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雲(yún)汐的笑聲,喬丞相真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緊跟著又噴了一口血。直到吐血,他纔想起來,這劍不是那麼好拿的。
可百里玹瑞卻是注意到了,喬丞相吐出的血,並沒有濺到那柄劍上,那劍的周身像是有個保護圈一樣,阻隔了那血的洗禮。
而喬雲(yún)汐的笑,讓三長老已經(jīng)不忍直視喬秉海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那劍是誰都能拿起來的嗎?如果是誰都拿起來,那早在老祖宗死後,就不會費盡心力的挑選能勝任家主之位的本家人了。
“喬雲(yún)汐,你趕緊把這劍拿走!”喬丞相好不容易順了氣,直接對著喬雲(yún)汐爆喊。他就不信了。她拿了這柄劍就能繼任家主之位!他都坐了這麼多年的家主之位,又在朝堂有著地位,能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被取代的嗎?
“喬丞相,你想要就要,想不要讓我拿走我就拿走?你當我是使喚丫鬟嗎?”喬雲(yún)汐從百里玹瑞的懷裡跳下來,像個圍觀的孩子一樣,繞著喬丞相走了兩圈。
“是我叫你給我的嗎?”喬丞相被這柄劍壓得動彈不得,可是眼裡滿是恨意的對著她吼道。
喬雲(yún)汐揉了揉雙耳,看著喬丞相撇了撇嘴,“就算不是你說要的,那我丟出去,你幹嘛要飛過來抱住?”就算她剛纔說的有違事實,那現(xiàn)在說的,不就是剛剛發(fā)生的,看他要怎麼抵賴。
百里玹瑞只是嘴角噙笑的看著這動人的倩影。三長老看你了看百里玹瑞,又看了看喬雲(yún)汐,最後看了看喬丞相,只是往後退了幾步,以表示事不關己,不參與進去。
喬丞相聽著喬雲(yún)汐的,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腦子這麼靈活了!“我看你丟過來了,難道不該接住嗎?這可是喬家的寶物。”
哦?現(xiàn)在跟她開始將喬家了?好??!那她們就說說看。
喬雲(yún)汐閉了下眼,沉澱了下自己的心情,再睜開的時候,眼裡一片清明,更是帶有著絲絲的笑意,“喬丞相這是要抱著羽翎劍跟我講我不是喬家人嗎?”
喬雲(yún)汐臉上帶笑,似乎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好像只是在敘述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
“是。我已經(jīng)將你從族譜中剔除?!眴特┫嗤蝗黄乒拮悠扑ぁ<热凰皇菃碳胰肆?,那這寶物還是屬於喬家的,就算她能拿得起,可不是喬家人只是,她什麼都不是。想跟他爭家主之位?哼,還是嫩了點。
“我說便宜老爹,你以爲我很稀罕喬家嫡女的身份嗎?就算沒有宣王爺?shù)那嗖A,我也會想法設法的離開相府呢!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丞相府,請管家把族譜拿出來吧!順便把閉關的大長老二長老和守護的四長老五長老也叫出來可好?”喬雲(yún)汐笑呵呵的對著他說,好像不是他剔除她,而是她剔除了整個家族。
喬丞相聽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讓管家把族譜拿出來是沒問題??墒且@動了大長老和二長老,那他這家主之位豈不是真是不保了?
喬雲(yún)汐看著喬丞相那一副擔憂自己的家主之位的樣子,呵呵的笑出聲來,“看來,丞相爺覺得不好呢!既然丞相爺覺得不好,那咱們就去相府,請三長老做這個證好了。把所有嫡系旁系的人叫來,當著衆(zhòng)人的面,抹除我在族譜的名字,這樣可好?”
“準王妃……”三長老嘴角抽蓄,把他扯上幹什麼?他能說不好麼?
“三長老,我知道您爲人剛正不阿,公正廉明,公私分明……”喬雲(yún)汐滔滔不絕的說著屬於正派人士的讚美之詞。說完之後看向三長老,“三長老,你會答應作證的是不是?”
“呃……”他聽著喬雲(yún)汐那些讚美之詞,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她!從這次見她第一面,他就覺得她不是那個呆傻之人了。他真的好想拒絕,可腦袋似乎卻不聽話的點了點,跟著說了句:“是?!?
可是在說完這個字,他就後悔了!他不能代表長老會啊!
他轉過頭看了看被壓著的喬丞相,只看他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很艱難的支撐著。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這就是啦!那我們準備回相府吧!”喬雲(yún)汐說完就要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側過頭一臉賊笑的看了一眼喬丞相,“丞相爺,那把家主能拿得動的劍,就麻煩你帶回去吧?!?
喬丞相聽的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這是要壓死他嗎?時間越久,他居然覺得這個劍越來越重。似乎還有一種要把他直接壓成兩截的感覺。
“等等……”喬丞相已經(jīng)是接近底線了。如果再被壓下去,估計他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要問寶物和命哪個重要。不用問,喬丞相肯定是選保命。如果命都沒有了,那還要寶物做什麼。
“嗯?”喬雲(yún)汐停下腳步,靠著門框,雙手環(huán)胸,看了看一臉淡定依舊坐在桌邊喝茶的百里玹瑞,撇了撇嘴,他倒是悠閒。再看看被壓在劍下的喬丞相,臉色蒼白,氣血攻心的樣子,她就覺得內(nèi)心都在歡笑。
“把這劍從我身上拿開?!彼呀?jīng)沒有多少精力說話了。他運著高階的元素之力阻擋著這劍,才能完整的說話。可他的元素之力已經(jīng)因爲這重物消耗的不是一般的快。已經(jīng)快見底了。
“那是要承認我纔是家主嗎?”喬雲(yún)汐巧笑焉兮的說著。完全沒有要將劍拿走的意思。
這家主之位她到是不那麼稀罕,跟著似是思考的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再次對焦到喬丞相的身上,“要不這樣,這家主之位我就讓你留著好了。但是,我從藏品庫拿出的寶物概不奉還?!?
喬丞相一聽,連連點頭,“行行行。你拿走的就是你的了?!壁s緊把這劍從他身上拿下來。
“包括你身上的這柄劍?”這劍也是她從藏品庫裡拿出來的呢!怎麼可以還給他?更何況,她還有要實驗的人物呢!
“你不要家主之位,就拿走了。”這死丫頭!趕緊的行不行!
“不反悔?”可要問清楚了。要是他萬一反悔了怎麼辦?
“不反悔!”喬丞相氣急敗壞的說道!現(xiàn)在他只想這死丫頭把這柄劍趕快拿走!
喬雲(yún)汐看了眼百里玹瑞,見他幾不可微的點了下頭,這才一個揮手,把那羽翎劍拿回手中,隨即抱著這劍跑到百里玹瑞的身前,“王爺,幫我存下?!?
“好。”完全寵溺的樣子,只見他的手指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這劍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這劍,還是回到了喬雲(yún)汐的手鐲裡。當然,這件事,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衆(zhòng)人只知道宣王有空間寶物,但並不知道喬雲(yún)汐在機緣巧合之下激活了富有空間屬性的鐲子。所以自然是不會想到她的身上。
喬丞相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可他依舊半躺在地上,因爲他發(fā)現(xiàn)他此刻真的是一點元素之力都沒有了。
“便宜老爹,可是需要找人把你擡回去?”喬雲(yún)汐抿著嘴,一臉同情的看著他。被那羽翎劍壓了這麼久,也真是難爲他了。要是壓在他身上的是二姨娘,也許他的表情就不是這麼憤恨了,或許就是欲醉欲仙了!
喬雲(yún)汐的表情看的百里玹瑞想到了什麼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真調(diào)皮?!彼嫦胫浪男∧X袋瓜到底是什麼構造。
喬雲(yún)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歪著頭看著三長老,“三長老,那我那便宜老爹就靠您老咯!我和王爺就先行一步咯!至於相府,我們?nèi)蔗嵩偃??!闭f完,拉著百里玹瑞離開了專屬包間。後面跟著輕歌細語一行人。
臨出門前,細語對著掌櫃的又說了一句氣死喬丞相的話。那句話就是,包廂內(nèi)被喬丞相砸了個坑,請掌櫃的到時候差人去修補,費用自然是算在相爺?shù)念^上。
三長老架著喬丞相出來就聽到那個小姑娘的話,不禁額頭青筋直跳。算了,反正相府應該付得起??稍僖豢?,相爺竟是生生的被氣暈了過去。
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拋棄那丫頭是不是正確的了。而且等大長老和二長老出關他要怎麼解釋!要怎麼去說!在出了門口,帶著喬丞相,幾個起落就回了相府。
他們應該會給他準備的時間吧?三長老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處於昏迷的喬丞相。
相府。
三長老帶著暈厥的喬丞相一回來,管家就跟著過來了。三長老直接把喬丞相丟給管家,吩咐道:“找人給他看看,讓他修養(yǎng)幾日?!?
三長老原本想說通知所有族人準備族譜的??伤F(xiàn)在畢竟只是個有家主在不管事的長老。他也不能越權。還是去看看大長老和二長老什麼時候出關吧。這件事,再怎麼說,也要稟明一下。
“是……三長老。”管家客氣的應道。畢竟再怎麼說,他的身份也擺在這兒呢!
白蘭雪聽到下人回稟說三長老架著老爺回來的,自然二話不說就跟了過來,“老爺……”
“你來的正好,好好照顧他,府上的事你多擔待些?!比L老忽然覺得好疲憊。他覺得他需要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一番。
白蘭雪這才注意到三長老也在,她的態(tài)度立刻大變,似乎有些尖銳刻薄,甚至帶有些責怪的看著他,“三長老,老爺帶你出去的時候可是好好的,可是這回來,老爺受了重傷,你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還是想要受家法?”
三長老氣息突然暴漲,一股帶著怒氣的威壓施然落在白蘭雪的身上,“你還沒資格教訓老夫。爲何他受了重傷我沒有,你可以等他醒來好好問問,看看他會不會告訴你。另外老夫警告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好自爲之?!闭f完,一甩衣袖離開了大廳。
白蘭雪看著三長老遠去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