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科技的發展,終於引來了網絡遊戲的變革。也許是復古的情緒,Z國幾大遊戲商合資,利用與**的關係,使用軍方研製的虛擬系統,開發出了一款叫江湖的網絡遊戲。該系統可以準確的測試出人的各項體標,從而在系統中建立一個虛擬的人物,人物跟現實中幾乎無差。
劉風,一個流浪者,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人知道他將去哪裡。現在他正坐在一個二級城市的大街上發呆,人流來來往往,人們偶爾投去幾片詫異的目光,有些人只是匆匆忙忙的走過,也許是覺得這世界大了,什麼鳥都會有的,也有個別好心人,當他是乞丐,會扔個硬幣,抑或扔張紙幣。
他一動不動的坐著,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只剩下空氣。哐噹的一聲,一個硬幣掉落在他腳下,他只是懶懶的笑笑,喃喃的說了句,這天氣,怎麼下硬幣了呢!剛準備瀟灑走過的女孩,聽到他的嘀咕,有些**的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簡直是在看怪物!她真想說,MyGod,見過乞討的,沒見過這麼乞討的!
劉風不顧女孩的驚訝,只是在身上口袋掏了掏,拿出一張老人頭,拾起硬幣,懶懶的伸了一下腰,說了句:姑娘,謝謝你的好心。然後一併把老人頭放入她的手裡,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姑娘仍在驚詫中,沒能回過神來,只感覺這世界太瘋狂了,乞討的不乞討了,還倒貼錢。等她回過神來,劉風已經不知所蹤。
其實,話說回來,他哪裡都不像乞丐,最少他的衣服不是破爛的,手沒斷,腳能走,身邊沒有帶小孩!如果硬要說他像乞丐,也許就是衣服舊了點,頭髮鬍子長了點,鞋子不知道是用哪個深山老林的藤條編織的。
他是個懶人,而且是不擇不扣的懶人。沒過多久,在十字路口的天橋上,他又坐了下來,這次他沒有發呆,只是不知道哪裡弄了根笛子,煞有介事的吹了起來,笛子看上去烏漆抹黑的,似乎還閃著從煤炭堆裡出來的氣息,但吹出來的韻律卻不像笛子那麼不中看,只中聽!還是吸引了不少衝衝忙忙的聽衆,忘記了自己還有該忙的事情,一個個都望著遙遠的天空出神,眼神中有嚮往、渴望。還有的小姑娘兩眼泛光,盯著劉風看,似乎是要看穿他頭髮遮掩下的臉,可惜都猶如霧裡看花。鬧市中的這一幕顯得格外怪異。
劉風一曲吹下來多少感覺有些疲憊,看到眼前這麼多人,著實嚇了一跳。暗自苦笑,以自己的敏銳,竟然被人包圍了都不知道。也許是習慣他們的匆匆忙忙吧,沒想到高昂一曲,竟能讓他們停下腳步。
他在這個城市呆了三個多月了,差不多也是離開的時候了。而這裡的街道,也幾乎都讓他給坐過了,而真正使用這根黑棍子的時間幾乎是在夜深人靜,又或是人跡罕見之地。雖然是二級城市,但生活節奏卻也不慢,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起身,擠出人羣,瀟灑的離開,也不管別人的搭訕,留下一羣**的人們,不久天橋又恢復了繁忙。
劉風想想也沒什麼地方好去,乾脆就回自己的窩吧。其實說那是窩還有點過了,那個窩實在太大了點,那是一個廣場,平時他就在那裡的石凳上睡,如果雨天就在天橋底下睡,真是大地爲牀,天爲被。
難以想象他在那裡呆了三個月,離開的時候把自己那個破包藏到樹頂,回來再拿下來。現在他就在翻看那個破包,包的外面看起來跟他那根笛子有得一拼,雖然破,但卻大,一個小姑娘把腦袋探過去一看,差點暈厥,好幾疊嶄新的老人頭,還有些瓶瓶罐罐,盤子碗好象也有幾個,還有一個大傢伙,全身雪白,還閃著光芒,那是一把琴。小姑娘沒暈厥,卻差點讓劉風暈厥了,如果是其他人,他早把他飛了,只因爲這小姑娘剛纔在大街上扔了他一枚硬幣,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膽。其實劉風早知道她一路跟蹤他,還以爲今天人品爆發,無意誘惑到一個無知少女,還暗自得意了一翻。現在看來,是不是無知少女還不得而知,白癡少女倒大有可能。
“看夠了嗎?”劉風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終於”是因爲他平時根本不說話,就算住在附近經常到廣場來的人詢問之類的,他也只是搖搖頭。因而在這裡呆了三個月也沒人搞清楚他到底是幹嘛來了。記得上一次說話,應該是叫那個乞丐過去跟他一起共享晚餐吧。
小姑娘倒有點臉紅,眼睛裡卻有些驚恐,心裡想:這不會是搶銀行的歹徒吧!還好魂沒飛掉,倒記得答上一句:“夠了,太夠了。”
劉風的下一句話,卻差點真讓她魂歸故里:“坐,我們聊聊。”
“大叔,我只是路過,這就走,不聊了,不聊了,有空再過來跟你聊。”小姑娘真有點急了,現在是隻想快點離開。
“現在不聊恐怕就沒機會了。”
小姑娘瞬間臉色蒼白,懦弱的說:“這可是法制社會,況且還是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難道想殺人滅口。”
剛剛劉風還只是當她是無知少女,這麼一會,已經真把她歸到白癡少女一類了。無奈的笑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大姐,我只是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怎麼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就患上那種病呢。”也不再理她,站起身來往菜市場的方向去了。
“那種病?”
“哪種病?”
小姑娘看著他的背影喃喃的說。突然間小姑娘由白臉變黑臉,又由黑臉變紅臉,一會兒,已經變了好幾回。難怪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提著挎包就追了上去,嘴裡還喊著“站住,混蛋”之類的,剛剛的恐懼早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如果說好奇心會害死人,小姑娘今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手卻不停的往嘴裡扒著東西,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鍋裡。說到鍋,那只是劉風流浪用的就餐工具。劉風感覺有些好笑,剛剛還一副恐懼的表情,現在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不過就是簡易粥嗎,有必要搶著吃嗎!
經過一翻溝通,小姑娘倒相信了他的胡言亂語。特別是錢的來歷,更是讓小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沒血濺五步了,劉風告訴她是揀的,只是揀的過程給他說的天花亂墜。
“劉風,你剛剛說的沒機會是什麼意思啊?”,蔣彤問道。
沒錯,小姑娘的名字叫蔣彤。現在蔣彤的好奇心可是大得未必能吃下一頭牛,可是能嚇死一頭牛估計還真有可能。
“我離開這裡了,你還有機會跟我聊?”劉風那半死不活的語氣,蔣彤恨不得脫下鞋子狠狠的拍他。
“茫茫人海中,我只是滄海一粒,能遇上一次已經很不容易,遇上第二次的可能跟火星撞地球的機率差不了多少。”
劉風接著的話,小姑娘有去撞牆的衝動,但還是忍住,回了句“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聊嗎?”這下蔣彤沒去撞牆,可劉風比撞了牆的結果還重,就差沒當場暈厥過去,好半天才喘過氣來。
看著蔣彤,眼神裡明顯的寫著,我沒有感覺你是白癡,而是在看白癡。
他們聊了好多,甚至夜已經深了,蔣彤都沒發現。等她醒悟過來,才突然間急了起來,因爲學校的大門已經關了。難道真要跟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在這裡露宿街頭,她還是感覺害怕。但又想到他只是一個流浪者,好象又沒什麼了,反而感覺他有些可憐,無家可歸。
劉風看起來應該沒有七十二變的能力,但好象卻能把人看透,冒出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
然後起身就走。蔣彤認爲他是個怪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就那麼起身走了。
一路無話,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大門緊緊的關著,冷冷的把她拒之門外。
“爬牆”
劉風就往邊上走去,只見他倒退幾步,一個衝刺,三四米的圍牆就在他腳下了,然後衝蔣彤揮揮手,示意她衝刺一下爬上來。蔣彤有些犯傻,這麼高她能爬上去嗎,都當別人是他自己啊,屬猴的!雖然心裡嘀咕,但咬緊牙關,倒退,衝刺,還是照做了。她只感覺自己腳只蹬了下牆就要往下掉了,這時候卻一隻手把她拉了上去。
劉風回到自己的窩,蔣彤說的話突然間浮現出來,“別再流浪了,找份工作,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吧,沒有家,那就自己建一個家。難道你不覺得流浪很累。”
“你沒文憑,那就玩遊戲吧,四大遊戲商剛開發出來的一款江湖,是模擬現實製作的,市場調查說很有錢途。你想流浪那裡面有得你流浪,想流浪的其實是心,人卻不想流浪。”
劉風確實感覺有些累了,走過很多地方,也確實是心想流浪,人卻希望停留下來,因而現在纔會陷入沉思。那些老人頭的來歷雖然被他說的天花亂墜,但真實途徑卻也不是那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