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忘塵後,東方狐便帶著屬下離開都城,向著邊塞總部出發(fā),經(jīng)過半月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塞外傲天堡,這是個峰王不可能觸及,也不會想到的角落。半月來,司徒琴從未醒來,靜靜的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東方狐著急,但秦的回答永遠是琴姑娘無恙,需要休息罷了。剛回到傲天堡,東方狐就已經(jīng)吩咐下人用主母的禮儀對待司徒琴,同時將司徒琴的假身份告訴他們。
在司徒琴來到傲天堡一月之後,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從朦朧到清晰,有個男子就站在窗前,司徒琴聲音艱澀的出口:“你。。。你是。。。是誰?”聽到自己的如此沙啞的聲音,她猛地摸上自己的喉嚨,害怕極了,“我。。。我的嗓。。。嗓子?!”
東方狐聽到聲音傳來,猛然回頭,急忙來到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琴兒,別怕,我在?!彼就角贁E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他的拍打讓自己安心,同時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重複問道:“你是誰?”
“晴兒不記得我嗎?我是東方???”東方狐滿臉的焦急,語氣卻是溫柔至極。
“我。。。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司徒琴抱著頭痛苦地思考著,可是腦海中一片空白。東方狐立即撫上她緊蹙的眉間,“乖,休息一下,忘記了我們就重新開始,乖……”司徒琴在東方的撫慰下睡去。東方狐看著她入睡後都不曾放鬆的眉心,心中有種針刺一般的疼痛在悄悄蔓延。司徒琴的身子在秦的調(diào)養(yǎng)下已經(jīng)大有起色,她的嗓子雖然不能回覆原先的清亮,但也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沙啞效果,甚是迷人。孩子也在肚裡面安靜成長,現(xiàn)在她整個人變得圓滾滾的,身後跟著一大堆人,生怕磕了碰了。
這天午後,我躺在花園中的竹椅上休閒,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暖了,我的預(yù)產(chǎn)期馬上就要到了,爲這整個傲天堡的人都變得緊張兮兮的,除了我。東方真是的,現(xiàn)在我都不能出門,天天就是營養(yǎng)品,營養(yǎng)品,人家都成能在地上被人踢著玩了啦。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嘟著嘴埋怨道。來傲天堡已經(jīng)幾個月的時間了,堡裡的人都對我很好,尤其是東方,我想要什麼他都一一滿足。他說自己是我的相公,我們都是孤兒,認識後就互有好感,於是我們在一年前成親了,我沒有個正是的姓名,成婚後就跟著他姓了東方,單名一個琴。後來我懷孕了,懷孕後我總是吵著出去遊玩,無奈之下東方同意了,可中途馬受了驚,我從上面摔下來,還好秦的醫(yī)術(shù)高超,救回我一條小命,母子平安,可卻撞了頭,失憶了??傊乔珊现械那珊狭耍€好我的孩子還在。可對於東方,我總是覺得熟悉,可熟悉中有種讓人害怕的東西,我直覺的不想要和他太過親密,對於我這種馬大哈的性格,我把這一切都歸於我們還不是很熟。
“琴兒,你倒是悠閒,可憐爲夫忙得腳不沾地,你怎麼犒勞我呢?”我悄悄犯了個白眼,又來了。東方在別人面前都冷著一張臉,就像誰欠他一百萬倆銀子一樣,可在我面前他就會插科打諢,撒嬌,抵賴,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嘛。我沒好氣的說:“我現(xiàn)在是孕婦,我最大,再說了,你是男人啊,不外出掙錢,我和孩子誰養(yǎng)啊?!”
“琴兒還是這麼會壓榨相公我啊”,東方彎腰,頭附在我的肚子上,“今天孩子聽話嗎?”
聽他提到孩子,我忙點點頭,“恩,聽話呢?!睎|方也坐在軟榻上,讓我靠在他的懷裡,我們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知不覺中我便聽著東方的心跳睡著。晚上,我是被一陣強過一陣的腹痛痛醒的。我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我使勁高叫一聲,在門外的婢女趕忙跑了進來,“夫人,夫人要生了?!彼娢疫@樣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喊。不多久我的房間就擠滿了人,穩(wěn)婆,丫鬟,還有東方。
“琴兒,堅持?。∥以谶@裡陪你?!睎|方焦急而溫柔地說。
“主子,萬萬使不得啊,這產(chǎn)房……”
“廢話什麼?!趕緊接生!”東方緊緊握著我的手。
折騰了大半夜孩子終於在晨光中出生了,是一對龍鳳胎,我來不及看一眼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