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瑩現(xiàn)在正在大量的徵兵,她也派人去過幾次冥月樓,在知道夜千曉的失蹤後,也有些不爽,卻也放心冥月樓的辦事能力。
“秦太子沒有找他失蹤多時的太子妃?”曲瑩有些意外的問道,手裡的奏摺也放了下來。
坐在對在下首的莫良忙說:“找了,一直都在找,只是這個秦?zé)o陌卻不離開皇城,一直都在把持朝政?!?
“消息準(zhǔn)確嗎?”曲瑩輕輕皺眉,她本來是打算攻打大秦的,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爲(wèi)她的目標(biāo)是夜千曉。
不是大秦。
攻打大秦,只是遷怒於秦?zé)o陌。
現(xiàn)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夜千曉,她倒不生氣了。
“千真萬確?!蹦键c頭。
他的確一直都在派人盯著大秦那邊,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不會放過的。
他現(xiàn)在可是曲瑩的心腹,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所以,他十分的用心。
“冥月樓……有什麼動靜?”曲瑩還是問了一句,她是親自去的冥月樓,更是花了大把的銀子,她不想自己白白花掉這些銀子,最後還要?dú)鈶嵉某糈ぴ聵恰?
冥月樓若辦事不利,曲瑩當(dāng)然不會放任他們的。
以她現(xiàn)在的心性,無用之人,不必留著。
“竹墨一直都在查夜千曉的下落,甚至現(xiàn)在的冥月樓不接任何生意,只爲(wèi)了能儘快找到夜千曉,完成這筆生意?!?
莫良也是小心翼翼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曲瑩。
他現(xiàn)在可是忠心耿耿,生怕曲瑩一個不高興,自己的烏紗帽就沒了。
相對來說,江湖盟主的位置,哪裡有現(xiàn)在的地位來的舒服,一手遮天,更是號令天下。
所以,他也在花時間揣摩著曲瑩這個人。
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小性一些,得多花點時間哄逗罷了。
“記得,訓(xùn)練不能停,再繼續(xù)招兵?!鼻摑M意的點頭,又叮囑了一句,纔去看手裡的奏摺。
“是是是?!蹦嫉哪樕嫌行┛啵@招兵可不是易事,坐在金鑾殿上的曲瑩自然不知道百姓怨聲載道,招兵要讓多少家庭分散開來,又讓多少農(nóng)民沒有勞動力。
莫良明知道這一點,卻不敢反對曲瑩的決定。
他明白,這隻軍隊一旦訓(xùn)練成功,就是攻打大秦的時刻。
曲瑩也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
出了書房,莫良低著頭向外走,現(xiàn)在的兵士,都是他用非常手段招來的,看來還得繼續(xù)有這不人道的手段了。
冥月樓裡,竹墨的臉色沒有變過,一直都冰冷低沉,握著拳頭。
有些事情他也實在是想不通透了。
二當(dāng)家在一旁也不發(fā)一言,只等著竹墨下命令。
“大離的程家怎麼會與天耀有仇?”半晌,竹墨嘆息一聲。
“大哥,這消息絕不會有錯?!倍?dāng)家忙大聲說道,這可是他探聽來的消息。
不想被抹殺,而且他都查到昌平公主的身上了,一定不會錯。
這樣也讓他放心,因爲(wèi)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不是夜千曉買殺曲瑩,這筆生意就能。
他們冥月樓真的好久沒見銀子了。
所有人都急。
“既然這樣,今天夜裡,我進(jìn)宮一趟。”竹墨的拳頭鬆了鬆。
看到二當(dāng)家一臉期盼的眼神,他也不能說別的。
冥月樓接的生意,必須要完
全買單的。
眼下,曲瑩得死,夜千曉,也得死!
離若辰很忙,忙著與莫良派來的人談條件,偶爾會抽空看一看秦?zé)o思。
讓遠(yuǎn)嫁它鄉(xiāng)而來的秦?zé)o思漸漸的有些落寞了,一切都與想像相差的太遠(yuǎn)了。
“太子不會來了,再說了你大著肚子,太子來做什麼?看你睡覺?”夜千曉看著秦?zé)o思,勸了一句:“不如早早歇息,對腹中的胎兒也好。”
她其實是想讓秦?zé)o思認(rèn)清現(xiàn)實。
認(rèn)清離若辰這個人。
秦?zé)o思瞪了夜千曉一眼,一臉的委屈。
卻無言以對。
關(guān)修文今晚沒有回宮,秦?zé)o思也無心去管。
她現(xiàn)在也是患得患失,提心吊膽,聽夜千曉說了前太子妃的情況後,更是心裡沒譜了。
“我想……去看看顧念寒。”
半晌,秦?zé)o思終於極小聲的說道。
“你不怕她拿劍對著你?”夜千曉意外了一下,這個秦?zé)o思就是沒有腦子。
“她不敢,我現(xiàn)在怎麼說也是太子妃。”秦?zé)o思臉一揚(yáng)。
她不會像夜千曉考慮的那麼多。
夜千曉猶豫了一下:“也好,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麼事?”秦?zé)o思一臉防備的看著夜千曉,她在夜千曉手裡吃過幾次虧,自然害怕。
“也沒什麼,就是將這粒藥吃掉?!币贿呎f著,夜千曉自袖子裡取出一粒藥丸:“放心,我要害你,你早就死了?!?
秦?zé)o思看著夜千曉,她化了妝,五官很普通的樣子,不過那雙眸子卻明亮明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看了一陣,秦?zé)o思就移開了視線:“你若害我,若辰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都改作稱呼若辰了。
真的是有些害怕,也沒有去接夜千曉手裡的藥,雙手緊緊握著,手心裡都沁出了冷汗。
夜千曉白了她一眼:“吃是不吃?”
“你先說這是什麼藥?”秦?zé)o思還是後退了一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夜千曉是用毒的,她當(dāng)然要考慮清楚。
“是一種迷惑太子殿下的藥?!币骨元q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然後,你就會知道他對你有幾分真心了?!?
果然,秦?zé)o思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很是心動。
“真的能嗎?”秦?zé)o思一把抓住夜千曉的手臂,滿臉的渴望,非常的用力。
她的確想知道離若辰對她有幾分真心的。
這樣的若即若離,根本讓她心裡沒底兒。
“不信就算了?!币骨允栈厥郑瑫r將藥也收了回來。
“我信?!辈坏纫骨詫⑺幏呕匦渥友e,秦?zé)o思便奪過去放進(jìn)了嘴裡,一仰頭嚥了下去。
她也是拼了。
遠(yuǎn)嫁而來,更是在這明爭暗鬥的後宮之中,如果離若辰不給她作主,對她沒有心思,她這一生就慘了。
當(dāng)時也是被離若辰給哄得頭腦發(fā)熱。
現(xiàn)在,冷靜下來,也覺得前途渺茫。
“走吧。”見秦?zé)o思將藥吃下了,夜千曉便與她出了前殿,一路向顧念寒所在的院子走去。
天色不早了,路上只有偶爾路過的宮人,見到秦?zé)o思都畢恭畢敬的候在一旁。
而夜千曉是秦?zé)o思身邊的一等宮女,人們也都要給幾分面子。
顧念寒的日子很悠閒,只是很是無聊,她是
被軟禁,出不得這間院子,即使這院子是人間天堂,一個人呆著,也會寂寞難耐。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顧念寒看到夜千曉就一臉的不爽。
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是我來,是太子妃想看看你?!币骨栽缇透嬖V了顧念寒自己的身份,也不避嫌。
因爲(wèi)她知道,顧念寒一定不會告訴離若辰的。
她更怕自己與她們搶那個男人。
太子妃幾個字讓顧念寒的臉色更難看了,猛的睜大眸子狠狠看向秦?zé)o思。
看了半晌,眸色一緊。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還是輸在了容貌上。
這新太子妃怎麼看怎麼美,怪不得人還沒到,就先懷上了離若辰的子嗣。
夜千曉眨了眨眼睛,便側(cè)身離開了,她得給這新舊太子妃一點空間才行。
不過,沒多久,秦?zé)o思就走了出來。
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更有幾分得意。
“說到底就是一個廢妃,還是靠著父母的勢力,也沒什麼可忌憚的?!鼻?zé)o思出來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不似先前那樣落莫了。
或者是看到別人還不如自己,心情就好了。
夜千曉沒有接話,她覺得太膚淺的女人活該被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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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若辰那樣有心計的人,當(dāng)然不會白白讓顧念寒留在這裡,一定是有他的計劃的。
回到殿裡,剛剛坐定,秦?zé)o思就捂著肚子喊痛了,臉色異常的蒼白。
更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夜千曉:“你,你要害我……”
夜千曉倒是不慌不忙,看著秦?zé)o思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能在大秦的後宮活過來也是奇蹟了,不過若是皇子,早就被髮配到邊關(guān)地區(qū)了吧。
真的是沒什麼腦子。
“來人,太子妃身體不適,傳太醫(yī)?!币骨缘故遣痪o不慢的樣子。
不多時,太醫(yī)就來給秦?zé)o思診脈了,只是表情越來越難看,最後直直的跪了下去:“娘娘去了哪裡?可有吃下什麼。”
此時的秦?zé)o思就惡狠狠的瞪著夜千曉,咬著脣不說話。
最後搖了搖頭。
她自然不敢說爲(wèi)了試探離若辰的吃下了不該吃的藥。
夜千曉裝作一副很懼怕的樣子,卻什麼也不說。
不多時,離若辰就親自來了,聽到太醫(yī)說秦?zé)o思有滑胎的跡像,整個人也僵在那裡,也瞪向秦?zé)o思:“怎麼回事?”
此時的秦?zé)o思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能用力搖頭。
“不好了,見血了!”
太醫(yī)焦急的說著。
“說,太子妃去了哪裡?”離若辰雙眼通紅,怒意沖沖的瞪著夜千曉,他有時會覺得夜千曉眼熟,卻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張臉太大衆(zhòng)化了。
“撲通”一聲,夜千曉就跪了下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回,回太子殿下……娘娘哪裡也沒去,一直都在……殿裡?!?
“胡說?!币娨骨匀绱?,離若辰就知道有貓膩。
厲喝一聲:“再不說實話,都拉出去亂棍打死。”
“奴才都說,奴才都說。”夜千曉裝作十分懼怕的樣子,磕磕絆絆的說道:“太子妃娘娘……就是去了一趟,一趟……”
說著,看向在牀上打滾的秦?zé)o思。
一咬牙,才又說道:“去了前太子妃的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