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到處充滿了杯具,然而比這更杯具的事情,就是一手端著杯具,一手用著洗具。當杯具被洗具洗乾淨的時候,嶄新的杯具,就繼續(xù)上演了。
身爲二十二世紀的有志青年,我從三歲開始就讀幼兒園,直到大學畢業(yè)一直風平浪靜。然而踏入社會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求職,二十七家公司的求職信,其中二十四家公司石沉大海毫無迴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擦鼻涕了,而另外四家公司倒是有些迴應,三家直接電話宣佈了死亡通知書。還有一家有人性一些,但是看到這個不是女性,不是超級大帥哥,身材不魁梧,沒有經驗甚至有些羞澀的男生,於是我被拒絕就職。
第一次嘛,總是有些難免的挫折,賦閒一個多月後。靠同學的介紹,進了一家公司當業(yè)務員,還沒有工作三天,就進了夜總會。但是由於夜總會上見義勇爲,給一個想吃女同事豆腐的老總一拳,我再次成爲了一個犧牲品。更悲催的是,據(jù)說後來,那位女同事,做了那個老總的二奶。我草。
躺在滿是黴味的出租屋裡面,回想著一幕幕往事,我的心裡是一萬個不爽,就著那一桶酸菜牛肉麪,竟然有些牙酸。挑了挑自己口裡面的肉絲,妹的,吃個沒有肉的牛肉麪,竟然還能讓肉絲卡住牙齒。真是令人感到極度悲催。
鈴、、鈴、、鈴、、、
“我草,究竟是誰這麼不開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小心老子一巴掌抽死你。”我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滿是鬍渣的臉上,卻遮掩不住俊逸的外表。因爲打籃球,而讓一米七七的身材還算勻稱,這樣的造型,雖不至於讓女孩瘋狂,但是回頭率還是挺高的。
“喂,你是誰?”
滿是不耐煩地聲音卻不是我說的,讓我心裡一驚,這電話裡面的聲音真的好衝。讓我本來滿腹怨氣,想要大聲呵斥的一句話,直接死在了肚子裡。我靠,這是哪個女的打的,竟然這麼高調。
“額,拜託,貌似我纔是被騷擾的對象。你打電話問我是誰,那老子問候你媽吧,草。”我滿是火氣的說完話,直接把電話掛了,誰知道接電話會不會收錢。我現(xiàn)在窮的就跟個乞丐差不多,要不是女朋友堅持幫我付房租的話,老子現(xiàn)在已經躺在了大街上了。
鈴、、鈴、、鈴、、、
接了電話,我毫無反應的聽著罵聲,“你這個賤男,沒風度,滿口髒話,去你媽的、、、、、”一波又一波的罵聲,我卻是無動於衷,直到電話裡面的女聲,逐漸的停頓在了下一秒。不知爲何的,我感到很好笑,嘴角也是揚起了一個弧度,這女孩子吃不消了吧。
大聲罵了快十分鐘,而且中間的停頓,近乎縮小爲零。可見這女孩子的火氣真是不小,可是還是抵抗不住人體的極限。嗓子終於是乾的冒火了,“美女,你是不是口乾舌燥,要不要我請你喝一杯飲料。或者找個咖啡廳坐下來,好好地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不要辜負這個盛夏哦。”
我心裡充斥著難以抑制的笑意,在夏日這個難熬的夜裡面,竟然遇到了一個脾氣火辣的小辣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靠,你這種垃圾,姑奶奶纔不想理你呢。拜拜。”接著我就只聽一陣嘟嘟音,掛掉了。無語的看了看手機,我的心裡其實很無辜。這個女孩子是誰,我好像還不清楚咧。
有沒有搞錯,沒有分清楚青紅皁白,就打電話來一陣咆哮,緊接著還是一頓臭罵,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女,把手機放下沒一會,就又聽到了鈴聲響起。
我拿起了電話,“喂,美女,又打過來罵我啊?”
“什麼啊,楚哥,有新遊戲上市了。你不是說你是遊戲王者嘛,這次的遊戲,搞不好能夠賺到錢呢。”聽著這個久違的聲音,我的心裡不知爲何的多了一絲惆悵,也許是他的話吧。我叫楚銘,一個無業(yè)遊民,長期的職業(yè)挫折,讓我心裡欲哭無淚。而打電話的是我大學時期的死黨林峰,這貨可是個小富哥。
“楚哥,有沒有興趣,有的話再聊。ok,就這樣,不打擾你和嫂子卿卿我我了。”我聽到林峰的話,心裡一萬個不爽,卿卿我我啊。看著牀上的兩條破褲子,我真是想一巴掌把這傢伙的頭給打爆了,直接把電話掛了,我對這個遊戲的興趣不是很大。
因爲小時候,我就聽媽媽說玩物喪志,所以在一次徹夜未歸的瘋狂通宵後,我被老爸用皮帶打了一個皮開肉綻。接著我就不是很敢沉迷於遊戲之中了,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是被那頓皮鞭打怕了。但是這不影響我的遊戲天賦,無論是練級速度,還是操作能力,以及RP的程度,都鮮少有人能夠比得上我。
但是靠遊戲掙錢,我還真是沒做過,所以不屑一顧。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竟然摸出了一張五十大鈔,我心裡有些開心了。扔開了那些破爛玩意,從我住的地下室裡面走了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影響不了我。終於到了天空底下,但是卻沒有夜的寧靜,奶奶的,都晚上十一點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瘋狂。尤其是對面的酒吧,我草,什麼時候開的酒吧,我怎麼不知道。
“喂,兄弟,借個火好吧。”聽著這聲吆喝,我的心裡卻是有些不爽,這是什麼人啊?看了看他的打扮,簡直是一個乞丐嘛。而且渾身的酒味,我覺得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而且他的手,真雞ba髒。但是這人還是往我身邊靠了靠,那高大的身高,即便是我一米七七的個,都覺得自慚形愧。
“借個火啊,兄弟。”
聽著這話,我就感覺特別的窩火,老子這樣的態(tài)度,你難道看不出來什麼意思嗎?擡起頭,我就開罵了,“你媽的,老子、、、、、”接著我的話嘎然而至,不是我這人說不了髒話,而是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還他媽的是把西瓜刀,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我下次絕對買個日曆掛在牀邊。
“別動,把錢掏出來,到這邊來。”我很聽話,那刀子架的我特別的難受,什麼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都他媽的靠邊站。我被這人用刀子從街道邊,弄到了一個黑不隆冬的小巷子裡,就開始掏錢。四十來塊錢握在手裡邊,我心裡就打鼓。
這點錢給了,這貨不會因爲鋌而走險,再加上索財過少。而在我的身上,捅上兩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