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這次圍繞在他身邊的,除了婉貞,還有載濤和載洵兩兄弟。
看見他這次醒來,精神頭似乎又比上午的時候好了很多,婉貞很是高興,笑著說道:“照這個勢頭下去,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過來的了。”
奧斯頓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們。”又看了看幾人笑容中隱藏的沉重,問道,“看來,有些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是麼?”
載濤三人對視了一眼,載洵作爲代表,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們發現現在我們的處境很不妙啊”說著,便將他中槍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包括他們三人的分析結果,都一一說了出來。
相對於這三個中國人,奧斯頓對那些貴族和官員們的嘴臉瞭解得更深更透,很多載濤他們不敢確定的事情,他卻一眼就能明白。
靜靜地聽完了載洵的訴說,他的臉色除了還有些病態的蒼白以外,並沒有多大變化,即使聽到有人或許想要謀殺他也不曾變了顏色,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鎮定功夫。
頓了頓,他淡淡地說道:“你們分析得很對,不管是不是存心要殺我,這個地方是再也不安全了,應該馬上走。不過,他們願意這麼輕易就放你們走嗎?”
載濤和載洵不由得面面相覷,想起白天的時候英國人的百般挽留,還拿出了真兇尚未查明,他們暫時不能離去的理由,讓人反駁不得。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奧斯頓笑了笑,說道:“也不必擔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們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再讓你們有什麼損傷,所以只要小心一些,生命危險是不會有的。不過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否則恐怕你們就只能選擇按照他們的意願就地完成軍火的採購了。”
這個道理載濤和載洵又如何不知?只是現在他們人單勢孤,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出來。
婉貞看了看奧斯頓,說道:“既然你都看得那麼通透了,想必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吧?現在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別讓人提心吊膽地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