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背叛
短暫的輕鬆過後,我們不得不爲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擔憂。當危險到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去選擇拒絕,能做的,只有怎麼樣茍延殘喘的活下來。只有活下來,纔有機會去說將來。赴死,那只是最極端的做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們太過於緊張,整個森林,寂靜的出奇。這寂靜,顯然已經(jīng)不合常理。無論怎麼樣寂靜的森林,都不可能沒有鳥獸的聲音,唯一的解釋,只有危險!
孫萌萌不斷的使用著自己的天賦,與周圍的樹木交流,然而,並沒有得到什麼靠譜的消息。畢竟,樹木是不會走路的,我們要想憑藉不動的樹木來確定司徒鐘的位置,本身就如同癡人說夢。
“等一下!”
孫萌萌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塊空地上,那是一塊光禿禿的空地,沒有任何的植物。
我不解的問道,“你的天賦,可以跟大地交流?”
孫萌萌瞥了我一眼,道:“傻哥哥,你見過大地會說話的嗎?”
“呃。”我一臉的黑線,待在了原地。一方面是因爲孫萌萌的語氣,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自己的愚蠢。
好在孫萌萌沒有繼續(xù)調(diào)戲我,不然的話,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這地下,有一隻受傷的田鼠,好巧,他剛剛遇到了一幕有趣的事情。”
聽到孫萌萌這麼說,我心下大喜,連忙問道,“什麼有趣的事情?”
孫萌萌賣了一個關(guān)子,“你猜?”
“靠……”我翻了一個白眼,“別耽誤時間了,我沒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孫萌萌撇撇嘴,也沒有計較什麼。“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羣強大的人類,他們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一般人,而這隻田鼠,只是躲在好遠看了一眼,便被空氣傳來的力量震傷。由此可見,這力量應(yīng)該跟司徒鐘有關(guān)。”
我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過去。”
按照田鼠示意的方向,我?guī)е蠹乙宦沸∨苴s往目的地。聽田鼠的意思,司徒鍾怕是遇到仇家了。也難怪,這貨最近做了這麼多的壞事,要是沒有仇家,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惹到了哪家的高人,但願是個實力在司徒鍾之上的超級高手。不然的話,再多的人去,也只是去送人頭而已。
走了沒多久,便可以看到周圍的樹木顯得零落了許多。茂密的樹林之間,可以看到零零落落的大樹被激盪的劍氣給完全擊毀,而不遠處,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地面上的深坑。這麼大的能量,這實力,已經(jīng)接近**的威力了。能夠發(fā)動這麼強大的力量,起碼也會是陽炎級的高手。
地面上的小草,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大片的小草被熾烈的劍氣直接燒死,更多的則是被激盪的劍氣給切割的身首異處。而這零落的草地上,還可以看到大片的血跡以及破碎的衣服碎片。
很顯然,這裡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
“大家小心,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們待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
衆(zhòng)人點點頭,沒有異議。小魚幾個MM則是囑咐我一定要小心,要活著回來。我沉默了片刻,重重的點點頭,實際上,能不能回來,我完全沒有把握。
這裡已經(jīng)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氣息,我也可以儘管的放手一搏。當我的氣息散發(fā)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司徒鍾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足100米了。
彷彿看到了沒穿衣服的MM一樣,我飛快的朝著打鬥的方向跑去。果然,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一羣朝著白衣服,手裡提著鐵劍的年輕人。而他們的目標,赫然就是司徒鍾。
他們的死活對我來說倒是沒有什麼,我擔心的是,此時的宣瑾正站在司徒鐘的背後。宣瑾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抱抱,害怕的不敢睜開眼睛。
“老傢伙,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快點束手就擒吧。”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人,語氣很是強硬的呵斥著對面的司徒鍾。
司徒鍾則是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微笑,“景一,見了師叔不問好,這似乎不合蜀山的禮法吧。”
景一冷笑一聲,“少跟我套近乎,司徒鍾,你已經(jīng)不是我們蜀山的弟子了,我自然不會再繼續(xù)稱呼你做師叔。現(xiàn)在,是時候該償還天御長老的命了。”
司徒鍾帶著玩味的笑容,一臉的無所謂,“別說你們幾個,就是讓掌門師兄來了,你們也不是我的隊友,識相的,還是趕緊滾蛋吧。省的惹怒了勞資,到時候叫你們一個個死無葬屍之地。”說到這裡的時候,司徒鐘的眼神之中流出一陣噬人的光芒,看起來,很是恐怖的樣子。
景一似乎不畏懼司徒鐘的恐嚇,反而更欲求戰(zhàn),“老傢伙,你已經(jīng)是過時的人了,現(xiàn)在的蜀山是我們景字輩的天下,少倚老賣老了。”
司徒鍾道:“是不是倚老賣老,試過了便知道。”說完,司徒鍾已經(jīng)搶先出手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什麼道義之類的說法,能夠拿下對方的首級,纔是真的。
景一見司徒鍾衝了過來,倒也不慌張,井然有序的指揮著幾個師弟一起佈陣,這陣法我曾經(jīng)看過,是蜀山派的伏魔大陣。不過,看起來景一幾個人的陣法並不是很熟練,這伏魔大陣他們只是學到了皮毛,空有其形,卻沒有原本該有的威力。
司徒鍾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完全不把這個什麼伏魔大陣放在眼裡。
景一的師弟們,按照陣法的規(guī)則,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試圖尋找司徒鐘的弱點。誰曾料想,這司徒鍾竟然完全無視了他們的佈陣,而是直接衝到了景一的面前。
“哼,忘記告訴你們了,這陣法,本來就是我設(shè)計的,用我的陣法來殺我,你們是不是有些班門弄斧的意思呢?”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司徒鐘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景一的身前。而司徒鍾手裡的劍則是狠狠的刺進了景一的胸口。
“這……”景一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麼一個下場。“你真的殺我?”
司徒鍾從景一的懷裡抽出了劍,淡淡地迴應(yīng),“我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我手中的這把劍。”
景一一死,其餘的蜀山弟子完全慌了陣腳,伏魔大陣不攻自破,而有的人,甚至直接撞在了隊友身上。司徒鍾冷冷的看著這羣人,用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緩緩地說道,“今天,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們。”
看到這裡,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怕是要生靈塗炭了。
司徒鍾只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風起,一把鋒利的長劍刺到了司徒鍾胸前。破空聲迴盪在司徒鐘的耳邊,長劍卻已經(jīng)消失了蹤跡。又是一陣破空聲,司徒鍾再轉(zhuǎn)身,看到的依舊是一道殘影。
我手中的劍彷彿靈蛇出鞘般,不斷的遊走變換自己的攻擊方式。而下一擊,則是實打?qū)嵉闹旅粨簟K就芥R也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完全不敢大意。手中的鐵劍預判我的位置刺了過來。
輪起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完全不遜色與司徒鍾,更何況,我在遊戲裡還是一個出色的遊戲高手。當司徒鍾轉(zhuǎn)身刺我的時候,我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視野的盲區(qū),手中的飛雲(yún)劍,沒有絲毫猶豫的刺在了司徒鐘的肩膀。
司徒鍾吃痛,一個踉蹌,躲開了必殺的一擊。
“是你?”
看著司徒鍾狼狽的樣子,我點點頭,“想不到,你真的變了。你已經(jīng)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司徒鍾仰天大笑,“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不懂你爲什麼要背叛自己的師門,殺死自己的同袍;我是不懂,不懂你爲什麼要從一個劍俠變成一個劍魔,去屠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我是不懂,不懂我的師父爲什麼會去綁架我的女朋友!”我越說越激動,當說到最後的時候,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
司徒鍾如遭電擊,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也是來殺我的,對嗎?”
我看著手中的飛雲(yún)劍,“師父,你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敵人,可是,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今天,我們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司徒鍾冷笑,“你以爲這個人會是你嗎?”
我搖搖頭,“我並沒有認爲自己可以活著離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今天殺不死我,那麼,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你。”
司徒鍾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我的徒弟居然會來殺我。既然你想殺我的話,那就來吧。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的話,那麼,今天你就要爲自己的愚蠢付出最昂貴的代價。”
說完,司徒鍾已經(jīng)重新拿起了手中的鐵劍,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火焰能量,這是陽炎級高手的陽炎之力,只有絕對的強者,纔可以讓自己的能量外發(fā)。一個能夠讓能量外發(fā)的修煉者,說明他對力量的掌控已經(jīng)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