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95 容睿的爸爸,真是個難得的暖男
容司南潤瞳微瞇,說,“勞您收拾下您和小睿的換洗衣物和日用品。”
張嵐,“……”
驚訝的看著容司南,不明白他爲(wèi)何突然讓她收拾衣物攖。
容睿亦擡起白淨(jìng)的小臉,奇怪的盯著容司南償。
該不會是因爲(wèi)他不肯叫他爸爸,他要把他和張姨趕出去吧?
想到這個,容睿黢黑的眼珠浮出一絲慌。
容司南看了眼容睿,對張嵐溫聲道,“我?guī)托☆Hヒ粋€地方。”
去什麼地方,需要收拾行李?
張嵐抿了口脣,面對容司南,“先生,我們要去住些時日麼?”
“嗯。”
容司南點頭。
張嵐想了想,道,“那行,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您在客廳稍等會兒。”
“好。”
容司南走向前,俯身將木呆呆看著他的小傢伙抱起,朝客廳走。
容睿吸氣,從容司南肩膀去看朝他房間走收拾東西得張嵐,大眼惶惶恐恐的。
張姨真是太單純了。
竟然相信他只是帶他們出去住幾天?
他看他就是想把他們趕出去。
容司南雖然不知道小傢伙這會兒在想什麼,但被他抱起小傢伙竟然沒有丁點抵制,俊顏掠過絲訝然。
走到沙發(fā)邊,容司南坐下,將容睿安置在他腿上,垂眸柔和凝著容睿胖乎乎的臉蛋。
容睿這會兒特別緊張。
要是他將他和張姨趕出去,他和張姨要住哪兒?
他和張姨都沒有錢,會不會流落街頭當(dāng)小乞丐?
容睿小嘴抽個不停。
已經(jīng)在腦補他穿得破破爛爛,拿著個小破碗在大街上求路過的人施捨的淒涼景象了。
容司南不動聲色看著容睿小臉上豐富的小表情,潤眸清亮,滿是溫柔和寵愛。
能不寵愛麼?
三十六歲才知道他有個寶貝疙瘩。
而且這個寶貝蛋還是他和他最愛的女人所生。
容司南現(xiàn)下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搬到容睿面前,他要什麼他給他什麼,將他養(yǎng)成紈絝子弟也無妨。
容司南扯脣,忍不住摟緊了緊容睿,低頭在他小眉頭上親了親。
容睿,“……”瞪大眼睛驚悚的去看容司南。
那惶然的小表情,倒不像是容司南親了他一口,而是在他腦門上開了一槍。
容司南忍俊不禁,拿起他一隻軟乎乎的小胖手捏。
容睿,“……”
他都要把他趕出去了,他還親他幹麼?難道是最後的吻別?
……
半個小時左右,張嵐將她和容睿的東西收拾妥當(dāng),提拎到客廳。
容睿看到張嵐放到門口的兩個大箱子,憂傷的嘆息。
看來張姨也不是沒有察覺將要被趕出去,裝這麼多東西。
容睿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看了眼張嵐。
張嵐接收到容睿的目光,嘴角一抽,一陣莫名。
容司南抱著容睿從沙發(fā)裡起身,單臂摟著容睿,走到張嵐這邊,空下的一隻手拎了拎兩個箱子,隨即將較重的那隻箱子提起,朝門口走了去。
張嵐將容司南的舉動看在眼底,內(nèi)心劃過感動。
心想。
容睿的爸爸,真是個難得的暖男。(唐伊歌:呵呵!)
……
下樓後,容司南先將容睿放進(jìn)後車座,隨即打開後備箱,將兩個箱子都放了進(jìn)去,蓋上後備箱,容司南對張嵐道,“張姨,上車吧。”
“誒。”
張嵐點點頭,走到後車座,也坐了進(jìn)去。
坐進(jìn)去後,張嵐不經(jīng)意掃了眼副駕座,發(fā)現(xiàn)副駕座上面放了兩隻大的購物袋,其中一隻購物袋,有一條雪紡質(zhì)地的袖子露在外面,一看就是女人穿的東西。
張嵐詫異的挑眉,在容司南坐進(jìn)駕駛座時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
雖然容司南待她寬厚,但她自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去做越矩的事。
車子開了近四十分鐘,纔在一處四合院大門前停下。
張嵐朝四合院看了眼,望向駕駛座的容司南。
容司南解開身前的安全帶,從後視鏡看張嵐和容睿,“到了。”
張嵐點頭,分別解下她和容睿的安全帶,推開車門,牽著容睿下了車。
兩人下車時,容司南已經(jīng)將箱子從後備箱裡取出,輕鬆提拎著兩隻箱子朝四合院裡走去。
張嵐和容睿訥訥的站在車身旁,不知該不該跟。
容司南剛進(jìn)去,耿易便從裡跑了出來。
看到耿易,容睿驚訝的睜大眼,“耿叔?”
“嗨。”
耿易跑過來,摸摸他的小臉,“快帶張姨進(jìn)屋去。”
說完,耿易打開副駕座的車門,從裡提出那兩大袋衣服,關(guān)上車門。
見張嵐和容睿仍站在原地沒動,奇怪的挑眉,“走啊。”
當(dāng)初張嵐帶張栩和小睿搬進(jìn)錦繡華都時,便是耿易忙前忙後的幫忙,之後耿易又跟容司南一起在公寓吃過幾次飯,所以張嵐跟耿易已經(jīng)不算陌生。
而且,張嵐對耿易印象很好,總覺得耿易這小夥子熱心腸。
(耿易:其實我是被逼無奈。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耿叔,這是哪兒?”
容睿疑惑的問,“以後我跟張姨就住在這兒了麼?”
“嗯。”耿易說。
應(yīng)該短時間內(nèi),他們都得在這兒住著。
然,耿易肯定的回答,在容睿聽來卻是另外的意味。
容司南把他和張姨從大房子裡趕出去,送到了這裡。
這裡雖然也不錯,但跟那個大房子沒得比。
所以,以後他就得和張姨相依爲(wèi)命的住在這裡。
不過也不錯了。
至少沒有狠心的讓他們流落街頭。
容睿忽然嘆了口氣。
張嵐,“……”
耿易,“……”
“小傢伙,你沒事嘆什麼氣啊?”耿易好笑。
容睿扔給耿易一個“你就裝”的小表情,沒搭理他,拉著張嵐朝四合院大門口走了去。
耿易倒也沒在意,跟了上去。
……
容睿走進(jìn)四合院,許是發(fā)現(xiàn)裡面看起來比外面更加不錯,抑鬱的小臉亮了亮。
尤其是看到靠近院牆的大樹,容睿大眼亮了亮,鬆開張嵐的手,抖著一身的小肥肉朝那顆大樹跑了過去。
那顆大樹應(yīng)是有些年月了,因爲(wèi)張嵐見容睿張開雙臂都抱不下那顆樹。
“哈哈哈。”
耿易後腳跨進(jìn)四合院,就見容睿抱著那顆大樹,蹬著兩條小肥腿往上爬,然而爬了半天雙腳仍然在地面徘徊,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小胖紙?zhí)阈θ牵?
“哈哈哈……”
耿易肆無忌憚的嘲笑,惹得站在他身邊的張嵐都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人家還是個孩子好麼?
瞬間,張嵐收回了對耿易所有的好感。
撇了下嘴,張嵐朝裡走,與耿易拉開一段距離,嫌棄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耿易笑著看了看容睿,又去看走開的張嵐,完全沒感覺到來自張嵐的嫌棄,繼續(xù)笑得歡。
容睿氣哼哼瞪了眼耿易,隨即擡高下巴,傲嬌的轉(zhuǎn)身,將兩隻小胖手背在身後,朝前走。
“哈哈哈……”
容睿,“……”
張嵐,“……”
兩人同時回頭瞪了眼耿易。
“哈,咳咳咳……”
這下,耿易被兩人同時一瞪,瞪得想收住笑卻沒收住,當(dāng)即猛烈咳嗽起來了。
而且這一咳嗽就持續(xù)了小兩分鐘。
容睿和張嵐見狀,兩人快速看了眼對方,笑了起來,同時對耿易說,“該!”
耿易,“……”
香菇!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
臥室,唐伊歌聽到耿易從院子裡傳來幾道誇張的大笑,最後又好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大咳神,嘴角抽了兩下。
容司南看了眼裹著被子坐在沙發(fā)裡的唐伊歌,沒說什麼,走出臥室,讓耿易將他手裡的東西拿來。
耿易邊咳邊朝容司南走,將手裡的兩大袋衣服遞給他,轉(zhuǎn)頭繼續(xù)咳。
容司南眼尾亦忍不住一顫,說,“將其餘兩間臥室收拾出來。”
耿易點頭,咳嗽得說不出話。
容司南朝院子裡站著的張嵐和容睿看了眼,這才提著東西轉(zhuǎn)身走回了臥室。
將臥室房門關(guān)上,並反鎖。
容司南將手裡的袋子放到地板上,從裡取出一隻醫(yī)藥箱,放到長桌上。
起身,將醫(yī)藥箱打開,從裡取出趕緊的紗布和藥水。
又去洗浴室洗淨(jìng)了手,返回。
站在唐伊歌面前,容司南說,“你眼睛上的藥紗都是血,得換。”
唐伊歌抿脣,在容司南的手放到她後腦勺打結(jié)的藥紗時,啞聲說,“誰來了?”
她剛聽到他在屋外讓耿易將餘下的兩間房收拾出來。
所以她猜想,應(yīng)該是有人來了。
容司南手頓了下,繼續(xù),“嗯。”
“是誰?”
唐伊歌皺眉,沙啞的嗓音多了抹急切。
容司南俊逸的面龐輕繃,將她眼前的藥紗取下,從上而下看了眼她被血液打溼黏成一撮一撮的睫毛,薄脣抿直。
將手裡的藥紗扔到垃圾桶,容司南又朝洗浴室走了進(jìn)去。
出來時,他手裡端著一隻冒著熱氣的水盆,水盆邊沿搭著一條幹淨(jìng)的白色毛巾。
唐伊歌耳朵動了動,聽到他走進(jìn),又問,“是誰來了?”
容司南將水盆放到長桌上,將水盆邊沿的毛巾扔進(jìn)溫水裡,浸溼,來回了兩遍,放拿起毛巾擰乾,隨即抖開毛巾,站到伊歌面前,替她擦拭眼睫和眼睛周邊的血污,“不是雷弈城。”
唐伊歌,“……”
容司南盯了她一眼,“很失望?”
唐伊歌含緊雙脣,不說話。
容司南冷扯了下嘴脣,亦不再說什麼,來回好幾趟,方將伊歌眼睫,眼睛周邊,以及臉上的血污洗淨(jìng)。
將毛巾扔進(jìn)溫水裡,容司南端著水盆走進(jìn)洗浴室。
隔了大約兩三分鐘,他才又從裡出來。
唐伊歌閉著眼睛,因爲(wèi)眼睛很疼,稍動一動就疼,所以她不敢睜開。
容司南走到她面前,拿起他從醫(yī)藥箱裡取出放到長桌邊的藥水,打開。
俯低身,白淨(jìng)的拇指和食指放到伊歌眼皮上。
伊歌眼皮一抖,提氣,“你,你要幹麼?”
容司南停頓,垂眸盯著她忐忑輕繃的臉,淡聲說,“上藥。”
“……”
伊歌握緊手,“什麼,什麼藥?”
容司南皺眉,“治眼睛的。”
伊歌抿緊下嘴脣,腰身都挺直了。
容司南見狀,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才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摁著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瞼往兩邊掰動。
“啊……”
容司南沒敢怎麼用力,只是輕輕碰著她的眼皮緩慢推動,唐伊歌便疼得低叫,一張臉也跟著煞白。
容司南微提氣,雖沒鬆開伊歌的眼皮,但也沒再繼續(xù)推動。
直到唐伊歌抽氣的聲音小了,他方又朝兩邊推。
“……”
這一下,唐伊歌雖沒叫,但整個身體弧度明顯的繃緊。
容司南又停了停,看著她,“忍一忍。”
說完,他驀地斂眸,狠心往兩邊推了推,快速將手裡的藥朝她眼睛裡滴入了兩滴。
唐伊歌在藥水?dāng)D入她眼球時,本能的用貝齒咬緊下脣,怕疼。
卻不想,藥水進(jìn)入她眼眸,絲絲涼涼的,反而減緩了她的疼痛感。
唐伊歌繃著的臉和身子,驀地鬆弛。
容司南注意到,斂緊的眼眸舒展,對伊歌說,“忍著點。”
容司南說完這話,唐伊歌拳頭又握了握。
容司南用同樣的方法推開唐伊歌的眼皮,將藥水滴入她眼睛。
眼睛被強行撐開的疼痛隨著藥水的侵入迅速減緩。
唐伊歌輕張脣,微微吐了口氣。
容司南迴身,拿起藥紗,在唐伊歌眼前覆了兩層,綁到後腦勺。
一切完畢。
容司南將藥水和藥紗放進(jìn)醫(yī)藥箱,站直身前,看了眼長桌上紋絲未動的飯菜,眼眸微瞇。
抻起身,容司南靜站了兩秒,才走到他之前放到地板上的袋子邊,從裡拿出了件長袖的長裙子,在手裡握了握,轉(zhuǎn)身看向唐伊歌,說,“衣服,你自己換,還是我來。”
唐伊歌耳尖驀地一燙,旋即蹙眉,“我自己來!”
容司南沒說什麼,起身,將裙子遞給伊歌。
伊歌接住裙子。
因爲(wèi)看不見,所以分不清前後。
裙子在她手裡轉(zhuǎn)了幾個方向都沒轉(zhuǎn)對。
容司南眼角輕抽,上前,從伊歌手裡拿起裙子,轉(zhuǎn)到正面,塞到伊歌手裡。
唐伊歌握著裙子,臉發(fā)紅,不爲(wèi)別的,純碎因爲(wèi)自己在他面前太過狼狽而羞憤的!
“你打算站在屋子裡看我換麼?”
唐伊歌將眼睛對向他,說。
容司南盯著她,想說她渾身上下哪處他沒看過。
但也深知,他此刻若是這般說了,唐伊歌保不準(zhǔn)又是一頓激動。
他可不想剛滴進(jìn)她眼睛裡的藥水,轉(zhuǎn)眼就從她眼睛裡淌出來了。
容司南瞇眼,“我去外面。”
唐伊歌不出聲。
容司南停頓了下,才朝臥室門口走了去。
唐伊歌聽到房門解鎖,打開,以及他擡步跨出去,再次將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
遂慢慢鬆開身前裹著的毯子,拿著手裡的長裙將腦袋套了進(jìn)去。
事實上,沒了眼睛是相當(dāng)不方便的。
唐伊歌將裙子套在脖子上,找袖口都找了半天。
好不容易穿上長裙,唐伊歌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
“好了沒?”
唐伊歌將將穿好,門外便傳來某人溫雅卻有些冷淡的聲音。
唐伊歌脖子往門口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但沒說話。
大約十幾秒後,房門從外推開,容司南站在門口看了眼唐伊歌,見她已經(jīng)穿好坐在沙發(fā)上,才邁腿走了進(jìn)來。
關(guān)上門,容司南又從袋子裡拿出一件卡其色的女士薄風(fēng)衣,走到唐伊歌身邊,將風(fēng)衣從後披到她的肩上,“入秋了,冷,穿上吧。”
唐伊歌擡手摸捉著風(fēng)衣的領(lǐng)口,問容司南,“是不是我眼睛的傷好了,你就讓我走?”
唐伊歌問完,微微屏息,面色有些緊張。
好似擔(dān)心就算她眼睛好了,容司南也不肯放過她般。
她看不到容司南的臉,所以無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緒。
只是她說完這句話,隔了許久,才傳來他淡冷的聲音,“嗯。”
唐伊歌便鬆了口氣,說,“希望你說話算話!”
容司南盯著她,眼眸裡的赤紅都快從眼眶墜出,但他出口的聲音已經(jīng)冷靜淡漠,“如果想早點擺脫我,就讓自己儘快好起來!”
“我會的!”
唐伊歌這樣答道。
容司南下頜骨緊繃,“好!”
說完,容司南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嘭——
房門被摔上的聲響從伊歌耳後拍來。
伊歌原本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尖幾不可見的輕抖,而後,緩慢的,一點一點,蜷進(jìn)了掌心裡。
……
容睿從廚房旁的臥室出來,一擡眼就看見容司南垂著頭,緊攥著雙手站在他對面的房間門口。
容睿黑亮的大眼疑惑的眨了眨,小胖身子倒也靈活的跳下臺階,走到院子裡站著,直勾勾盯著容司南,也不說話。
等到容司南發(fā)現(xiàn)容睿時,已經(jīng)是五六分鐘後的事。
父子倆視線相對的剎那,皆從兩人臉上看到一絲尷尬劃過。
容睿紅著臉,假裝若無其事的甩著兩條胖胳膊,慢吞吞朝大樹那邊走。
容司南眼眸微閃。
偏頭朝臥室看了眼,邁下差不多有容睿三分之二的高度的臺階,朝容睿走了過去。
容睿眼角掃到他走過來,小臉更紅了,朝大樹邊走的兩條小短腿不由得邁得更快。
然,他雖然快,但輸在短。
容司南沒幾步便追到了他,真跟人販子搶孩子似的,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從後緊緊摟在懷裡。
容睿嚇得差點哇哇大叫。
一張白嫩胖嘟的小臉僵得厲害,被他從後抱著,一動也不敢動。
容司南箍著容睿小胖身子的兩條手臂肌肉如石塊般從白色襯衣裡繃緊鼓凸。
看似用盡了全力,可容睿在他懷裡卻沒感覺到絲毫被勒到的疼痛感。
只是有些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耿易和張嵐鋪好被子相繼從房間出來。
看到院子裡將頭埋在容睿脖子處,從後緊抱著容睿的容司南,以及在容司南懷裡嚇傻了的容睿,兩人皆是一怔。
彼此驚疑對視的時候,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奇怪的顏色。
但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出聲驚擾。
……
就這樣過去大約一刻鐘,容司南緩緩從容睿脖頸擡起頭,從側(cè)親了下小傢伙木訥的小臉,彎下身,動作溫柔的將他放到地面上。
雙腳著地,容睿還有些覺得不真實。
腦袋被揉了揉,容睿驀地深呼吸,眨了眨黑乎乎的兩隻眼睛,回頭盯向容司南。
容司南已然恢復(fù)如常,見容睿看向他,便對他輕勾了勾嘴角。
容睿,“……“
他都要不認(rèn)他了,他剛還那麼緊的抱著他幹麼?而且還抱那麼久?是突然覺得內(nèi)疚,良心上過意不去了吧?!
容睿瞇瞇大眼,看著容司南的模樣,儼然已經(jīng)是勘破一切的篤定。
容司南轉(zhuǎn)頭看向站在房門外的耿易和張嵐,對耿易說,“去附近的菜場買些食材回來,該做晚飯了。”
“行。”
耿易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大男人哪知道買什麼菜。”張嵐說。
耿易撓頭笑笑,“那當(dāng)然最好。”
張嵐也笑了下,“嗯,走吧,咱們快去快回。”
於是,張嵐和耿易便出門,去了附近的菜場。
兩人一走。
院子裡又只剩下父子倆。
容睿還不太習(xí)慣跟容司南獨處,所以有點彆扭,挑著眼皮瞅了容司南兩眼,便一一踱一踱的朝那顆大樹旁的鞦韆椅靠了去。
容司南看著容睿。
直到容睿坐到鞦韆椅上,才收回視線,清淡的眼眸掃過唐伊歌臥室的方向。
容司南抿脣,朝廚房走了去。
容睿看到容司南走進(jìn)廚房,這才撒了歡的從鞦韆椅上下來,又跑去那顆大樹邊,抱著那顆大樹往上蹭,努力想爬上去。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容睿的雙腳始終在地板上蹭啊蹭,一丁點都沒爬上去。
偏偏這小傢伙鍥而不捨,也始終也沒放棄往上爬。
一直到耿易和張嵐從菜場買回菜,小傢伙仍舊在堅持不懈的往上爬。
惹得耿易又是一頓嘲笑。
容睿撅著嘴哼了哼,暗想,等到哪天他爬到樹上去了,一定坐在樹上反嘲笑回去!
呃……
小傢伙如此熱衷於爬樹,也不知道像了誰!
……
晚餐是容司南親自操刀,張嵐打下手。
耿易坐在院子裡專注嘲笑容睿,而容睿則對那棵樹蜜汁迷戀,一直在想辦法爬上去,然,從來沒有成功過。
因爲(wèi)做飯做得晚,所以晚飯好後,已經(jīng)快晚上七點半。
入秋了,天黑得快,七點半就已經(jīng)全黑了。
耿易從堂屋裡搬出一張桌子放到院子裡,又去拿了幾把椅子出來。
張嵐則將菜一一端出來放到院子裡的桌上。
容睿聞到菜香,也不糾結(jié)爬樹了,刺溜溜怕了過來,大汗淋漓的站在桌邊眼巴巴的瞅著桌上色相俱全的美味,忍不住吞口水。
耿易又笑。
儼然的,容睿已經(jīng)成了耿易的專屬“笑料”。
一看到容睿就想笑。
幾步走到容睿面前,耿易抱起他朝廚房走,打算給他洗洗小手。
等到耿易再抱著容睿從廚房走到院子時,容司南手裡端著一小碗米飯,拿著筷子往碗裡夾菜,小碗都堆高成一座小山了才罷休。
瞥了眼站在桌邊奇怪看著他的三人,容司南說,“你們先吃。”
然後,端著碗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餘下三人,“……”
容睿盯著容司南走進(jìn)那間臥室,而後將房門帶上,粉潤的小嘴抿了口,黑亮的大眼閃現(xiàn)出濃濃的好奇。。。
---題外話---八千,加更。姑娘們閱讀愉快!(* ̄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