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振宇把我護在了他的懷裡,他把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胸膛口,一聲悶哼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身體顫了一下。
“你護著她,我今天連你一塊打。”
喬老爺子揮著柺杖就朝蔣振宇的身上打了下去,他下手的聲音很重,我光是聽著都覺得肝膽發顫,更別說是打在他的身上了。
我想要擡頭,他的手卻緊緊的按在了我的腦袋後面,耳邊的聲音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都像是折磨,但是蔣振宇一方面喬老爺子也算是他的長輩,另一方面他又要護著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我的臉緊緊的貼著蔣振宇的胸膛,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但是喬老爺子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我當時瞬間慌了,照這打發,繼續打下去蔣振宇根本吃不消。
我想推開他,但是他卻抱的更緊,“蔣振宇,你放開我啊!”
我對他說了,但是他卻絲毫都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急了,這個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喲,怎麼回事啊?都打上了?”
我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渾身一怔,蔣振宇也在那個時候鬆開了我的手,我一回頭就看到韓飛從外面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一起的還有夏許俊。
我當時愣了一下,原本我是讓夏許俊在門口等我叫他了再進來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韓飛會在這個時候也過來湊一腳。
喬莎看到跟在韓飛後面的夏許俊時,她臉色瞬間一變,很快便被她遮掩了過去,她蹙了蹙眉頭,“韓先生帶著人來我這裡幹什麼?”
“這不是我帶來的啊,老朋友一場,得知你滾下樓梯,自然是應該來看看的,這個人我一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在門口了,他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聽到韓飛的話,下意識的就擡頭朝他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我差點就沒忍住給笑出來。
韓飛的演技不去拍電影還真是屈才了,倒是喬莎被韓飛弄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只能憋著。
韓飛客套的說了兩句,他有意無意的把你夏許俊朝喬莎的牀旁一推,夏許俊也是個人精,他看了韓飛和我一眼,伸手拉扯起了喬莎手邊的被子,“你剛剛可真的把我給擔心死了,身子沒事吧?”
喬莎的眼神冰冷盯著夏許俊,臉色鐵青,但是礙於這些人在場,她卻不好發作,“我身子很好。”
夏許俊像是故意沒有看到
喬莎的眼神一樣,他一臉擔心和緊張,“以後走樓梯要當心一些,都快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那麼不小心?”
“跟你無關,你給我閉嘴!”
喬莎似是生怕夏許俊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她立馬開口打斷了夏許俊,卻更讓人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喬莎她說完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臉色有些發白。
夏許俊的話任在場的誰聽著都會覺得曖昧,連帶著蔣振宇的目光都落在了夏許俊的身上,帶著幾分打量。
喬老爺子臉上泛起了疑惑,“莎莎,他是?”
不等喬莎說話,夏許俊就先在了她前面一臉意味深長的開了口,“我們是朋友。”
喬老爺子感覺到了夏許俊的輕佻,他臉上有些不悅,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卻不好表現出來,喬莎對夏許俊簡直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病房裡的空氣忽然陷入了沉默,我挑眉朝韓飛看過去期待著他的下文,卻見他忽然一臉滿足的低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好了,既然你的身體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下回見。”
韓飛勾著脣角,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對喬莎說完,目光幽幽的瞥了我一眼,才朝房門外面走了出去。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就把夏許俊給留在了喬莎的牀邊,喬莎擡頭看著夏許俊,她擠出一抹笑,“還有事嗎?”
夏許俊見韓飛走了,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事,就是擔心你,所以纔想著來看看,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好好修養,等好了咱們電話聯繫。”
我原本是想帶著夏許俊一起來揭穿喬莎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會突然有這麼一出,夏許俊願意跟我來也是完全看在了韓飛的面子上,他也並不想完全把喬莎給得罪了,他見韓飛一走,立馬就也跟著開溜。
病房裡就又跟之前一樣就只剩下了我我們四個人,夏許俊一離開,喬莎瞬間像是鬆了一口氣,她的目光這才朝我盯過來。
喬老爺子也跟著把目光看向了我兩,“這次的事情說什麼也不可能這麼算了,之前我對你一直是好聲好氣的在說話,我以爲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但我卻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簡直是被狐貍精迷昏了頭。”
“男人有些花花腸子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並不是不能理解。女人如衣服,你想換幾件我都可以不阻攔
,但你最起碼應該拎拎清楚什麼是家裡的妻子,什麼叫做外面的情人!”
我聽著喬老爺子的話,忽然有些想要發笑,合著他的意思直白了說就是,哪怕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再多都不管,但是永遠都只能做情人,絕對不會讓離婚的。
喬老爺子那樣的人還真是老江湖,一句話裡都是在警告著我,要我看清我自己的身份。
我聽著那個話,心裡就像是堵著一塊石頭一樣難受,喬老爺子之前一直都是好言相勸的,但他這麼說,擺明了,就是開始要給蔣振宇施壓了。
我心裡有些沒底,喬老爺子畢竟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的人,他要真的開始給蔣振宇施壓,我真的有些怕......
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卻忽然傳來蔣振宇的聲音,“但如果可以,我一生只想穿一件衣服。”
他的聲音總是很低沉,而且似乎有一種能夠安撫心情的魔力,幾乎是一瞬間,我心頭所有的擔心後怕好像都因爲他那句話而被撫平了。
“身體不好就多休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蔣振宇說著,他牽起我的手轉身、
“蔣振宇你站住!”喬老爺子似乎被蔣振宇那一句話給氣的不輕,他重重的叫著蔣振宇的名字,猛烈的開始咳嗽起來。
等過了好一會,他的氣息纔算是平緩下來,“你說的沒錯,喬家這些年確實有一些你的功勞,但你也別忘了,你能有今天黑白通吃,可有一半都是依靠了喬家,要不然,就你當初靠著你的那股地下圈子裡的人脈,你能走到今天?你現在是好了,但是你這纔剛起來,就迫不及待的呃要跟喬家決裂,你想想你的那些合作伙伴會不會因此而用別的目光看你,還敢不敢繼續跟你合作。”
喬老爺子的話完完全全是在說蔣振宇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他的意思也很明顯,倘若蔣振宇真的要離了,恐怕他就立馬要坐實了這個罪名,雖然都說無奸不商,但是商人之間合作必不可少的還是要看人品,喬老爺子的話讓我跟蔣振宇的腳步皆是一頓。
蔣振宇他僵持了幾秒鐘,悠然的轉身,“是的,你說的沒錯,我也並沒有忘,我並沒有要跟喬家決裂,只是這婚——得離。”
蔣振宇的態度很堅定,喬老爺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了起來,“離婚還不決裂?你這真是被迷了眼吧?我勸你還是回去好好權衡權衡得失再跟我下定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