鬆了口氣,看著懷裡怎麼都不肯搭理他的人,有些好笑:“怎麼了?又誰惹你不高興了?”
南宮琳瑯依舊不搭理他,就是不睜眼。
“好了好了,乖,別這樣都快當孃的人了,不要這麼孩子氣?!焙者B謹宸將她像抱小孩橫抱起來擱在腿上,大手有節(jié)奏的拍起她的肩頭來。
“夠了,別把我當小孩子!”南宮琳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憋了半天的口氣很衝:“雖然不能保證一定有效,但我所能想到的遏止蝗災(zāi)的方法我會告訴你,你不用……”假惺惺裝得那麼噁心!
後面的話臨出口時突兀的頓住,悶悶的壓在心頭說不出口,南宮琳瑯合緊嘴,再度沉默。
“琳兒,爲什麼不開心?告訴我。”赫連謹宸蹙眉道。
微不足道的小事足以讓她綻開這世上最燦爛的笑容,他稍稍的挑撥又足以讓她整個人瞬間暴跳如雷起來,他所認識的她,可是神采奕奕好像精神勁頭永遠用不完的小豹子!
南宮琳瑯依舊不理他。
他現(xiàn)在說得越多,表現(xiàn)得好像越在意她,她的心就越難受。她討厭他的虛情假意,更討厭自己的情緒居然被他的虛情假意所牽動,她感覺自己太沒用了……
她不搭理赫連謹宸,之後,他就再沒了聲音,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抱著她,這讓她感覺心頭被壓得更沉,沉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馬車外面?zhèn)鱽砹嗣髟虑忧釉囂桨愕穆曇簦骸巴鯛敗?
“嗯。”赫連謹宸應(yīng)了一聲,表示他醒著。
“湯做好了,是野雞肉和蘑菇的?!泵髟鹿е?shù)馈?
“遞進來?!焙者B謹宸又是非常簡潔的一聲,而後伸手接過明月從外面恭謹遞進來的小托盤擱在身邊的地方,搖了搖懷裡的人:“琳兒,實在沒胃口的話,就喝點湯吧?!?
南宮琳瑯更加難受,更加不想理他,而沒一會後,聽到了輕輕吹氣的聲音,接著,湯匙送到了被扶坐起的她的嘴邊。
“溫度剛剛好?!彼绱苏f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愛。
再也忍不住了,南宮琳瑯睜開眼看著他,悶聲問:“你都這樣哄其他女人的嗎?”
“哄?”赫連謹宸卻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後一本正經(jīng)道:“好像至今爲止,我只認識一個琳兒。”
看,他又說些讓她胡亂遐想的話,就好像他寵她,是真的,而明明事實卻並非如此……
垂落長而濃密的睫毛,南宮琳瑯將紫眸中的黯然全都藏了起來,張嘴,喝了那口湯,伸手端起那碗湯,隨便的吹了吹,爲完成任務(wù)般把湯灌了。
怎麼感覺她好像很失落?他好像沒說錯什麼啊。
赫連謹宸微微蹙眉,薄脣蠕動了幾下,卻最終什麼也沒說。他好像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舒服的話你就躺著吧,馬上就要啓程趕路了?!焙者B謹宸把她放下,拿起小托盤就要離開馬車,卻被她一下拉住。
他停下後她便鬆了手,也沒看向他,公事公辦的語調(diào)道:“蝗蟲是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