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融融的晚飯過後,睡覺就成了問題,該怎麼分配呢?
卞氏發(fā)話了,有些不捨道:“我拿碗餃子去給寧妹妹,然後我再去蕓娘那裡休息,順便照顧一下蕓娘?!?
李涉不依,“不行,今晚我一定要抱著你睡!”還神秘的說道:“而且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
“禮物?”聽見情郎要送自己禮物,就像吃了蜜一樣,心中甜甜的,又有些無奈道:“可是寧妹妹在那裡休息啊,我們怎麼能……”
“怕什麼,都是一家人,就這樣定了,我先去看看蕓娘,你們兩個等著我回去!”李涉不等卞氏答話,就這樣囂張的決定了,心裡正偷著樂呵,馬上就要享受齊人之福了。
卞氏嬌羞著跺了跺腳,嘀咕道:“壞傢伙!”
李涉與卞氏各端了一碗餃子,分頭離去。
李涉來到蕓娘門前,還沒進去就聽見蕓娘在嘀咕著:卞姐姐真是的,不是說弄晚飯來嗎,這都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來啊,我肚子好餓啊,卞姐姐!
心中覺得好笑,推開房門,樂道:“小饞鬼的晚飯來了喲!”
蕓娘見到李涉直接激動的坐了起來,下牀朝李涉奔來,開心的喊道:“相公!你來看蕓娘了?。 ?
只是身子太過虛弱,雙腿一軟,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李涉手疾,迅速的扶住了蕓孃的嬌軀,心疼說道:“快到牀上去休息?!?
李涉美人入懷,心中一片燥熱,迅速起了反應,尷尬的後躬著身子,避免碰到蕓孃的身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涉,誰讓蕓娘現(xiàn)在還擁有龍氣,若是向張寧一樣了,李涉也不會像吃了春藥一樣衝動了。
蕓娘含情脈脈的盯著李涉剛毅的臉蛋,眸光傳情的說道:“相公吃了不少苦吧,都瘦成這樣了,嗚嗚嗚,我白白胖胖的相公不見了?!闭f道最後竟然留下了眼淚。
這些日子風餐露宿的,李涉確實瘦了不少,也黑了很多,不過筋骨更加強健了,渾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放到現(xiàn)代都可以做個健身教練了,但李涉穿衣顯瘦,所以看起來會有些瘦弱。
“蕓娘不哭,快來嚐嚐,這是我孃親手做給她兒媳的餃子!”李涉將蕓娘扶到牀上坐躺著,舀了一個餃子遞向蕓娘說道。
“討厭,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呢。”蕓娘還是有些拉不下臉。
李涉裝做傷心模樣說道:“我原先以爲蕓娘是愛著我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的心好痛啊!”偷偷摸摸的看了蕓娘一眼,見蕓娘表情焦急的想解釋一些什麼,李涉又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打算過兩天將蕓娘你和寧兒一起娶回家,現(xiàn)在好了,既然蕓娘你不答應……”
“我答應!誰說我不答應了!”蕓娘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趕緊說道。
“哈哈哈!我家蕓娘最可愛了!”李涉哈哈大笑。
“不準笑我!”蕓娘懊惱道。
“好,好,我們來吃餃子了?!?
蕓娘吃掉這晚餃子的時間對李涉來說是漫長的,因爲李涉也保不定什麼時候會控制不住龍氣的**,繼而向蕓娘伸出魔爪,因此蕓娘吃完後,李涉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只留下了一句:快點養(yǎng)好了病嫁給我!
出得門來的李涉大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真是受不了??!
隨即瞧了瞧天色,發(fā)現(xiàn)已是落暮黃昏了,但說到休息還爲時尚早,李涉就想去看看周倉的傷勢如何了。
聽卞秉提過周倉是在陳興的醫(yī)館裡養(yǎng)傷,就慢慢渡步而去了,路上瞧見了一些新建的建築,李涉心中很欣慰,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鎮(zhèn)子依舊發(fā)展的很不錯。
李涉首先遇見了在自己門前習練刀法的樂進,與樂進寒暄幾句後,繼續(xù)向醫(yī)館而去。
醫(yī)館裡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陳興正披著棉被坐在方桌之前觀看著醫(yī)書,桌上除了一盞油燈之外別無他物,桌旁不遠處是一個小火爐驅散著屋裡的冷空氣。
李涉敲了敲門,說道:“陳大夫在嗎?”
“我在,請進?!标惻d頭也不擡的說道,繼續(xù)目光炯炯的看著桌上的醫(yī)書。
李涉由衷說道:“陳大夫對醫(yī)術的著迷程度著實讓李某佩服!”
陳興這才擡起頭來,瞧見是李涉,立馬起身相迎道:“不知鎮(zhèn)長來訪,有失遠迎??!”
“哈哈哈,什麼時候連你也玩這些虛的了,我們都是從最困難的日子裡爬過來的,以後別這樣了?!崩钌嫘Φ馈?
“不行,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若我一個小小的大夫都能和鎮(zhèn)長稱兄道弟,豈不是任何人都能和鎮(zhèn)長稱兄道弟了,天門鎮(zhèn)豈不是亂套了?!标惻d說道。
李涉點了點頭,覺得陳興說的還是有點道理,“我們就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我來是有事的。”
“不知鎮(zhèn)長有何事?”陳興問道。
李涉說道:“我聽說周倉在你這裡養(yǎng)傷,我想看他好點沒有?!?
“這個還真不巧,周倉剛離開不久,聽說是去周家村看周老爺子去了,還請鎮(zhèn)長不要掛懷,周倉的傷勢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這幾天不要劇烈的運動,很快就會痊癒了?!标惻d說道。
李涉放下心來,“這樣啊,那就好?!?
“鎮(zhèn)長還有什麼事嗎?”陳興問道。
“還有一件事正是爲你而來!”李涉神秘兮兮的說道:“你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的!”
“不相信!”陳興直接搖頭否定,多年的行醫(yī)見慣了許多生死,早就養(yǎng)成了自己波瀾不驚的性格,陳興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會有這麼浮誇的表現(xiàn)。
“嘿嘿,不相信嗎?”李涉從懷中拿出了一疊白紙遞給了陳興,正是傷寒雜病論初稿,送完就走。
陳興接過,不解問道:“鎮(zhèn)長不喝口暖茶再走嗎?”
“不了,我怕你興奮的尖叫刺穿我的耳膜。”李涉頭也不回的瀟灑說道。
陳興覺得好笑,自己怎麼可能會這樣,無所謂的看向了手中的一疊白紙,起先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接著越看越入迷,然後快速的翻了一頁,最後靜靜攥著幾張白紙,呆呆的望著天空一言不發(fā)。
陡然間興奮狂吼了起來:“天??!神書??!神書?。 ?
吼叫的聲音就連隔著老遠的李涉都覺得刺耳,可想而知聲音之大,天門鎮(zhèn)一時間雞飛狗跳,剛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人們紛紛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