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就在第二日。
蕭寒煜卻一夜未眠,抱著時機罈子酒,坐在如九常坐的屋頂上,一個人喝了一夜,喝的酩酊大醉,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纔回到了房間。
顧冷去叫他的時候,剛剛?cè)胨就弦餐喜黄饋怼?
顧冷心疼的看著滿地的酒罈,和蕭寒煜憔悴的容顏,滿身的醉意,深深嘆了一口氣,咱們王爺,何曾這樣傷心過啊!
“王爺,今天要迎娶妙歌公主了……”外面。天已經(jīng)矇矇亮了,顧冷站在牀前輕生勸慰。
“什麼公主……不要!我只要如九!”蕭寒煜醉的朦朦朧朧的,嘴裡嘟囔著償。
“王爺!如九王妃,不是已經(jīng)被你休了嗎!”顧冷咬了咬牙,故意狠心的說出事實,現(xiàn)在他們爺要是再不清醒,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蕭國的江山就完了!王爺也完了!
“休?休了嗎?”蕭寒煜好像突然在美夢中被驚醒,滿身的冷汗,他突然從牀榻上坐起來,然後抱著頭深思,頭痛欲裂,昨天一幕幕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眼前,如九跟支布羅在湖邊的親密,她囁喏著進(jìn)來問傷的樣子,她看到自己要娶別人時候惱怒的把聖旨丟進(jìn)炭盆,還有把那墨玉釵丟進(jìn)炭盆時候決絕的眼神。
是啊,她已經(jīng)對自己死心了!
終其一生,她再也與自己了無關(guān)係。
她的美,她的俏,她的淘氣,她的靈動,她的好,她的壞,她的關(guān)心,她的溫柔,她的一舉一動,從此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想到這裡,蕭寒煜的心,像掉了一半一樣,空闊闊的無邊無痕。
可是,這是自己的選擇。是自己親手把那張聖旨擺在她的眼前。
可是,自己爲(wèi)什麼,還是覺得那麼痛,十幾壇的老酒,也沒有麻醉的了這痛感,也拾不起碎成一地的心。
心碎的聲音很輕,它卻振痛了每一根神經(jīng)。
這痛,恐怕要住進(jìn)自己的心,痛上一輩子,不,痛上三生三世!
“爺,起身迎親嗎?”顧冷看著抱著頭沉思的蕭寒煜再次問。
“不。”蕭寒煜擡起眸子,靜靜的回答,“讓顏如劍去吧。”
“啊?那……可是大苑國的公主啊……5萬的兵士……”顧冷還要勸。
“照我說的做!”蕭寒煜的眸子冷了下來。
如九一走,他的眼,他的眉再也不會爲(wèi)誰而溫柔。娶親這種事,他怎麼會去?
“是!”顧冷打了個冷戰(zhàn),俯首聽命,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慢著!”蕭寒煜叫住了他。
顧冷欣喜的轉(zhuǎn)過頭,王爺轉(zhuǎn)變心意了?只要有新王妃進(jìn)來,兩個人慢慢接觸,王爺就會忘記那個顏如九的。況且新王妃也是有幾下子功夫的,兩人可以並肩作戰(zhàn),不是兩全其美?
“王爺?”顧冷笑著等著蕭寒煜的指令。
“讓顏如劍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儀仗,替我娶回來。”
“啊?……哦。”
“對了,前幾日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顧冷一愣神,忙回答,“已經(jīng)查清楚了,正如王爺所料。”
蕭寒煜痛苦的閉上眼,“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