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我拉著切原赤也走進網球場,每天例行公事地和網球部的人打著招呼。現在的我已經越來越習慣在網球部的生活了,早上早起,帶著路癡海帶來學校,然後在網球部看著養眼帥哥虛度光陰,然後再送海帶回家,現在還要加上星期天帶著部裡的人跑到東京去!
我的人生,我的青春啊,就這麼浪費在這些上面了!習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流蘇,那位又來了。”柳蓮二指了指球場外圍,一臉的看好戲的表情。
又是他瀨戶永川!
他怎麼還是沒有放棄啊,我覺得我已經是表現的很明顯了。他老兄怎麼還是不肯放棄呢!
我的頭好痛!
“去啦,去看看他今天又送什麼花啊!”文太推了我一把。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就算看到了是什麼花我也不好接啊!
我硬著頭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始以烏龜爬的速度慢慢地向球場外挪去。
“瀨戶學長早上好!”我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他老兄就不能沒事不來網球部範圍內出現嗎?
“流蘇學妹早安!”瀨戶永川微笑地從身後變出一束紫藍色的矢車菊,“這是送給你的。”
還真果然是花呢!這一次換成了矢車菊啊!看著那花,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真是麻煩!
“對了,流蘇學妹,這星期日有一個攝影展,如果學妹你沒有事情的話,我想請你去.......”
“那丫頭沒空!”
在我本想拒絕的時候,仁王雅治那不悅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這星期日是縣大賽,流蘇她不會有空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語氣委婉地說道。
“是這樣啊,”瀨戶永川原本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那這星期日我去爲流蘇學妹加油好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開口。
“你去是替我們加油纔對吧!這丫頭又不用上場比賽,需要你加什麼油!”仁王雅治嗤之以鼻。
這傢伙今天吃□□啦!我白了仁王雅治一眼,他就不能說的像柳生學長那麼婉轉,那麼紳士,非要像要和人打架一樣衝嗎?
“那流蘇學妹,這個星期在賽場上見了!”瀨戶永川把花塞到我的手裡,然後往跆拳道館方向走去,看他那冒著火氣的背影,我開始爲跆拳道社的成員默哀。
“你還拿著這種爛花幹嗎?”仁王雅治鄙視地看了我手上的花一眼,“這種破花有什麼好看的!”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我看了仁王雅治一眼,最近這傢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心情的好壞像是六月的天氣讓人捉摸不透,“還是你更年期提前來了?”
“我看你才奇怪呢,明明不喜歡他還要收他的花!”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收他的花了?!明明是他硬塞的!”
“那你怎麼不扔掉?”
“要你管,我就不扔怎麼樣?我還要回家把它插起來供著!”
“不就是一破花麼,就你那麼寶貝!”
“不好意思,這破花叫作矢車菊,花語是遇見幸福!連基本常識都沒有,難怪沒有女朋友!”我冷笑一聲。
"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就你那性子大概也只有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的瀨戶永川還死皮賴臉地巴著不放吧!”仁王雅治粗著脖子說道。
“好了,仁王!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柳生比呂士阻止了我和仁王雅治的大眼瞪小眼兼人身攻擊。
“又不是我想跟他吵的。”每次都是仁王雅治先找茬的好不好?!
“哼!”仁王雅治從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下,然後走開了。
“不是就一束花麼,仁王學長反應至於那麼大嗎?”切原赤也看了看我手上的花,疑惑地說道,“好象沒什麼特別的啊。”
“給你!慢慢研究去!”我把花塞給了小海帶。
最近仁王雅治真的很奇怪啊,老是無緣無故低地找我的茬,而且每次找茬時火氣都是很旺盛,我幾乎都要開始懷疑了,這傢伙是不是和女生一樣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心情特別煩躁啊?
“真的是個笨丫頭!”柳生比呂士嘆了口氣。
我又怎麼了?我看著柳生比呂士,我到底是哪裡讓他覺得笨了?
“流蘇,過來。”幸村精市向我招了招手,微笑地叫我過去。
“是!”我點了一下頭,應了聲。
天臺這個地理位置真的是不錯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在午休的時候來到這個鮮少有人涉足的天臺偷懶發呆,消磨時間到午休時間結束。
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這天臺出入口上方的平臺上,看著那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它們是那麼的近,好象只要我伸出手,便能唾手可得一樣。
輕柔的風在耳畔清吟著和諧的旋律。四月底的陽光不算大熱,溫暖的像是在催眠一樣,讓我忍不住出現半困半醒的癥狀。
“你想和我說什麼?”
一個輕柔的聲音詫然響起,讓我從半睡半醒中清醒過來。
“怎麼突然把我叫到天臺上來?”
這個淡雅如風的聲音好熟悉,,好象是美人部長的聲音吶!
“精市,”一個淡冷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我想和你聊聊,最近我們好象有一種越來越疏離的感覺。”
真的是美人部長和他那個美女女朋友,好象是叫長谷奈美吧!怎麼辦?我應該現在走出去嗎?還是在這繼續偷聽?
我的心裡經過一次天人交戰之後,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沒辦法。好奇能夠殺死貓,親愛的部長大人,原諒我,我不是個好孩子!
“是嗎?最近網球部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我真的沒有時間陪你。”幸村精市淡淡地解釋道。
那倒是真的,網球部的事情真的很多,每天的練習結束都已經很晚了,再加上最近縣大賽的臨近,身爲部長的幸村精市要處理的事情真的是很多。我在心理認同地說道,這一點部長大人真的沒有說謊。
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纔在不經意間冷落了女朋友吧!
“我想和你談談流蘇清悅!”長谷奈美的聲音在一翻沉寂之後再度響起。
我?!有沒有搞錯?!他們的感情問題關我什麼事?突然之間聽到自己的名字,我忍不住在心底詫異一下,耳朵瞬間豎的老高,打算弄個明白聽出個所以然來。
“流蘇?!”幸村精市的聲音裡也有了些意外。
“你覺得流蘇清悅怎麼樣?”長谷奈美接著問道。
“很可愛,很有活力,也很有趣的學妹!”幸村精市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笑意。
“你喜歡她?”
“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可是,你不覺得你對她特別縱容嗎?......”
好熟悉的問題,冒似仁王雅治那廝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奈美,那丫頭很單純。”幸村精市淡淡地打斷了他女朋友的話,“縱容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你想太過了。”
長谷川學姐真的是想太多了,難不成她還以爲我要撬她的牆角嗎?我哪有那個能力啊!更何況,部長對我的縱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我的耍賴和厚臉皮功夫大概是立海大名列榜首位置的吧!我只要想幹嗎的時候我會很不折手段,通常這些手段都是網球部的人所不想領教的。
“是這樣嗎?”長谷奈美的聲音帶著疑惑。
沒錯。是這樣的!我點頭,真的是這樣沒錯!
“我明白了。”長谷奈美嘆了口氣說道。
明白了最好!不要在想這種有的沒的事情了!我在心裡說道。
天臺的門開啓了又關上了。隱隱地有著腳步聲的傳來。
感情真的是件麻煩的事情!讓人患得患失。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認爲是草木皆兵。難道說愛情真的會那麼讓人沒有安全感嗎?談了戀愛的人就不能有交好的異性朋友了嗎?連單純的友誼都不能擁有了嗎?
雖然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世界,但是緊緊地把另一方攥在手中,總有一天彼此都會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束縛,就像是繞著一個點轉圈的話,終有一天,這個曾讓你心動的點也會變成一個盲點。
愛情就像是一次測試,每個人交上去的答案都會不同。
愛情就像是一次練習,每個人的進度都會不同。
愛情就像是一場長跑,未必每個人都能堅持到終點線。
愛情就像是一輛長途車,有些時候,因爲沿途美麗的風景的吸引,讓人會在還沒有到達終點站的時候就選擇了下車。
相比較那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倒是更欣賞細水常流型的愛情,平淡中透著淡淡的幸福滋味,有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相互信任感。
“愛情吶,真的是件麻煩的事情!”我學著我老媽的語調,像是愛情專家一樣下了結論。
可是說完了之後,又忍不住悲從中來。
“我連想要這種麻煩都沒有!!!!”
什麼愛情理論,那都是寫來欺騙沒有談過戀愛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