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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青選前

青年選拔合宿時, 大概是爲了雙打搭檔間的默契,忍足和向日是一間房……

每天早上,忍足醒的都會比向日早, 這一日也一樣, 他用手指稍微撩開簾子, 微弱的晨曦裡, 早上的風有著淺淺的涼意, 旁邊的牀睡著自己認定的伴侶,呼吸平靜,於是, 他輕手輕腳的爬起,撿起被向日踢到地上的毯子, 放在牀上, 起身先去穿衣洗漱, 收拾妥當了,就笑著輕吻向日精緻如女孩子一樣的容顏, 搖晃他的身子,將他喚醒。

這時候的向日會慢慢睜開眼,大眼睛小貓一樣半夢半醒的微微瞇起,半響,方纔逐漸回過神來, 他有些迷糊的擡頭看著忍足, 睜大眼, 恍然怔住。

忍足見他醒了, 便不在叫他, 讓他緩一緩,轉身拿過眼鏡, 再看回去時,向日還呆呆坐在牀上看他,淡藍色的大眼如天際蒼穹,異常純淨,在夏日晨光下,顯得無比的清澈,他一手抓著毯子,臉上有著睡醒後的薄薄紅暈。

忍足笑了,伸手摸摸少年的頭,“好了,起來了,一會晚了,教練會罵的!”

向日揉揉眼,點頭,毫不防備的站起,長及膝的大T桖是看不出什麼來,偏偏他在洗漱時,水濺了一身,夏日的衣服本就單薄,如今看來幾乎透了過去,甚至可以看到精緻鎖骨下面,胸前的兩點嫣紅……可向日混不在意,蹦跳著在忍足面前竄來竄去,撲在自己亂糟糟的衣櫃裡,一邊從箱底扯著運動服,一邊叫著,“侑士,來幫忙,可惡,居然壓的這麼底下!”

“吶~這個好像是你昨晚自己收拾的吧!”忍足嘴上無奈的說著,卻還是過去幫忙把上面的衣物拿下一些,方便向日把運動服扯出來,抱著衣物站在一邊,微微低頭,少年的身體有著香皂清新的香氣和水的溼潤氣息,紅色的發上掛著幾顆水珠,慢慢掉落,忍足鏡片後的眼逐漸深邃起來……

向日扯出衣服,也不管衣櫃一團亂的情況,將其胡亂展開,攤在牀上,跳上牀,一把脫下睡衣,開始穿衣服。

忍足於是呆了又呆,苦笑著垂下了眼簾,轉頭收回目光,將衣櫃的衣物疊了疊,收好。待到轉身,再看過去時,向日已經穿好了衣服,兩手支著下巴,大眼睛湛藍湛藍的正瞅著他笑,見他轉頭,就猴子一樣合身撲了過去,抱住忍足,笑嘻嘻的湊過去,小動物一樣的胡亂輕吻。

忍足伸手抓住他,眉目間具是無法掩飾的寵溺,俯下頭,認真吻他,向日也不知道是會還是不會,接吻的時候,大半都是亂啃一通,十分胡鬧的樣子,但是……每當忍足吻他時,總是記得閉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十分樂意的樣子……

十指相扣,怎麼都無法分開……

到了訓練時,比賽場上,兩人也越發默契,彼此之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往往各自心領神會,配合完美程度幾乎可和國際級選手相提並論!

當合宿結束,幾乎可以確定兩人必定入選。

然而……

這一日,三名教練再次聚集,展開一場比賽,分配時,第一場就是,向日、大石對菊丸、忍足!

向日一雙大眼惡狠狠的瞪向教練席,咬牙握拍。

忍足推推眼鏡,貌似很冷靜的樣子,面無表情,還記得安撫性的拍拍自家搭檔的頭。

大石菊丸先是一臉茫然,卻突然笑起來,鬥志昂揚的互相擊掌鼓勵對方。

向日垂著頭,沮喪的站在一邊,另一邊站著忍足……手心裡都是汗……突然間想到,原來雙打搭檔還是會被拆開的……莫名的有些不安……習慣於失去的自己,若是失去的是忍足……想都不敢想啊!

那一場比賽,他輸的很慘,完全混亂的跳躍,最後在忍足擔心的目光下,體力耗盡……

“向日,你究竟是爲了什麼打網球呢?”從德國飛回來代替生病住院的龍崎教練的青學部長,嚴厲的質問著。

“網球……”向日不知所措的望向忍足,忍足上前一步,正想替他辯護幾句,跡部一把拉住了他,忍足詫異的看過去,跡部只是輕輕搖頭。

得不到搭檔幫助的向日,茫然的看著手冢,“網球就是網球,打網球還需要理由嗎?”

手冢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向日咬著下脣,有些委屈,“我……”

“既然如此,無論和誰搭檔都應該發揮應有的實力吧!還是說,你的實力僅限於此?”手冢冷靜的陳述,“我希望以後你會吸取教訓,穩定的發揮!”他說完,轉身離開,當晚神監督在比賽名單上,劃去了向日的名字!

向日重重將球拍摔在地上,倔強的咬著牙,轉身就跑開了。

“爲什麼拉著我?”看著少年跑遠,忍足皺眉看向跡部。

“手冢說的對!比賽中不應該爲外物干擾!嶽人也許性格原因,每次比賽情緒起伏都很大!他早就應該克服了!”跡部靜靜開口,“他是你的搭檔,但是,不需要你保姆似的保護!”他頓了一頓,挑著眼角看著這個只要一涉及向日,智商就明顯下降的好友,調侃道:“你太多事了!”

某關西狼一副自尊心受損的樣子,“跡部,你的意思是我很雞婆嗎?”

跡部斜睨他一眼,不屑再搭理他,擡手一個響指,“走了,KABAJI!”

沮喪的紅髮少年坐在房間裡,很失落的樣子,突然間發現,原來自己和忍足之間的聯繫竟然只是網球……如果沒有網球……

“侑士!”他開口,雖然沒有聲響,他也沒有回頭,但他就是知道進來人了,而那個人是忍足。

“啊!”忍足懶洋洋的用關西腔答應著,走上前,一邊揉亂少年的紅髮,一邊漫不經心的安慰著,“嶽人,沒事的!”

“侑士……我討厭網球!”向日不高興的撅著嘴說,大眼黯淡下來,“其實……一開始只是不想輸,後來想要和侑士永遠搭檔,可是,我不喜歡網球的!”他小心翼翼的說著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侑士,會不喜歡我了嗎?不打網球的向日嶽人,侑士還會喜歡嗎?”

“想什麼呢!”忍足伸出手指彈在他的額上,“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網球,說起來……”他深思的望著遠處,“我還是因爲嶽人,才喜歡網球的呢!以前,就一直搞不清楚,把個小球打來打去的,有什麼意思,但是,看嶽人很投入的樣子,我就想試試好了!於是,就打起來了!要這麼說,我是因爲你,才喜歡網球的啊!”

“啊!真的嗎?”向日的大眼睛瞬間亮晶晶起來,“侑士大笨蛋,網球纔不是打來打去那麼簡單的,網球的世界是很美麗的,那種小小的場地卻蘊含無限可能,屬於一個人的戰場,只要努力就能勝利的感覺,跳起來時,彷彿能觸摸到天空的感覺,真是……真是超級好呢!”

“誒~剛纔是誰和我說不喜歡的?”忍足十分無辜的接口。

“我隨便說說的拉!”向日惱羞成怒的扭頭,不看他,剛纔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全被忍足一打岔給弄丟了,半響,他彆扭的說,“不過……侑士……”他落寞的說,“這次,我大概不能和你搭檔了呢!真是不服氣,我可是比那個菊丸打的好呢!”

“……”忍足沉默了,手臂抱緊了少年,淡淡道,“其實,搭檔又不代表什麼,我喜歡的是你,認同的搭檔也只有你……至於其他人……嶽人這樣,是在吃醋嗎?”說道後來,忍足臉上都忍不住浮現起一抹淺淺的笑靨。

“嗯!我就是在吃醋!”向日重重點頭,連否認都沒有的直接,“所以,你最近不要惹我,也不許輸掉比賽!”他將頭鴕鳥似的埋在忍足的懷裡,小聲的說了一句,“要是你贏了,我就答應你,做……做你想做的事!”

當比賽時,菊丸意外的沒有到會場,似乎是因爲若萍的緣故,那個女孩暈倒在了大街上……於是,向日頂替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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