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鋒抱緊了夙夙,親上她的耳廓,緩緩而下再到耳垂,“因爲,”他又往下親上她的脖子,“我今晚不想回去了。”(這句是接前文的。)
第二日一早,陳淑萍起來見鞋架上放著鄭凌鋒的鞋子,就心裡有數(shù)了。她也是個開明媽媽,畢竟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過了,如果兩人真能破鏡重圓,好好過日子,對夙夙來說也是件好事,她受得傷太多了。陳淑萍把早餐做好,放到桌子上,留了個紙條就出門了。
夙夙醒過來,睜眼看著天花板。回來了,如此真實的回來,鄭凌鋒就躺在自己身旁,愛與恨都只是一個夢。
鄭凌鋒側(cè)轉(zhuǎn)起身,用手肘撐著頭看夙夙,笑著看了會又用手指點點她鼻尖問:“想什麼呢,一大早就發(fā)呆。”
夙夙掀被下牀,淡淡地說:“沒想什麼。”
鄭凌鋒一翻身,抱著夙夙的腰,把她壓回牀上,傻笑著呆呆看她。
夙夙讓他看著,歪了下嘴也笑起來,“幹嘛?好象上輩子沒看夠,這輩子回來補一樣。”上輩子……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凌雲(yún)跳崖的時候,最後那句就是說:素素,你來世便是我的!上輩子的確是虧欠他的……
鄭凌鋒在夙夙脣上親過,又在左右兩邊臉上亂點著親,笑著說:“就是沒看夠啊!誰叫你藏著掖著!”
夙夙左右閃躲,也笑著說:“好啦好啦,要起來了!”
“還躲,”鄭凌鋒故意誇張地一吸氣,逮著間隙去親夙夙的脖子,學(xué)著京劇的調(diào)子唱道:“我看你哪兒藏!”
夙夙笑的時候最怕癢,偏偏脖子、腰這些地方都最是敏感,可不幸的是,全在鄭凌鋒的掌控中。她左紐右縮躲不掉,只好舉白旗求饒,“認輸,認輸,投降,棄械投降。”
鄭凌鋒停下來,一記響吻之後,撐起身看夙夙,柔柔深情,“夙夙,一會我們就去登記吧。”
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說到結(jié)婚,心裡又亂了起來?夙夙側(cè)過頭,拍了拍鄭凌鋒撐在自己頸邊的手臂,故作輕鬆地說:“昨晚還問你拿求婚戒指來著的,我都還沒見到,就想騙我去登記,再議再議。”她往下縮,繞過他的手翻被子下牀,心裡重複著:那是夢,那是夢,那只是一個還記得很清晰的夢!再去糾纏,就要有強迫癥了!
鄭凌鋒一骨碌地轉(zhuǎn)身,又抱住夙夙的腰,“一會和你回家拿,也帶你看看新家。”
夙夙也沒應(yīng),起來穿了拖鞋就去挑衣服換。
鄭凌鋒蹦下牀,站夙夙身後,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去給她拿衣服,“這件不好,這件也不好。”他逐件逐件否定,終於拿出一套,“穿這套,一會登記還要照照片的。”
水粉色,紅底的照片,映襯出來會不會變成白色,那樣好象不大吉利吧。夙夙問:“這色,不會太淺了?”
“穿太紅了俗氣。我家夙夙怎麼會是那樣俗氣的人?”鄭凌鋒伸手去幫夙夙解鈕釦脫睡衣,“夙夙,聽我的話。”
夙夙不爭,換好衣服,兩人牽手出了房門。夙夙去刷牙洗臉,鄭凌鋒拿起餐桌上的紙條說:“媽去小姨那了。”
夙夙吐了滿口泡沫說:“那是我媽和小姨,你怎麼叫那麼順口。”
鄭凌鋒過去從後抱著夙夙,輕輕的左右搖晃,“你媽就是我媽,你小姨就是我小姨。我們一會就登記了,叫伯母的,多不習(xí)慣。”
夙夙也不和他多爭執(zhí),開了把新牙刷給他,“刷牙吧。”媽是想她結(jié)婚的,有個人對她好,照顧她,讓她靠著。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