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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王嶽又來了!難道還嫌自己昨日丟臉丟得不夠多麼?”
“放棄吧!千峰鳴師兄早就說過了,天關(guān)不比其它試煉之地。其它地方,一次挑戰(zhàn)失敗後,猶可奮起直追,繼續(xù)挑戰(zhàn)。闖天關(guān)只要失敗一次,就證明與天關(guān)無緣,繼續(xù)挑戰(zhàn)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醒醒吧,沒有血脈傳承的廢物也想迎風(fēng)化龍?真是癡心妄想!”
如同昨日一般,今日通天殿外,依舊圍聚了大量看熱鬧的外門弟子。
這些人看到王嶽前來,皆一臉不屑,伸出手指對王嶽指指點點,直接開口對王嶽出言羞辱者更是大有人在。
不過對此,王嶽皆選擇性地忽視了。
王嶽今日前來,是要闖天關(guān),而不是和這些人逞口舌之利的。這些人說話雖然難聽,但只要王嶽成功闖過天關(guān),這些反對與嘲笑的聲音自然會盡數(shù)泯滅,全部消失。
弱者從來是這樣,沒有主見,不懂思考,聽風(fēng)便是雨,只會遵從於最強者。
“哎,我說王嶽師弟,你這是何苦呢?闖不過去就算了,千萬不要勉強啊!”
“其實要我說,前些日子,你在外門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也風(fēng)光夠了,不如就這樣急流勇退,偃旗息鼓了吧!爲(wèi)何要和自己過不去,強爭一定不會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此刻,通天殿外,十幾名潛世弟子先王嶽一步而至,在殿外排著長隊等候闖天關(guān),見王嶽前來,少部分弟子搖頭嘆息不語,絕大多數(shù)弟子則惡意出言譏諷,臉色不善。
王嶽看得清楚,這些出言譏諷自己的潛世弟子,都曾與自己有過不小的過節(jié)。要麼在先前的十日襲殺中被自己吊起來狠打過,要麼出身於和自己不睦的世家。
對於這些人的嘲諷,王嶽也將之忽視了,閉目養(yǎng)神,懶得和這些人吵。
而這些潛世弟子見到王岳雲(yún)淡風(fēng)輕,愛答不理的樣子,最終也識趣閉嘴,不敢說得太過分。
畢竟王嶽的實力擺在那裡。要是一時間得意忘形,說話太出格,被王嶽抓住把柄,以致招來一頓毒打,屆時可完全是這些潛世弟子咎由自取,就連告到宗門長老那裡都不佔理。
事實上,王嶽打的就是這個譜,一開始不還嘴,等這些人說話再過分一點時直接出手。
只可惜,這些人好歹也是潛世弟子,格外機靈,很懂形勢,說了幾句就識趣閉嘴,就算說了出格的話,也是打著關(guān)心王嶽的旗號在暗處譏諷,自始至終都沒有給王嶽出手的機會。
“昨日千峰鳴與黃青松師兄,一次性便將天關(guān)闖過,今早另有幾名師兄師弟闖天關(guān)成功,也不知道今日,我等能不能和這些同門一樣幸運!”
“據(jù)門中資料顯示,上萬名外門弟子中,有闖天關(guān)資格的人,最多不過百中之一。而在這幾百人中能夠闖關(guān)成功者,最多不過十中之一。”
“故此,總體算來,幾萬名外門弟子中,能成功闖過天關(guān)的,最多不過十餘人而已。就算將潛世弟子這一特殊人羣計算在內(nèi),人數(shù)也不會超過三十人。”
“所以這樣看
來,其實就算闖天關(guān)失敗,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除卻潛世弟子外,此刻猶且有幾名外門弟子在通天殿外,排隊等候闖天關(guān)。
這些人和潛世弟子不同,和王嶽並無仇怨,見到王嶽後,還微笑著和王嶽打了幾聲招呼。
不過從這些人略顯蒼白的臉頰,及稍顯慌張的神色來看,他們對即將開始的闖天關(guān)挑戰(zhàn)並無自信,尚未開始,就想著失敗後該怎樣推脫了。
畢竟這些外門弟子和王嶽不同,就算在千草榜上排名前列,但也和潛世弟子沒有可比性。
在七撼宗外門,外門弟子是一類人,潛世弟子則是另一類人,兩者是截然不同的羣體。
通常情況下,外門弟子都無法與潛世弟子競爭,衡量潛世弟子的標準,也不適合用於前者。
就算這一代,外門出了王嶽這樣一個天才,也依舊是一禁多弱,總體看來,依舊和無禁多強的潛世弟子沒有任何可比性。
“終於輪到我了!”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嶽身前的隊伍越來越短,片刻後,王嶽面前終於空無一人。長吸一口氣後,王嶽這才伸出雙手,將面前的石門緩緩?fù)崎_。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在通天殿中負責(zé)考覈的,依舊是昨日的白鬍長老,見王嶽二度前來,面色稍顯意外。
“怎麼,難道宗門還有規(guī)定,闖天關(guān)只能闖一次麼?”
“那倒不是。只要不成功,隨便你來考多少次都可以!”下一刻,白鬍長老一捋鬍鬚,隨後對王嶽大手一揮:“老地點,繳納二十塊下品靈石就可以開始了!”
“怎麼又變成二十塊了?昨日還十塊的!長老你不會拿回扣吧?”王嶽聞言,當(dāng)即叫屈。
白鬍長老虎目當(dāng)即瞪了過來:“什麼回扣?再敢亂說,屁股打爛!”
原來,天關(guān)不比其它地方,每次開啓,都需要海量靈氣。
門下弟子第一次闖天關(guān),宗門秉著鼓勵的原則是有補貼的,但之後再闖,就需要弟子繳納全額靈石了。
“原來是這樣......”王嶽聞言,一陣肉痛。心中當(dāng)即暗下決心,不爲(wèi)別的,就算爲(wèi)了靈石,自己也要儘快將天關(guān)闖過。
嗡!——
伴隨著一道白光,牆壁上的石門嗡然打開,王嶽輕邁一步,便消失在了無盡的白光中。
“也不知道今日,這小子能不能給我們老頭帶來驚喜.....”
白鬍長老喃喃自語,彼時在空曠的通天殿中,只剩下這位長老自己。
下一刻,白鬍長老大手一伸,從袖中掏出一個玲瓏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裡,赫然浮現(xiàn)出了王嶽與傀儡對峙的場景,一招一式,皆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這天關(guān)究竟是哪個老不死設(shè)計的,居然這麼難,還有沒有天理了?”
此刻,正在專心致志闖天關(guān)的王嶽,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宗門高層密切注視著,花費了至少十掌將第一個傀儡擊敗後,再也忍不住開口,自言自語的發(fā)起了牢騷。
隨後,場景再度變幻,在王嶽眼前,浮現(xiàn)出了第二具傀儡。
昨日,王嶽便正是惜敗於這具傀儡之手。
王嶽平視身前傀儡,深吸了一口氣,旋即攥緊雙拳,猛力打出:“今日,我必敗你!”
經(jīng)過昨日一戰(zhàn),王嶽已然摸清楚了這具傀儡的特點。
天關(guān)第一關(guān)的傀儡,除了沒有血脈之力,不能模彷彿力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是王嶽的翻版,不論力量速度,還是出手角度等,都與王嶽完全一致。
天關(guān)第二關(guān)的傀儡則與第一個傀儡差不多,繼承點相同,不過和王嶽相比,繼承的能力都全面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且擁有王嶽所有的寶物。
“怪不得白鬍老頭曾說,在這裡能不用法器,就最好不用。”
“不然,傀儡手中,對應(yīng)也會出現(xiàn)一件法器,且這件法器的威力,還是修士手中原件威力的百分之一百二十起,無疑更加提升了闖天關(guān)的難度......”
至此,王嶽終於明白,昨日白鬍長老一番叮囑的真正意義。
“不過還好,傀儡的能力雖然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但只要觸及了九禁領(lǐng)域,便會達到極限,不能提升......”
另外,王嶽敏銳發(fā)現(xiàn),傀儡的某些能力,威力確實高過了自己兩成,但在自己已達到九禁的某些領(lǐng)域,提升實則有限,同樣不能跨過九禁的門檻。
這樣一來,王嶽的勝算無疑更大了。
且這次挑戰(zhàn),王嶽準備充足,極有效率的闖過了天關(guān)第一關(guān),能將絕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第二關(guān)。這樣一來,成功闖過第二關(guān)的機率無疑又大了許多。
這次,王嶽毫無保留,一上來便使出了蘊含磅礴佛力的般若掌,一邊與傀儡激烈打到一處,一邊仔細觀察形勢,時不時突破傀儡的防守,一掌打到傀儡的脖頸上。
相比於其它部分,脖頸是傀儡的要害,從這裡入手,更容易將傀儡打敗。
啪,啪啪!——
一時間,王嶽右手連拍,電光火石間,便已在傀儡上拍了幾十掌。
不過相對應(yīng)的,王嶽也生生受了傀儡幾十掌,創(chuàng)面雖未流血,卻也疼痛難忍。
且傀儡不知以何種材質(zhì)製成,堅硬程度,遠超王嶽想象。
王嶽估計,按照自己的出掌強度,至少還需要將近一千掌,才能將這具傀儡擊敗。
“不行,這具傀儡與第一具傀儡不同,可以抓住時機,自主行動,我根本打不過!......”
“難道說,沒有血脈之力,就真的無法闖過天關(guān)麼?”
一時間,王嶽深感無力,進攻都顯得乏力了許多。
不過關(guān)鍵時刻,王嶽想起了自己闖天關(guān)時交的二十塊下品靈石,體內(nèi)霎時間又有了力量。
“不行,不爲(wèi)別的,就算爲(wèi)了上交的二十塊下品靈石,我也絕不能放棄!”
“爲(wèi)了二十塊下品靈石,衝啊!——”
最後,王嶽殺紅了眼,硬是在二十塊下品靈石的鼓舞下,戰(zhàn)勝了第二關(guān)的傀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