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車往的喧鬧都市,被燈光照亮的夜空看不見一顆星星,只是黑黑的一片。夜市裡小攤小販們爲(wèi)了一點蠅頭小利,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只是爲(wèi)了簡單的活下去。
在人來人往喧鬧的市集裡,有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此刻正坐在因爲(wèi)餐桌享受美味的吃貨而糾結(jié)。
“我說莫言,你這是在我這休息一下還是休下一晚上?呆著也就算了,還一串又一串的吃個沒完,你打算讓你老哥我喝西北風(fēng)啊?”莫言的哥哥雙眼冒火的看著貨攤旁吃得津津有味的妹妹,眼光要是能殺人,估計他妹妹已經(jīng)死了不下數(shù)百回了。
他這個妹妹啊,實在不是一個人眼睛能看得明白的動物。說她機靈可愛吧!可是常常表現(xiàn)得傻乎乎的。你要說她殺吧!她精打細算的功夫比他們的老媽還會過日子,總之無法形容,只有嘆氣的份。
莫言翻了個白眼,津津有味的吃著剛剛出鍋的炸串,可能是辣椒麪放得太多了,本來還很淑女的吃著,一下子激動地站起來,瞪著眼珠子,伸長了舌頭,猛的灌水。一瓶水一口氣幹進去一多半。抹去嘴巴上的殘留,豪爽的拍拍吃飽了的肚皮,“哥,今天的串你填了什麼?挺好吃的。”完全無視他老哥那雙殺人的目光。
莫青抽著嘴角,實在是佩服妹妹這臉皮厚的能耐,無奈的從油口袋中掏出三張紅色的票子遞過去,“別回去的太晚了,一張給你自己用,其他的給咱媽,告訴她給我攢著,如果不夠就拿出來花知道嗎?”
莫言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努著嘴巴把錢抽出一張,遞給哥哥說道:“那你怎麼辦?你還沒吃飯呢?還有前兩天你的病纔好,還是給我兩張吧!我還有五十呢?”
莫青本來想拍拍妹妹的腦袋安慰她的,可是自己的手都是油,看著妹妹那一身乾淨(jìng)整潔的衣服,沒好意思再去碰她,用手背把錢推了回去,憨憨的笑了,“我早好了,要不今天能出攤嗎?再說你還小,什麼地方都要用錢,光靠媽一天種地買菜的那兩錢,八層還不夠你這吃貨用的,拿回去吧!等你以後賺了錢,記著點哥和你未來嫂子就成了。”
莫言看著手中的錢,心了酸酸的,看著哥哥那一身油漬,有意的保持這距離,莫言默默的低下了頭,把手中的錢捲成團放入了胸前的口袋裡,眼睛也酸酸的,裡面的水不聽話的往外面淌,怎麼也止不住,哽咽的說:“哦!我知道了,我把錢都交給媽,我還有五十呢!”
莫青有些不知所措,今個妹妹是怎麼了?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啊?他咋能哭了擬?趕緊把一旁的紙抽遞過去,安慰道:“你別哭啊,我也是纔出攤,還沒掙多少呢,等有錢了,哥再給你買一套好點衣服,怎麼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放完了假就是個大學(xué)生了。”
莫言依舊低著頭,抽泣著,“媽讓我和你說,別總不回家,記得給自己放個假,還有……”
“還有啥?”莫青老實的等著妹妹的下文,今天妹妹的表現(xiàn)說實話莫青很受用。
莫言用紙把眼淚擦乾,又拿出來一塊醒了次鼻涕,“還有那個,哥我還沒吃夠呢,你能不能再給我來幾串?”
……
“小氣不就吃你幾串炸串嗎?你至於用鍋蓋咋我嗎?”莫言被老哥一頓垃圾招待,最後還送了她一個大鍋蓋,這就是東北人所說的吃不了兜著走,沒辦法,誰讓他們的媽那麼會過日子呢?一個禮拜才吃一回肉,莫言這是實在饞到家了,上他老哥這拉拉饞。
不過今天哭是真的因爲(wèi)哥哥的話感動了,要不是因爲(wèi)一個窮,現(xiàn)在哥哥也不會落得賣炸串的地步,自己這個大學(xué)生也應(yīng)該是他的,只可惜他們的老爸英年早逝,沒有留債也沒留錢,功過相抵了。莫言有時候在想爲(wèi)什麼當(dāng)年老爸老媽就買一份保險什麼的呢?怎麼也不至於落得現(xiàn)在的慘狀?
搖了搖頭,甩開腦子了雜七雜八的念頭,撇了撇嘴,開朗的她從來不會因爲(wèi)沒錢而煩心,就像他們的老媽說過的,她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就是好好的讀書,等把書讀好了,以後還怕沒有錢賺嗎?
在路過一個街道就到家了,以前回家路上幾乎沒什麼人了,今天不知道怎的,路燈底下圍了一羣人,有人在看熱鬧?這是莫言的第一個想法。溜達的跑過去,探頭探腦的踮起腳看著裡面是什麼情況?
一個老頭,70來歲的樣子,穿得還算乾淨(jìng),手裡拖著一個紅色的錦盒,和裡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青色玉鐲子,看上去好像很值錢的樣子,上下打量老爺子,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啊?怎麼稱這樣眼饞的東西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棍?可是看樣子不像啊?
莫言被一羣人擋在外面,那玉鐲還沒怎麼看清楚呢,實在有些不甘心,看著人羣之間的空隙,轉(zhuǎn)了下眼珠,有了主意,擠不進去我還鑽不進去嗎?
“借過,讓一下謝謝啦,借過,謝謝!”終於擠進來了。
莫言歪著腦袋,託著下巴觀察著老爺子手中的玉鐲子,不知是不是燈光晃得關(guān)係,那鐲子似乎散發(fā)著淡淡的綠色光芒,而且越來也yaoyan,越來越閃亮。
其他人都圍觀的打量著玉鐲,有的還不停的點頭,說著:“看樣子是塊好玉啊!老爺子賣多少錢啊?”
老爺子擡起頭看著四周的人羣,又看了一眼那個問話的,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少許的笑容,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我在等有緣人,不賣只送。”
“喲!這麼好的東西白送了,那什麼樣的人才是有緣人啊?”旁邊的一個大媽問道,莫言撓了撓眼角,不以爲(wèi)然,似乎是在說反正肯定不是你的了。
老爺子嘿嘿的笑了,掃了衆(zhòng)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莫言身上,微笑著站起來走向她。
莫言左右看看,發(fā)覺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看著老人的微笑的目光,於是把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是問道:“不會是我吧?”
“就是你,孩子,這玉鐲在你出現(xiàn)後,變得躁動不安,我就知道它的主人來了?”老爺子把玉鐲取出來戴在莫言的手腕上,沒有多說一句就離開了。其他人都紛紛投去羨慕的目光,可是在帶上手鐲的那一刻,莫言的心中有種說出的難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還奇怪的感覺?
可是一直到家裡也沒有發(fā)生什麼事情,給哥哥打電話,哥哥已經(jīng)收攤了。老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在牀上和周公談未來去了。倒在牀上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子,看上去應(yīng)該價值連城的樣子,白來的不要白不要,暗暗地竊喜,明天不如去找個專家看看,要是值錢那就發(fā)大發(fā)了。
“嘿嘿……”蒙起大被呼呼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那不詳?shù)念A(yù)感是什麼了,到時候估計她就該問老天或者是上帝,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後悔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