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仁假義是北姐姐這樣的,那麼我寧願選擇假仁假義!”風白當即不客氣的回擊過去。
北落雪被他這個反擊給堵住了,張了好幾次口都是無言以對。
而一旁的民衆也都是給予支持的反應:“嗯,如果一個假仁假義的人可以爲我做到這種程度,那麼我寧願選擇和這樣的人做朋友,而遠離那些道貌岸然卻擅長背後捅刀子的人?!?
“人家郡主殿下殺了個無惡不作的毒師,她北落雪小姐就說人家是應該處死的殺人犯,風白剛解釋了郡主把那些金幣都用在了他們身上,北落雪小姐就非說郡主是想要貪圖錢財。呵呵,我算是看明白了,總之就是郡主無論做了什麼樣的天大的好事,在她北落雪小姐的眼中都是錯的,都是有罪的?!?
“可不是嘛,真替郡主感到虧得慌,明明沒有做一點壞事,結果卻被人誣告到京兆尹來了??尚??!?
“喂,我說北落雪小姐,您以後可千萬別做任何的好事,因爲很有可能您前腳剛扶起一位摔倒的老人,後腳就會被這老人污衊說是您故意將她撞到在地呢?!?
許多人都表示贊同這一觀點,同時還不忘嘲諷北落雪的虛僞造作,將北落雪說的臉上一道紅一道白的。
從前,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而現在,簡直就是北落雪說什麼錯什麼。
北落雪深深地不明白,爲什麼北歌滄從前都是任由自己拿捏的軟柿子一個,如今卻變得如此彪悍了?
竟然能夠將百姓們的思想操縱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她指哪兒百姓們就打哪兒的局勢。
見此,北行風接話說道:“你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要開脫,可是,要知道葉瑩可是作證了,你們就是爲了錢財才殺害趙毒師的,這一點北歌滄你又如何解釋?”
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葉瑩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她搶先在北歌滄前頭,疑惑的擡起頭來看向北行風,無辜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派人對我們施以重刑,我膽小怕死,能不按照你的吩咐說話嗎?您說的啊,只要我們其中一人誣賴北姐姐是爲了錢財殺人的就放過我們,我爲了保住大家,只好做那一個可恥的背叛者了……”
這番話一出,宛如風浪強勢過境,頓時掀起一股軒然大波。
許多人都是露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神情,只可意會不需言傳的看向太子和北落雪。
北行風完全沒有想到葉瑩竟然會這樣說,臉色頓時漲的通紅,雙眼兇狠的瞪著葉瑩。
葉瑩見到他這兇殘的樣子,小臉露出了受到驚嚇的柔弱表情,害怕的低下了頭去,並腳步輕輕地往後挪動了幾下,以離北行風更遠一點。
而她這個小小的舉動,無疑的更加證實了她是受過北行風威脅的。
北落雪還不願意死心,又看向北歌滄問道:“你剛剛說你跟著趙毒師是因爲缺錢,那麼你得了那麼多金幣之後,不可能沒有花一分錢吧?”
“當然不可能?!北备铚嬉稽c也不掩飾,依舊是坦然的作答,“我爲他們醫治身體,適當的收取一些醫藥費總是可以的吧?所以,我也對他們說過,這些花在我自己身上的錢和住宿費,一起與醫藥費抵消了。我想憑我的醫術來說,還值得起這個價錢?!?
醫術這一點北歌滄相當的自信。
而北落雪一聽北歌滄主動提及醫術,眼珠子一動,當即就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事情。
衆人不理解的望著她,明明就是敗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而且這不像是苦笑啊,分明是笑的十分開心。
北落雪笑夠了,便是指著北歌滄十分確信的說道:“北歌滄,我說你怎麼可能做事完全滴水不漏呢?你還說你沒有說謊嗎?醫術?我與你認識那麼多年,對你的一切底細都瞭如指掌,你從來都沒有學習過醫術,現在居然說你的醫術值錢,你是在故意逗我笑嗎?”
“呃,好吧,我承認我對你說過謊,其實在北國公府的時候我就懂醫術了,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的腦子被你們砸壞變傻,後來又神奇的好了呢?爲什麼太子明明將我按在冷水池中淹死了,我卻又好端端的活過來了呢?爲什麼我的外祖母明明被太子踹中心口本來都死了,卻也保住了性命呢?難道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僅僅是因爲,我醫術超然,好到出神入化嗎?”北歌滄毫不客氣的挖出一堆太子與北落雪的惡行黑料,更是不加吝嗇的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誠摯的讚美。
此話一出,滿衆譁然。
什麼什麼什麼?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東西?
他們沒有聽錯吧?
北歌滄腦子被砸壞變成了傻子?
呃,這似乎聽人街頭路尾的談論過,但當時前任國公爺失蹤已久,只聽說前北國公府的小姐傻了,誰也沒有多關注過,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陰毒內幕啊。
想想時間也很對的上,郡主的父親失蹤以後,北國公爺的位置由北落雪的父親北橫雲繼任,北落雪成了國公府的大小姐,於是就狠心打壓無依無靠的北歌滄。
不過,太子將郡主殿下按在水池中淹死是什麼鬼?郡主的外祖母被太子一腳踹死又是怎麼一回事?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還幹過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
天吶!他們的郡主殿下,到底是在怎樣惡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怪不得這麼彪悍!
不過,她彪悍的好,他們喜歡!
歷經重重災難、死劫,卻絲毫沒有被消磨掉她的真性情和能力,反而越挫越強大,這樣堅韌的性格,實在是讓人佩服,更不用說,郡主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這些慘境,就算是成年人都未必挺得過來,但她卻做到了。
北行風被北歌滄毫不客氣的揭露他的真實嘴臉,殘暴的一面,怒不可言。
他行事一向狂放狠毒,若是換做從前,有人敢這樣指摘他,他必定要施展出千般手段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