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第十三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啊。”林勝跟著左雲鋒走進森林，隨即開口道。
“哪裡不簡單了？”左雲鋒一愣，卻是不知道林勝怎麼會這麼認爲。
“先不說這個。”林勝搖搖頭，話鋒一轉，“毀壞木屋是重罪？”
“沒錯。”左雲鋒也沒在意，順著林勝的話回道。
“我似乎沒有看到類似執法者的人？”林勝將心中的疑惑直接說出，“你們這樣也未免太鬆散了。”
“這個……”左雲鋒有些苦惱地沉吟了會，纔開口回道，“還記得剛纔最開始的那五個木屋之一的機械合成音嗎？”
“記得，而且第五者的令牌也和那個聲音一樣吧。”林勝眼神一閃，開口應道。
左雲鋒呼出一口氣，彷彿做出了什麼重要決定，開口道：“他其實有名字，叫做‘仙靈’。”
“仙林？”林勝一怔，“這不是你們集體，以及這個地方的名字嗎？”
“不是仙林，”左雲鋒看了他一眼，糾正道，“是‘仙靈’。注意，有後鼻音的，靈魂的靈。”
“……”林勝臉上滿是黑線，又馬上回到正題，“所以呢？這個仙靈……他怎麼了？”
說出這個名字，林勝卻不知爲何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但這感覺來得突然去得更快。
“仙靈的耳目遍佈仙林，”左雲鋒開口道，擡起頭看著天空，“任何一件事情都無法瞞過他，執法者當然有，不過他會視情況而決定是否調動。”
“視情況？”林勝眼神一凝，只覺信息量龐大，“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智慧生命？是前七者之一嗎？總不能是外星人吧？”
“你又問出了關鍵的問題，”左雲鋒說著，又聳聳肩，“然而還是和之前的那些問題一樣，我連核心成員都不是，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機械合成音……”林勝也就乾脆無視了左雲鋒，自顧自地猜測道，“莫非是人工智能？AI生命？硅基生命？這科技跨越的有點大啊……”
“說回正事，”左雲鋒無奈地出聲打斷了林勝，“想要救出明陽，欺瞞仙靈是一個關鍵點。”
“如果仙靈的耳目遍佈仙林，”林勝卻是又打斷道，“那麼我們的談話他豈不是一清二楚？說不定執法者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左雲鋒只好解釋道，“在全權處理的情況下，我是可以讓仙靈不窺探我們的對話的。”
“原來如此。”林勝點點頭，這纔回到剛纔的話題，“所以呢？欺瞞仙靈該怎麼做？直接進去攻打木屋嗎？”
聞言，左雲鋒卻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林勝，心中暗道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不怎麼沉著冷靜了？
“這些在這裡面有寫，你可以看看。”左雲鋒揹包內拿出一張對摺兩次的紙。
林勝接過展開看了看，奇道，“你準備得可真是充足，從一開始就想到了現在這一步？”
“一開始倒不至於。”左雲鋒卻是搖頭，也不隱瞞，“是從我知道你妹是第十四者的時候開始思考這一計劃的。”
“如果我沒來，你打算自己執行這計劃？”林勝眼睛微瞇，掃過白紙上邊的幾行加粗字。
“不知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左雲鋒嘆了口氣，有些悵然，“這是我剛纔去打印出來的，在此之前這一計劃只在我和第二者的交談中。”
林勝腳步一頓，鬆開白紙任其迎風飄去，一團狐火忽的燃起將之燒成灰燼，又隨風飄散開。
“也就是說，哪怕第二者和第三者都想保住明陽這個人，但還是無濟於事嗎？”林勝又開口道。
左雲鋒收回了注視著狐火的目光，深吸口氣道：“沒錯。第五者一向與第二者不對付，而第四者是個堅定守序的人，第六者和第七者我沒接觸過，但他們明顯沒有爲了明陽而與規矩作對的可能性。”
“是與規矩作對，還是與第一者作對？”林勝冷不丁地開口。
“……”左雲鋒心中一凜，但還是面色平靜道，“或許兩者都有吧。第一者最爲神秘，除了前七者的其中六人，其他人根本對他一無所知。”
“計劃施行只需要至多十分鐘，現在離零點還有……二十八分鐘。”林勝又一次掏出手錶，將之揚了揚“剩下十五分鐘，該做點什麼比較好？”
“我建議你恢復一下體力。”左雲鋒回道，“你先後和平山、古辛交手，剛纔估計也和你妹妹以及魏浩宇都交過手吧？”
“這都被你知道了。”林勝坦然承認，又直接問道，“看出我和魏浩宇交手我倒是可以理解，你怎麼知道我和我妹也切磋過？”
“直覺吧。”左雲鋒卻是隨口敷衍道，又習慣性地聳了下肩膀。
“對於魏浩宇這個人，你能告訴我多少事情？”林勝也不在意，馬上又問道。
“你怎麼對他感興趣？”左雲鋒有些奇怪，但隨即恍然，“哦，差點忘了，他確實在追求第十四者，也就是你妹林沫來著。”
“我問的不是這個。”林勝卻是搖頭，面色嚴肅道，“關於萬象森羅，你有什麼可以和我說的？”
“你還真是奇怪啊，居然不關心自己妹妹的情感關係。”左雲鋒無語，不過也就感慨一聲，又馬上回道，“你會對萬象森羅上心也是當然的了，因爲他的能力哪怕在所有的非玩家裡也是極特殊的。”
“我妹又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判斷。”林勝不以爲然地解釋一句，又問道，“萬象森羅的能力具體是什麼？我不認爲會是控制樹木那麼簡單，而且他那能力的消耗也有些太誇張了。”
“很遺憾，”左雲鋒卻是無奈地搖頭，“這個我雖然知道，但還真不能告訴你。”
“哪怕我等會就要去救明陽了也不能？”林勝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開口。
“確實不能，不過……”左雲鋒話鋒一轉，“明陽或許就能給你解答。”
“你還真是沒誠意。”林勝搖了搖頭，臉上故作不滿之色。
左雲鋒尷尬地笑了笑，卻是沒接話，心中清楚接下來的問題纔是重點。
果不其然，林勝旋即退而求其次，開口問出其他問題。
“那麼，和我說說關於‘三千弱水’，以及非玩家的能力本質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