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臣女也沒有辦法,臣女現(xiàn)在的臉都?xì)Я耍呀?jīng)毀了……”夜千曉看著皇后吃癟的樣子,忍著笑意,淚眼汪汪的說著。
一邊說一邊低了頭不敢見人一般。
“你爲(wèi)什麼還要進宮,爲(wèi)什麼?”皇后現(xiàn)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就差上前,伸出雙手掐死夜千曉了。
邊說邊往夜千曉身邊走了幾步。
“嗯,娘娘,你不要離臣女太近,你沒看到小皇子和臣女的父親都遠遠的站著嗎?他們都怕把這病過繼給他們,娘娘你既然已經(jīng)染上了,再傳染一次的話,會二次感染,可能連顧神醫(yī)都治不了了?!币骨钥蓱z楚楚的說著,大眼睛裡始終噙著淚珠。
毀了容,誰也接受不了吧。
所以,得表演的逼真一些。
氣得皇后雙手都顫抖了,更是心下害怕,這個房間她也不敢再呆下去了,快速退到院子裡:“左相,本宮命你三天內(nèi)將顧神醫(yī)請到大秦來,否則你女兒與小皇子的婚事作罷?!?
她現(xiàn)在是發(fā)不的瘋,殺不了人,氣得五臟六腑都疼了。
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顧神醫(yī)身上了。
雖然她是堂堂的皇后娘娘,可就算她親自出面,藥王谷也不會讓她進去的。
顧文的性情很怪,從來不買皇室的帳。
更不會什麼人都出手相救。
“皇后娘娘,老臣一定盡力而爲(wèi)……”左相想哭了,他哪裡能請得出顧文啊,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不過,看到秦?zé)o陌給自己使眼色,便只能應(yīng)下來了。
不過,左相也明白,秦?zé)o陌敢應(yīng)下來,應(yīng)該就有辦法將顧文請出來。
這個這些年遠在異國它鄉(xiāng)做質(zhì)子的小皇子可真的不一般,別說他手中握著的強大經(jīng)濟命脈,就是這人脈,也是大皇子不及的。
若不是因爲(wèi)從小送去它國做質(zhì)子,太子的位置非小皇子莫屬。
其實衆(zhòng)人也明白,老皇帝遲遲不懇立儲君,就是不滿意大皇子的所作所爲(wèi)。
只是其它皇子都不敢與大皇子抗衡,也就是成了現(xiàn)在,形勢一邊倒,羣臣都擁戴大皇子,讓老皇帝萬般無奈。
現(xiàn)在秦?zé)o陌回國,倒也讓老皇帝安心下來。
只是剛回國的秦?zé)o陌也不能與大皇子相抗衡,需要將養(yǎng)些時日。
也是因爲(wèi)對大皇子的不滿意,大皇帝被廢了之後,老皇帝甚至沒有一點表示。
更沒有派人去請顧神醫(yī)。
只是皇室中人都明白,要請顧神醫(yī),並不容易。
送走了皇后,秦?zé)o陌才一臉笑意的搖了搖頭:“千曉,這一招可是夠狠的,這樣一樣,皇后再也不敢招你入宮了?!?
“的確是好事?!币骨砸矝]有扯掉面紗,一邊應(yīng)聲一邊將衆(zhòng)人請進房間裡:“只是,這要請顧文出山,你們可要想清楚?!?
當(dāng)初顧文一再讓她前往藥王谷的,是自己爲(wèi)了報仇,纔來了大秦,現(xiàn)在再去請他來這裡,有些過意不去了。
“你!”衆(zhòng)人都看向夜千曉,這是她捅出來的簍子,只能她自己來收拾了。
“我不去?!币骨砸不卮鸬暮芮?,一邊開始淨(jìng)手
,她剛剛爲(wèi)了演戲,在手上抹了一些藥粉,血一樣,有些刺眼。
而左相還是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夜千曉的臉:“姑娘,你的臉沒事吧?”
他甚至不敢看秦?zé)o陌。
要是真把臉撓成這樣,誰敢娶??!
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是這般,只能嘆息一聲。
“大人放心,沒事的,只是爲(wèi)了拖住皇后罷了,不然她發(fā)起飆來,我們就攔不住了。”夜千曉擺了擺手,她曾經(jīng)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時對左相,也沒有半分低調(diào)。
她從來不會自降身分。
幾個人面面相覷,此時也都明白,皇后那臉是夜千曉給毀的。
左相更是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再深深看了秦?zé)o陌一眼,後者的面色沒有半點變化,似乎早就在預(yù)料之中了。
這樣讓左相也是大吃一驚,看來,自己不能小瞧了這個端王妃。
能讓皇后如此吃癟,這大秦還真沒有第二個人。
“千曉,這件事,只能你出面了,不然皇后的臉,你要怎麼交待?”秦?zé)o陌有些急了,他也不想讓夜千曉去藥王谷的,可是沒有第二個辦法了。
“讓她癢著吧,又不是我的臉。”夜千曉擺了擺手,已經(jīng)將手指清理乾淨(jìng)了,然後又掀開面紗,從袖子裡取出一面小鏡子,開始清理臉上的東西。
臉上也是一條一條的血痕,看上去有些嚇人。
不過,隨著她將臉上的藥粉擦掉,一張白淨(jìng)貌美的臉蛋露了出來,讓一旁的左相都愣在當(dāng)?shù)兀敝钡芍劬Γ掳投伎斓舻降厣狭?,一邊用力揉了一下眼睛:“這位姑娘……”
“怎麼了?”秦?zé)o陌輕輕皺眉,看到左相的表情時,多了幾分防備,這左相看夜千曉的眼神太深情了……
他不得不多想啊。
這時左相又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女兒,女兒,是我的女兒回來了嗎……”
一邊上前,雙手按住了夜千曉的肩膀,喜出望外的樣子。
夜千曉皺眉,擡手推開左相:“你弄錯了,我不是你的女兒?!?
此時人們也猜測出來了,夜千曉一定與左相的女兒長的一模一樣。
不然他不會如此說的。
事情真的太巧了。
“如夢……”左相的眼底泛著淚花,卻清醒了過來,一邊低低嘆息著,他唯一的女兒不在府裡了!
可是他多麼希望她能再回來。
看著左相的樣子,夜千曉挑了挑眉眼,從秦?zé)o陌,夜千宇和北冥弦的臉上掃過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秦?zé)o陌的身上:“到底怎麼回事?”
秦?zé)o陌與左相併肩站著,輕輕咳了一聲,才壓低聲音:“大人,或者,你女兒的臉,能醫(yī)好。”
他突然記起夜千曉的醫(yī)術(shù)非凡,活死人,肉白骨,那麼左相嫡女的臉,也應(yīng)該不成問題的。
低著頭,一臉失落的左相一下子擡起頭來:“要是能將顧神醫(yī)請來,一定能醫(yī)好的,可惜,老夫已經(jīng)去藥王谷不下百次了,卻一次也沒有見到顧神醫(yī)。”
爲(wèi)了唯一的女兒,他可以不顧一切。
只是,藥王谷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
秦?zé)o陌沉默了一下,他若說讓夜千曉來醫(yī)治,左相可能未必會信。
暫時只能放一放了,先解決了皇后!
“我會安排人去請顧神醫(yī)的,大人放心。”秦?zé)o陌又應(yīng)了一句。
他這話,讓北冥弦也有些意外,要知道秦?zé)o陌可是皇室中人,即便他曾經(jīng)在東方皇朝做質(zhì)子,卻也是皇室之後,不會有錯。
以顧神醫(yī)的脾氣又怎麼會與他往來?
“千曉,這幾日,你在府上好好修養(yǎng),外面有些亂,不要輕易出府?!鼻?zé)o陌又吩咐一句,纔看了一眼北冥弦。
北冥弦也回視著秦?zé)o陌,眼神直接,毫不避諱。
對這個在東方皇朝當(dāng)質(zhì)子長大的大秦皇子,他也是聽說過的。
也一直都很好奇,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就在他的手裡了。
“我知道?!币骨赃€是一本正經(jīng)的應(yīng)下了,外面亂,她的確知道,至少皇后和大皇子就不會讓自己好過。
這左相雖然只是一介臣子,皇后和大皇子也要想清楚纔敢鬧事。
後果也是難以承擔(dān)的。
又交待了夜千宇幾句,秦?zé)o陌和左相才了夜千曉的院子,而來回折騰了一上午的夜千曉此時也有些累了,便沐浴休息了。
而左相府的後院卻炸了鍋一樣。
“大小姐回來了,我看到了,不會有錯,那張臉已經(jīng)全好了。”一個夜千曉院子裡的丫頭小聲的與另一個丫頭說著,一臉的驚奇。
“被火燒成那樣還能……全好了,什麼人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啊?難道是顧神醫(yī)?”另一個小丫頭雙眼冒星星,天下人將顧文傳的神乎其神,一提到他,人們打心底的崇拜。
這小丫頭也是芳心大動。
“我也聽到他們提顧神醫(yī)了?!币骨栽鹤友e的丫頭又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神往:“現(xiàn)在的大小姐,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人有些孤僻了?!?
“唉,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接受,好在大小姐還有老爺撐著?!?
“是啊,這後院真的太可怕了!”
不遠處的林子裡,兩個姨娘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
當(dāng)天,夜千曉美美的睡了一覺,有夜千宇和北冥弦守著,她也睡的放心,更別說這四周全是秦?zé)o陌安排的暗衛(wèi)。
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吧。
牀頭,秦?zé)o陌一臉平和的看著睡夢中的夜千曉,他可以避開那些暗衛(wèi),卻費盡千辛萬苦,才騙過了夜千宇和北冥弦。
雖然夜千曉今天才從王府搬來左相府,秦?zé)o陌卻覺得王府裡空空的,彷彿缺了點什麼。
這時夜千曉翻了個身,錦被落了下來,露出夜千曉半祼的香肩,長髮散在枕畔,五官安靜平和,肌膚勝雪,曲線玲瓏,讓秦?zé)o陌僵在當(dāng)?shù)?,更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原地,直直看著夜千曉?
半晌,他才彎下腰,將落下牀的錦被拾起來,給夜千曉重新蓋好。
只是在給夜千曉揶被角的時候,手指碰觸到了她的肩膀,滑膩如綢緞般的觸感讓他不捨得移開手指了,忍不住輕輕摩挲。
眼底更是再無其它,只有夜千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