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著不付錢,頂多是半價!”薛瑤伸出右手比劃著,一根手指觸碰到了陳博的鼻尖。陳博一愣,薛瑤同樣也是一愣。
薛瑤雙手合於胸前,可憐兮兮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有潔癖。下次絕對不會了。真的,我保證?!?
“嗯。走吧!”陳博起身,牽起薛瑤的手,快邁出門檻的時候,陳博停下來說道:“無情兄弟,你也來?!?
“好。”付浩天起身抱拳??吹絻扇藸渴钟H暱的畫面,付浩天心裡有些堵。甩開繁雜心思,付浩天重新投入到案卷中。薛瑤家後院的那條河,他很熟悉。所以不用這麼早去。
陳博扶著薛瑤,慢慢的沿著河邊走。對面走來兩個人,消失很久的兩個人。高梓蕭和高梓勳。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做什麼?
是他!陳博的腳步有些凌亂,見到了這個人,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青衣女子。薛瑤雖然懷孕不堪重負,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都沒降低。
“哥,穩(wěn)重些,別跟見了情人似的?!毖Μ幾ゾo陳博的肩膀。但陳博還是沒有沉住氣,徑直走到高梓蕭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這位公子有事?”高梓蕭思索著,並沒有印象曾得罪過面前的男子。
“兩年前,夏望國邊境的湄公河??煞窀嬖V我,那位青衣女子在哪裡?”陳博言簡意賅的問道。高梓蕭看了一眼陳博身後的薛瑤,對陳博的印象更加壞。明明已經(jīng)有了薛瑤,還想去染指青木,會告訴他纔有鬼!
“本王不知道公子在說些什麼?!备哞魇挼幕卮稹QΜ幋蟾乓呀?jīng)瞭解,那位青衣女子應(yīng)該是青木。但是,兩年前他們發(fā)生了什麼故事?好想知道。
“你,爲什麼不承認,是你們救了我??!”陳博有些憤怒的吼著。雙手已經(jīng)揪著高梓蕭的衣襟了。
“博,你冷靜一下?!毖Μ巹偘咽稚爝^來,陳博直接一掌揮過去,薛瑤怎麼也沒想到,陳博會對自己出手。
“啊……”薛瑤慘叫一聲,後面就是河,可是腳下卻停不下來。付浩天剛巧走來,心裡一驚,直接飛過去,用背部擋住薛瑤。還好,付浩天的身子骨夠硬,不然,這麼大的衝力,會把付浩天也撞到河裡的。
“瑤瑤?!备哞鲃炀o張的扶住薛瑤,臉色和薛瑤一樣很不好。說實話,剛剛真的嚇死他了。要是薛瑤有個什麼好歹,他會心疼死的。陳博的怒火熄了不少,滿含歉意的看著薛瑤。薛瑤勉強的笑著。她熟悉的溫度,剛剛又感受到了。她該貪戀嗎?不該!縱使失憶,付浩天也不該把她全忘了。
“謝謝?!毖Μ帍暸さ某逗铺斓谋秤暗狼?。付浩天轉(zhuǎn)身後,高梓蕭和高梓勳詫異的愣著。薛瑤知道兩人都認識付浩天,所以說到:“他是我的書童,無情?!?
付浩天酷酷的轉(zhuǎn)身便走,留給衆(zhòng)人無限的思索。
“付浩天,你站??!”高梓蕭飛身到付浩天前面,薛瑤愁眉苦臉,他知道高梓蕭肯定會打探自己的消息。
“公子在叫我?”付浩天皺眉,雖然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他叫無情啊,不是嗎?
“凌薇呢?她在哪裡?”高梓蕭怒火中燒,看剛纔付浩天緊張薛瑤的樣子,他氣的半死。付浩天最不可以做的一件事,就是讓凌薇傷心。
“凌薇?”付浩天輕聲念著,頭一陣一陣的疼,越來越嚴重。最後俊逸的面孔,也扭曲了。高梓勳知道付浩天和付浩星決戰(zhàn)一事,也知道兩人雙雙失蹤。沒想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重要人物,但是付浩星呢?他比較擔心後者,他們興趣相同,算是知己。
“對,凌薇呢,我把她交給你,人呢?”高梓蕭狠狠地打著付浩天,一拳接著一拳。付浩天也不還手,任由高梓蕭發(fā)泄。付浩天嘴角的血漬,刺痛了薛瑤的心。她別過臉去,儘量讓自己顯得漠然。陳博卻是著急了,給薛瑤使了個眼色。
“高梓蕭你住手!”薛瑤在一旁喊道。但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高梓蕭像瘋了似的。因爲昨天他收到從夏望國傳來的消息,說凌薇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他強壓下去的怒火,在見到付浩天的這一刻,全部都爆發(fā)了出來。
“你把薇薇還給我,還給我?!贝蚶哿耍哞魇捙吭诘厣?,淚水一滴一滴的墜落在地上。薛瑤好想告訴高梓蕭,凌薇沒死,她就是??墒窃觞N辦?薛瑤跌跌撞撞的走到高梓蕭側(cè)面,靜靜的擁著他。
這個香味!高梓蕭渾身一顫。他知道,每次凌薇劇烈運動之後,纔會有淡淡的梨花香。平時她身上是玫瑰香。高梓蕭反手抱住薛瑤,驚喜的喊著:“薇兒,薇兒?!?
薛瑤和陳博心驚,難道高梓蕭認出來了。高梓勳卻覺得可笑,凌薇他也見過一次,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還是覺得薛瑤好??墒?,高梓蕭竟然還能認錯。
“勳王爺,你瘋了吧,我是薛瑤?!毖Μ幖傺b鎮(zhèn)定的詢問。高梓蕭定睛一看,果真是薛瑤。是呀,凌薇死了。她死了!高梓蕭期待的眼神重新黯淡下來。用力的爬起來後,頹廢的離開。高梓勳看著高梓蕭的背影,這下事情都掉在他身上了。真是倒黴!
“博,叫人把他擡回衙門?!毖Μ幚淅涞?。一旁看好戲的某人還在笑。
“笑夠了嗎?”薛瑤轉(zhuǎn)身,冰冷的眸子像一支利箭射向高梓勳的心臟。高梓勳不知道薛瑤爲什麼如此憤怒。難道,他跟付浩天還有一腿?呸!他怎麼可以這樣想,薛瑤不是那種人!
“對不起。其實我來這裡是有事情做的?!备哞鲃鞚M含歉意的說著。
“看笑話?”薛瑤冷笑。
“當然不是。其實……”高梓勳娓娓道來。原來是一位大臣的寶貝女兒失蹤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作案手法卻和半年前一個重大案件有關(guān)。那個案子是上任縣令辦理的,兇手已經(jīng)被處死。薛瑤頓時發(fā)現(xiàn),這件案子就是剛纔付浩天講的廖泉案。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