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也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縱然是好兄弟,強人所難之事也非君子所爲。故而,他並未太過的強人所難。
“秦山,我納蘭並非不懂情理,這次只要你把我和高達易容的讓人無法識別即可。”
可是秦山卻搖搖頭,“納蘭,想當年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或許現在我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的白骨,如今兄弟你有難,我若不出手幫忙,實在顯得我不夠道義,這樣,我跟你去,一方面好隨時的幫你更換造型,另一方面我的三腳貓武功也好幫你打退一些蒼蠅。”
納蘭都不知道還能講什麼,更多的是滿滿的感動,有兄弟如此,此生還求什麼呢。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納蘭和高達只在秦山這破草屋裡停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起牀準備出發了。
可是秦山的房門卻依舊是緊閉的,納蘭讓高達去敲門,可是半天裡面都沒有迴音,“大人,好像沒有人啊。”
“奇怪,這麼一大早的人去哪裡了?”納蘭推開門一看,果然沒有人,房間裡面到處放滿了亂七八糟的瓶子,著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居住的,但是納蘭卻深知到秦山的個性,按照他的說法,這叫做亂中有序。
可是一大早的就不見人影,他會去哪裡呢。
“大人,師父一大早就去採藥了,他讓我轉告二位,先用早餐,等他回來。”
不知道何時,秦山的徒弟出現在了納蘭和高達的身後,奇怪的是,他們兩人居然都沒聽到這個小男孩走路的腳步聲。
小童似乎看出了他們臉上的疑慮,毫不在乎的聳聳肩,“師父說過,武功不高不要緊,但是輕功一定要好,走路不得發出聲音,不然會讓自己死的很慘的。”
小童的話,讓納蘭和高達頭上頓時間
飛過了一羣的烏鴉,怎麼會有這麼樣的師父,居然這麼和徒弟說話,真是讓人想不通。
“大人,先用早膳吧。”
深山裡的早餐是無法和京城想比的,簡單的紅薯燉粥,一些山上隨處可見的野菜,就這麼簡單的東西,可是納蘭容若第一次感覺到身心是的那麼的舒暢,他暗暗的發誓,等時機成熟,他要向皇上請辭,從此以後遠離官場,遠離江湖,帶著夫人和秦山一起來這裡逍遙度過餘生。
正吃著,外面傳來了一陣一陣不著調的歌聲,納蘭放下筷子起身出去,看到秦山揹著一個大竹簍,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這些都是他一大早的成績。
“怎麼樣?吃好了嗎?吃好了級跟我進來,我給你們倆改頭換面。”
吃早飯哪裡有大事情重要。兩人馬上丟下碗筷隨著秦山走進他那件根本就沒有容腳之處的屋子。
經過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趕路,宋伊人等人終於趕到了山西境內的一個小鎮上,中了迷藥的他們,住進客棧之後就勞累的開始休息了。
然而,當進入客棧之後,落鍾祥緊繃的神經好像在這一刻完全的放鬆了下來,他看到大家都安全了之後,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豬頭……”安心一直都攙扶著落鍾祥,他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裙襬上,鞋子上,頓時間她手足無措,眼眶也馬上就紅了。
“紫風,紫風……”
正在安心夏明朗的紫風聽到安心悽慘的叫聲,馬上跑過來,看到兩人都跌坐在地上,落鍾祥躺在安心的懷裡失去了知覺。他馬上蹲下身來替落鍾祥把脈,本來緊皺的眉頭一點都不見得鬆散。
安心紅著眼眶,無聲的流著眼淚,一顆心都在替懷裡的心上人擔心,此刻她已
經完全不管自己也吸入了過多的迷藥,需要好好休息,“怎麼樣,豬頭有沒有關係?”
“他被打碎了內臟,需要臥牀休息一段時間,你好好的在這裡照顧他,我出去買藥。”說罷,講落鍾祥抱起來放到牀上,從懷裡掏出一顆不知名的黑色藥丸塞到落鍾祥的嘴巴里,捂住他的雙脣,之間藥丸在他的喉嚨裡劃過,落入了肚子,他拍拍安心的肩膀,“沒事的,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等我回來你再去好好休息。”
可是安心卻聽不到他後面在說些什麼,腦子裡翻來翻去就那麼幾個字:打碎了內臟。
她是現代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很明白內臟出問題代表著什麼,如果在現代的醫術下,那麼她還能抱著一絲的希望,可是在這個各方面都落後的古代,豬頭真的能撐得過去嗎?
哭,這一刻,她除了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雙手緊緊的我這落鍾祥的大手,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送給他一些勇氣和一些堅強。
“豬頭,你說過,我們的未來還很遠,所以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支持下去,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的丟下我,知道嗎?”她哭著在他耳邊呢喃著這些話,“我記得你之前問過我,問我是不是愛你,可是我就是不願意回答你,現在我告訴你,我愛你,我安心愛落鍾祥,所以爲了我們的愛,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可是躺在牀上的落鍾祥卻依舊毫無反應。
急匆匆的出門去找了藥鋪,抓了需要的藥材之後,又急匆匆的反悔客棧,他面無表情的扔下一錠銀子給掌櫃的,“去,把藥煎了,還要,不管是誰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們,你就說沒有知道嗎?”
如此大手筆,展櫃的嘴早就咧到了耳邊,“客觀放心,小店絕對保密的,小的現在就去煎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