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處理完子魚的屍體後拍拍手離開了忘塵湖,他要去會一會這個弄死他籌碼的無月道人,他名義上的師兄。對於這件事情他真的是沒法原諒他,好戲纔開始,這個遊戲是由他開始的那就應(yīng)該由他結(jié)束,他還沒有喊開始就被這個合夥人貪婪的心給毀了,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無月道人去了自己所租住的酒樓,並對小二說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說他不在。無月道人在房間裡如坐鍼氈,一該也安停不下了,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事情他做的太過火了,毀了大長老的計劃,按他的性格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彌補(bǔ)這一切,或是來個死不認(rèn)帳,反正又沒有人親眼看到他去過忘塵湖。
‘叩叩叩’,正想著門外傳來敲門聲,無月道人有些不悅,“不是告訴你不要來煩我嗎?趕緊滾!”
“客,客倌,有人找您。”小二怯怯的說道。
“就說我不在,先前已經(jīng)告訴過你,誰來找我都說我不在。”無月道人煩躁的聲音再次響起,“趕緊滾,不要再來煩我。”
“可是客倌......”小二站在門外手足無措,偷偷看了看身後的某人,再看看面前緊閉的房門,進(jìn)退兩難。
“你起來,我來叫門。”身後的人冷冷的說道,小二一聽這話終於得到了解放,趕緊撤身到一邊將位置讓給身後的人。
‘叩叩叩’
“滾啊你,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無月道人威脅道,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很煩。
“你要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咯噔’一聲,無月道人的心停了半拍,剛剛的聲音是他現(xiàn)在最害怕聽到的,門外的人竟然是大長老,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找上門來了。在房間裡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開了門自己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如是不開門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去開門,心裡已經(jīng)下了決心,對於聖女一死這件事來個死不認(rèn)賬,就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也沒有離開房間半步。
“呵呵,大長老來了。剛剛不知道是大長老您來了,多有得罪,還望大長老別往心裡去。”無月道人點(diǎn)頭哈腰的將大長老迎裡了屋內(nèi),並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面前。“不知大長老今天來所謂何事?”
“怎麼?什麼事還要你提醒嗎?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大長老反問道。
“大長老說的是哪裡話,你的事情我一小小的道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行了,我們明白人不說彎話,你把我的棋子給弄死了,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妻子?什麼妻子,我可不知道大長老有妻子啊,就算是知道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去找她的麻煩啊,大長老肯定是搞錯了。”無月道人開始裝糊塗。
大長老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著大長老道,“師兄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我們可是師兄弟,誰不瞭解誰啊。你難道敢說聖女不是你給弄死的?我剛剛?cè)タ戳耍姆Ρ晃吡艘话氩灰啵愕姆φ眉訌?qiáng)了幾成,難道你敢告訴我這只是個巧合?”
“師兄弟?聖女死了?大長老您說的話越來越深奧了,無月真的不明白。”前一句他是真的不明白,怎麼女媧聖祠的大長老說跟他是師兄弟呢?偷偷看了後眼大長老,不由背後出了一層冷汗,他很害怕大長老剛剛看他的眼神,那個眼神就好像把
他看透了一般,他的所作所爲(wèi)也全都一一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師兄不告訴我到現(xiàn)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你看到這張臉會不會想起來呢?”說話這間,大長老的臉就發(fā)生了改變,慢慢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而這張臉正是無月道人憎恨的。
“你,你是,清風(fēng)?”無月道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而前的人不再是大長老,而是他的師弟清風(fēng)道人的臉。這,這怎麼可能,大長老怎麼可能是他的師弟呢?不對,確切的應(yīng)該說是他的師弟怎麼可能會是大長老呢?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事實主擺在面前,你還不相信嗎?不如再讓你看一看我另外一張臉吧。”大長老微微一笑,臉上又發(fā)生了變化,這次變成的一個很年輕的男子。
“嚴(yán)元慶!”無月道一再一次失聲叫到。這個世界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嚴(yán)丞相那個廢物兒子竟然也是大長老的化身,那麼整個花語國還有幾個是他的化身?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大長老圍著無月道人轉(zhuǎn)了一圈後停在他的面前,“師兄,事到如今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自編自演出來的,從上任聖女還沒有失蹤的時候就開始了。”
“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又對你有什麼好處?”無月道人現(xiàn)在才知道大長老的可怕,按他說的來算從上任聖女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百年了,也就是說他也活了幾百年,能將一件事情導(dǎo)演到現(xiàn)在,那該有多深的心機(jī)?無月看大長老的眼神不由有些膽怯,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如果他現(xiàn)在想要退出會不會晚了?
“怎麼,你想要退出?”大長老看出了他的心思,“可惜啊,已經(jīng)晚了。你把我們南昭的聖女給殺死了,就算我想入過你那些守護(hù)者也不會放過你的。”大長老說的很輕鬆,可是聽到無月道人的耳朵裡卻像是一種警告,在警告他如果他退出,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想想那些守護(hù)者是什麼人?跟在大長老的身邊也許會有活命的機(jī)會,因爲(wèi)他於大長老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
“想好了嗎?是退出還是......”
“想好了,我不會退出的,但是你要保證,不能讓我有事。”
“好,師兄就是師兄,說話就是痛快。我放心,只要你聽我的,就不會有事的。”.
花語國
軒轅逸辰他們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回到了花語國,然後著手處理一些國事,軒轅訣看到自己的女兒找到自己的幸福很高興,在京城內(nèi)給他們尋了一處大宅賜做婚宅。而蕭劍他們也打算從此定居下來不再回南昭,這也是他們臨行前聖女找他說過的一件事,說是如果在京城找到何適的住處後就不要再回南昭了,正好軒轅靜兒也不願回去,所以他也就答應(yīng)定居下來。
軒轅逸辰把自己成親的消息告訴了軒轅訣,軒轅訣也很開心,嚷嚷著要見自己的二兒媳婦,可惜卻讓他失望了。軒轅逸辰只能告訴他說子魚有事情要去辦,等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這才讓軒轅訣沒有那麼的失望。
辰王府內(nèi)又重新裝修了一遍,換上了子魚喜歡的顏色,他每天都在忙碌著府內(nèi)和宮裡的事情,同時也在等子魚回來,他相信既然子魚答應(yīng)了她就一定會回來的,因爲(wèi)他跟寶兒都在等著他回來。可是有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害怕。他們回來已經(jīng)有
半個月了,在路上耽誤了半個月,時間一算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裡他沒有接到子魚的任何消息,南昭國那裡也沒有什麼異常,所以心裡就更擔(dān)心。有那麼幾天他很想要去南昭接子魚,可是又怕他們在路上耽誤了,只能這樣煎熬的等待著。
“子魚!”牀上原本熟睡的軒轅逸辰猛得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佈滿了冷汗,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還很黑。下牀爲(wèi)自己倒了一杯水,水一下肚就感覺到冷氣都滲入了五臟俱全,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放下茶杯趕緊回到了牀上躺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躺在牀上,歪著頭看裡面的位置。這個位置是屬於她的,如果沒有發(fā)生以前的那些事,現(xiàn)在她就應(yīng)該躺在這裡,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可是如今天兩人分隔兩地,一點(diǎn)的消息都沒有。就在剛纔,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子魚硬邦邦的躺在自己的面前,身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容貌慘不忍睹,可是直覺告訴他那是她,他內(nèi)心的恐懼上升到了極點(diǎn),最後嚇醒過來。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牀去上早朝,昨天晚上醒後他就一直沒有再睡著,他在害怕,害怕那個夢是真的,害怕子魚再次見到子魚時她真成了一具屍體。上了早朝他就直接回了王府,一早上他都處於渾渾噩噩之中,連早上軒轅訣他們商量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心裡去。
當(dāng)軒轅逸辰回到王府的時候蕭劍和軒轅靜兒正好也在,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看到軒轅逸辰回來了,軒轅靜兒趕緊迎上前去。
“二哥,你回來了”軒轅靜兒欲語還休的個情讓軒轅逸辰不禁皺緊了眉頭,心裡有些小小的提心,眼光轉(zhuǎn)向了蕭劍。
“怎麼?有事?”
“嗯,是。”蕭劍躊躇了一下說道,“有聖女的消息了,是何家兄弟用密信的方式傳來的。”
“子魚怎麼樣了?她的事情是不是辦完了?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軒轅逸辰一聽有子魚的消息了心裡非常的激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蕭劍有些難爲(wèi)情的看看軒轅靜兒尋問這件事情要怎麼說,軒轅靜兒乾脆將頭扭到一邊不看蕭劍,讓他自己看著辦。蕭劍心中大苦。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挺得住。”軒轅逸辰心裡作了充分的準(zhǔn)備,剛剛蕭劍和軒轅靜兒表情已經(jīng)告訴他事情並不如人意,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二哥,”蕭劍再次猶豫起來,他不知道當(dāng)他這個消息說出來後他承不承受得了,最後狠狠心,反正這件事他是遲早要知道的,“何家兄弟傳來消息,說,說聖女去世了。她......”
“去世了?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軒轅逸辰身體晃動著後退幾步,心好像被人生生挖出來般的生疼,雖然心裡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可是他真的沒想到她會死。“靜兒,告訴二哥,你們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子魚怎麼可能會死呢?她答應(yīng)過我跟寶兒一定會回來的,而且,她是南昭的聖女,你們不是說她是神嗎?神怎麼可能會死?”
“二哥,這是真的,二嫂她......”說到這軒轅靜兒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聽到子魚死去的這個消息時她也不敢相信,心裡很痛很痛,子魚是她的好姐妹啊,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
“不,不會,不會的,你們?nèi)际窃隍_我,滾,滾……”軒轅逸辰大吼著將蕭劍跟軒轅靜兒趕了出去,然後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回到後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