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日本的炎熱相比, 德國十來度的氣溫就顯得偏涼了。
甫一出機場就有一陣涼涼的風夾雜著些許陽光的味道,溫柔拂面。
“哇哦!終於到了哪!”伸手遮住直射在眼皮上的陽光,菊丸興奮道。
大家還是那麼活力呢。
龍崎教練無奈道:“真是的, 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在國外, 這些傢伙的行動模式還是沒有變啊。”
夜秋溫婉一笑, 雖然龍崎教練是用無奈的語氣說的這一句話, 但是, 任誰都能看得出那種發自內心的自豪吧?
就這樣,一大票人在手冢的主治醫生的帶領下坐上大巴車前往手冢所在的療養院。
一路上這羣傢伙吵鬧不休,真是令人無奈呢, 伸手攏了攏被風吹得有些微亂的烏髮,夜秋徑自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們青學網球部獲得了關東大賽的冠軍, 所以趁著假期, 來到了德國慕尼黑, 探望大家的手冢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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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東京綜合病院。
“副部長, 部長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切原低垂著眉眼,有些自責。如果,如果自己沒有輸掉比賽的話。那麼部長就不會這樣傷心了。。。
拍拍切原的海帶頭,真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立一旁的伊緒夜空,眼中一絲殺意迅速閃過。隨即推門而入, 伊緒夜空, 嗎?
“出去!”聽到門動之聲, 幸村頭也不回地對來人寒聲道。
深吸一口氣, 真田上前一步:“幸村, 這次我們是輸了沒錯。可是,全國大賽不會輸了!”
在白色牆體的烘托下, 幸村毫無血色地臉顯得那麼無助,繼而堅定:“記住,這是你給我的承諾。”
下一次,我們一定會奪回屬於我們的榮耀!漸漸地,漂亮的鳶紫色的雙眸充滿了屬於王者的自信。
這纔是,幸村精市啊!
默默地退出房間,真田輕手闔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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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餐,手冢帶著青學衆人到處遊玩,夜秋則是和龍崎教練一起待在療養院。
“伊緒桑!”
正在療養院的網球場吹風的夜秋聽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的有些熟悉的女聲。不由好奇地轉身看去,待看到是誰之後不由得冒出一頭黑線,是她。。。
來人正是德國的外交官的孫女,安妮。
只見安妮打扮得英姿颯爽,金色的長髮高高地紮起成一根馬尾辨,在腦後調皮的晃盪。一手叉腰一手摟住一隻足有一米八左右的人形玩偶。最讓人感到鬱悶的是,這個人形玩偶的造型,分明就是我們的手冢部長。。。
不等夜秋有什麼反應,安妮已經大步的走向夜秋,很直白的來了一句:“伊緒桑,我很欣賞你的爲人。所以,我,艾爾洛克.弗林.安妮。決定放棄手冢國光,與你成爲朋友。”
這是什麼意思?突然的就說成了朋友?夜秋不解。雖然這麼想著,夜秋還是絲毫不怠慢地往左移了一步,躲過了安妮的熊抱。
黑眸直直地盯住安妮,冷聲道:“艾爾洛克.弗林.安妮小姐。閣下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而接近我呢?”
安妮有些悲哀地笑了笑,用標準的日語輕聲道:“伊緒桑,你懷疑我,也是應該的。畢竟,貴族之間的交往多多少少還是隱含著一絲的政治味道呢。”
或許是不習慣安妮突來的悲傷,夜秋在安妮詫異地眼光下,溫柔地牽起了安妮的手:“從這一刻開始,你艾爾洛克.弗林.安妮,就是我伊緒夜秋的朋友。”不論如何,至少,在政治之外,你對我的真心實意,有八成呢。
雖然我們沒有共過患難,可是,我就是沒有理由的認同了你,親愛的安妮。
突然,安妮收起了那悲傷地表情,單手叉腰地哈哈大笑起來:“哦哈哈哈!我終於有朋友啦!”
真正的朋友,在這譚渾水中,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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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幕逐漸降臨之時,一羣少年方纔姍姍來遲。
少年們甫一出現在球場,就見一位金髮碧眼的貌似很開朗的少女放下手中的人形玩偶,猛地衝過來,一把抱住他們家的手冢部長!
這又是唱的哪出?
衆人死盯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一一手冢拼命扒下對自己進行熊抱行爲的安妮,一邊的安妮卻是不甘示弱地繼續熊抱回去,絲毫沒有貴族小姐形象地來了一句:“手冢國光!你就從了我吧!”
衆人被雷了。一個個地望向不遠處靜靜站立地夜秋,心中不由一同冒出一句話:難道,部長爬牆了?經理不管嗎?
看著手冢無奈且用力地扒下安妮死纏著脖子的手,夜秋惡趣味地一笑,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離開。
青學的大家再一次的受到了打擊:部長這是被經理拋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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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青學的孩子們就要回去了。搭載著衆人的飛機,就這樣飛上了藍天,飛往了日本。
但是,夜秋並沒有跟青學的隊伍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德國陪著手冢國光,兩人開始過上了甜蜜的二人世界。當然,如果不把時不時冒出來惡作劇的安妮算在內的話。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而手冢和夜秋也接到了龍崎老師的來電,說是爲了和美國西海岸的網球友誼賽做準備而開展的合宿中,龍崎教練因病而退場。
所以,想讓手冢回來擔任臨時教練。於是,在匆忙的準備之下,三人在日本的大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回到了日本,並且來到了青少年選拔賽的合宿地點。
見到老朋友是一件非常激動的事情,特別是見到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
但是,當跡部景吾看到伊緒夜秋的時候,卻是沒有了最初的那一份悸動。
是放下了罷?
跡部景吾這樣問自己。
是的,我已經放下了,本大爺,已經華麗的放下了。
那灰紫色的髮絲,每一根都在炫耀著屬於跡部景吾的驕傲。似乎相對比照在髮絲上的陽光來說,還要更加耀眼奪目。
夜秋挽著手冢的手臂上前一步,向認識的人們一一點頭示意,目光移到跡部這邊,夜秋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小景。”
“啊,好久不見了,秋。”跡部露出自信的笑容,回答。
由於手冢的到來,大家匆忙之下準備了一個簡單的歡迎會,節目,是由大家自己出的,但是,一羣優秀的少年們的演出又怎麼會不精彩呢?
歡迎會過後的一個非常普通的早晨。
這一天,參加青少年選拔賽的衆位正在用早餐。
突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秋姐!光哥!”
一個穿著吊帶牛仔服拖著大號行李箱的少女,搖晃著金色的馬尾辨破餐廳之門而入,以非人的速度竄到了夜秋身邊,淚眼朦朧地看著夜秋,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就好像人家欠了她數不清的錢似地。
這個奇怪的女人是誰?這是不認識安妮的衆位心中的想法。
又是她。。。這下又沒好事發生了。這是在德國時飽受安妮折磨的跡部景吾的想法。
經理的情敵也跟來了?這是青學大家的想法。
“親愛的!兩天不見,你怎麼瘦了!”
黑線的色彩依舊如此迷人,夜秋鬱悶了,爲什麼這個奇怪的傢伙會跟過來?
扒下死抓住自己肩膀的十根纖纖玉指,夜秋面帶微笑地對安妮道:“親愛的安妮,你怎麼也過來了?”
只見安妮從揹包中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往頭頂一拋,淚眼婆娑地哭訴起來:“嗚嗚~親愛的~自從你被手冢國光這個傢伙拐走之後,倫家就,就。。。”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安妮疑惑地看著夜秋:“就怎麼樣來著?”
夜秋黑線,你自己都不知道就怎麼樣了,我怎麼會知道?
“矮油!倫家不管就怎麼樣了啦!總之倫家是來向你求救噠!倫家想要乃帶著倫傢俬奔啦~”
私,私奔?
夜秋伸手探了探安妮的額頭,喃喃自語:“沒發燒啊。。。”
自從安妮出現以來,手冢額上的青筋就在不斷的跳動中度過了。這個安妮,真是不讓人省心。說實話,如果除開她以前對自己的糾纏,還是一個不錯的妹妹的。
聽到這裡,跡部也顧不得在那裡和衆人一起暗笑了。因爲,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安妮一把抓住夜秋的手,淚光閃閃道:“秋姐啊!倫家真的不想嫁給那個人啊!”話畢憤恨地剜了一眼隔壁桌的跡部君。
跡部有些保持不住自己的風度了,被自己猜中了。老頭子上次叫本大爺去德國參加什麼宴會果然是沒安好心的。思及此,跡部呆呆地看了眼靜靜坐在一邊的夜秋,再看了看活蹦亂跳地安妮,險些崩潰。
本大爺,喜歡的是秋這樣的女生!“啊恩?本大爺纔不要娶這麼一個跟華麗絲毫沾不上邊的女人。。。”
寂靜的背後所等待的,難道不是喧鬧嗎?
捏緊的粉拳,抿緊的雙脣,碧色的眸子微微晦暗。片刻後嗎,金色的髮絲在空氣中打過一道美麗的金色弧線,少女揚起了頭顱高傲地對紫發少年道:“不華麗?跡部景吾嗎?就憑你這句話,我,偉大的艾爾洛克.弗林.安妮,一定會要你好看的!”竟然說本公主不華麗?老孃還就追定你了怎麼樣!丫丫的!
對於安妮半帶著威脅的話,跡部只是一聲不屑的嗤笑:“那麼‘偉大的’公主閣下,本大爺就不作陪了。”
話尾剛收,跡部一個華麗的轉身,離開了餐廳。
喂喂,跡部。對待美麗的少女要溫柔啊。這是跡部君的好友關西狼忍足君的心聲。
只是,這畢竟只是心聲罷了。。。
夜秋和手冢相視一笑,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一條信息:這兩個傢伙,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