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真的就這麼防不勝防地來了, 被它掃過的所有樹木都開始茂密起來,太陽也跟隨著它熱情的腳步盡情地散發(fā)光芒。
“這天真是沒救了,”夏夕穿著一件白T恤, 一條藍色的破洞牛仔褲, 還覺得熱。
沈晨從早餐店裡提了兩杯小米粥出來, 說:“我還穿著襯衫呢, 都沒覺得熱。”
“所以嘛, ”夏夕接過了自己的那杯小米粥,說,“我應該是個火娃。”
沈晨微笑了下, 說:“你是火娃,那我是什麼?”
“你呀, ”夏夕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 笑著回他, “你是七娃。”
“爲什麼?”沈晨喝了一口粥,不解。
“因爲如果我噴火的話, 你就可以用葫蘆把我吸了。”夏夕說。
“哈?”沈晨疑惑,“你爲什麼要對我噴火。”
“啊,”夏夕心想,對啊,爲什麼自認爲地會對沈晨噴火呢, “只是說一下, 我肯定不會嘛, 你可以把別人吸了。”
“我爲什麼要用葫蘆把別人收了。”
夏夕聽著沈晨一說葫蘆, 突然就想起小學時他給自己帶的那個補血養(yǎng)生的糖葫蘆, 天哪,噩夢!
“沈晨, ”夏夕看著他,說,“因爲你的葫蘆是無敵的,吃一口就能要了命。”
“啊?”沈晨把喝完的塑料杯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轉(zhuǎn)頭對夏夕問道,“七娃的葫蘆能吃嗎?”
夏夕笑了笑,說:“七娃的葫蘆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但你給的葫蘆,那是真的,有毒。”
沈晨一開始還不太懂夏夕這句話,等快走到校門口時,沈晨才猛然想起小時候那葫蘆的事兒了,一下就笑了出來:“你還記得啊,我都忘了快。”
“那能忘?”夏夕把杯子也扔進了垃圾桶,說,“簡直要命的東西,不能忘。”
沈晨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在B班門口分開,夏夕沒等肖潔看到沈晨,就立馬進了教室,還催促著沈晨快走。
沈晨對於夏夕吃這種子虛烏有的醋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讓夏夕爲難,在肖潔看到自己之前,就走了。
等沈晨走進教室後,一眼就瞄到了自己桌子上有個大粉盒子,有些眼熟,想了下,纔想起這盒子好像和昨天孫梓涵拿到的盒子一模一樣。
“這盒子···”沈晨坐到自己位置上後,問一旁的孫梓涵,“跟你昨天那個···”
“一樣的,”孫梓涵翻了一頁書,對他笑道,“我昨天打開看了,是給你的,放錯位置了而已。”
“啊?”沈晨難堪地看著眼前的大粉盒子,欲言又止。
“不過,”孫梓涵繼續(xù)說,“沒有說是誰送的。”
“那你怎麼知道是給我的?”
“這個,”孫梓涵打開了那個大粉盒子,抽出了一張卡片,說,“上面寫著to:C。”
“C?”沈晨想了會兒,疑惑道,“名字裡的大寫嗎?”
“嗯,我覺得應該是,”孫梓涵點頭,道,“畢竟我名字裡面也沒有C字母打頭的,你有。”
沈晨看著大粉盒子裡一排排精緻的巧克力,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主要是不知道是誰送的,連名字也沒有說清楚,實在令人懷疑不解。
“哦,對了,”孫梓涵突然又轉(zhuǎn)頭說道,“我給你找著畫手了。”
“啊?”沈晨有些驚訝,“這麼快?誰呀。”
“尹陽,”孫梓涵說,“這是我之前的一個同學,他現(xiàn)在是藝術生,學畫畫,他說可以幫你畫原創(chuàng)畫,練習練習。”
“太好了!”沈晨是真是高興,也感激孫梓涵,“謝謝你梓涵,你可幫我大忙了。”
“沒事,”孫梓涵擺了擺手,說,“他人挺好的,挺講義氣,你每次發(fā)歌的時候和我說是什麼類型的,我跟他說畫就行,不過你也可以加他,自己和他說。”
“謝謝你,我加他吧,”沈晨說,“不然太麻煩你了。”
“和我就別再說這種客氣話了吧。”孫梓涵笑道,“都是鐵瓷兒了,還說什麼謝,可沒意思了啊。”
沈晨愣了下,隨即笑了開來,對孫梓涵點點頭,說:“對,鐵瓷兒。”
沈晨對這個尹陽有一點點印象,貌似之前好像有見過面,不過太久遠了,他有些忘了,從孫梓涵那兒拿到號後,沈晨就立馬加上了他,沒過多久就通過了驗證,沈晨有些緊張地想著要說什麼開頭,結果尹陽直接發(fā)了消息過來。
太陽之子(尹陽):學神嗎?我是尹陽。
奉孝(沈晨):啊,對是我,您好。
太陽之子:哈哈哈,你不用那麼客氣啦,我和徐狗孫子都是鐵哥們,你是他們朋友那就是我兄弟,兄弟有事要幫忙我一定出手!
奉孝: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太陽之子:麻煩什麼,就當聯(lián)繫聯(lián)繫唄,反正我剛好也是學這個的,對我有好處沒壞處。
奉孝: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想會不會耽誤你學習。
太陽之子:哈哈哈學習啥,我們二中再學也就那樣了,所以還不如多找個出路,挺好的。
奉孝:恩恩,會畫畫的人真的很厲害。
太陽之子:哈哈學神誇我那我就當真啦。
太陽之子:那你什麼時候要我給你畫呢?
奉孝:大概就是週六下午的時候吧,會告訴你什麼題材和類型。
太陽之子:好的!好時間,剛好我沒課。
沈晨和尹陽聊了一個大課間,很順利地把任務時間給定了下來,沈晨心裡安穩(wěn)了許多,卻也寬闊了許多,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想和人分享,想和夏夕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