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諾對思思那件事本來就是一根卡在心口的刺,就包括出了晚妝過後,按照她的資質不算差的,張子諾的五官其實很漂亮,就算出了晚妝,也不可能說是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但後來思思非但沒有放過她,直接把這消息放到了外面去。
基本上等於就是堵死了張子諾的後路,換做誰,他都是絕對放不下這口氣的,我給張子諾這個機會,她自然也願意到我這裡幹。
別的不說,張子諾稍微包裝包裝其實比起思思也差不到哪去,那段時間後,夜宴的聲音可以說是直接就把晚妝的風頭給壓了下去。
終於,徐哲坐不下去了,在我後來一天下班出去的時候,剛走出夜宴的門口,外面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從停車坪開出來,開到前面一下子攔住了我的路。
我擡頭朝車裡看了一眼,車窗上貼了黑膜,即便是正好開到路燈底下,也只能看到裡面那個人臉側的輪廓,看不清臉。
不過裡面那個人的身份,猜猜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我故意無視那輛車,從旁邊饒了過去,那輛車很快又追了上來,這次直接把前面我準備出去的那個路口給堵死了,繞都繞不過去。
我看著他,沒隔幾秒,車窗搖下來,如我所料,坐在車裡的人就是徐哲。
他偏過頭看著我,他一上來就來了這麼一句,“你要跟我作對?”
看到他的樣子,我不禁笑了起來,“沒啊,我怎麼敢跟你作對呢。”
“挖我的人,還不是?”
“誒,徐總,話可不能這麼說,她們是自己願意過來,可不是我挖的,要麼會不會是你晚妝的待遇太差?把自己員工都給逼走你了。”
他看著他,臉色並不好看,大概他從來都沒有你把我放在眼裡過,然後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眼中的螻蟻有一天竟然也能對他造成威脅,“別忘了你兒子救命的東西可還在我手裡。”
我望著徐哲的樣子,心裡卻止不住的泛起冷笑,我以爲最起碼他也許會先表示他的誠意然後威逼利誘我爲他做一些事,但他顯然,像是空手套白狼。
我抿了抿脣,“但是就算我順從了你的意思,也不見得你就會把藥給我,安陽的事我還是想其他路子吧,反正徐總你這裡我也是沒有拿到的希望了。”
我盯著他,故意這樣說著,作勢就要轉身原路返回,他卻在那個時候突然叫住了我。
“上車。”
我轉身看了他一樣,“徐總身份尊貴,我怕坐髒了您的車,有話要說的話,不如咖啡廳坐坐。”
徐哲冷盯著我,但最後,他還是順了我的意思,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們在附近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次的事情對徐哲造成的影響似乎還挺大,服務員上來點餐的時候被他臉色給弄的說話都跟著小心翼翼的,他隨便指了杯咖啡,我要了杯白開水,接著咖啡廳的角落一隅的氣氛瞬間凝滯下來,他看著我,眼神對峙著,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份沉靜。
這個時候我們就看是誰最先沉不住氣,他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最終還是他先扛不住,他敲在桌上的指尖猛地扣了起來,然後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這個時候你幫助蔣振宇跟我作對,對你任何好處都沒有,相反,如果跟我合作,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包括他不能給你的,你也可以從我這裡得到。”
“合作?”
“上一次,我的確還沒有看上你,我並不確定你是否有成爲我合作對象的能力,當然要試探一下你的警惕和防範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選擇合作伙伴,這一點我不得不慎重。”
他說的風輕雲淡,但我抓著包的手緊的恨不得把包給掐出好幾條褶皺,幾乎都要被我捏變形了,而當初徐哲給我的那隻藥到現在都還一直在我包裡。
我把藥從包裡拿了出來,舉在了他面前,“所以你就能那麼輕描淡寫的把對我的算計說成試探?如果當時不是我對你不放心還去檢測了一下,給安陽用的話,我就會被你完全控制在手裡,離不開你的藥,只能一直服從的聽從你指令,等到我失去利用價值的一天,安陽的身體恐怕也就被掏空的差不多了,是這樣嗎?”
我沒給他面子,語氣凌厲的說完這段話,當著他的面,直接把手裡的藥瓶給砸到了地上,玻璃瓶子一瞬間四分五裂,裡面的液體也跟著潑灑了一地。
徐哲看著我的樣子,他臉上倒看不出一絲被我說破的尷尬,相反,他依舊鎮定自若的坐在對面望著我。
等我發完了那一通脾氣,他才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從口袋裡摸出另外幾個藥瓶放到了桌子上。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物競天擇,不是麼?好了,我的成癮我已經放在這裡了,畢竟孩子也是一條命,我也不是太殘忍的人,你可以先給他服
用看,如果有起色了,到時候你再來跟我談後面的事情,這樣總滿意了?”
徐哲說著,把手裡好幾個小藥瓶給放到了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我怎麼相信你?”
聽到我的話,他勾起了脣,“你不是會找人檢測?好了,時間不早了,靜候佳音。”
他說著從位置上站起來,朝門外面走了出去,他剛剛拿出來的幾個藥瓶子被他留在了桌上,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再看了一眼桌上他留下的藥瓶,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但我卻還是沒多高興。
他願意給我藥,不是他善良,而是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價值。
可是這個時候,我得到了我心心念念都想得到的藥,但我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反正,我的心上,感覺更像是被一塊更大的石頭給壓住了,重的我喘不過氣,因爲我有一種感覺。
從我拿起這支藥,打算餵給安陽吃下去起,後面應該就再也拜託不了徐哲的控制了。
因爲這藥有依賴性,以後安陽的需求可能會像一個無底洞,而我唯一能拿到藥的途徑就是徐哲這裡。
看著徐哲直接把藥給我然後放心離開的背影,我心中只有一個猜疑,徐哲給我感覺從來不像是一個沒防範的人,他既然抱我當成他的目標要控制我,就絕對不會給我脫離他掌控的機會,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篤定我,就算拿到了這個藥,就算到我手裡我找人去弄清楚裡面成分也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來。
我把桌上他留下來的幾瓶藥統統都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包裡,回去後,這次我沒有再瞞著蔣振宇,因爲現在安陽的情況他自己也很關注,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卻能感覺出來他對安陽的擔心。
他也是希望安陽你能好起來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心思,找這麼多上海和國內頂尖的專家醫生來爲安陽看病。
我把藥都給了蔣振宇,讓他找人去檢測,等了三天,結果出來了,這藥確實對安陽是有幫助的,但要他們照著弄出來一樣的,他們卻無能爲力。
這結果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本身我也沒抱太大希望,只能說死馬當活馬醫,有一點點機會我都不放棄。
我直接給安陽用了藥,但同時,還有一個問題也跟隨著來了。
我把這個藥給拿回去,蔣振宇不用問他自己也猜得出我是哪裡來的,等我給安陽用了後,他把我叫去了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