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男的話彷彿是一根針，狠狠地刺進(jìn)李大寶的心裡。雖然趙娟一直都沒有抱怨過和李大寶在一起的生活，但是李大寶也看得出來，趙娟對這種生活的不習(xí)慣，就好像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吃窩窩頭，感覺很新奇，但是時間一長可就不好說了。

趙娟不說話，挽住李大寶，頭也不回的走上樓梯。奧迪男臉上的肉劇烈的跳動兩下，突然喊道：“趙娟，我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棄的！”

趙娟的身子猛地一震，瘋了一般的挽著李大寶，迅地爬著樓梯，另一隻手則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李大寶任由自己被趙娟拉扯著。

回到家中，兩個人頹然坐在沙上，誰也不願意說話。李大寶突然想起，當(dāng)年樑思成得知金嶽霖和林徽因的事兒之後，恐怕也就是這種心情吧。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jī)會和名人享受同樣的待遇。

冬天天黑的早，不知不覺中，天已經(jīng)黑好了。

李大寶接著夕陽的最後一絲亮光站起來，摁開燈，問：“晚上吃什麼？”

趙娟本來是默默地咬著嘴脣的，這時候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細(xì)細(xì)的肩膀在沙後面一聳一聳的。“你想吃點什麼？”李大寶再一次問道。

趙娟突然站起來，轉(zhuǎn)身撲進(jìn)李大寶的懷裡，一邊哭著，一邊說道：“爲(wèi)什麼，這都是爲(wèi)什麼呀？”

李大寶愛憐的撫摸著趙娟的後背，溫柔地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心底有這麼善良，老天多疼你，給你送來兩個愛你的男人。乖，別哭了，臉都哭花了。”

李大寶越是說，趙娟哭得越是厲害。“好寶貝，別哭了。你跟著我也真是受苦了，我身無分文，僅有的三千塊錢還借了出去。一個冬天也沒個你買件像樣的衣服，別哭了。我看得出來，他是愛你的！”李大寶絮絮叨叨的說。

既然已經(jīng)提到這個話題，李大寶也不再遮遮掩掩，趙娟的哭聲已經(jīng)低下去，李大寶接著說道：“我也愛你，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愛的女子，幾年之後就成了黃臉婆。想想看，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我的好寶貝，你有愛的權(quán)利，也有選擇的權(quán)利，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會高興的！”李大寶說著，眼淚流了出來，話也說不成個了。

“我不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我也不喜歡幹老師，我要是……哎，算了，我去做飯，你等著，乖，來，坐下！”李大寶擦乾眼淚，仰天長嘆，不想讓趙娟看到自己的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趙娟緊緊地抱住李大寶，喃喃的說道：“大寶，大寶！”那架勢，彷彿是隻要她放手，李大寶就會消失了一樣。

“我在呢，我在呢！”李大寶只好坐在趙娟身邊。

趙娟的眼睛紅紅的，睫毛溼溼的，淚光點點的看著李大寶，無助的眼神是那麼的哀怨。“我本來已經(jīng)忘了，我本來已經(jīng)忘了的！”

趙娟似乎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自顧自的說。“我本來已經(jīng)忘記了，可是，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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