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曦彤淚流滿面，而一旁的霍去病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是說，你是自殺的？”
“對，這天下沒誰真的該死，若是真的想要平復戰爭，那就讓可以發動戰爭的人去死好了。”
霍去病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呂曦彤肅然起敬。
這哪是什麼少年將軍，分明是個少年聖人啊。
“那，少將軍您的遺憾是什麼？”
霍去病想了想，無奈苦笑。
“我，還想與那人再見一面，再喝一杯，看一看現如今的天下，是否真的太平。”
霍去病一臉的輕鬆，可眼神之中的神情卻是騙不了人。
呂曦彤看的出，他想知道，自己的死到底有沒有意義，自己的死，到底有沒有救下匈奴的幾十萬百姓。亦或者，天下的千萬百姓。
“好。”
呂曦彤起身，徑直向著趙陽的方向走去。
“幫我個忙。”
“說。”
“霍去病的那位故人，是誰，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趙陽擡起頭，好似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呂曦彤。
“兩千多年了，你覺得我找的到嗎？就算是找到了，他還是那個他嗎？”
呂曦彤語塞。
“沒關係的，找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霍去病故作樂觀，呂曦彤咬了咬牙，還是說道：“放心，就算是死了，我也把他的墳冢給你找出來。”
呂曦彤離去，一直假模假樣認真工作的趙陽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
不知不覺間，閆落出現在了二樓的書庫。
“怎麼樣。”
“還不錯，小夥子挺認真的。”
“他接受了？”
“這您就不用管了吧，好傢伙，您這黑絲，巴黎世家啊？”
“滾！”
呂曦彤來到了市圖書館，他知道，公司的書籍已經無法給他任何的幫助了。
他找到了關於霍去病的一生，可不知爲何，不管哪種歷史記載都找不到那個男人，甚至就連霍去病自己都沒能記住那個男人的名字。
就這樣，呂曦彤在圖書館裡查找，在網上查找，都是一無所獲。
很快，到了下午，呂曦彤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公司，他沒有上樓，只是在前臺的椅子上獨子坐著，思考著。
“呦，查到了嗎？”
趙陽一臉的幸災樂禍，雙肘撐著前臺的桌面，看著呂曦彤。
“你能幫我查查那個人是誰嗎？哪怕只是知道個身份。”
“查不到的，那個人啊，他就不是人。”
呂曦彤楞在原地。
“唉，這世上原本是該有這個人的存在的，可世界的系統出了問題，以至於那個人到最後沒能出生他的母親便被當時的單于玩弄致死，所以當時的命運大神就做出了一個決定，讓當時在草原部族的神仙化作男人，做了十三年的單于王，而與霍去病有交情的就是他。”
呂曦彤看向趙陽，一臉的不相信。
“他說的是真的。”
閆落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一臉嚴肅的看著二人，可趙陽卻是一點都讓人嚴肅不起來，看著穿著黑色包臀裙，腿上還穿著黑絲的閆落，竟是像流氓一般的吹起了口哨。
“曦彤，你別看他這樣，他是個真人，也就是三界俗稱的神仙。”
呂曦彤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痞子相，就這種模樣，出門在外被警察叔叔槍斃都不會有人覺得過分。
“想不到吧，我是神仙。”
趙陽翻過身，還是以雙肘撐著桌面。
“那，那位神仙，你們能找到嗎？”
呂曦彤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就不好奇？”
閆落皺著眉頭，看著呂曦彤。
“好奇？有什麼好好奇的。我這單幹完就不打算在做了。工資我也不要了，只求，臨走之前能不能把我的記憶刪了，你們不是應該有什麼孟婆湯之類的東西嗎？”
呂曦彤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想到如果自己現在就不幹了，霍去病會纏著自己一生，就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哈哈，你還真信有孟婆湯這麼一說啊。”
趙陽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副眼鏡遞給了呂曦彤。
“你帶上看看門外。”
呂曦彤半信半疑的帶上了眼睛，忽然間，整個世界都與之前不一樣了。
原本寂靜的公司外面的廣場，此刻就是熱鬧非凡，不下十幾萬的人在門口聚集，然後消散，聚集，再消散。
這是呂曦彤從未見過的場景，他傻傻的望著門外，就連霍去病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邊都不知道。
慢慢的，呂曦彤摘下了眼睛，剛剛遞出去，就看見趙陽擺了擺手。
“不必了，這眼睛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呂曦彤訕訕然的收回，再度帶上。
“好了，我會幫你調查那個人到底是誰，這幾天你準備一下，如果我沒記錯，你可能要出國，對了，那本書你帶著，霍去病不能離開那本書太遠。”
交代了這些事情之後，趙陽起身再度上了二樓。
臨走之前還不忘在閆落的腿上死死的瞟了一眼。
對於趙陽的行爲，閆落自然是見怪不怪了，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呂曦彤看著身邊的年輕將領，思慮了一番。
“我家中不太方便，就不帶著將軍了，這樣，我明天早上再來，等到趙陽他們那頭一有消息，我就帶著您一同前去。”
霍去病雙手抱拳，格外的恭敬。
下午並沒有什麼事情是呂曦彤可以去辦的，畢竟，調查仙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同爲仙人的趙陽去辦就好了，可趙陽也不知爲何，一下午都是愁眉苦臉。
“怎麼了？”
“我查了查，之前與霍去病相知的那位仙人原本是挑選了霍去病作爲他的傳承人的，只不過，他沒想到霍去病會用這種方法來讓兩族太平。”
“傳承人？那和那位仙人如今在哪又有何關係？”
“咱們的世界，是有三個不同世界組成的，作爲仙人的我們，在三界中也有著不同的稱呼。在人間，我們叫真人，在冥界，我們叫修羅，在天界，我們叫天神。”
“正常道理來說，我們是不死不滅的，可你要知道，永生對於一個有著感情，有著思想的人屬實是一種折磨，對於我們來說更是。所以，在我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之後，便會選擇一個傳承人，這樣，我們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投胎。”
呂曦彤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這根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趙陽點燃了一支菸，緩緩說道：“那個男人已經將自己的傳承傳給了霍去病，雖說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但是隻要霍去病徹底從這件事情走出來，那霍去病便會成爲新一代的仙人之一。”
“也就是說，永遠也找不到他了對嗎？”
“霍去病是自殺的，又在這裡滯留了兩千多年，你要知道，他所作所爲，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趙陽輕嘆一聲。
“兩千年的遊魂，兩千年的寂寞，兩千年的飢寒交迫，兩千年的絕對孤獨。”
“不過還好，人是找不到了，可我找到了他的墳冢，這樣，明天安排一下，你要去一趟蒙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