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力氣了。”
“過來。”宗政漠重複,眼中有不容置疑的目光。
“我去,你真以爲(wèi)你是徐志摸啊,輕輕的你來了,輕輕的你走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yún)彩?”
宗政漠瞇起眼,抿緊脣,一瞬不瞬的看她。
瑪?shù)埃?
好大的殺氣,死漠文豬,不怒而威的氣場太攝人心魂了。
過去就過去,能屈能伸纔是好妹紙。
屁股移啊移,移啊移,明明就兩步路的距離,硬生生的給她移成了龜速。
宗政漠黑著臉,耐著性子等她過來。
小雪花好奇的看著她,然後以爲(wèi)付倩倩跟它玩,蹦來蹦去的在原地打圈圈,囧的付倩倩兜了滿頭滿臉的紅暈。
磨磨唧唧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結(jié)果水還沒進(jìn)嘴裡,就被宗政漠一手搶走,等她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他喉結(jié)翻滾……
瑪?shù)埃∵@是叫她過來,給他倒水喝呢?
我去,至於懶成這樣嗎?明明茶水就在他手邊,他都懶得擡擡一胳膊倒一杯?
“宗政……唔……咕嚕咕嚕……”
刷的一下,全身無火自燃,好燙好燙!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拿嘴給自己喂水。
明明是清香的竹葉青,混了他口裡的冷香,便像滑膩醇厚的佳釀。
明明給她留的也就是一小口,可卻像涓涓不斷的瓊汁,回味幽長,瞬間有些乾澀的喉嚨因此,而水潤透亮。
其實(shí)這樣的親密,並不是第一次,可回回都會因他任性而爲(wèi)時,心驚動魄。
在他看來,那是理所當(dāng)然,蓄謀已久,可收穫的卻是滿滿的驚喜和胭脂紅潮。
晚上了,該活動了活動了。
漫天的烏雲(yún),遮蓋了鉤月,立秋的山澗,寂靜無聲!
本該花前月下,順理成章的封脣進(jìn)擊,可停下的馬車外傳來吵雜。
“我想見見莫莊主。”是紫煙的聲音。
“沒有莊主傳見,你那都不能去。”慧娘冷硬的道。
“我只是想見見莫莊主,沒有別的意思。”紫煙固執(zhí)的再道。
“紫煙姑娘,請回馬車。”慧孃的聲音已有不耐,大有再不聽勸,她便要動手的意思。
擒著付倩倩雙脣的宗政漠,眉宇緊蹙,習(xí)慣的用上舌尖勾勒了一下,將糖果香甜盡數(shù)勾入口腔,才緩緩的鬆開她。
微微氣喘的付倩倩,臉紅掌熱的趕緊縮回軟塌,一手撈起小雪花,便揉了揉。
雖說因爲(wèi)職業(yè)原因,她從小就臉皮比較厚,但次數(shù)太頻繁,就著實(shí)讓她吃不消了,那有人早吃晚吃,還吃不飽的。
生娃也不是幾天就可以生出來滴,寶寶都是上天賜的天使,講的是隨緣。
她也不是怕體力透支,更不怕有幾百人給她站崗,她是怕宗政漠精盡而亡。
陰陽調(diào)合固然是好,但也得有度不是。
宗政漠深吸了口氣,恢復(fù)面無表情的戴上懷裡的銀質(zhì)面具,撩了袍,便走出馬車。
“紫煙姑娘想說什麼?”
紫煙看到宗政漠,眼中微微一喜:“莫莊主,我是想知道月琴公子的瘋魔癥是怎麼回事?可有醫(yī)治?”
還月琴公子呢!真要那麼想嫁,爲(wèi)毛不追?付倩倩撇嘴,用力的揉了揉小雪花。
“能治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若是能,我便是上天入地,也要治好他,若是不能,我此生,也會不離不棄。”
付倩倩坐在軟塌上翻白眼,手都沒拉,情都沒談,就不離不棄,誰信啊?
“我替月琴謝過紫煙姑娘,可惜他並無意和你成親。”
沉呤了片刻……
付倩倩以爲(wèi)紫煙說不出話,打算知難而退時,她又開口了。
“莫莊主,仰月教有一門玉~女~心~經(jīng),這兩天紫煙再三琢磨,若是月琴公子真有瘋魔癥,此內(nèi)功也可以調(diào)整筋脈……莫莊主,可否請你移駕,我想單獨(dú)跟你說。”
單獨(dú)?玉~女~心~經(jīng)!
玉泥煤的心經(jīng),說那麼文鄒鄒做嘛,直接說雙修不就行了,我還玉~噗~團(tuán)、玉樓春、滿清十八大酷刑呢。
付倩倩臉拉了下來,本以爲(wèi)宗政漠不屑理會,可沒想到等了半天,馬車外啞雀無聲。
等她擡手掀車簾,外面那有宗政漠和紫煙的人影。
慧娘陰沉著臉推門走了進(jìn)來:“倩倩。”
“他們?nèi)四兀俊?
“去後面馬車了。”
付倩倩滿臉不高興,可隨後想到宗政漠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便沉下心一言不發(fā)。
一個時辰後,宗政漠沒有回到馬車,而是去了營地。
申屠成和沈清墨早已坐在哪靜靜的等他。
“如何?”
“她說仰月教的玉~女~心~經(jīng),可以轉(zhuǎn)移我體內(nèi)的噬魂消,用此來交易月琴。”宗政漠清涼如水的道。
申屠成冷哼:“真聰明,這麼快就知道你是聞名天下的漠王。”
其實(shí)也不算她聰明,而是他們本來就沒想瞞,因爲(wèi)但凡是知道秘密的人,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雙修之術(shù)?”沈清墨驚訝。
“沒錯。”銀質(zhì)面具下的宗政漠很冷,冷的掉渣。
“沒這麼簡單吧。”申屠成摸了摸下巴。
“她不像血衣門的人?”沈清墨接道。
“不像,但她的目的,並不像想得到白玥。”
“遠(yuǎn)寂,你想怎麼引蛇出洞?”申屠成問。
宗政漠看了眼馬車,瞳仁收縮了一下:“既然她以此爲(wèi)條件,那就將計(jì)就計(jì)。”
“她身上沒有失魂引,而且憑你的意志力,只怕失魂引對你的效果並不大。”沈清墨就事論事的道。
“要不要告訴小魔頭?”
直覺告訴他,這個紫煙,不像宗政朔的人,也不像血衣門的人,反而更像另一個極其瞭解他的人,而這個人,深不可測,目的不明。
這樣靠近,要他,還是付倩倩?
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他就無法安心,就像黑暗中一隻觸手,如影隨形的等待給他致命一擊。
這種如梗在喉的危機(jī)感,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先別告訴她,讓她忍不住來查看究竟時,遠(yuǎn)修,你再把計(jì)劃告訴她,再要她配合演出戲。”
沈清墨擡起眼皮,靜靜的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申屠成不茍同的擰眉:“我覺得,以小魔頭的演技,不需要瞞著她。”
“這個人隱藏的很深,而且就在我們身邊,也許就在梟鷹衛(wèi)裡。她是很會演戲,但不能入骨三分。”宗政漠冷眼掃著整個營地。
沈清墨和申屠成對視了一眼,肅然的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